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給丑夫后 第55節
邱鶴年問他,“那怎么辦?” 清言琢磨了一陣,說:“你……你先轉過去,不許看我。” 邱鶴年依言站起身,轉了過去,背對著他等著。 清言就著炕沿,臉紅紅地躺下,兩腳分別踩在炕沿兩邊。 這姿勢實在讓他很難為情,于是,他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聲音小得快要聽不見了,說:“好……好了。” 聞言,邱鶴年轉過身來,在看清眼前一幕時,他的眼神瞬間暗了下來,他從懷里拿出那黑色護腕,給自己戴在了手腕上。 清言捂著臉,兩腿在微微顫抖,還不忘提醒男人道:“地上冷,待久了要受涼,你多披件袍子。” 邱鶴年雙眸專注在他身上,“嗯”了一聲,還真就探手又拿了件袍子給自己披上了。 過程里,就是再忘情,清言都牢牢記得不能往炕里挪,兩只腳就堅守在炕沿。 清言的堅持也確實沒白費,完事以后,只邱鶴年身上的衣袍濕了一片,褥單只是皺了些,還是干干燥燥的。 只是又做了簡單的擦洗后,清言圍著被子渾身酸軟地靠著火墻暖和,邱鶴年卻沒上炕,清言以為他是去收拾浴桶去了,卻沒想到,邱鶴年撩開簾子再進來時,手上拿了鐵鍬。 他把炕沿那處下面的土給挖掉了一層,然后不知道把這些土倒哪去了,又填回來一些。 把地弄平整了,清言紅著臉,以為總算完事了吧。 結果邱鶴年又洗了一條布巾,拿過來彎下腰,把那處炕沿和下面的火墻都好好地擦了一遍又一遍。 清言羞得快要死掉了,他鉆進被子里,自己也想不明白,那些哥兒不是說,一般多少都要用些香膏的嗎,自己怎么就那么……。 一雙大手扒掉清言捂在頭上的被子,清言還想掙扎,結果發現被子外一片漆黑,油燈已經熄了。 一時間什么都看不見,清言才覺得沒那么羞窘了。 他被攬進溫熱結實的懷抱里,邱鶴年大手往后去,清言一下子緊張起來,但男人只是動作溫柔地替他揉著,低聲在他耳邊問:“還疼嗎?” 清言搖了搖頭,啞著嗓子說:“不疼了。” 可他還是抓住男人的腕子阻止他繼續,邱鶴年在黑暗里低頭看他,清言聲音小得不得了,在他耳邊窘迫地說:“別揉了,我……我控制不了那個……你再揉,我剛才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第64章 山上的幾天 第二天早上,清言才想起忘記把阿妙拿回炕上了,他著急地下炕去看,才發現小貍花被二喜用兩只前腿摟著,睡得正香呢。 一大早就下起雪來,那雪花一大片一大片的,清言開了個門縫,接在手心一片,剛看出個六角形來,就化成一小攤水了。 有人在他身后伸出手去,多接了一會,收回手到他的面前,清言低頭去看,這回看清了雪花的形狀,美得讓人驚嘆。 只不大會,那幾片雪花也化成了水,那只手便收了回去,身后的人出聲道:“面條煮好了,我們吃飯吧。” 清言關上屋門,轉過身來,攬住對方脖子,耍賴說:“要抱。” 邱鶴年低頭看著他,嘴角含笑,彎腰將他橫抱起來,回到炕上才放下來。 兩人在炕桌上吃飯,坐的地方熱烘烘的,阿妙在旁邊吃貓飯,二喜吃完了自己的,在炕沿底下眼巴巴等著清言時不時給他扔根面條。 兩人吃完了,各自喝杯茶清清口,稍微歇了會,就出發玩爬犁去。 棉襖鞋襪都在熱炕上烘了,穿起來熱乎乎的很舒服。 阿妙太小了,還不能出去玩,二喜出去之前,還繞著阿妙轉了好幾圈,依依不舍的。 他們在距離小屋一兩百米處找到了合適的雪坡,坡度不算太大,又夠長,附近又比較空曠,樹比較少。 邱鶴年自己先試著滑了兩次,給清言急得一個勁搓手。 終于輪到清言滑了,他坐到爬犁上,邱鶴年幫他固定著爬犁,問他準備好了嗎,清言使勁點頭,身后的男人輕輕一推,他就滑了下去。 眼前是蒼茫雪原,較遠處是高聳的林木,冰涼的風吹在臉上,凍的鼻頭有點疼,雪花時不時掉落在睫毛上,速度越來越快,清言覺得有點害怕,又有點刺激,禁不住一邊叫一邊大笑起來。 兩人輪班滑爬犁,二喜也跟著滑了幾次,狗耳朵在風里像兩面小旗子,吹得顫顫巍巍的。 這么反復上坡下坡的還挺累人,感覺到餓了,兩人就往回返。 回去的路不遠,清言就抱著二喜坐在爬犁上,讓邱鶴年用麻繩拉著他們走。 到了家,邱鶴年燜飯,清言炒菜,再在鍋里扔塊rou骨頭燉上,給二喜和阿妙加餐。 一頓飯吃完,兩人稍微睡了一會就起來了。 清言把炕桌搬上來,從行李里把他抽空自制的撲克找了出來,都是他用練字的廢紙一張張剪裁下來,再用漿糊一張張粘上的,只表面一層是好紙,上面的牌面,是清言自己一筆一筆畫的。 兩人坐桌子兩邊,清言給邱鶴年講了講牌面的叫法,還有打升級的規則。 邱鶴年手里拿著抓來的牌,笑道:“我剛學,還請清言小公子高抬貴手。” 清言牛氣哄哄地擺手,“放心吧,我會讓你的!” 輸了得有說法,要不沒意思,清言想了想,貼紙條太浪費,干脆就喝水吧,誰輸了就喝一杯水,邱鶴年同意了。 結果,這牌一打起來,除了頭兩把邱鶴年還有些搞不清楚規則喝過兩杯水,后面清言基本就沒贏過,喝水喝得都要吐了,一動肚子里都嘩嘩的。 清言尷尬得要死,邱鶴年給他臺階下,說不玩了,先歇歇,可清言輸紅眼了,一拍桌子說水喝不下去了就脫衣,輸一次脫一件。 邱鶴年見他堅持,只好答應了。 兩人接著玩,清言的衣衫脫了一件又一件。 玩到中途,邱鶴年抬眸看了他一眼,起身下了炕,把那褥單子又攔上了,阿妙本就在狗窩里和二喜一起睡覺,他回來慢條斯理坐到桌邊,繼續出牌。 清言還在咬牙,勢必要扳回幾局。 他確實扳回了兩三局,可等他高興完了才發現情況不對。 邱鶴年把炕桌搬下去,把脫下的外袍墊在了炕席上,從枕下拿了那護腕戴上。 清言用手推他胸膛,紅暈飛了滿臉,“天……天還大亮著呢,不……不行。”這纖毫畢現的,他不好意思。 邱鶴年也不勸他,只低頭親他的唇,親了一會,清言那推拒的手就軟軟地移向男人后頸,摟住了男人粗硬的脖子。 過了一會,清言又有問題了,他哭唧唧道:“不行,我喝了太多水了,肚子老響。” 邱鶴年聲音沙啞,“沒事,我不聽。” 又過了一會,清言又哭了,說:“我膝蓋疼,炕好硬。” “呼,”邱鶴年努力維持著理智,喘了口粗氣,將清言換了個位置,隨著位置的變換,他肚子里的水嘩嘩的又響了幾聲,格外響亮,這次邱鶴年沒法裝聽不到了,他沒忍住,笑出了聲,氣氛一下就變了。 清言不干了,就要下炕,又被一只大手從身后給攔腰抱了回去,坐下去的一瞬間,清言仰起下巴,露出修長白皙的脖子,臉色潮紅著,忍不住叫出了聲。 再之后,也沒人在意有沒有嘩嘩的水聲了,顧不上了。 一直到天黑,清言小腹上那塊孕紅就沒淡下去過。 …… 晚飯是邱鶴年做的,清言沒胃口,他就熬了二米粥,把豬rou絲切的細細的,和咸菜絲一起炒了。 平日里清言不愛吃這種酸酸的咸菜,但用水泡一下去掉太多酸味,炒了rou絲他就挺喜歡,沒胃口的時候吃起來很開胃。 清言就在被窩里吃飯,被人一口一口喂著。 吃完了漱口擦洗也都在炕上。 收拾完碗筷,邱鶴年洗了手,回到炕上和清言靠在一起,拿了本書給他讀。 讀了一會,邱鶴年就放下書,清言抬頭看他,納悶他怎么突然停了,邱鶴年看了他一陣,目光幽暗,一會后就轉身下了地,把那褥單又掛上了。 清言見了,頓時后悔自己因為賴在被窩里,一直懶得穿衣。 邱鶴年回來了,清言一點脾氣都沒了,哼哼唧唧就被扯開了被子,軟軟地任人擺布了。 過了不知道多久,清言掙扎得厲害,叫著“褥單要臟了”,有人下了地趿拉著鞋子,接著是拖動什么的響動。 又過了一小會,清言哭了起來,一直哭到了夜深。 …… 轉過天來,清言一個人在被窩里躺著,邱鶴年給他喂了飯,確定他自己沒問題后,就出門打獵了。 大門被反鎖了,二喜守在屋里,飯菜都被熱在鍋里,爐灶也壓了煤渣,安全和溫飽都能保證,清言好好補了一大覺。 等醒來時都下午了,清言抬起手臂時,覺得渾身都酸痛,就連身上的rou皮都被啃得發疼。 晚飯清言簡單做了點,邱鶴年趕著天黑前兩手空空地回來了。 清言鄙視地道:“看吧,這就是玩物喪志的后果。” 邱鶴年笑著抬手掐了他臉蛋一下,清言緊緊護著自己的衣領,警惕道:“不能再來了。” 過了一會,他又臉紅撲撲的,主動坐到男人大腿上,在他耳邊說,“一會你幫我看看,今天一整天我都覺得那里怪怪的。” “怎么了?”邱鶴年手臂攬著他的腰,低聲問道。 清言聲音更低了,在他耳邊小小聲地說了,然后用一句話總結道:“都怪你。” 邱鶴年目光柔軟,親了親他額角,讓他靠在自己頸窩里,大腿微微用力掂著他,說:“過幾日就好了。” “這幾天,我不碰你。” …… 接下來的幾天,邱鶴年天天出去打獵,清言則在屋子附近繼續采桑黃和五味子,一天也采了不少。 在山上的最后一天,兩人一起去湖里鑿冰網魚,之后看了給兔子下的套,撿了足足五六只兔子回去。 下山前,兩人把東西都收拾好了,獵物也都處理好了,吃完飯,帶上阿妙,二喜跟在后頭,就出發了。 這次在山上時間長,但獵到的獵物跟去年差不多,只兔子比上次多了幾只。 不過兩人也不覺得怎樣,以前打獵是補貼家用,順便過年吃rou,今年光景好,家里積蓄不少了,就不那么看重打獵,更像是出來游玩了。 …… 回村里以后,照例挨家送rou。 三幺和秋娘家分了一只狍子兩條魚,李嬸家分了兩只兔子,兩條魚。邱鶴年給劉獵戶分了半只狍子兩條魚,他只收了魚,狍子rou是說啥都沒要,這次兩口子給他收拾了火炕,他有些過意不去。 最后是申玟那里,清言進屋也給他拿了兩只兔子,兩條魚,他家現在就他一口人,這些也夠吃好多頓了。 申玟沒想到還有他的,送清言出門時,一直在極力掩飾發紅的眼圈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