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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官子的科舉青云路 第235節

    所謂市舶條法是根據他的建議,參照宋代《市舶條法》擬定的當朝市舶司的職守和管理政策,分兩部分,一方面是對于出海和靠岸的商船發放公憑的事情,另一方面就是抽解納稅了,“抽買舶貨,收支錢物”,這個說的就是后市的關稅,這塊以后主要是謝映要干的活兒,衛景平見他們大致擬定的是“閱實其貨”,就是查驗實際離港進港的普通貨物,這算成銀子收取十分抽二分的稅率,也就是20%的關稅,他道:“海運風險很大,本官以為這個稅率過于高了。”

    宋代海外貿易一開始施行20%的關稅,后來改成10%,再后來改成8%,那后來是海上貿易最繁盛的時候,可見抽解的稅率在8%左右,各路商船來做買賣的意愿最大。

    江揚:“衛大人,謝大人,以去年年底出海的竇家商船為例,一船漆器賣到渤泥國的利潤翻了十翻,二分的稅率算下來不算高,但也不算低。”

    一兩銀子東西運到那邊去,要賣上十兩銀子。

    衛景平心道:你只算人家賣出去的價格的毛利潤,刨去雇人和商船的成本了沒有?

    謝映想到了這一點兒,他飛快地計算了下:“要是刨去商行的成本,余下的利潤只怕翻不到三翻,抽取二分的稅率是高了。”

    江揚看了衛景平一眼:“要不普通貨物暫定一分?”十分抽一分。

    衛景平:“還有些高。”

    謝映:“衛大人,咱們還有武進士要養呢。”武進士們護衛商船出海,他們的俸祿,不得從抽解里面出嗎?

    江揚也道:“是啊衛大人,還有這個問題呢。”至少要抽一份的稅才行。

    衛景平:“日后武進士們可以掙別的銀子。”路子多著呢。

    市舶司的人不解地看著他:“衛大人請詳說。”

    衛景平:“普通商品,如蠶絲,茶葉,漆器出海做買賣,像江大人說的那樣,運到地方賣出去,價格翻個十翻頂天了,隨著開設市舶司,讓武進士護衛商船出海,”他掃了一眼在座的官爺們說道:“抵達渤泥國的商船多了,就拿漆器來說,各位大人覺得還能賣到之前翻十翻的價格嗎?”

    隨著供貨源的充足,交易的價格也會逐漸下來。

    謝映幾要拍案:“怪不得,下官沒想到這一層。”

    江揚服氣地道:“衛大人果真是走一步看三步啊,”他想了一想:“要是普通貨物抽解比一分還低,那貴重貨物呢?”

    既然武進士們的俸祿不能出在普通貨物里,必然要在一些值錢的商品上做文章了。

    衛景平:“市舶司自己可以做買賣啊,諸位大人請想,武進士護衛商船出海,一去一回難道要空著手嗎?本官聽說渤泥國再往西南走,有個群島,那里聚集了乳香、犀角、象牙、牛皮以及各種名貴香料等一批稀罕物兒,等日后他們在海上航船熟識了,何不順手采買捎帶回來呢?”

    據他所知,光乳香一樣,流通到當朝,不知道中間倒賣了多少手,不一定靠譜的說法,乳香在途魂國,也就是后世阿拉伯半島的阿曼等地,便宜得難以想象,而到了這邊,價格高的只有大富大貴之家才能用得起,貴得令人咬牙切齒,又愛又恨。

    還不是因為商船從海上過來極度艱難,能平安運到的太少,才物以稀為貴了嘛。

    市舶司做貴重商品買賣,這在宋朝叫做“博買”,不過那會兒采買來的東西主要給皇家用,多余的才拿出來賣掉賺銀子。

    謝映:“咱們市舶司做買賣,豈不是成了舶商?”

    衛景平:“……”

    謝大人你把格局打開,只要有銀子賺,無論市舶司或是舶商,叫什么不都一樣。

    江揚笑了:“謝大人說的‘舶商’二字真精準啊。”他說道:“衛大人一說,下官豁然開朗,覺得這路子可行。”

    衛景平:“那么,市舶司對普通商品的稅率就定在十五抽一如何?”差不多是8%左右的關稅率。

    謝映說道:“而對于乳香等貨物,抽解三分的稅率,這樣也好增加外來商船的成本,讓咱們市舶司直接采買回來再賣的時候價格更有利。”

    說白了,就是諸如乳香一類的貴重商品,對外來商船課以重稅,無非是想這門生意自己來做,壟斷市場,不讓外來的商船分一杯羹罷了。

    衛景平:“謝大人說的對。”

    擬定好市舶條法,江揚連夜寫了折子送往京城,沒幾日,朝廷正式頒布《亨慶市舶條律》,一字沒改地公告天下,商賈們看到這么低的稅率后,驚呼雀躍,對于出海買賣躍躍欲試。

    衛景川問衛景平:“老四,你說考慮兩日,這都十日了,你還沒想好?”

    還經常躲著他不見面,好氣人。

    衛景平:“三哥,我想好了,你執意要出海,我想給你向朝廷要個一官半職。”

    畢竟是拿命去博一次航海,就這么沒名沒份地領著武進士們出海,吃虧了,他可不想自家三哥受這個委屈。

    衛景川不可置信地問他:“找皇帝給我封個官兒?”

    “嗯。”

    衛景川連連擺手:“算了算了。”

    他既沒本事像衛大那樣領兵戍邊,又沒城府像衛二那樣去天子的親軍里頭混,即便要來個官,他也當不穩的。

    衛景平故作玄虛:“我想好了,有個職位,再沒有比三哥更合適的人選了。”

    “你說?”衛景川很好奇。

    衛景平:“鴻臚寺典客署丞,品級不高,從八品下,不知三哥看得上不?”

    當朝主管對外交往事務的鴻臚寺,下設司儀署和典客署兩個機構,據他所留意,出使或者直接與外藩對接的典客署丞有三個編制,由于當朝與外藩來往不多,尤其是海外諸國更是幾十年不打一回交道,因而空缺了兩位。

    他心道:要是要了官兒來,那么衛三這次出海,近水樓臺,便能以朝廷官員的身份跟渤泥國的朝廷通個氣,打回交道了。

    衛景川:“鴻臚寺……什么丞?這不都是你們文官干的活兒嗎?”

    就像衛四這樣一回又一回做文章考科舉,才能被朝廷分到鴻臚寺當官兒呢。

    衛景平說道:“三哥只說愿不愿意當這個官兒?”

    他想著:以后海外貿易繁盛起來,衛三領著商船走更遠一些了,去的次數多了,跟當地人學幾門外語,縱觀當朝文武百官,會外語的人少之又少,幾乎找不出來,他這邊建議衛三學起來呢。

    到時候旁人比不上他有用,是不是科舉入仕,文官出身又有什么關系呢。

    第261章 僥幸

    ◎“小叔,小嬸的娃娃保住了嗎?”◎

    衛景川一臉茫然, 以為衛四還是要他干傳統文官的活兒,拒絕道:“老四, 我干不了。”他好像跟文墨有仇似的, 看見文字就打瞌睡,學字這么多年了,才勉強看得下來小人書。

    衛景平:“三哥想出海,掛上這個官職算名正言順的, 不然, 以三哥現在的身份, 冒險往返一趟, 什么功勞都沒有。”

    衛三卻再一次強調自己做不了文官的活兒, 叫他趁早打消心思:“別干砸了讓人看你的笑話。”

    衛景平耐心地跟他說了鴻臚寺典客署的情況:“三哥出海之后接觸外藩人,趁機學他們的語言, 我不信誰比三哥有這么好出頭的機遇。”

    衛三被他一番說辭忽悠住了:“他們那嘰里咕嚕的鳥語咱能學會?”

    衛景平:“三哥以前跟綽耶喝酒廝混的時候,不是還跟他學了幾句北夷話嗎?”

    說給他們聽的時候還挺溜。

    只要是個正常人, 放在語言環境里磨一磨耳朵, 保管能學會。

    衛三半信半疑:“渤泥國那些外藩人說的話, 跟北夷話一樣, 聽著聽著就聽懂了?”

    “不但聽懂了,”衛景平說道:“還能跟他們一樣說一口流利的當地話。”

    衛三不太自信:“……那我試試?不過老四, 咱先說好,以后要是給你丟人了,不興怪我啊。”

    衛景平:“……”

    當晚他就寫了折子送往京城,為衛三向云驍帝要官職,說是“要”, 實則他在折子里用的舉薦鴻臚寺典客署丞一職。

    看到他的折子后, 云驍帝幾乎沒有猶豫說道:“衛景川當得典客署丞。”

    當朝對外交往不多, 僅有的幾個藩屬國已經多年沒有給朝廷上貢、派遣使者來朝了,以至于典客署成了擺設,沒銀子沒風光沒前程,別說翰林院的庶吉士了,就是京城里的世家子弟襲官,都不愿意被分到那里,是個極冷的衙門。

    衛景川這次率領武進士們出海護航商船,沒個官銜說不過去,典客署丞給他再合適不過了。

    云驍帝立刻命下旨,封衛三為典客署丞,另賜了兩套官服,連同官憑官印,快馬加鞭地送到太倉府。

    衛景川接了旨后,一眾官吏在市舶司江揚的攛掇下起哄:“衛署丞,日后在海外碰到稀罕物兒,別忘了買回來哄你兄弟衛大人。”

    衛景川紅著個臉,拘謹地道:“江大人說笑了。”

    眾人哈哈大笑。

    “江大人,”等他們鬧玩了,衛景平才問:“沈家和竇家那里,一共報了幾艘打算出海的商船?”

    江揚說道:“這兩家加起來一共有七艘商船向市舶司申請了出海的公憑。”

    “謝大人,”衛景平點了個頭:“這兩日請解大人雇當地造船的能人看看,把七艘商船細細檢查一遍。”

    他對現有的商船很不滿意,他記得上輩子在博物館看到介紹,經過考證,明朝鄭和下西洋的寶船以鄭和為首的護衛所乘的船,長四十四丈四尺,約140米,闊一十八丈,寬約60米,寶船有四層,船上九桅可掛十二張帆,錨重達上千斤,啟航的時候要動用二三百人……而當朝最好的船長不過40米,寬約12米,船上只有三根桅桿張帆,無論是從運載量還是從碼力上,都不理想……但是工部沒銀子給市舶司造船,只能將就著用,以后再說造大船的事情。

    謝映說道:“除了商船,還有渡海腰舟,以及航海時需要帶著的物資,下官都會帶人一一查驗。”

    他一直在做這些準備。

    六月中的夜晚,風將荷花的清香送進窗欞,吹散了衛景平僅有的一絲睡意,他披衣起身,走到天井里坐在了藤椅上。頭頂星河燦爛,他靜靜地看著,直到四更天的更鼓聲從街巷處悠悠傳來。

    天一亮,衛景川就要帶著武進士護衛商船出海去了,他也要啟程返京,許是心中所想所思過多,故而今夜遲遲不能入睡,要睜眼到天明了。

    “大人,”衛五月打著哈欠從屋里出來,搬個小板凳在他身邊坐下:“明日還要回京呢,您怎么不睡覺啊?”

    衛景平:“睡不著。”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心里面很躁,躁得他無法入睡。

    衛五月找來艾草熏上:“大人,算著日子,等咱們回到京城,您又要當叔父了。”

    衛景英他媳婦兒要生了。

    “嗯,”衛景平早幾點前就采買了太倉府當地逗嬰兒的小玩意兒,打包好了,只能明日裝進馬車帶走:“明日一早記得去買些吃食,帶在路上。”

    他這次要帶的東西較多,因而不騎馬,而是駕車回京。

    衛五月心道:大人您大概沒交代清楚,是要買些能存放的吃食帶回去給家里人嘗嘗鮮吧。

    他尋思了片刻再去看衛景平時,發現自家大人在仰頭看著天空發呆,眼睫毛一動不動,好似入定了一般。

    他也沒刻意去想什么,但就是莫名有些惆悵,煩躁,令他無法安眠。

    巴不得插翅飛回京城。

    一直坐到五更天蒙蒙亮,衛景平打了個盹醒來,叫衛五月:“收拾東西直接回去吧,不必和江大人他們打招呼了。”

    衛五月:“大人……”

    今天是衛景川帶著武進士護送七艘商船出海的日子,他們本來打算看著商船起錨才動身的,沒想到衛景平竟這么急著走。

    衛景平不說話,起身洗漱去了。

    過了一會兒他收拾好對衛五月說道:“商船出海是市舶司的事情,我去不多,不去不少,如此,就不去出那個風頭了吧。”

    彼時他心急如焚趕回京城。

    衛五月“嗯”了聲,麻利地往馬車上裝東西。

    一路上馬不停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