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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一晌貪歡在線閱讀 - 一晌貪歡 第53節

一晌貪歡 第53節

    “不就是你找到了她被人偷走的鐲子,還給她時認識的么。”

    那日是百花仙子的生辰,百花仙子在天界出了名的人緣好,女仙們都去赴宴,阿繡也去湊熱鬧。中間鐘妃離席洗手,不見了鐲子,怕掃了大家興致,也沒有聲張。

    席散后,阿繡四處閑逛,看見一個小仙娥鉆在假山底下,似乎在埋什么東西,鬼鬼祟祟的,時不時地轉頭張望。

    阿繡躲在暗處,等她走了,過去挖出一只迦南香木鑲金鐲,香氣四溢,做工精美,拿在手里沉甸甸的,能感覺到靈力流動。

    是個寶貝。阿繡喜歡寶貝,迎光舉起這只鐲子,仰著臉細細端詳,心中卻沒有絲毫貪念。

    她知道鐲子的主人是誰,透過鐲子,她看見一個不可估量的機緣。

    明幌幌的大殿內,瑪瑙瓶里插著彎彎曲曲的珊瑚樹,琉璃盤里擺著一尊尊玉麒麟,阿繡雙手攏袖,低頭走著,裙裾掃過光亮的金磚。

    侍女打起珠簾,鐘妃坐在椅上,看著這個臉生的小仙娥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微笑道:“你撿到了我的東西?”

    阿繡道個萬福,從袖中拿出用手帕包著的鐲子,一五一十道出找到鐲子的經過。

    鐘妃道:“你怎么知道這鐲子是我的?”

    阿繡抬起眼皮,怯怯地看她一眼,將仰慕斂在眼底,道:“娘娘這樣的美人,即便是在美女如云的百花宮,也會叫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鐘妃笑出了聲,道:“好甜的一張嘴,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個宮里的?”

    阿繡對上她歡愉的目光,心知這個機緣抓住了。

    后來她便時常去鐘妃面前湊趣,送些新巧的小玩意兒。直到好色真人犯事被誅,連累她也上了誅仙臺,鐘妃救下了她。別人都說她運氣好,殊不知好運氣也是要經營的。

    第七十九章 誘佳人深入虎xue

    潔白的雪花在漆黑的夜里飛舞,滿身鮮紅的少女御劍而行,雪花撲在她恐懼的臉上,冰冷刺骨,像寒風中裹著一根根繡花針,速度愈快,扎得愈痛。

    縱橫交錯的傷口遍布她的手臂,肩頭,腰背,大腿,溫熱的血滴了一路,她終于支撐不住,撲通一聲,墜落在雪地里。

    這是一片無人看管的墳地,一堆堆荒墳被雪覆蓋,還有幾口棺材裸露在外。

    五道身影跟著落地,高矮胖瘦不一,將少女圍在中央。

    “你們別過來!”少女舉著劍,彷徨四顧,聲嘶力竭,渾身抖得厲害。

    圍住她的男人外號梅川五怪,此時仿佛五只狼,看著垂死掙扎的鹿,眼睛里射出殘虐快意的光。

    最胖的一個道:“這小美人兒估計還是個雛兒,咱們誰先上?”

    “我是大哥,當然我先上!”說這話的男子身高不足五尺,瘦得像只猴兒,一臉急色,剛邁出一步,便被旁邊的男子橫臂攔住了。

    “論年紀你是大哥,論武功,我是大哥,理該我先上!”他的左手被人砍斷了,裝了一只精鋼打造的鉤子,于是大家都叫他鉤子怪。

    瘦猴兒面色有些忌憚,道:“上回就被你占了先,這回也該讓讓我了?!?/br>
    “你們兩個別爭了,這小美人兒是我先發現的,我拔個頭籌不過分罷!”

    五人互不相讓,把個冷冷清清的墳地吵得熱鬧起來,忽聞一聲哈欠,五人你看我,我看你,誰都沒打哈欠。更不可能是那膽戰心驚的少女,那是誰呢?

    五人噤了聲,環顧四周,荒墳間連個鬼影都沒有。一片片雪花宛如紙錢,撒得鋪天蓋地,風聲呼呼,忽然多出一陣女人的歌聲,婉轉縹緲,不知從何處傳來。

    細聽唱的是:俏冤家,請坐下,拜你幾拜。千叮嚀,萬囑咐,我的乖乖。在人前休把風月賣,如今人眼孔淺,莫討他看出來。若看出了你這虛脾也,連我也沒光彩。

    俏皮的歌詞在墳地里回蕩,有種不合時宜的詭譎,陰惻惻的,像一把看不見的刀子,刮得人心里發毛。

    鉤子怪舉起寒光閃閃的鉤子,喝道:“哪來的賤人,休要裝神弄鬼,有膽子出來會會你爺爺!”

    他聲音極大,渾厚有力,震得枝頭的積雪簌簌落下,歌聲停了片刻,又響起來。

    唱的還是這首歌,請坐下三個字一飄出來,梅川五怪便感覺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壓在肩頭,同時坐了下去,整個屁股都陷進了泥土里。

    滿身是血的少女驚呆了,我的乖乖,剛聽見這一句,一人的腦袋便從頸上飛了起來,落在瘦猴兒懷里。血洇濕了衣褲,瘦猴兒嚇得面無人色,掙扎著想跑,卻被那股力量死死地壓在地上。

    接下來每唱一句,便有一人的腦袋搬家,剩下的人恐懼翻倍,不想死,卻又無能為力。短短的一首歌變得無比漫長,唱完,梅川五怪只剩下鉤子怪一個活口了。

    死亡的恐懼徹底擊垮了他,這種感覺便是生不如死。

    鐘晚晴這才從棺材里坐起身,白衣如雪,渾似勾魂使者,持劍走到鉤子怪面前,輕輕一揮劍,他便嚇死了。

    少女坐在被染紅的雪地上,雙目圓睜,驚駭至極。

    鐘晚晴向她露出溫柔的笑,道:“折磨他們,是不是很有趣?”

    少女怔怔地看她半晌,點了下頭,怯生生道:“姑娘莫不是掬月教的月使?”

    鐘晚晴一愣,道:“你怎么知道?”

    少女道:“我見過你的畫像?!?/br>
    鐘晚晴摸了摸臉,笑道:“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罷。”說著從乾坤袋里拿出一件斗篷,披在她身上。

    少女眼中的驚懼淡了幾分,道:“多謝姑娘,我家在飛楚山莊?!?/br>
    鐘晚晴道:“蘭莊主是你什么人?”

    “正是家父。我叫蘭佩,家中排行第三,今日出來游玩,與家人走散了,被這伙畜生盯上,若不是姑娘出手相救,便要命喪于此了?!鄙倥皖^啜泣,淚水融化了臉上的血漬,像個美麗脆弱的瓷娃娃,楚楚可憐。

    這樣的女孩子總能喚起晚晴心底的憐憫,因為她們身上有辛舞雩的影子,也是她的影子。

    她無法回到過去,拯救可憐的辛舞雩,不能親手殺死那個毀掉一切的男人,但她可以拯救這些可憐的女孩子,殺死欺辱她們的男人。這么做,好像在愈合的傷口上撓癢。

    深可見骨的傷口,即便愈合了很多年,也是會癢的。

    她掏出絹子替蘭佩擦臉,道:“好了,沒事了,人總有倒霉的時候,往后小心便是了。”

    蘭佩點點頭,鼻音很重地嗯了一聲。

    鐘晚晴召出一只仙鶴,與她騎上去,前往飛楚山莊。失血過多的人畏寒,鐘晚晴環住蘭佩的身子,催動法力,讓自己熱起來,替她驅寒。

    “鐘姑娘,你為何會在棺材里?”

    “飲多了酒,走到這里犯困,看見棺材空著,便躺進去睡著了?!彼降恼Z氣,仿佛那棺材就是一張床。

    蘭佩扭過頭,看怪物似地看她一眼,莞然道:“你膽子真大。”

    仙鶴落在飛楚山莊的結界外,雪猶未住,搓棉扯絮一般往下飄。重重樓閣銀裝素裹,一盞盞燈火漂浮在夜色中。飛楚山莊雖不如天泉山莊,也是修仙界很有名望的世家大族,戒備森嚴,自不必說。

    鐘晚晴道:“我不方便露面,就送你到這里。你要好好修煉,這個世上只有自己是最可靠的。”

    蘭佩立在地上,注視著她,眼睛仿佛夜幕下的海面,浪潮將秘不可宣的心思推上岸。

    她嘴唇翕動,面色遲疑,用了幾彈指的功夫,才擠出聲音,道:“鐘姑娘,好歹進屋吃杯茶,讓我聊表心意罷。”

    禁不住她再三勸說,鐘晚晴隱匿身形,隨她進了結界,走到西邊的一個角門前。蘭佩出示玉牌,守衛行過禮,將門打開。穿過兩道長長的回廊,轉過三個垂花門,便到了蘭佩住的院落。

    這座院落很小,只有三間平屋,廊下燈光昏暗,看不見下人。屋里干凈素潔,沒幾件鮮亮的陳設,寒氣透過薄薄的窗紙鉆進來,不像個千金小姐住的地方。

    鐘晚晴猜測蘭佩并不受寵,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幫她上了藥,吃了杯茶,鐘晚晴便告辭出來,四處溜達。

    忽聞樹后有個聲音,低低道:“我讓你打聽絡絲娘的下落,可有消息了?”

    鐘晚晴心頭一跳,立時豎起耳朵,聽另一人道:“有了,有了,她們在戈雁山有座洞府,大總管您不妨派人去看看。”

    蘭佩倚門而立,落在陰影里的臉上帶著愧色。

    真正的蘭佩并不在這里,她只是澹云閣的一名婢女。今晚與鐘晚晴的偶遇,其實是初五的精心策劃。

    如此大費周章的目的,她不得而知,但想來不會是什么好事。

    可憐這位鐘姑娘,生就一雙妙目,與閣主同床共枕,都看不清他的真面目。

    快到戈雁山時,鐘晚晴才想起來,日前阿繡再三叮囑,若有了絡絲娘的消息,務必與她和桑重商量后再行動。但找了絡絲娘這么久,鐘晚晴唯恐遲則生變,便寫了張條子傳給阿繡,自己落在戈雁山頂,放出神識,打探這座山里的動靜。

    吃過午飯,黃伯宗便來到秋水峰與桑重對弈,輸了兩局,還沒過癮,又下第三局。

    阿繡握著柄紈扇,站在桑重身旁看了一局,發現黃伯宗的棋藝還不如聶小鸞,便沒興致看了,鉆進廚房切了幾個橙子,裝在一個大冰盤里端過來,放在案幾上,笑瞇瞇道:“黃掌門,吃瓣橙子解解渴,看您這一頭的汗?!?/br>
    她不說,黃伯宗還沒留意,一摸額頭,果然汗津津的,面色赧然,道:“師弟步步緊逼,著實叫人喘不過氣。”

    桑重道:“我要讓你三子,你又不肯?!?/br>
    黃伯宗道:“我是師兄,又是掌門,只有我讓你,哪有你讓我的道理?”

    阿繡笑道:“你們名門正派,就是規矩多。”

    黃伯宗睞她一眼,笑道:“唐姑娘這話說的,好像自己是旁門左道出來的。”

    阿繡眨了眨眼,道:“奴是妖呀,比起你們,自然是歪門邪道了?!?/br>
    黃伯宗道:“聽說你與掬月教的月使交情不淺,你們是怎么認識的?”

    阿繡不假思索,神情坦蕩,道:“那年夏月里,奴在秦淮河游玩,看見她在岸上醉得不省人事,放心不下,便守了她一夜。她酒醒后,夸奴心腸好,就這么認識了。說起來,都是七八年前的事啦,真是歲月不饒人啊。”

    黃伯宗挑不出什么毛病,點了點頭,道:“這些年里,你就不曾去過掬月教,抑或是她別的住處?”

    阿繡欹著桑重的肩,目光閑散地落在棋局上,道:“掬月教一向神秘,奴也不想探究,我們都是約好了在酒樓茶館之類的地方見面?!?/br>
    黃伯宗一直覺得她很可疑,見她回答得滴水不漏,神情也沒有一絲異樣,暗道:這妖孽看著柔弱,其實道行不淺,難怪五師弟都被她蠱惑了。

    桑重指間夾著一枚黑子,敲了敲棋枰,微笑道:“師兄,想好了沒有?”

    黃伯宗回過神,與他目光相對,須臾分開,看著棋局,笑道:“我不過多問唐姑娘幾句話,師弟便心疼了,殺了我一大片白子?!?/br>
    桑重道:“明明是師兄你一心二用,疏于防守了?!?/br>
    阿繡笑嘻嘻地拈起一瓣橙子,送到桑重唇邊。桑重在人前總要裝得正經一點,往后讓了讓,接過來自己吃。

    阿繡見他這樣,偏要捉弄他,一只手藏在身后,覆上他的背,用力一捏。衣料下的皮rou昨晚被她抓出了血,這一捏鉆心的疼,桑重忍住了沒出聲。

    阿繡松開手,拿出一把白玉小銼刀,挫著自己折斷的指甲。

    桑重眼角覷著,想起這指甲在自己背上折斷時,她雙眸渙散,淚漣漣的樣子,疼也變得酥麻了。

    一只青鳥飛到廊下,嘰嘰喳喳地叫,阿繡知道是鐘晚晴的信來了,不動聲色地走出去,收了信,見上面龍飛鳳舞的一行字:絡絲娘或在戈雁山,我去也。

    也字的最后一筆高高勾起,透著瀟灑,卻把阿繡的心勾了起來。

    這個消息她如何得知?會不會又是一個陷阱?阿繡知道自己擔憂的事,鐘晚晴從來不會去想,她不在乎,她和霍砂有同一個毛病,無所畏懼。

    阿繡在廊下來回踱步,終于拿定主意,一陣風似地進屋,急切道:“桑郎,奴有個朋友難產了,你快過去看看!”

    桑重一愣,向黃伯宗投來為難的目光,黃伯宗忙道:“人命關天,師弟你快去罷!”

    桑重站起身,拱手道:“多謝師兄體諒,失陪了?!?/br>
    阿繡福身致歉,拉著桑重腳不沾地出了門,化風而去。

    一眨眼,屋里只剩下黃伯宗一個人,他丟下棋子,笑著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又是找經書,又是演戲,小兩口兒倒是忙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