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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婚/被迫嫁給首輔后 第56節(jié)

    沈瑤明白了,他就是故意折磨她。

    誰折磨誰還不知道呢,沈瑤又重整旗鼓,懶洋洋掛在他肩上,笑得張揚,“我知道謝大人爬山涉水追我累了,今日體力消耗殆盡,無妨。”

    謝欽眸眼一黯,狠狠封住了她的唇,一氣呵成欺入。

    窗外繁花弄影,偶有風(fēng)嗖嗖拂過樹梢,樹枝交錯,二人來回角力,也不知誰敗給了誰。

    第37章

    沈瑤就是一只紙老虎, 沒幾分真本事,也不知是她過于敏感,還是二人實在合拍, 沒多久便繳械投降, 嘗到一些甜頭忍不住想要更多, 起先很是配合,漸漸的,也不知過了多久, 頗有些昏天暗地不知今夕是何年, 她氣懨懨地推搡著他,

    “我不太舒服...”

    guntang的汗珠沿著緊繃的下頜滑下,零零散散的衣裳亦是濕透,謝欽隨意扯起一件拭了拭沈瑤額頭的汗, 嗓音如同裂帛,

    “怎么不舒服?”

    沈瑤一口氣懸在嗓眼, 具體說不上來哪里不舒服,悶悶的脹脹的, 透不過氣來,杵得難受, 她仿佛是懸在半空的紙鳶, 全憑他在撐著,因身高的差距,往往真在做時,她反而不太能夠得著他,毫無借力實在不適。

    她亦不敢瞧他, 眼神綿綿眼底的水光似銀河傾瀉,反問他,

    “您乏了一日,不歇息嗎?”

    “不愛惜身子,恐難以為繼,是吧?”

    “都這么久了,您難道還沒好嗎?”

    一連三問砸得謝欽腦門發(fā)黑。

    偏生那妖嬈的小女人帶著篤定憤憤以及委屈。

    謝欽終于知道她說得不舒服是什么意思,他已經(jīng)夠收斂了,怕她承受不住不敢進得太滿,也不敢過于放縱,如此時辰便長了些,要問他累不累,這一日奔波擔(dān)心她離開心力交瘁自然是累的,只是男人一旦遇到這種事精力擋都擋不住,滿打滿算這也是他們倆第二回 ,謝欽如何肯收。

    這里,沈瑤說了不算。

    仿佛是看穿他的心思,那小姑娘撅起嘴,“你說過事事依我的?!?/br>
    謝欽俯身下來哄她,只是聲線卻不怎么溫柔,

    “除了這兒,哪兒都可以依你?!?/br>
    沈瑤小臉一跨,頗有些泫然欲泣。

    謝欽心里想,他真是娶了個嬌氣的姑娘。

    沈瑤讀懂了他眼神,憤憤不平,“我已經(jīng)算是姑娘家中比較能干的了,我身子骨也結(jié)實,除了我,還有誰能受得了你?!?/br>
    謝欽眼神專注,篤定道,“除了你,我誰也不要。”

    這話打敗了沈瑤,她扭扭捏捏地嗯了一聲,撒著嬌,“那你快些?!?/br>
    謝欽看了她一眼,沈瑤被他眼風(fēng)一掃,頓覺無所遁形,偏生是塊粘板上的魚rou,不得不任人宰割,阻擋不了他逡巡的目光,干脆將自己臉一遮,小聲嘟囔,“別看了?!彪p頰緋紅,鬢角發(fā)絲沾濕了汗黏著緊緊的,反而有些別樣的美。

    謝欽猜想大約是一個姿勢持續(xù)太久,難以承受,干脆換了個地兒。

    沈瑤得了片刻的喘息,又有些生龍活虎,她扶著床欄望著窗外的方向,花木扶疏,夜空明凈,也算得上是惠風(fēng)和暢,漸漸的雙眸如同春日的湖泛起濛濛細(xì)雨,眼前的美好景象被風(fēng)催亂,雨鋪天蓋地,亂紅零落終只剩一地泥濘。

    七月初一,是每月祭拜先祖的日子,天氣大好,朝陽明媚,黎嬤嬤等了半晌不見內(nèi)室搖鈴,催著碧云去喊沈瑤,平日隨沈瑤睡,今日卻是不成,沈瑤到底是長輩,若是去晚了必叫晚輩笑話。

    昨夜著實鬧得晚,又是新婚甜蜜頭一遭,爺大約是沒收住,黎嬤嬤很心疼沈瑤。

    碧云輕手輕腳掀簾進去,架子床上杵著個人,沈瑤跟尊雕塑坐在床中一動不動。

    “原來姑娘早醒啦?!北淘菩σ饕鞯厮闪艘豢跉猓捯粢宦洌谴采系娜艘廊粵]反應(yīng),她不放心湊近一瞧,沈瑤雙眼無神,有些木木的,甚至滿臉還罩著一層青氣。

    碧云忍著笑,見她肩頭衣裳滑落,替她去扶,結(jié)果就瞧見雪白的雙肩映著幾個深紅的印,簡直不堪入目,這下連著對謝欽生了幾分埋怨,咬牙切齒,

    “姑爺太狠了?!?/br>
    連忙替她將衣裳掩好,挨著床榻坐下將沈瑤摟到懷里,

    “好姑娘,別氣,夫妻嘛,都是這樣的,您忘了當(dāng)初的梨嫂子,她哪日不罵劉大哥幾句?”

    沈瑤眼底繃著的氣卸了下來,氣得往床榻蹬了幾腳,“我大意了,讓他得逞!”

    更氣的是,是她主動送上門的。

    這一蹬自然連著腳趾也蹬疼了,沈瑤嗚咽一聲,碧云急得手忙腳亂,“哎喲?!庇质翘嫠鄠帲质前矒崴?,到最后見沈瑤神色如此痛苦,猛不丁問了一句,

    “奴婢記得當(dāng)初劉嬸和李嬸說那事挺快活的,您這么要死要活,莫非姑爺....”碧云眼神轉(zhuǎn)溜一圈,言下之意是謝欽不行。

    沈瑤臉色立即拉下,關(guān)于這一處,她必須替夫君正名。

    “哪里?他就是太能耐了,我快活著呢,我快活得很。”

    為了證明自己,挺起胸脯下床,結(jié)果雙腿一軟,一頭往前栽去,差點撞到床柱。

    碧云憋著笑一把抱住她,攙著她往梳妝臺坐下,隨后招呼小丫鬟進來伺候梳洗。

    沈瑤半死半活地倚著碧云,任由丫鬟拾掇,過了兩刻鐘,總算收拾妥帖,黎嬤嬤與碧云一左一右攙著她往祠堂去,樹影搖曳,落在長廊灑下斑駁的光圈,白花花的陽光將沈瑤的臉映得格外白皙,她一貫素面朝天,今日祭祖更不需裝扮什么,只是經(jīng)歷一場格外激烈的□□,眼梢流露出天然的紅,比涂了胭脂還要美。

    碧云見沈瑤有氣無力,頗有些嫌棄。

    那事不是往那一躺就完了嗎,沈瑤什么功夫都沒費,竟然跟打了一場仗似的,以前上山狩獵爬山涉水也不見這般消沉。

    姑爺今晨上朝時,意氣風(fēng)發(fā),可不是沈瑤這副精神萎頓的樣子。

    當(dāng)然,碧云內(nèi)心自然是占自家主子,只能懷疑謝欽對沈瑤做了極端惡劣的事。

    不過沈瑤這人絕不弱了士氣,前一瞬還氣懨懨的提不起精神只管倚著碧云挪步子,待繞過竹林來到祠堂前開闊石橋,她立即打起精神,渾身上下架勢十足,就跟要去干仗似的。

    碧云:“......”

    今日是朔望大朝,謝欽與大老爺都去了宮里,家里主持祭祀的是二老爺。

    一家人規(guī)規(guī)矩矩祭拜了祖先,沈瑤忍著身上那股懶洋洋的勁,由二夫人領(lǐng)著去了議事廳,聽了半日家務(wù),五臟廟空空如也,老太太遣人喚沈瑤過去用膳。

    沈瑤去了延齡堂。

    二奶奶周氏招呼下人給老太太布菜,二夫人坐在老太太左邊,沈瑤坐在右邊,老太太發(fā)現(xiàn)今日沈瑤神色靦腆,頗有些像剛進門的新媳婦,原先虎頭虎腦只顧自己吃,如今倒也挽起袖子要主動來侍奉她。

    老人家笑了,拉著她坐下,

    “平日最憊懶不過,今日怎么這般殷勤?說吧,是不是有什么事求母親?”老太太笑吟吟看著她。

    沈瑤一張臉憋得通紅。

    她哪有什么事求老太太,無非是正兒八經(jīng)做了人家兒媳,不能再像過去那般裝傻充愣,多少得表現(xiàn)表現(xiàn)。

    事出反常倒叫人多想。

    她撿起筷子咕噥道,“哪里,是夫君嫌棄我散漫,叫我伺候您。”只能讓謝欽背這個鍋。

    老太太反而大笑起來,“嘖嘖嘖,太陽打西邊出來的,他竟然還惦記著我?”她憐愛地?fù)嶂颥幍母觳玻?/br>
    “你別管他,闔家哪個不曉得你懶,繼續(xù)懶著吧?!?/br>
    老太太話挑得這么明,沈瑤也就心安理得了。

    “多謝母親?!?/br>
    周氏等人暗自艷羨不說話。

    回到故吟堂午休,睡得昏天暗地,迷迷糊糊覺察到有人親她,好像有硬茬蹭在她面頰,便知是謝欽回來了。

    謝欽將她扶起來。

    沈瑤看了一眼窗外,晚霞漫天,她竟然睡了這么久,揉了揉惺忪的眼,一時盯著他也不知該說什么。

    謝欽替她斟了一杯茶遞到她嘴邊,她懵然地喝了幾口。

    她肌膚格外晶瑩,薄薄的紅暈蕩開,帶著剛醒的懵懂,便如初生的花骨朵,真摯而純粹。

    沈瑤扭動了下身子,方覺四肢乏力,想起謝欽昨夜干的好事,立即虎虎瞪著他,

    “我腰疼,你幫我揉揉。”

    她都沒發(fā)覺自己說出來的嗓音格外綿軟,跟沁了糖水似的。

    有了那一層關(guān)系,二人便不一樣了,眼神來回都像在拉絲。

    謝欽認(rèn)命伺候她。

    他手掌寬大溫?zé)?,能覆蓋她大半個腰,謝欽是認(rèn)真在揉,沈瑤卻又浮現(xiàn)昨晚那種被他掌控被他籠罩的感覺。

    擔(dān)心揉下去會出事,“算了算了?!鄙颥幫崎_他去膳房交待晚膳。

    夫妻用了晚膳,謝欽要回書房忙,沈瑤睡飽了實在無聊,謝欽便建議道,

    “你跟我去書房玩?”

    沈瑤答應(yīng)了。

    謝欽看文書的時候,沈瑤就在一旁晃,干脆將謝欽前后左右的書架子翻了個遍,

    半個時辰后,謝欽處理完公務(wù),抬頭去尋她,見她在內(nèi)室的床榻上翻弄什么,笑著問,

    “你在找什么?”

    “我在找有沒有小姑娘給你鴻雁傳書?!?/br>
    謝欽雙手環(huán)胸看著她鬧,

    沈瑤其實是在找他的契書,屋子里翻遍了,只剩下謝欽的桌案沒瞧,她繞過謝欽回到書房,謝欽跟在她身后,見她神情不似開玩笑,嫩白的小手在他桌案四處摸,緩聲道,

    “我早就燒了?!?/br>
    “?。俊鄙颥幘执俚卣驹谌σ闻c桌案間,水濛濛的眼無辜清純。

    很好欺負(fù)的樣子。

    謝欽來到窗下,不動聲色將窗簾擱下,四周密閉,只有一室明亮的光照映彼此。

    沈瑤看到謝欽眼底跳躍的那撮火,下意識想躲,可惜已經(jīng)遲了,謝欽將她徑直擰到了桌案上,沈瑤起先是緊張的,這里是書房,外頭均是謝欽的小廝,她放不開,只是在他細(xì)致的安撫下,漸漸舒展。

    到了緊要關(guān)頭,想起那個套兒,

    “這兒不太適合吧,你不是沒做準(zhǔn)備嗎?”

    “誰說沒做準(zhǔn)備?”謝欽眼神沉黯,帶著勢不可擋的銳氣。

    沈瑤恍惚想起他有兩盒,原來還有一盒安置在書房,難怪邀請她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