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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晌貪歡 第51節

    這些東西的位置都是固定的,絕沒有人敢挪動。

    初五走上前,低聲道:“閣主,戈雁山那里都準備妥當了,她現在沒有法力,正是動手的好時機,再晚恐怕多生變故。”

    溫行云淡淡道:“她沒有法力,動手也沒用。”

    或許她正是知道這一點,才敢留在自己身邊。溫行云想著,又琢磨起她說的那個故事。

    別人都看不見的鬼魂,是指她自己么?她是否已經洞悉他的險惡用心,旁敲側擊,試圖扭轉殘酷的結局?

    她的聰明總是出乎他的意料,越意外,越不舍,就像一本引人入勝的書。

    當真要燒掉這本還沒讀完的書,來滿足他的野心?

    溫行云面色猶疑,初五看著他,仿佛一個盡忠職守的河道監管看見堤壩上的裂縫,眼中浮現憂慮,道:“閣主,她可是千載難逢的良才,萬萬不能錯過的。”

    溫行云舉杯飲盡,道:“等她走了,再引她去戈雁山罷。”

    第七十六章 百無一用是書生

    簫聲如水,漫入屋里,鐘晚晴躺在床上聽了一會兒,方才起來梳洗。

    走出房門,循著簫聲,穿過垂花門,這院子里有個溫泉池,池邊擺著一個古銅香架,黑色的龍掛香倒掛在香架上。

    青煙繚繞,水霧蒸騰,滿池花影蕩湘紋。

    溫行云坐在池子里,吹著一支碧玉簫,玉色在水汽中愈發瑩潤鮮艷,像一條被他拉直的竹葉青。他穿著白絹里衣,卻是濕的,貼在身上,變成一層近乎透明的遮擋。

    鐘晚晴走過去,脫下睡鞋,坐在池邊,把一雙冰涼的腳伸進泉水里,輕輕地劃拉著。

    溫行云吹完一曲,道:“這支簫與悲歡笛出自同一塊玉石,悲歡笛能cao控人的情緒,這只是一支普普通通的簫。”

    鐘晚晴道:“有名字么?”

    溫行云嗯了一聲,道:“它叫離別簫。”

    鐘晚晴掬起一捧水,低頭看著自己晃漾的倒影,半晌道:“溫閣主,我要走了。”

    溫行云并不意外,握住她纖瘦玲瓏的一只玉足,指腹摩挲著腳踝,道:“離別本是為了重逢,我們還會再見的。”

    掌心一空,伊人已化風而去。溫行云收回手,復又吹起一支曲子,池水似乎在簫聲中冷卻了,偌大的庭院比以往任何時候都空寂。

    桑重帶著阿繡乘船來到鬼母關,接過左主簿手中的竹管,里面的紙條兒上寫著:碧如絲化名康四娘,與一名姓姚的秀才住在杭州北關門外。

    這日上午,姚秀才正在房中看書,外面響起篤篤篤的敲門聲。柴門開著,他走出來,見一名紅衣女子提著食盒立在門外,姿容媚麗,烏發如漆,光可鑒人,看年紀不過十五六歲。

    她盈盈道個萬福,聲音清脆道:“敢問閣下可是姚公子?”

    姚秀才還禮道:“正是,不知姑娘登門造訪,有何貴干?”

    阿繡微笑道:“奴姓康,四娘是奴的堂姐,昨日奴隨拙夫來到杭州,想著她和姐夫住在這里,便來看看。”

    姚秀才心中怪道:娘子說過娘家沒人了,怎么冒出個堂妹來?“

    阿繡見他面色疑惑,便猜到他在想什么,女修士女妖精們要和凡人成親,通常都會隱瞞身份,說娘家沒人。

    阿繡面露赧色,低著脖子,輕聲道:“姑媽在世時,家父很對她不住,堂姐因此與家里斷了聯系。她想必沒有提起過娘家人罷?”

    姚秀才恍然大悟,道:“確實不曾提起過,我還納悶呢,原來如此。夫人進來坐罷,四娘買菜去了,等她回來,我幫你勸勸她,一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哪能不來往呢?”

    “那便多謝姐夫了。”阿繡展顏一笑,走進來打量著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道:“堂姐未出閣時便喜歡侍弄花草,遇見賣花的有株好花,借錢也要買的,我們都叫她花癡。”

    姚秀才聽了這話,愈發肯定她是妻子的堂妹,笑道:“她如今還是這個脾性,只恨我沒幾個錢,不能讓她買個盡興。”

    阿繡睞他一眼,道:“姐夫這么想,便是堂姐的福氣了。”

    進屋看座,姚秀才拿出家里最好的茶葉,泡了兩盞茶來。阿繡打開食盒,請他嘗嘗自己做的點心。一個平凡的秀才能有多少戒心?吃了兩塊,連聲夸阿繡手藝好。

    碧如絲回來,見丈夫與一名女子坐在屋里有說有笑,愣住了。

    她穿著青布長襖,挎著一籃子菜,臉龐素凈,眼睛很亮,射出充滿敵意的目光。阿繡見她這個樣子,心知姚秀才是她的軟肋,唇角飛揚,站起身,親親熱熱地叫了聲堂姐。

    姚秀才也站起身,道:“四娘,你堂妹來看你,你們多年未見了,好好說說話罷,我去做飯。”走到妻子身邊,接過菜籃,低聲道:“過去的事,別總放在心上添堵。”擠一擠眼,鉆進了廚房。

    阿繡用絹子掩著唇,笑嘆道:“堂姐真是好福氣,嫁了這么個知心的丈夫。”

    碧如絲眼中掠過一抹冷光,道:“有什么話,我們出去說罷。”

    阿繡指了指桌上的點心,道:“這是奴做的點心,姐夫很喜歡呢,jiejie也嘗嘗罷。”

    碧如絲看著那碟動過的點心,變了臉色,目光像刀子一樣,恨不能刮下阿繡的rou來,雙拳緊握,牙縫里迸出一個我字,眼角瞥見丈夫來了,忙換上一張笑臉。

    姚秀才道:“堂妹,還沒問你有什么忌口沒有?”

    阿繡搖了搖頭,姚秀才轉身又去,碧如絲拉著阿繡出了柴門,又走了四五里遠,才在一株大槐樹下停住,惡狠狠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阿繡甩開她的手,掠了掠鬢發,道:“奴是清都派五長老的道侶,日前四長老在蒔園被人算計,我們當然要查個明白。菩真道人說那入夢英是你賣給他的,對么?”

    碧如絲道:“是又如何?我并不知道有人要算計什么四長老五長老。”

    阿繡笑著睨她一眼,指間多出一朵垂絲海棠,轉來轉去,道:“你丈夫中了奴的毒,此毒叫作半壕春水,倘若沒有解藥,三日后他便會化作一灘水,怎么樣?這個名字是不是又貼切,又好聽?”

    碧如絲臉色鐵青,手中多出一把寒光閃閃的短刀,指著阿繡道:“小娼婦,速速交出解藥,不然我先劃花你的臉,再挑斷你的手筋腳筋。”

    阿繡睜大眼,似乎被她嚇到了,抬手撫上臉頰,又笑起來,道:“桑郎就在你身后,你猜是你的刀快,還是他的劍快?”

    碧如絲轉頭,果然看見一名道士持劍立在身后,相距不過五步,她竟絲毫沒有察覺。

    阿繡道:“你該知道桑郎是六合天局的傳人,你最好說實話,否則你的丈夫就要變成水啦。”

    碧如絲冷笑道:“拙夫只是一名凡人,你們拿他來要挾我,還有什么臉面自稱名門正派?”

    提起這話,阿繡便來氣,因為給姚秀才下毒的事,來之前她和桑重還吵了一架。

    當下背著手,踢飛腳邊的一顆石子,拔高聲音沖碧如絲道:“這話你跟他說去,奴不是什么名門正派,你欺負奴的朋友,奴就給你的凡人丈夫下毒了,怎么樣?”

    桑重知道這火氣有一半是沖自己來的,面無表情,權當沒聽見。

    阿繡心中冷笑:男人,最拿手的便是裝死。

    碧如絲夾在他們中間,一時也無言以對,沉默了一會兒,阿繡蹙著眉頭,不耐煩地一甩絹子,擰腰轉身道:“不說就算了,我們走!”

    “且慢!”碧如絲叫住他們,待要言語,草叢里激射出寒光點點。

    劍光一卷,叮叮當當一連串響,十幾枚鋒利的魚鉤落在地上。草叢里人影一閃,桑重揮袖丟出一道符,將那人定住了。

    是一名頭戴竹笠,身披蓑衣,白發如雪的老漢。

    阿繡瞟了瞟他,撫著心口,對碧如絲道:“看來他們早就對你不放心了,派人盯著你,隨時準備滅口呢。”

    碧如絲盯著那名老漢,臉色發白,嘴唇顫抖,忽然道:“我是銅雀堂的人,是堂主吩咐我接近菩真道人,將入夢英賣給他的。”

    桑重道:“銅雀堂主是什么人?為何要這么做?”

    碧如絲道:“我只是奉命行事,無權過問原因,堂主很神秘,手下有八名尊者,總是戴著面具,個個都是一流高手。我加入銅雀堂三十多年,對他們幾乎一無所知。”

    阿繡道:“銅雀堂在哪里,你總該知道罷?”

    碧如絲露出苦笑,搖了搖頭,道:“有任務時,他們會來找我,但我并不知道他們平日在何處。”

    阿繡把嘴一撇,咕噥道:“什么歪門邪道,比我們還神秘。”

    桑重又問了碧如絲幾句話,放她離開。

    碧如絲道:“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解藥呢?”

    阿繡丟給桑重一記白眼,道:“哪有什么解藥,有位正人君子不讓奴給你丈夫下毒,奴嚇唬你玩呢!”

    碧如絲氣得目瞪口呆,半晌說不出話,跺了跺腳,轉身便走。

    不遠處炊煙裊裊,姚秀才還等著她吃飯,阿繡望著她的背影,在空蕩蕩的田埂上單薄渺小。

    “銅雀堂不會放過她的,她與姚秀才的好日子到頭了。奴方才看姚秀才的面相,悄悄算了一卦,他活不過明年九月。”

    桑重看她一眼,道:“你倒是學得快。”

    阿繡拱手道:“名師出高徒,都是師父教得好。”

    桑重忍不住笑了,將那名老漢收入青玉葫蘆,召出鶴車,回清都山。

    阿繡坐在車里,嗑了幾顆瓜子,道:“你說碧如絲怎么會喜歡一個凡人?還是個書生,百無一用,將來逃命都嫌累贅。”

    桑重看她眼里都是嫌棄,眉頭微挑,道:“我若變成凡人,你要如何?”

    阿繡將一顆瓜子抵著貝齒,沉吟片刻,道:“你若日日做飯給奴吃,夜夜替奴洗腳,奴勉強也能與你過一輩子。”

    桑重伸手在她腮上一擰,道:“想得美!”

    第七十七章 永漏迢迢鴛幃寂

    德濟堂內,黃伯宗坐在掌門的寶座上,捏著雙锃亮的鐵膽,嘮叨坐在下首的聶小鸞。

    “師弟,你身為長老,又是修仙界鼎鼎有名的高手,一言一行對弟子們都有莫大的影響。我知道你向來不拘小節,但君子不立于危墻下,一些來路不正的朋友,你還是少與他們來往的好。”

    “一些來路不正的朋友?”聶小鸞咀嚼這話,故作不解,目光清澈地看著他,道:“師兄,你指的是誰?”

    黃伯宗笑了笑,道:“你心里清楚,何必讓我說出來。蘇荃派人到處找他不著,偏偏叫你碰上了,我看這事有些蹊蹺。你心思單純,仔細被人當刀使。”

    聶小鸞也笑了,道:“原來師兄你怕蘇荃。”

    黃伯宗眉頭一擰,揚聲道:“我怕他?一個碌碌無為,把希望都寄托在兒子身上的老匹夫,有什么可怕的?”

    聶小鸞理了理衣袖,眼中流露出罕見的狡詐,道:“你若真不怕他,便勿要管我交朋友的事。你也不必擔心弟子們被我帶壞,這樣的朋友,他們是交不上的。”

    他用激將法,黃伯宗不上套,冷著臉道:“師弟,你又不是女人,休要胡攪蠻纏。”

    聶小鸞變成女子模樣,斜眼睨著他,面若桃花,嬌聲道:“我就胡攪蠻纏了,你待如何?”

    黃伯宗一陣頭疼,閉上眼,抬手按住緊擰的眉心,半晌無力地揮了揮手,道:“隨你罷,我累了,不想管了。”

    紈扇抵著下頜,聶小鸞眼珠子轉了轉,又把他看住,道:“師兄,五師弟與霍砂也有來往呢,你怎么不說他?”

    黃伯宗瞟他一眼,道:“五師弟比狐貍還精呢,從來只有他占別人便宜,幾時見他吃過虧?因此我不擔心他,只擔心你。”

    聶小鸞不知該為他擔心自己感動,還是該為他說自己傻生氣,一時表情復雜,無言以對。

    黃伯宗將了他一軍,翹起唇角,有點小小的得意。

    桑重走進來,看看黃伯宗,又看看聶小鸞,道:“四師兄,你為何在掌門師兄面前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