世婚/被迫嫁給首輔后 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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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瑤氣得去捶他。 接連五日,夫妻二人兢兢業(yè)業(yè)敦倫。 沈瑤瞅著床角消耗過快的琉璃盒,看著揮汗如雨的男人, “你就不能歇一下嗎?” “我不累。” “那你讓我歇一下。”沈瑤語氣急促了幾分,帶著傲嬌。 謝欽頓了頓,“明晚再說。” 沈瑤脾氣來了,一時(shí)渾渾噩噩的,也不知該如何使力,就想去聳他推他,腿使不上勁,手推他不動,干脆將身子往前一送。 這下好了,一種極致的無法言說的感覺貫穿她腦海,她所有賭氣都被壓在嗓眼,漸而在唇齒間破碎,她不可置信瞄了一眼,震驚且無助地看著謝欽, “你.....” 謝欽也沒料到她猝不及防來了這么一下,自己撞了上來,俊雅有致的面容露出一絲狼性, “這回可不能怪我。” 沈瑤終于知道“死”字是怎么寫的。 這一夜過后,她看著謝欽都要繞道走,聽到他的名字都忍不住要打哆嗦。 是她識敵不明,掉入一個(gè)陷阱,這個(gè)陷阱太深了她爬不上來。 第二日不用上早朝,謝欽起的遲些,又或者說陪著沈瑤睡,沈瑤本想熬到他離開再醒,后來實(shí)在熬不住了,在他親吻下睜開了眼。 大約昨晚被收拾得服服帖帖,沈瑤今日格外乖巧,任由謝欽牽著她去洗漱又回來用早膳,全程悶聲不吭,如同捋順毛的貓兒。 直到余光瞥見他換上官服出了門,沈瑤悄悄從羅漢床爬到窗下的炕床上,紅撲撲的小臉往外一探,雙手托腮目送他離開。 沈瑤認(rèn)認(rèn)真真打量那高大的身軀,男人身姿挺拔,衣裝收拾得一絲不茍,就連紐扣也細(xì)致的尋不到一點(diǎn)毛病,舉止投足英華內(nèi)斂,就是不干人事。 沈瑤磨了磨后槽牙。 謝欽似是心靈感應(yīng),行至西側(cè)廊廡角,毫無預(yù)兆回眸逮她,沈瑤嚇得雙手一遮,連忙閉上眼。 過了一會兒她悄悄睜開半只眼,透過手縫去瞧他,眼前黑漆漆的什么都瞧不見,好像有一堵墻擋在她面前,她立即放下手,抬眼撞上一道深邃又明亮的視線。 謝欽伸出手刮了刮她鼻梁骨, “你再這樣,我走不了了....” 沈瑤這一日光躲在老太太的延齡堂,就連午歇也賴在老太太碧紗櫥里,一覺睡到下午申時(shí),老太太念著謝欽快要回府,催著她回去,沈瑤只好搭著碧云的手臂往故吟堂走,從后角門躡手躡腳進(jìn)了正院,悄悄從甬道往堂屋探出個(gè)頭,還未細(xì)看瞥見黎嬤嬤杵在門口, 她迫不及待小聲道, “爺回來了嗎?等爺回來,您就告訴他今日晚膳我不與他一道用,我要去賬房看賬本,哦,實(shí)在不行,就說我去老太太那邊了,我乏了先去梢間歇一會兒,可千萬要將他趕回書房再來請我....” 沈瑤炮語連珠的,黎嬤嬤打斷不及,最后囁著嘴往她身后努了努。 沈瑤一愣,連忙回頭,正見那尊閻王手里握著幾道折子,氣定神閑坐在靠北龍鳳呈祥座屏的圈椅里,一雙眼沉沉望了過來。 沈瑤險(xiǎn)些打個(gè)趔趄,如同被抓包的學(xué)生,雙手背在身后立即站好,半晌意識到自己太沒出息,又跟個(gè)高傲的孔雀似的, “謝大人近來晚出早歸,拿著朝廷俸祿不替百姓辦事,像一國宰輔嗎?” “我事兒辦完了,不早些回來歇著,難道在朝堂干杵著?”謝欽將折子往桌案一擱,拍了拍手上的灰塵。 沈瑤嗓音拔高了幾分,杏眼畏畏縮縮蹬過去,“你不也在朝廷干杵了二十幾年嗎?” 謝欽竟無言以對,須臾,眼神明朗朗的,帶著幾分理直氣壯, “這不是娶了妻嗎?得分些時(shí)間給你。” “大可不必。”沈瑤想起他昨晚干的事,汗毛都豎起來。 黎嬤嬤早退了出去,正房內(nèi)只剩下夫妻二人。 謝欽回想早上出門時(shí)她明明乖巧溫順,半日不見換了個(gè)人似的, “好端端的,怎么躲起我來?” 沈瑤頓時(shí)來氣,半嗔半嬌,氣沖沖來到他跟前,將袖子一擄,露出手腕來, “看看你做的好事,還有這兒....”竟在手上腿上翻出幾處傷來, 謝欽看著憤憤不平的妻子,緩緩將她帶到懷里坐下,愧聲問,“還有哪?” 沈瑤委屈巴巴的,她昨晚差點(diǎn)被他給掰碎了,前胸后背更是慘不忍睹,哪好意思讓他瞧。 “謝欽,你還不承認(rèn)你是見色起意,你再這樣,我便搬去通州別苑。” 謝欽也知道自己昨晚有些過分,將她攏在懷里安撫, “好,我陪你去。” 沈瑤卻知他這是假話,朝廷一日離不開他,沈瑤還指望他早些將太子撂下來,眼下還不宜離京,趁著他愧疚的機(jī)會,正想耳提面命幾句,瞥見桌案上還擱著一張請?zhí)?/br> “這是什么?” 謝欽埋首在她頸肩,淡聲道, “寧家老太太六十五歲大壽,大約是念著我與太師的師生情誼,單獨(dú)下了一封請?zhí)o我,我不過去,你替我去一趟可好?” 換做以前謝欽露個(gè)面沒什么,既然沈瑤不高興他與女人打照面,謝欽就不打算去。 沈瑤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揚(yáng)聲道,“好。” 原先沒打算留下來,以為謝欽與寧英有情,對寧英抱有同情之心,眼下了解真相,若那寧英真打謝欽主意,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正好去會一會寧家那幫魑魅魍魎。 第38章 謝欽撥開沈瑤的衣袖查看她所謂的傷處, 也太嬌嫩了些碰一碰便紅了,徑直將人抱去內(nèi)室,尋來舒緩膏給她揉了揉。 沈瑤見他如此慎重反而不好意思, 謝欽比她好不了多少, 后背被她抓出不少血痕, 胳膊肩骨怕全是她的牙印。 謝欽撫了撫她懶倦的眉眼,“不是說累嗎,就在羅漢床上歇一歇, 等我喚你用膳。” 沈瑤并不困, 只是身上乏力,昨夜那股余韻久久停歇在體內(nèi),連骨頭縫里都酥酥的,謝欽就坐在她對面的圈椅里, 方才平陵送了個(gè)匣子來, 里頭是一些邸報(bào), 他一面陪著沈瑤一面在認(rèn)真翻閱,時(shí)而俊眉蹙了蹙, 眼底略有凌厲的目光,不過仔細(xì)瞧來, 整個(gè)人清雋明秀, 與昨夜那孤狼一般的男人判若兩人。 想起昨晚被他逼得喚了幾聲夫君,還許了他不少好處,懊惱自己太沒出息了些,沈瑤試圖找回場子,百無聊賴倚著引枕面朝他方向, “謝大人昨夜威風(fēng)凜凜,那些崇敬你的學(xué)子可曉得您私下是如此孟浪之人?” 謝欽頭也沒抬, 指尖點(diǎn)著一處似乎是發(fā)現(xiàn)不對,竟也尋得一線空隙來回她, “食色性也,我也不過是個(gè)凡夫俗子。” 沈瑤見不得他如此淡定,明明做了壞事還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她爬起來往他懷里一鉆, “既然如此,以后謝大人抱著我批折子。” 謝欽看著懷里突然鉆進(jìn)來的一團(tuán),神情有些無奈。 沈瑤肆無忌憚朝他弄姿,不是八風(fēng)不動么,有本事坐懷不亂。 謝欽倒也沒嫌她作妖,干脆往懷里一抱,然后圈住她繼續(xù)看邸報(bào)。 邸報(bào)形狀各異,有長有短,有的是些數(shù)目有些是奇形怪狀的圖符,也有寥寥數(shù)字,不知何意,沈瑤卻見謝欽眉頭緊鎖,好像遇到煩難。 這人真的能做到一心二用,沈瑤頓覺沒意思,又從他懷里起身,氣哼哼往羅漢床上一躺, “我要吃謝大人親自做的晚膳。” 不過是隨口說說,等著謝欽說幾句軟和的話,結(jié)果半晌也不見身后有動靜,待回眸,屋子里空空如也,哪有謝欽的人影。 這么經(jīng)不起調(diào)//戲,還說事事依她呢,又覺得謝欽不像是這么小氣的人,大約是出了什么事忙去了,沈瑤也沒放在心上,腿酸腰疼,干脆窩在薄衾里歇著。 昨晚他狠起來哪里是往她身子里鉆,分明是往她心窩里捅,一下又一下差點(diǎn)要了她的命,謝首輔真是哪兒都不肯輸,處處天賦異稟,他這輩子唯一為人詬病之處...大約是她吧。 迷迷糊糊打了個(gè)盹,被碧云搖起來用晚膳,謝欽已到了明間,碩大的八仙桌上擺著十余個(gè)菜,其中一青花瓷碗格外顯眼,里頭盛了一碗爆炒牛蛙,比起其他菜肴來,看相不佳,不過問聞著味兒不錯(cuò),沈瑤眼珠兒骨碌碌轉(zhuǎn)溜一圈,最后挪到謝欽身上。 首輔大人任何時(shí)候端得是不動聲色,只淡淡往那牛蛙指了指, “嘗一嘗。” 沈瑤便明白了,這是謝首輔親自所炒。 沈瑤自然是震驚的,只是也學(xué)著謝欽的模樣,四平八穩(wěn)往桌案后一坐,抬手夾起一塊肥嘟嘟的牛蛙rou,軟綿綿看了謝欽一眼, 謝欽果然盯著她的嘴,見她不動,又挪至她眼,“怎么了?” “沒怎么,就是謝大人怎么曉得我愛吃辣呀。”沈瑤笑吟吟問。 謝欽苦笑,“我并不知你喜歡什么,只是緊著自己拿手的做。” “哦,原來謝大人口味重。”沈瑤一副了然的模樣,rou觸到唇瓣,她又止住了,“看來謝大人不可貌相呢。” 這話明顯意有所指。 謝欽笑笑不說話。 沈瑤嘗了一口牛蛙rou,不得不說,還真入味,為了不讓謝欽太得意,她勉勉強(qiáng)強(qiáng)道,“還不錯(cuò),謝大人日理萬機(jī)能有這樣的手藝我自嘆不如。” 明著是夸,可謝欽聽出她嘴里的含糊之意,心里多少有些失望,“無妨,下次再試試。” 謝欽開始動筷子。 沈瑤發(fā)現(xiàn)那碗牛蛙rou他撥了一大半過去,心里頓時(shí)惱火了。 “謝大人,這菜不是做給我吃的么?” 謝欽道,“你不是不喜歡?” 沈瑤繃著臉,“喜不喜歡是一回事,可是謝大人親自下廚,我無論如何是要多吃的。” 沈瑤蠻不講理地將他碗里的菜又趕出來,全部堆在自己跟前。 謝欽看著小姑娘惱恨又可愛的模樣,心里滿滿溢出清甜的滋味,隨意撿了面前幾樣菜繼續(xù)吃。 沈瑤吃飽喝足后發(fā)現(xiàn)了一樁秘密。 謝欽不講究吃穿沒錯(cuò),面前有什么便吃什么,可不意味著他沒有偏好,他口味偏重,沈瑤深深看了一眼黎嬤嬤,黎嬤嬤面帶愧色,伺候主君這么多年,還是頭一回發(fā)覺他的口味,當(dāng)真是她服侍不周。 說來說去,還是托沈瑤的福,她欽佩地朝沈瑤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