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給丑夫后 第44節
小莊走了,邱鶴年吃的差不多了,兩人一起把盤子碗都收拾了。 剛吃完還不著急干活,清言提出要給邱鶴年按按肩背,邱鶴年同意了。 兩人一個坐矮凳上,一個在身后站著。 邱鶴年的肌rou不是那種鼓鼓的很夸張的那種,是恰到好處的修長型的,線條很好看,是干活練出來的,硬邦邦的很實誠,清言費了好大勁才勉強捏的動,最后干脆連手肘都用上了。 兩人邊按邊嘮嗑,清言把小莊跟他說的劉發家親戚的事說了。 邱鶴年聽了之后,道:“昨天我注意到他們了,還以為是鎮上的人,原來是他們。” 清言“嗯”了一聲,說:“家里湊夠了整錢,就去銀莊存一次,你又剛進了料,家里沒放多少錢了,倒不怕再發生那種事了。” 邱鶴年想了想道:“這些日子,你多去秋娘和李嬸那里,自己在家時也鎖好門,劉發家就暫時別去了,我得空就時不時回去看看家里。” 清言答應了。 過了一陣,邱鶴年又道:“這事我看看,要不要和劉發說說。” 清言搖了搖頭,說:“還是等等再說吧,不知道他們想做什么,現在說了劉哥也是為難。” 邱鶴年和小莊忙活起來了,清言就提著食籃回家了。 進了家,他先把食籃收拾了,又把家里小雞喂了,洗了手把出門之前發的面拿出來看了看,中午天氣熱,沒多久就發得挺膨了。 清言把面重新揉了揉,拿出紅糖蒸了一鍋糖三角。 起鍋以后,自己留了幾個,剩下的趁熱用屜布裹上,裝了籃子,提著去了李嬸家。 給清言開門的是秦蘭,昨晚她在這住的,清言看她臉色蒼白,眼白好多紅血絲,就知道昨晚這覺是肯定沒睡好。 “剛蒸了一鍋糖三角,我尋思囡囡喜歡,拿來些給她吃。”清言道。 秦蘭一邊道謝一邊把他讓進了屋。 囡囡在外屋蹲在地上,趴在矮凳上畫畫玩,灶臺上鍋里呼呼冒氣,藥味很濃,李嬸那屋的門緊閉著。 秦蘭帶孩子把手洗了,給她剝了糖三角吃,自己也時不時吃一口,她感嘆道:“我這中午飯還沒顧上吃,你這糖三角來的及時。” 清言看了看李嬸那屋的門,低聲問道:“你跟她都說了?” 秦蘭點了點頭,深深嘆了口氣,說:“哭了好半天,想起來就哭一場,早上起來差點倒地上,我給請了郎中,藥喝完了就睡下了。” 清言說:“這眼看著商隊就要回來了,嬸子她是怎么想的?” 秦蘭垂著眼皮搖了搖頭,“她一時間還抹不過來,只是哭,什么都不肯說。”她頓了一下,抬眼又道,“都說家丑不可外揚,可清言你和鶴年都不算外人了,我也就有啥說啥。” “我是想讓我爹回來的,他那個官要是辭不了,想辦法花點銀子,把人調回來也行啊,”秦蘭咬了咬牙,“至于那個妾……,就多給些錢安置了,愛嫁人嫁人,不嫁拿著筆錢也能過得不錯,那孩子我娘不想見到的話,實在不行就我養,反正家里不差這么一口飯吃。” 清言看著秦蘭,好一會沒說話。 秦蘭看了他一眼,低下頭,哽咽道:“你是不是覺得我這么做不合適?覺得我在逼我娘妥協?可他是我爹啊,他失蹤的時候我都那么大了,我對他感情很深,那些年他對我這個女兒寵愛有加,作為爹,他沒什么錯處了,何況這事也沒法怪他,畢竟他失憶了,已經不記得我們母女了。” 清言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我沒那個意思。” 秦蘭苦笑道:“咱村里就是窮,才沒什么男人娶小妾,你看看鎮上還有縣城,有錢人家里通房和小妾都有的,還時不時要逛窯子,以前我公公也有一房妾室,只是身體不好,沒的早罷了。” “男人就是這樣,我娘會理解的。”最后,秦蘭說道。 過了兩天,清言燉了一鍋紅燒rou,拿去給鋪子里的師徒兩加菜。 路才走了一半,就見劉發家借用的那老房子看著是修繕好了,有人正往里搬東西,正是劉有福和張菊那家人。 村子里常年安安靜靜的,新鮮事少見,見他們搬家,就有沒事干的老頭老太小媳婦出來看熱鬧,閑嘮嗑。 那劉有福挺沉默地在那干活,張菊就站在院子門口,跟附近鄰居道:“想當年他們投奔我們的時候,我家老劉可是掏心掏肺的,就是家里窮實在沒辦法弄得太舒服不是?這劉發兄弟兩就是不地道,富的流油了,還那么摳!” “劉財他們兩口子就兩人,住那么大房子,讓我們一家四口搬這么個破房子里,咱說人得講良心是不,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滴水之恩當什么水相報,他們兄弟這么對我家,就是喪良心了!” 旁邊鄰居聽了,就當熱鬧看,都捂著嘴偷笑。 張菊又說:“哎,你們看我家劉勇和劉湘都不小了,今年十九了,年紀也到了,你們看看有合適的,給我們說說。” 有鄰居好事問道:“你想給他兩找啥樣的啊?” 張菊一翻眼睛,“我家劉勇老實本分的,劉湘乖巧又好看,那起碼得找個比劉發家條件好的吧。” 那鄰居聽了,捂著嘴又笑了,敷衍道:“行,我們幫你打聽打聽。” 張菊聽了好像還想說什么,就在這時候,劉發、劉財兄弟兩駕著牛車又拉了東西過來,她一見,臉上神情立馬變了,熱情地迎上去,反復噓寒問暖,笑得臉上都是褶子,跟剛才背后講究人的樣子天差地別。 清言想了想,拐了彎,繞過她家,從另一條道走了。 進入八月下旬以后,天徹底開始轉涼了,就是中午也沒有多少熱氣了。 清言把家里床上才用了不到兩月的涼席涼枕換了,擦洗干凈,晾干了收拾了起來。 邱鶴年和三幺去鎮上拉回來一大車煤塊和煤渣,和李嬸家三家分了,李嬸要給兩人辛苦錢,都沒要,她就去割了兩大塊豬后丘,分別給他們送家里去了。 清言見李嬸病都好利索了,只是神色還懨懨的,稍微放下心來。 這陣子,清言有空就去她家陪她說說話,干干活,也不提馬上就到的秦涼川,只說做香水和雪花膏的事,李嬸聊到這些眼睛才會亮起來,精神頭都好很多。 這些日子,清言和秋娘又去鎮上擺過幾次攤,李嬸做的這兩樣算是做出市場了,喜珍雪花膏和喜珍香水算是鎮上小規模流行的熱門貨了。 清言趁機把“清清美妝雜貨鋪”的名頭,也宣傳了出去,也搞個“一站式購物”,想買的、最流行的都有,愛美的女孩子和哥兒們,見了他的攤子都挪不動步。 賺到的銀錢,清言都攢了起來,湊夠整數就去存上。 眼看著也快秋收了,邱鶴年的鐵匠鋪子也忙碌了起來,天天生意不斷。 兩人就這么零零散散地賺著銀錢,平日里粗茶淡飯,隔三差五弄點好吃好喝的,穿的用的也買,偶爾也買個貴的,但適度,量力而行。 清言把錢管的明明白白,一點點攢下來,慢慢的積蓄越來越多了。 天涼了,白天還好,晚上得少燒點煤暖暖屋子了,只燒一爐子就行,睡前用煤渣壓上,一晚上小火烘著,屋子里很是舒服,覺終于是好睡了。 天剛黑一會,床帳里就不消停。 清言又不讓碰了,捂著被子小聲說:“前兩天才弄過,不要了。” 邱鶴年低聲問他:“怎么了?” 清言臉紅了,掀起被子和褻衣,讓男人看自己的小腹。 邱鶴年撐起身體,低頭看了一陣,說:“是紅的。” 清言點頭,“我聽村里其他哥兒說了才知道,沒那個的時候也紅的話,就是容易受孕的時候,白天你不在它還紅了好幾次。” 邱鶴年沒強求,探身過去親了親他,摘下護腕,就躺到一邊平復自己去了。 清言有些過意不去。 想了想,悶頭鉆進了被子里。 被子高高地鼓起,邱鶴年一手搭在自己額頭上,擋住了眼睛,盡力克制著自己翻身而起,推倒身下人的想望。 過了好久,被子里的人難得堅持下來了。 終于完事時,里面傳出嗆咳聲,邱鶴年還沒緩過勁來,就急急坐起身,一把掀開了被子。 被子里,小美人臉蛋白里透紅,眼睛濕潤,嘴唇紅艷艷的,上面還有些殘留的痕跡。邱鶴年把手掌放到他下巴頦下,道:“吐。” 清言埋怨地看著他,快哭了,癟了癟嘴,含含糊糊地說:“都咽下去了。” 第51章 秦涼川歸家 見清言委屈的樣子,邱鶴年心疼得不行,抱著他想親他,清言卻捂著自己的嘴說:“要漱口。” 邱鶴年無奈地捏了下他的下巴,就起身,去床下拿了水來,用盆接著,讓他漱了口。 漱完了,邱鶴年拿布巾給清言細細擦了嘴,這時候,他看著對方,輕聲問:“現在可以親了嗎?” 清言漂亮的眼睛眨了眨,點了點頭。 清言仰躺在床上,兩人親了一會,清言又用手軟軟地推人了,邱鶴年撐起上身問他,嗓音微啞,“不要了嗎?” 清言臉紅紅的,扭過頭去,說:“不要了。” 邱鶴年平復了一下情緒,又下了床,把盆子、布巾都收拾了,吹熄了油燈,上了床準備睡覺了。 本以為已經睡著的清言這時候翻了個身,在黑暗里聲音低低地道:“你摸摸,我這里好燙。” “什么?”邱鶴年的話才出口,手已經被清言握著尾指輕輕拉了過去,掌心觸及一片柔軟溫熱,還有輕輕的起伏,他很快反應過來,掌心下是那片孕紅。 清言聲音更低了,“那些哥兒說這時候容易受孕,可沒說過這時候會這么……。” 后面的話他不好意思說出聲了,就蹭到邱鶴年耳邊小聲說的。 熱氣都灑在邱鶴年耳廓里,清言說的內容讓邱鶴年的好不容易平復下去的情緒,又暴漲起來。 清言說完了,心里不壓事了,躺了個舒服的姿勢,很快就睡著了。 邱鶴年卻內心翻涌,完全了沒了睡意,牙根又開始癢癢,又想咬人了。 …… 商隊是中秋前回來的。 在那之前,秦蘭在家住了幾天,和她娘一起把家里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 病了一場,李嬸的話變少了,但精神頭兒漸漸好了起來,眼睛里有神了,臉上又有了光彩。 秦蘭見了她娘這樣心里挺高興,張羅得更起勁了。 秦涼川到家那天,是個雨天,小雨淅淅瀝瀝從天剛亮,一直下到了天快黑才停下來。 秦涼川就是踩著最后一絲天光,進了李嬸家院子的。 任孝跟在他身旁,臉上有疲色,不過更多的是即將見到媳婦孩子的喜色。 秦涼川的神色則感慨又復雜,他進了院子就停住了腳步。 他很瘦,灰色長袍在他身上顯得肥肥大大,衣袍底邊濺了些泥水,但不顯狼狽,仍舊氣質儒雅,留了胡須的臉上只眼角有皺紋,不多,反倒增添了幾分成熟和威嚴。 在院內站定時,他抬頭看著眼前這院子和屋子,漸漸眼神里出現了懷念的神色,慢慢道:“我記起來了,這是我家。” 屋門響了一聲,秦蘭攙扶著她娘從屋內走出。 秦涼川的目光望向兩人,瞳孔震顫,眼圈漸漸紅了,他伸出雙手,急走幾步,來到了這對母女面前,左面看看,右面看看,眼淚就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嘴唇顫抖地叫道:“喜珍,蘭子,是你們!” 他握住了母女兩的手,哽咽著說:“我想起來了,全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