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婚/被迫嫁給首輔后 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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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頭頂忽然傳來極其細微的破碎聲。 謝欽神情頓時一凜,他直盯著沈瑤,隨后往上方抬了抬額。 沈瑤意識到不對,腦筋一轉,指了指上方,無聲道,“有人?” 謝欽凝重地頷首。 沈瑤跌坐在拔步床上,神色呆滯。 事情好像比她想象中要復雜。 謝欽見她猶然呆坐在床沿,背著手側過身,緘默不語。 他換了一件玄色的長袍,二人均很默契的沒有挑紅色的寢衣,風徐徐而動,連著他廣袖與衣擺均被獵起,他仿佛不是在自己的婚房,而是在某個山間道野,這一身的氣度能逼退任何喧囂。 冷峻的臉覆上一層暗光,神色并不算好看。 沈瑤默了片刻,這才意識到謝欽這是在等她上床。 她連忙往拔步床上一挪,一面裝作在整理被褥,一面悄悄往謝欽方向瞥,謝欽果然進了拔步床內,自持地往床沿一坐,順帶將紅帳給放了下來。 光線被隔絕,也隔絕了沈瑤最后一絲僥幸。 空間變得異常狹小,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沈瑤彷徨又拘束。 即便是冷漠如謝欽,也并沒有那么自如。 他停頓一下,枕著雙手躺了下來,只占據床沿那一截,留下絕大部分的空間給沈瑤。 朦朧的光線內,瞧不清對方的神情,多少能自在些,沈瑤適應了一會兒,抱膝坐著問他, “那人走了嗎?” 謝欽搖搖頭。 沈瑤撫了撫額。 “那咱們怎么辦?” 謝欽抿唇不語。 他的暗衛布下天羅地網,任何刺客均進不來府邸,今日太子借著婚宴將人帶進來,那人定是趁著人多藏身府內,他曾下過一條指令,皇宮來的人不許動。 不能打草驚蛇。 千日防賊,不如讓對方釋疑。 太子想確認什么,謝欽門兒清。 沉默片刻,他側眸問沈瑤, “你會嗎?” 沈瑤一頭霧水,“會什么?” 謝欽面不改色道,“出閣前,府上嬤嬤該教了你房事?!?/br> 沈瑤臉噌的一下通紅,幸在光線暗,謝欽當也瞧不見,沈瑤遲疑了一會,艱澀道, “教了?!?/br> 接下來便不用謝欽說什么,沈瑤已明白意思。 她萬念俱灰地躺下來,目光發直盯著上方簾帳。 這叫什么事? 她煩躁地捂了捂臉,回想曾在莊子上撞見的幾樁羞羞事。 那時她年紀不大,大約只有十多歲,跟著隔壁農戶家的小jiejie玩,累了便睡在人家床上,半夜便聽到木床吱呀吱呀的響,那劉嬸子一聲比一聲叫的放//蕩,滿口的不要不要.... 她懵懂地推醒jiejie,“你聽,你爹爹在欺負你娘?!?/br> jiejie睡得正香,不耐煩地拍開她的手,“哎呀,我都習慣了....” 再后來她帶著碧云上山去采蘑菇,偶爾撞見野鴛鴦在樹根底下你死我活,那叫的就越發勾魂了。 眼下,新婚夜,身旁躺著一冷冰冰的大活人,讓她怎么叫? 些許是謝欽過于淡定,連帶讓沈瑤也卸下了幾分羞恥。 罷了罷了,死馬當活馬醫。 沈瑤深呼吸一口氣,拽著被褥,側眸問遠處紋絲不動的男人, “那我開始叫了?” 謝欽:..... 第9章 沈瑤已做好準備開腔,嗓音剛破出口,羞恥心直沖天靈蓋,那一點來不及收住的聲線頓時像鴨嗓。 太難聽了。 她慌忙住嘴,余光瞥了一眼謝欽的方向,他維持住原先的姿勢不動,沒有笑話她。 他從容如此,她又有什么好扭捏的。 沈瑤靜下心,回想腦海里那些雜七雜八的畫面。 慢慢的,嘗試著發出聲,“啊....嗯...”尾音拖得長長的,盡量矯揉造作。 只是細細分辨,嗓音還是干巴巴的,像是垂死掙扎的鳥兒,沈瑤正在想這樣能否蒙混過關,身側響起男人冰涼的嗓音, “不太像。” 沈瑤噎了一口涼氣,翻身坐起,他怎么知道不像,她聽過的不都這樣? “怎樣才像?”話落便有些后悔,語氣有些沖顯得她在使性子。 謝欽眸光漆黑,沒有半分異樣。 他聽出小姑娘在鬧情緒。 沈瑤頓生羞愧,畢竟是她招惹來的事,還連累了謝欽,連忙弱弱地解釋, “我的意思是我不太會,或者您可以幫我?” 畢竟是當朝首輔,年紀也不小,身旁定有通房丫頭伺候,謝欽比她有經驗,可以給她指點指點。 沈瑤渾然不覺這話有歧義,是存著討教的心思。 謝欽目色沉沉看了過來,哪怕在這樣昏暗的鴛鴦簾帳內,依然有一抹如鋒刃般的銳利。 她到底是迷糊,還是有意試探他? 這種事讓他怎么幫? 沈瑤的勇氣被這一眼給嚇了回去, “我..我自己來...” 連忙躲回被褥里。 她也不是個矯情的姑娘,之所以放不開手腳不就是因為謝欽在么,當他不存在好了。 就在沈瑤準備第二次嘗試時, 謝欽清冷的嗓音在她身后響起,帶著幾分不確定,“試著循序漸進?!?/br> 沉默這么久,原來是在想法子。 這就更尷尬了。 沈瑤腦子里嗡嗡作響,臉都快蒸熟了,她裝作不在意的嗯了一聲。 萬事開頭難,越耽擱越引起對方懷疑,沈瑤撲了撲面頰的熱浪,咬牙給自己鼓勁。 肆肆,你行的。 隨后,她醞釀了一下情緒,身子嬌軟地往枕巾上一趴, “慢點...輕點....夫君....” 這一聲“夫君”叫出來,當真有那么些意味了, 悶悶地“嗯了幾聲”,帶著少女特有的羞澀,旋即嗓音破開了,嬌喘的呼吸一點點從唇齒溢出來,仿佛承受不住。 沈瑤一面拽著簾帳,盡情地表演,一面在想,這算不算循序漸進。 多么希望謝欽這個時候給她一點反饋,她也好知道什么時候該止,身后卻無聲無息,沒有任何動靜。 莫不是躲開了? 她慢慢松開拽緊的帷帳,裝作力竭的模樣摔倒在床上,嘴里呼吸急促,隨后往謝欽望了一眼。 謝欽還是那個姿勢未動,若不是昏暗的光線下能看到他模糊的輪廓,還當沒這個人,若說有什么不同,大約是他頭偏了偏,偏向紅燭的方向。 謝欽今夜吃了幾杯酒,喝了醒酒湯后胸腹不再灼熱,頭筋卻突突地疼,他抬手按了按眉心,闔上眼,那嬌吟婉轉的聲線恍若在耳畔繞,絲絲縷縷,拉不開,黏不斷。 思緒很容易被她帶開,謝欽定了定神,索性睜開眼盯著浮動的燭火,細算去年各地秋收交上來的稅銀稅糧,里頭有些虧空,該去哪里挪補。 這個時候一只纖細的手腕拽了拽他袖角,謝欽一頓,回眸看向沈瑤。 她眼底蒙了一層水光,面色也由著變得緋紅,嘴里啊嗯不斷,面色卻十分委屈,眼神往上戳了戳,謝欽很快明白是什么意思,隨后搖了搖頭。 沈瑤小臉一跨,忍住罵人的沖動。 認命地挪回去,這會兒氣性上來,也不管那謝欽在不在床,只想著快些打發那祖宗,她也好歇個覺,伸出雪白的手臂,拽住拔步床的床欄,思緒與腔調兒剝離開,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叫的。 腔調兒一時高一時低,為了泄憤,她刻意隔著簾帳往后方窗口方向挪了挪,朝著外頭嚷了幾聲。 宛如疾風驟雨沖刷著嬌妍的花瓣,帶著控訴帶著嗚咽,還有那難以言盡的委屈,通通蓄在水壩前的關口,不可承受之時,順著閘口一瀉而下,最后潮水潺潺沒入沉淵里,沈瑤也不知自己賣力地演繹了多久,總之身上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頗有幾分惱羞成怒。 待要收止,猛然想起她這樣算不算過關,若是太短會不會顯得... “謝大人?”她掐著嗓音擠出一絲腔調試探著詢問謝欽。 身后半晌沒有動靜。 就在沈瑤不知自己要不要停下來時,床頭另一側的人總算給出了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