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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官子的科舉青云路 第74節

    上林縣,衛景平,甘州城里的大戶人家搖頭表示沒有聽說過這孩子。不過這難不倒他們,稍微一打聽,就把衛景平的身世背景弄清楚了。

    下品武官出身的家世讓很多人猶豫了,甚至還有人不屑地道:“我看他呀,這次就是僥幸而已。”轉而把目光投向了居于甲科第二名的徐泓,這孩子一日都收到了多個詩禮之族的請帖。

    不過也有經商躋身富戶的,族中的女兒想攀附正經讀書人出身的俊彥是不夠格的了,想著衛景平出身不高,但這次得了案首,這輩子起碼是個舉人,正合他們的意,就打聽著他的住處,紛紛上門來了。

    衛景平一聽有些愣怔,而后紅著臉道:“在下年紀尚小,家中還有兩位兄長尚未成親,恐難以從命了。”

    好說歹說,才送走了來撿漏想給他說親的甘州富戶。

    人怕出名豬怕壯,同時,在甘州的集市上,他賣墨擺攤的地方也多了許多慕名前來的人,關于他賣墨的“壯舉”有許多版本,目前流傳最廣的一個版本是:衛景平這可憐孩子因為投生在下級武官之家,家中老父親嗜賭,輸得家徒四壁,他為了讀書考功名白日里扒著書院的墻頭聽夫子講學,晚上回到家后制墨,一有空就出攤換個錢過活……老天有眼終于讓這個窮苦的娃考中了秀才……

    于是昨日他擺出來的小墨塊被搶購一空,價錢貴的系列墨錠依舊乏人問津。

    錢賺得不多,但被人圍觀到想挖地打洞遁走。衛景川因為實在受不了這些人編排他家老衛,還差點掄胳膊跟人動起手來。

    怕了。

    ……

    “何須到集市上,我看燕脂樓做這個生意,說不定比你的美人燈生意還好。”衛景平心想:自古流連青樓的不多是失意的文人士子嗎?雖然身在青樓但心系功名啊,難道還有哪個群體比他們更迫切需要討個彩頭吉兆嗎?

    何況他們能逛得起青樓,一定也不缺買一盞狀元燈的錢,絕對是個潛在的龐大客戶群,有待挖掘開發。

    “我今晚就帶著狀元燈去試試,”晏升說道:“狀元燈是你的主意,還要借一借你的名頭,要是賣出去一盞,我給你分五成銀子。”

    “這五成銀子里,是不是還有我的墨錢啊?”衛景平笑道:“晏兄這如意算盤打得不錯。”

    晏升立刻道:“六成,六成行了吧?”

    衛景平:“這還差不多。”

    說完他挑了些彩墨給晏升:“美人燈用帶香的墨好,我怎么覺得狀元燈只用耐熱的墨就好了,花哨太多了反而看著沒那么舒服呢?”

    晏升道:“我這就去開間房來,咱們一塊兒試試。”

    ……

    晌午時分,一盞狀元燈才糊好,門外傳來了敲門聲,一個穿褐色短衫的官差在門外問道:“請問衛秀才是住在這里嗎?”

    見是甘州知府的人,衛景平正色站了起來:“是我。”

    那人遞了個帖子過來:“孔大人邀請衛老爺明日到知府府上敘話,不知衛秀才有空嗎?要是有空,小的這就回去回孔大人一嘴。”

    一方知府,正四品的實權官員,衛景平哪兒敢怠慢,恭敬道:“煩請轉告孔大人,在下一定準時到訪。”

    等傳話的人走了,晏升一臉羨慕地道:“來時你我同是童生白衣,如今衛兄很快就成為孔大人的座上賓了,我卻為了消遣在胭脂堆里奔波。“

    “晏兄不過是一時消遣,“衛景平道:“下場鄉試鹿死誰手還不好說。”

    此一時彼一時,誰也不敢說回回都能釘在哪個名次上不進不退,通常來說拼實力,但偶爾還要拼拼運氣。

    無論他如何開解,晏升還是略帶惆悵地走了。

    衛景平讓衛景川去打聽打聽,孔道襄是只邀請了他一個人還是甲科的比如徐泓等人都在受邀之列,下午飯時分,衛三回來說除了他之外,并沒有其他人收到來自知府大人的邀請。

    “那就是只我去見孔大人了。”衛景平皺眉道。

    他想來想去想不出緣由,入夜時分悄悄地去找了溫之雨。因為要赴知府的宴,溫之雨留在甘州府,尚未返回上林縣。

    溫之雨背著手在屋中悠然踱步,目光犀利地道:“這科他點了你為案首,興許是想提前見見你人品學識如何罷了,這是好事,你放心就是了。”

    “話是這么說,”衛景平還是有些擔憂:“萬一他考起我的學問,答不上來又該怎么辦?”

    “答不上來你便如實說就是了。”溫之雨理所當然地道:“你一個武官之家出身的孩子,只要科場沒有弄虛作假,許多學問沒學到的地方,豈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想了想又道:“放心吧,孔大人不會難為你的。”

    溫之雨到底是寬了他的心,回去后想了想,衛景平就放松下來了。次日早上,他取出一套月白的襕衫穿上,挽了頭發,將自己收拾干凈,提前片刻去見甘州知府孔道襄。

    作者有話說:

    老衛實慘。

    第83章 思親

    ◎“徐兄這話可叫我無地自容了,”衛景平打著哈哈:“要真論起來,我比你◎

    甘州知府府中。

    孔道襄著一身褐色常服, 他體貌清瘦,沒什么官架子, 見了衛景平隨和地說道:“坐吧。”

    過分拘束反倒顯得自己小家子氣了, 衛景平大大方方地在他的下手方坐了:“學生衛景平見過孔大人。”

    孔道襄打量著衛景平:“本官和周大人看了你此科的文章,皆十分欣慰甘州府能養出你這樣的才子,本官也不枉在這里任官多年了。”

    一番話說得謙虛極了。

    “學生僥幸忝列案首,連日來誠惶誠恐, ”衛景平道:“大人這么一說, 學生更無地自容了。”

    他也一謙到底。

    孔道襄道:“本官看了你縣試和府試的文章, 你是一次比一次更上一層樓, 可見你悟性不差, 離下次的秋闈還有三年時間,往后你在府學好好讀書, 錘煉心智,到時候或許又比此科的文章更加進益, 說不定能寫出一兩首膾炙人口的詩來, 啊。”

    他的詩就過于遜色了, 他到處問了一圈, 沒有人記得這位衛案首作過什么拿得出手的詩作來。

    孔道襄打聽出來衛景平唯有一句“青案銀杯逢甘露,玉盤佳肴添果蔬。”還算過得去, 但在他看來還遠不夠。

    雖然沒有什么交情,但他對自己猶如師長般的殷殷教誨,讓衛景平心中破防了,忙點頭道:“學生謹記孔大人大人教誨,來日多讀書, 做出像樣的詩作來。”

    “你年幼, 學詩尚且不晚, 不過也不可過分于作詩,”孔道襄又道:“將來中了舉,舉薦了官,你就知道,詩賦對你來說不過是錦上添花的風雅事,切不可因學詩荒廢了經義。”

    他一向看不上文人士子把華麗詩賦為事,整日沉迷于此道,脫離農桑,終究是做不好官的。

    他雖看不上士子把詩賦當個事兒,但他深知,詩賦最能為人添彩,使人揚名,因此還要勸衛景平學起來。

    但又要以經義為主。

    “學生受教了。”衛景平聽說孔道襄在甘州府名聲頗佳,此次雖然打了淺淺的交道,但仍然能感覺到這個人說話比較實在,沒那么多彎彎繞,當然,也可能是對后輩嘛,不在一個圈子里,多叮囑幾句是要的,反正怎么也扯不上利益糾葛。

    但衛景平對他還是莫名生出幾分好感,道了謝,說了幾句客套話,眼見著有人來報說有事要找知府大人,他趕緊告辭出來。

    反正三天后的謝師宴還是要見面的,不過那時候肯定就是走個過場吧,私下里不會再說這么多實際的話了。

    衛景平辭別出去,孔道襄點點頭,他本就沒什么事,只是不放心,想在后天的謝師宴之前先見一見衛景平,摸個底兒罷了。

    如今看來此子甚為穩重,對答也清楚流利,可見他沒點錯人。

    ……

    第二天辰時末,晏升頂著兩個青眼圈來找他:“衛四,衛小秀才,衛案首”

    衛景川打開門把他請進來,晏升闊氣地掏出一張50兩的銀票往幾上一拍:“掙的,一個晚上掙的。”

    衛景平看著銀票,“嚯”了聲:“晏兄這是暴富了啊。”

    “暴富”是什么?

    晏升想了想,也不去管他:“昨晚我在燕脂樓畫了三個美人兒,兩位公子,而后做成美人燈和狀元等賣給他們,一共賺得了50兩銀子。”

    “厲害啊晏兄。”衛景平嘖嘖稱奇,這也太生財有道了吧。

    晏升得意地道:“不但賣出去幾盞燈,還順手給你帶了幾樁生意,其中有位姓江的公子看重了名花十友墨的凈友和禪友墨,想從我這里買,還有一位黃公子要想要一套醉別墨,衛四,交貨吧?”

    在燕脂樓圍觀他的狀元燈的士子們聽說這墨是此科的案首衛景平所制,有幾位公子買心大發,便口頭向晏升訂購。

    荷花墨與梔子墨。

    衛景平有些犯難地道:“當初制墨的時候,這兩錠墨只掛了名頭,沒有真的制成荷花香氣和梔子香氣的,不知他介意與否。”

    這兩錠墨跟海棠墨一樣,研開了是無香的。

    晏升:“……”

    “不過我還有個法子,”衛景平說道:“你就回他如今這兩錠墨沒貨,要等一等,讓他瞧瞧醉別墨如何吧。”

    如今銷路有了,手里反倒沒貨了。

    一邊說一邊在心里盤算著,回去之后要改良名花十友墨的制作配方,把各墨錠制得符合它的名頭才是。

    ……

    兩日后。

    謝師宴如期在甘州知府府中舉行,來的人不多,賓主一共就二三十個人,有此次甲科的十名秀才,加上周元禮和副學政,知府孔道襄,還有甘州城里的一些廩生、貢生、監生,以及往年中了舉人還沒有候補官員的,熱熱鬧鬧地擠在兩張圓桌上,在甘州知府府中就這么開席了。

    有見慣了大場面的也有拘謹的,話多的都是此次甲科錄取的生員,滔滔不絕口若懸河出口成章,引經據典,任人都能看出來,他們希望學政大人能記住自己。衛景平則聽徐泓說,他們雖然在周元禮面前自稱“學生”,看似師生關系,其實并沒有多大實質關系,他今年欽點了甘州府學政,任職或許只有此次院試,從他手里考過的秀才往往有上百名之多,要是以后不同朝為官的話,或許就不會再打交道了。

    不過,要是他有心,某生員也入得了他的眼的話,來往個幾回,收為親弟子的可能也不是沒有。

    衛景平沒有這個奢望,他早早就想好了,下一步他會進府學里念書,還是和在白鷺書院一樣,老師怎么教,他就怎么學,至于刻意去認什么名師,他毫不介意。

    活過一世的他在讀書的道路上相信一句話:生源最重要,悟性最關鍵,勤奮決定了你行亦或是不行,其他的嘛都是扯淡。

    他這么想的時候,周元禮端著一杯酒站在不遠處,微微晃了晃手腕,臉上帶著淺淺的期許,眸光雪亮地恰好朝衛景平看過來,氣派尤為斯文儒雅:“過了今日,你們都該陸續回鄉去了吧?”

    秀才們紛紛道是。

    周元禮輕笑著道:“諸位這次牛刀小試考取了功名,來年鄉試一中就是真正的衣錦還鄉了。”

    徐泓給周元禮敬了一杯酒,殷勤之意昭然若揭,連江一楓這樣的迂腐的人都能看出他想拜師的意圖來,衛景平心中絲毫沒有波瀾,人各有志,沒有誰對誰錯的,走自己的路堅持初心就好。

    席間,周元禮狀似不經意地走到衛景平身邊,說道:“想來美彥口中的‘衛四’就是你了。”

    起初謄錄的試卷判完,揭開糊名,他瞧見“衛景平”這個名字的時候就覺得熟,回想起來,這孩子竟是從他那個逆子周美彥口中聽說的,是姚春山在甘州府上林縣的收的學生。

    衛景平心中急劇一震:“……”

    周美彥。

    這小子他記得啊,那眼前的周大人是他老子?!

    這父子倆的差距無論是從形貌還是氣質上,有一丟丟大啊。

    “正是學生。”衛景平板正地回道。

    周元禮并未多問他什么,說了幾句勉勵的話,就到溫之雨處去了。

    許是他二人話太投機,衛景平時不時往那邊瞄一眼,直到宴席快結束,他們還相談甚歡。

    散席時,周元禮和孔道襄對每位前來赴宴的士子都有書相贈,衛景平得了一本當朝前首輔寫的《洛川游記》,徐泓拿了本《時文精選》,似乎是隨機的,但似乎又是刻意安排好的。

    后來聽說周元禮是個不愛在秀才堆里挑學生的,徐泓的打算自然就落了空,回來的路上盡管他極力掩飾,但忽然像鋸了嘴的葫蘆那般一直沉默,還是流露出一絲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