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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駙馬被退婚后黑化了在線閱讀 - 第8節

第8節

    稍頃,殿門打開:“六殿下請兩位公主進去。”

    重新步入久違的溫暖,李桐枝未感到舒適,卻是胸口窒悶地咳嗽好幾聲。

    當下時節,受寒生病非同一般。

    即便李霜白通常不與兄弟姐妹親近,看清她的狀況也當即站起身,吩咐侍女取一套干凈衣物,領她去沐熱水,又叮囑另一人請御醫前來看診。

    李桐枝因她的友善小聲道謝,提起自己的侍女還被晾在寒冷的宮外。

    李霜白點頭表示會管,她終于放松下來。

    跟在侍女身后行出一段,依然能聽到八皇姐厲聲罵六皇姐為自己這個異族雜種出頭。

    她說就算自己病死,也無非再被皇后訓一頓,反正她于父皇而言,是除大皇姐外最特別的,有恃無恐。

    特別嗎?

    沐浴更衣后,李桐枝靜臥在李霜白宮殿側室的床上,受寒導致的癥狀到底還是一一出現,額頭開始發熱,呼吸不暢,身子愈覺沉重,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什么都辨不清的夢中,竟還是李玉蟾那幾句話縈繞不去。

    李桐枝幼時常聽她說類似的話。

    她說,以前皇嗣的母妃都是父皇為了安撫功臣權貴納入后宮的,唯獨她母妃是父皇微服私訪、一見鐘情的商戶女。

    說因為有愛在,她是被期待出生的。

    能以“玉蟾”為名,就說明她在父皇心中,是獨一無二的明月。

    而自己的出現,是附庸國的陰謀,是異族侍女不擇手段勾引父皇寵幸一次的孽果,宛如落在月上的斑駁雜影,毀了明月皎然無暇。

    聽得多了,即便李桐枝不信母妃心懷叵測,偶爾也會想,受欺負的原因是不是真出在自己身上。

    “殿下,藥熬好了,醒一醒。”

    她于半夢半醒間聽到枕琴的聲音,迷迷糊糊睜開眼,入目果然是枕琴。

    旁邊還有表情淡淡的六皇姐。

    李桐枝發現八皇姐不在,心弦松緩,坐起身,就著枕琴的手小口飲藥。

    及她喝完藥,精神恢復了些,李霜白平淡地同枕琴道:“你先離開吧,我有話要同九妹說。”

    枕琴猶豫地瞧向李桐枝,見她也點頭,這才收拾藥碗離開,給她們留下單獨談話的空間。

    “上午皇后喚我去,問起你們矛盾的因由,我說出見聞,沒想到會害了你。”

    答話時實話實說并非要替李桐枝出頭,可既然自己的回答殃及李桐枝,她就會為此負起責任。

    坐至李桐枝床邊,她用食指并中指裹起御醫給的藥膏,動作輕柔地涂抹在小姑娘臉頰傷處,道:“你宮中的宮人護不住你,在病好之前,暫時安頓在我這兒吧。”

    李桐枝聽到她的保護提議,頗為感動。

    可怕她為教訓李玉蟾而惹父皇不滿,引火燒身,李桐枝還是沒有立刻應下,心中措辭思量著同她說算了。

    “不單是為你,她既然闖我的宮室冒犯我,我就需她記下教訓,不敢再犯。”

    李霜白在她開口前,語氣平靜地說。

    念及方才她在夢中神志不清地輕聲囈語,大約猜到她的擔心,李霜白蹙眉問:“你不會相信了她那一套自命不凡的糊涂話吧?”

    李桐枝垂下睫羽,猶豫著開口提醒:“父皇待八皇姐的確是有不同的。”

    雖然父皇待八皇姐的態度肯定遠遠比不上對大皇姐,可若要在庶出子女中排出個先后順序,李玉蟾必然名列在前。

    由于生病,她混有鼻音的聲音頗為含糊,仿佛泫然若泣般藏有無盡心酸。

    李霜白扯扯唇角,問:“那你以為那丁點不同來自于什么?”

    貝齒在失去血色的唇瓣上咬出點點艷紅,李桐枝遲鈍的小腦袋想不明所以,只好磕絆地復述她幼時被李玉蟾灌輸的話。

    這回李霜白終是忍不住嗤笑出聲:“我竟不知她原來還為自己的名字做起注解,當作她有恃無恐的依憑。”

    她用絹帕擦凈手指上的藥膏,說:“父皇薄情,唯獨為大皇姐取名時翻遍書冊,得來昭華二字,旁的子嗣無論男女,從來都是看到什么給什么名。”

    霜白二字是見窗欞上淺淺一層白霜,桐枝二字是身旁恰好有棵梧桐樹低枝入目。

    李霜白眼中嘲諷意濃:“八妹在名字上倒是有幸得到了一點不同——父皇瞧見月亮,本要給她潦草取名李月亮,是皇后娘娘嫌直白俗氣,取典玉蟾代替月亮二字。父皇肯多念她名,也是喜愛這名字是皇后改的,愛屋及烏。”

    話說到這里停住。

    李霜白注意到李桐枝的倦意,沒再繼續。

    她以總結的口吻道:“我會向大皇姐送信告知來龍去脈,要求禁足八妹直到她學好。你安心在我這兒養病,等病愈可以回宮時,八妹應也禁足不能再sao擾你了。”

    單是說這一會兒話,李桐枝就又開始發燒了。

    小姑娘眼圈發紅,難受得厲害卻仍是乖乖的模樣,輕輕“嗯”了一聲,同李霜白又道了謝,才放任自己再度沉入昏沉的夢中。

    李霜白喚了枕琴回來照顧,便離開前去書房,取筆墨寫道:“皇姐敬啟……”

    *

    李昭華展信讀完,已是華燈初上時分。

    她屈指敲擊在桌面,目光掃過其中幾句偏向客觀的描述。

    “冬日拉拽九妹單衣出行,致使她受寒發熱……”

    “面上掌摑痕跡明顯,小腹處亦有青紫碰撞傷……”

    李昭華嫌厭李玉蟾欺凌幼妹的行徑,虛瞇起眼,對李霜白禁足她的要求沒有意見。

    甚至覺得時限是李玉蟾學好不足夠。

    誰知這學好是不是裝出來的,又會不會故態復萌。

    想了片刻,她另取信紙,書寫下“九妹病”三個字,招人送去梟羽司,遞他們指揮使。

    約莫一刻鐘后,賀鳳影匆匆騎馬趕來,連在刑房訊問刺客的鞭子都未放下,面具上也尤有血污。

    他大步邁入廳中,向李昭華問道:“怎么回事,我上午見她時還好好的。”

    李昭華示意侍奉的人皆退下,遞了李霜白的信給他,好聲好氣道:“這事有我昨日處置她們關系不當的原因,該我做彌補,你同我說說你希望如何罰八妹吧。”

    “問我如何罰?”賀鳳影卸去面具,攥握在手中的鞭子嘎嘎作響:“我欲提她入刑房,殿下也能允嗎?”

    他眼底幽幽像是焚著一把火,話說得不似玩笑。

    仿佛得到李昭華首肯,立刻就能領旨捉李玉蟾進詔獄,不管她宮中的身份動重刑。

    李昭華眉心直跳,食指指節頂在太陽xue,無奈道:“賀鳳影,你不是小孩子,都成為梟羽衛指揮使了,不能像從前那樣發瘋。”

    當年賀鳳影借著皇上的旨意,陪伴五皇子和七皇子騎馬射箭,多次在賽馬追逐上兩位皇子時,給他們騎的馬狠狠加一鞭子。

    馬受驚狂奔,兩位皇子抱著馬脖子哭天喊地。

    有一回七皇子倒霉,真摔下馬折了一條腿,伙同五皇子告到皇上面前,言賀鳳影的放肆。

    偏皇上心有偏袒,聽賀鳳影說他們是商量好的玩鬧,就拍著七皇子的肩笑說馬技不如人,摔傷了不能責怪臣屬。

    有他的放縱,賀鳳影在練習射箭時,干脆逼五皇子頂著個番茄去當人靶,當作回報他們告狀。

    畢竟他們同樣是變本加厲欺負李桐枝的。

    五皇子人都被嚇傻了,哆嗦著質問他知不知道如果射歪,殺害了自己,他會是什么下場。

    面上猶存稚色的少年郎不為所動地引弓搭箭,揚聲道:“我問過陛下了,陛下說若射殺了你,無非以我命賠你一條命,不會禍及我的家人——五皇子,我箭術佳,你站定不動,你我都能活。”

    箭矢破風聲過,被射爛的番茄汁液澆了五皇子一頭。

    賀鳳影走到面如死灰、癱坐在地的五皇子身邊,以陳述口吻說:“記著現在的心情,再讓我知你們以玩鬧借口欺負桐枝,我還有許多可奉陪你們的花樣。”

    掀開偽裝在李桐枝面前的溫柔假面,他真實的性情睚眥必報,兼有漠視身份甚至生命的隱隱瘋狂,叫窺破內情的兩位皇子不敢招惹他,紛紛應承。

    可惜在他尋機會教訓八公主前,報復被皇上叫停。

    說他鬧得有點過,五皇子和七皇子的母妃每日都去煩皇后,他們母家的折子也一封封遞上來,還是偃旗息鼓、不要再生是非了。

    李昭華清楚自己父皇縱容他,是覺得連皇子都不畏動手的賀鳳影日后能繼任梟羽衛指揮使,更不會忌憚向反對自己母女的皇親國戚動手。

    賀鳳影的確不辜負皇上的希望,成為最好的刀,性情也同從前一樣,說要對公主動刑都不稍作猶豫。

    被李昭華勸稍顧及身份,他反問道:“殿下久掌權力,難道不知我不懈努力,提前繼任指揮使,為的是什么?”

    第8章

    登臨更高的位置,擁有更大的權力,意味著可以得到資格去完成想做的事。

    比如之前同李昭華交易她對李桐枝的庇護,又比如現在要求對李玉蟾進行超出規矩的懲治。

    李昭華垂眸斟酌利弊。

    稍頃,道:“好吧,算獎你除夕宴前拿下刺客的功勞,我可以讓步。不過我不能許你抓公主入詔獄,這樣吧,你脫去梟羽衛服飾,蒙上面,今夜拿我的腰牌和手令進宮,對她略作懲處。

    頓了頓,又開口確認:“父皇母后那邊我會給交代,但她宮室中的人若發現你的行蹤,還是會麻煩——我很忙,不想多在這種事上費心,你應能收拾干凈頭尾吧?”

    賀鳳影眸色深沉,以他如今的身份,的確不獨親自動手這一個辦法報復,沒必要試探李昭華容忍的底線。

    因此冷淡道:“得到殿下準許就足夠了。”

    至今為止,他成功抓捕各方遣派來的刺客不計其數,要說有誰能做到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自由來去皇宮的,除他之外不會有旁人。

    畢竟連宮中各處的警戒部署,都是他以梟羽衛指揮使的身份安排的。

    李昭華見他識趣應承,欣然許諾道:“懲治八妹是一方面,九妹那邊,我會另外補償她。”

    為減少賀鳳影入宮的風險,她還是書寫了通行手令,加蓋上自己的公主金印。

    交付給他時,叮囑說:“你好歹顧慮些她是公主,別給她留下無法治愈的傷痕或殘疾,否則消息傳出去,徒增笑話。”

    *

    睡至深夜時,李桐枝循著直覺,迷糊地睜開眼,似是看到床邊立著一個人。

    身形高大,不像是枕琴,卻沒讓她感覺到危險。

    她的額頭還燙得厲害,辨不清夢境與現實,劇烈咳嗽了好幾聲,嗓音喑啞地喚道:“鳳影,是你來了嗎?”

    他仿佛只是夢中幻影般,沒回答她,轉身離開。

    她心中泛起酸澀的失望,委屈地閉上眼,要重新沉入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