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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晌貪歡 第43節

    轎子里響起掌聲,左主簿尖細的嗓音帶著笑道:“好劍法,好身手!掬月教果真是臥虎藏龍,深不可測!”

    鐘晚晴瞇了瞇眼,道:“左主簿,你如此算計我,就不怕我殺了你?”

    左主簿掀起簾子,走了出來,他頭戴烏紗帽,身穿大紅官袍,腰系玉帶,足蹬皂靴,與俗世的官員差不多,胖胖的臉上堆滿笑,向鐘晚晴一挹。

    “姑娘息怒,我們也是為了姑娘好。”

    “為我好?”鐘晚晴挑起一雙細長的眉,道:“此話怎講?”

    左主簿道:“有道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些人本就是要對姑娘不利的,我們幫姑娘把他們找出來,交給姑娘解決了,免除日后之患,不好么?”

    鐘晚晴哈哈大笑,道:“好,好極了!”說著劍指住了左主簿,沉下臉,冷冷道:“《隱芝大洞經》在哪里?”

    左主簿面色從容,道:“在空林寺方丈室內的書架上。”

    鐘晚晴道:“你們最好莫要騙我,否則被我發現,定來血洗鬼母關。”

    左主簿笑容真誠,好像天底下最老實的生意人,道:“鬼母關的情報,絕不會錯。”

    鐘晚晴收了劍,道:“你們這么會做生意,一定很有錢罷,這些人的東西想必你們也看不上,我拿走了。”

    左主簿嘴角抽了抽,道:“姑娘請自便。”

    鐘晚晴將十具尸體翻了個遍,值錢的東西都裝進乾坤袋,揚長而去。

    鬼母是個妖嬈艷麗,很會享樂的女人,此時她披著一件黑紗長袍,坐在寢殿內的象床上,一只纖纖玉足置于男人膝頭。

    那男人眉眼生得精致,正低著頭,將鮮紅的蔻丹細細地涂在她腳指甲上。

    左主簿走進來,立在屏風外,道:“主上,事情都辦妥了,那位鐘姑娘也送走了。”

    鬼母道:“她怎么樣,沒傷著罷?”

    左主簿道:“她毫發無損,還把那十個人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拿走了。”

    鬼母一愣,臉上露出嫌棄的表情,道:“死人的東西都拿,也忒不講究了,溫行云怎么會看上這種女人?”

    左主簿口中不言,心想:一個財主,一個財迷,這不是天生一對么?

    溫行云與鬼母有些交情,日前拜托鬼母關照鐘晚晴。鬼母關照過了,自然要寫信給他,信上有這么一句:劫死人財,甚粗鄙,君當慎之!

    初五念這句時,恐惹溫行云不快,語氣盡量平和。

    溫行云笑了,聽見貓叫,循聲走到一株桂花樹下。那只灰白相間的波斯貓喜歡躲著人,見他來了,便要走開。

    溫行云叫侍女拿來一碟魚干,引它過來,一把捉住了,坐在椅上喂它吃魚干。

    貓兒乜凹乜凹地嚼著魚干,溫行云撫摸著它柔軟暖和的身子,低低道:“這么喜歡吃魚,為何不來找我呢?”

    阿繡睜開眼,屋里昏暗,外面雨聲潺潺,也不知是什么時辰。

    身畔空空,桑重不在屋里。

    她坐起身,腰肢酸痛,下面也有些不舒服。想了想,記不清弄了幾回,只記得每一回都要命。

    斷斷續續的畫面在腦ban中閃現,比春宮圖還香艷,那些沒羞沒臊的話,竟都是自己說的。阿繡臉龐發燙,掀開被子看了看,身上倒是干凈的,起來穿了衣服,走到桌邊倒茶,卻見茶盞下壓著一幅蕉葉箋。

    上面字跡飄逸,寫的是一首詩:勞歌一曲解行舟,紅葉青山水急流。日暮酒醒人已遠,滿天風雨下西樓。

    一夜纏綿,醒來只見題詩不見人,這做派,好生熟悉!

    阿繡感覺不妙,急忙走出來,見霧葫兒坐在廊下吃點心,問道:“五長老呢?”

    霧葫兒道:“他老人家有事出去了,說三個月后回來。”

    這話渾似當頭一棒,阿繡呆在原地,腦子變成了蜂巢,嗡嗡作響。

    半晌她才回過神來,三個月,當初她撇下他也是三個月,哪有這么巧的事?他分明是報復她呢!

    臭道士,他竟如此記仇!昨夜顛鸞倒鳳,她被折騰得死去活來,他好處嘗盡,還要擺她一道,真是狼心狗肺,可惡至極!

    滿腔柔情被怒火燒了個干凈,阿繡氣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胸膛都快炸開了,想把整個秋水峰夷為平地,又怕黃伯宗等人不放過自己,便進屋咣咣鐺鐺砸起東西。

    桑重早已把心愛珍貴的家當都收了起來,并叮囑霧葫兒,阿繡若是砸東西,盡管讓她砸,不必理會。

    因此霧葫兒并不驚訝,只是有些好奇,滿嘴沾著點心屑,站在門外望著阿繡,道:“唐姑娘,你怎么了?”

    阿繡拿起一個玉壺春瓶,狠狠砸在地上,一手扶在腰側,咬牙切齒,一字字道:“等他回來,你告訴他,休想再見到我!”說罷,化風而去。

    第六十四章 情愛本是謎難猜

    回到掬月教,阿繡越想越不是滋味,雖然自己也曾這般對他,但自己是有苦衷的,他不知道也就罷了,既已知道這苦衷,還不能體諒么?

    況且自己是姑娘家,他本該讓著些,如此錙銖必較,算什么男人!

    阿繡抱膝坐在石階上,遠處的山巒都浸在淚水里,變成一片模糊的黛綠。

    霍砂經過,聽見抽泣聲,走過來看了看她,道:“你怎么了?”

    阿繡道:“你若很喜歡一個女孩子,與她共度春宵后,會不辭而別么?”

    霍砂從未喜歡過別的女孩子,也不曾與女孩子共度春宵,他想那場夢倘若是真的,我這輩子都不會離開她了。

    其實即便只是一場夢,醒來后,他也覺得和她之間的關系有些不同了。當然,只是他覺得。

    垂眸看著草葉上的兩只金龜子,霍砂搖了搖頭,回答阿繡的問題:“喜歡一個人,自然想時常看見她,怎么舍得不辭而別?更何況雙修后,便是有十萬火急的事,也不能不辭而別。”

    阿繡聽了這話,更傷心了,喃喃道:“連你都知道的道理,他為何不知道?抑或他根本不喜歡我,是我自作多情了。”說著淚如雨下。

    連你都知道,這是什么話?霍砂眉頭一擰,見她哭得可憐,便沒計較,道:“怎么?你又被桑重甩了?”

    這個又字深深戳中了阿繡的痛處,她惱羞成怒,揚起淚漣漣的臉,沖他吼道:“你才又被甩了呢!”

    霍砂輕笑一聲,道:“誰敢甩我?向來只有我甩別人。”

    被憤怒和悲傷沖昏頭腦的阿繡變得十分刻薄,道:“你莫忘了,月使只是一個身外身,將來小姐把她收回去,我看你怎么辦?”

    霍砂沉下臉,目光投向摘星閣,默不作聲。

    這個問題,他早就想過,答案如白紙黑字般清晰。

    他會不惜一切代價,阻止辛舞雩這么做。

    鐘晚晴只有一個,誰都不能取代,即便是與她外表相同,記憶相同的辛舞雩,也不能夠。

    說曹cao,曹cao到。鐘晚晴一手提著酒葫蘆,一手拿著條叉在鐵叉上的烤魚,面帶春色,搖搖晃晃走了過來。

    魚烤得外焦里嫩,香氣四溢。

    她見阿繡坐在地上哭哭啼啼,霍砂站在一旁,便瞪起眼睛,用烤魚指著他道:“姓霍的,你是不是欺負阿繡了?”

    霍砂看著她,烏眸閃了閃,耳根便泛起熱,退開兩步,道:“我沒事欺負她做什么?她是被桑重甩了,傷心哭呢!”

    “你閉嘴!”阿繡又尖又高的聲音像把剪刀,恨不能剪斷他的舌頭。

    鐘晚晴偏頭看著阿繡,目露同情之色,在她身邊坐下,把烤魚遞到她嘴邊,道:“好了,莫哭了,嘗嘗這魚,香極了!”

    阿繡咬了一口,確實酥脆鮮嫩,十分美味,便問道:“哪兒買的?”

    鐘晚晴道:“回來的路上看見有人在河邊烤魚,我聞著香,便讓他賣兩條給我。他不肯收錢,執意要送給我,還說能請我吃魚,是他的福分。”

    阿繡翻了個白眼,道:“那一定是個男人。”

    鐘晚晴笑道:“是個談吐不俗的大叔,頗有名仕之風呢。”

    霍砂皺眉道:“什么名仕,分明就是個色鬼。你怎么能吃陌生人的東西?萬一有毒,如何是好?”

    鐘晚晴飲了口酒,神情散漫,像只慵懶的貓兒踞在暖陽下,道:“來世間一遭不容易,有好酒便飲,有佳肴便吃,有中意的美人便愛,想那么多作甚?就算不小心被毒死了,那也是命,我認啦。”

    霍砂道:“你死了,令兄怎么辦?”

    鐘晚晴向摘星閣瞟了一眼,似笑非笑道:“不是還有她么?”

    霍砂嘴唇微動,欲言又止。

    阿繡化悲憤為食欲,已經將魚吃了大半條。鐘晚晴轉頭問她和桑重是怎么回事。

    阿繡拿過她手里的酒葫蘆,灌了一大口,將桑重吃干抹凈,蓄意報復,下了床便跑路的惡劣行徑說了一遍。

    鐘晚晴隱隱有些頭疼,扶額道:“我剛打聽到空林寺方丈室內的書架上有一卷《隱芝大洞經》,空林寺高手如云,不能擅闖,正想讓他幫咱們出個主意,他就跑了。這小道士,滑得像條泥鰍,忒不讓人省心!”

    阿繡哽咽道:“你說他心里究竟有我沒有?”

    人心隔肚皮,有誰沒有誰,任是再厲害的法眼也看不透。或許正是因為看不透,情愛才如此迷人。

    鐘晚晴安慰阿繡道:“自然是有的,你這般花容月貌,溫柔多情的小妖精,哪個男人不喜歡?他就是想吊著你的胃口,讓你患得患失。”

    阿繡沾著淚水的烏睫扇了扇,道:“真的么?”

    鐘晚晴點了點頭,滿臉篤定,仿佛自己就是桑重。

    霍砂暗自好笑,女人總以為了解男人的曲折心思,其實男人根本沒那么多心思。比如桑重,也許只是覺得報復阿繡很有趣,這會兒正在某處偷著樂呢。

    目光與鐘晚晴的相觸,他神色一斂,看她兩片朱唇發號施令:“限你五日內找到桑重,不管用什么法子,務必讓他幫咱們拿到空林寺的那卷經書。占了便宜便想跑?沒門兒!”

    阿繡道:“順便揍他一頓,下手時留點神,勿要落下殘疾。”

    該死的道士,給他吃點苦頭,也未嘗不是好事。

    心疼男人,便是對自己殘忍。阿繡冷冷地一笑,將魚骨上最后一點rou啃食干凈,擦了擦嘴,跟鐘晚晴玩去了。

    桑重并不難找,因為他無意隱瞞行蹤,且他是個很容易出名的人。

    霍砂只用了三日功夫,便在湖州街頭找到了他。

    湖州在江南,雖然十一月里,遇上難得的好天,并不太冷。桑重頭戴逍遙巾,穿著一件半新不舊的青布夾襖,坐在椅上給人算命。旁邊賣針線的婦人是個半老徐娘,風韻猶存,不住地向他遞送秋波。

    霍砂笑著變成一個大腹便便,臉龐油膩的中年男子,走過去問道:“道長,測字多少錢?”

    桑重看他兩眼,道:“三百文錢一個字,不準不要錢。”

    霍砂坐下,援筆在紙上寫了個淵字。

    桑重道:“鯢桓之審為淵,止水之審為淵,流水之審為淵。閣下出生之地并非中土,定是遠渡重洋而來。”

    霍砂神色微凝,點頭道:“不錯,接著說。”

    桑重道:“道沖而用之或不盈,淵兮似萬物之宗。閣下早年孤苦,遇到一位貴人,這位貴人名字里應有個宗字。閣下獲他提攜,一飛沖天,但水盈則溢,閣下麻煩纏身,不得不遠走他鄉,也是因為這位貴人。”

    霍砂聽得怔住,瞬也不瞬地看著他,目中流露出一絲欽佩之色,拱手道:“久聞道長神機妙算,果真名不虛傳。”

    桑重微微一笑,悠然道:“霍教主,別來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