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里二丫鯊瘋了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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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月沒聽聞酌說過,看向容恪遠,聰明地沒有接話。 “但聞哥從小就是個有脾氣的,打小周邊幾個街道的孩子都怕他。”他給顧明月又倒了杯熱水,像是在話家常,“我覺得就聞哥這脾氣哪兒是跟人合伙做生意,還不如跟之前一樣,南北跑車。積攢個幾年,開個運輸公司,一樣地賺錢。” “嫂子,你說呢?” 明白了。 這是怕聞酌走彎路,找她來當說客了。 拐彎抹角,說話間又不自覺站在一定高度上,說著一套一套的官話。 怪不得聞酌不喜歡跟他一起吃飯。 都沒摸透聞酌脾氣。 顧明月目光聚在裊裊升起來的水霧上,停了片刻,確定他沒什么補充的了,才示弱的搖了下頭:“家里都是聽聞酌的,我又沒上過什么學,聽不懂這些。要不一會兒等聞酌來了,你跟他說吧,我哪兒能懂這些。” 她露出為難神色,雙眼澄澈,滿臉無辜。 容恪遠:“......” 聞哥要是愿意搭理他,他就不費這個勁兒了。 他不疼不癢的碰了個軟釘子,一時也度不準顧明月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那嫂子,你在坐會兒,我出去催催他們的身份核查。要是沒啥問題,你就可以走了。”容恪遠輕嘆口氣,起身道。 “等等,”顧明月喊住了他,笑的溫柔親熱“恪遠,我身份可能…真有點問題。” 硬生生被喊出雞皮疙瘩的容恪遠:“?” “砰”地一聲,他又坐了回去。 第17章 #詭計多端的男人# “什?么問題?” “我沒有我的身份.證明。” “沒有??”容恪遠想起剛剛在外面小吳說?的有?問題, 皺了下眉頭,“丟了嗎?” “不是,”顧明月搖頭, 回?答的很有?靈性,“是我沒有見過。” 沒有?見過? 容恪遠咀嚼這四個字,敏銳找出重點:“從小到大都沒見過?” “沒有?。” “...明白了。”容恪遠掏出本子,“嫂子,你把伯父的名字和住址說?一下。” “說?過了。” 她一進來, 人都要身?份.證明。 那個東西, 她也在找, 根本就找不到。 原主那坑貨殘存的記憶都沒有?,她感覺可能是真沒有?。 “行,我?知道了。” 這種事,他也不是第一次見。 因為之前查得嚴, 很多家庭都不敢往上報真實?人口。 但看顧明月的年紀,怎么算應該也都是80年之前出生的。 不應該沒有?啊。 他按下心里疑惑,又問了幾句, 再度起身?:“嫂子,您稍等一下, 我?再去核實?看看。” “麻煩了。” 容恪遠一出門就開始喊小吳。 小吳拿了疊文?件正滿屋子躥:“老大,你喊我??” “身?份核實?清楚沒?” “差不多了吧,”小吳看向門口, “剛剛武哥已?經去找她爸媽和戶口本了, 估計也該回?來了。” 門口逆光站著人影,容恪遠順著小吳目光看去, 沒見著顧明月父母,卻見到了聞酌。 他身?后還跟了個市局同事。 容恪遠靜站片刻, 才迎著同事的招呼聲?走上前,彼此都打過招呼。 而?后,他才看向聞酌:“不是吧,聞哥,你上我?這來都還得請個托?” “我?可不是,”同事圓滑的笑了笑,“來送文?件的,趕巧遇見了。” “那你這趟跑的可不近。” “嗐,趕上了。” “她呢?”聞酌轉了圈目光,說?了句來這以?后的第一句話。 “誰?” 容恪遠臉上的笑淡了很多,故意停了些時?間,才似恍然?想起般,“嫂子嗎?” “哦,她還在里面,現在還不能走。” “怎么還扣著呢?”同事笑著插了句話,“又不是什?么大事,她也不是造.證的,就是被人忽悠了,還知道自?己來自?首檢討。你們批評教育一頓就算了,別再給人嚇著了。” 容恪遠只是笑,不接話。 氣氛些微僵持。 同事見容恪遠還沒有?放人的意思,眼珠一轉,拍了拍自?己腕上的手表,半是提醒半是玩笑:“還不讓人走?這馬上都到飯點了,你這是鐵了心的要管我?們一頓飯了。” “也行啊,你們要是不嫌棄,門口賣的有?蘿卜絲面條,一會兒我?讓小吳出去買三碗。”容恪遠不松口,“但是,現在人真不能帶出去。” “為什?么?” “嫂子沒身?.份證,疑似沒戶口。”容恪遠視線移回?聞酌身?上:“怎么,聞哥你不知道?” “......” 他上哪兒知道去。 之前他愿意下彩禮把人帶回?家,也是因為答應了彭叔。對二丫不甚在意,也就沒關心過這些。 他跟顧二丫故事很簡單,受彭叔之托把她帶出了顧家,反正他也到了年紀,跟誰過不是過,還能讓彭叔放心咽氣,也算還了情。 只不過二丫很怕他,他也沒什?么心思,兩人就一直不冷不淡相處著。 后來關系惡化,也是因為二丫弄了個假的結婚證明,帶給彭叔看,又從臨咽氣的彭叔那騙了一千禮金。 從那時?起,他基本就不怎么愿意回?家了。 想起已?經過世?的彭叔,聞酌隔著窗戶看了眼里面坐著啃面包的顧明月,煩躁地?解了顆襯衫扣子,眉頭皺成山狀。 事情從那一夜開始就徹底亂了。 二丫變得不再像二丫,而?他也被吸引著沉默。 “聞哥。” 容恪遠站在他旁邊,順著他的目光朝里看去,恰巧遇上顧明月轉身?,還給打了個招呼。 聞酌也來了? 顧明月招了招爪子,見他們沒有?進來的意思,她也沒起身?,反正又不能走。 她安分坐著,就是感覺怪怪的。 他們像是在觀光打卡看動物,而?她,就是坐在里面等著被觀賞的珍稀動物。 莫名有?些好笑。 “嫂子心態是真的穩,”容恪遠拽走聞酌,隨口感嘆,“不急不躁,說?話也溫柔。” 說?話溫柔? 聞酌看他一眼,不置可否:“有?事?” “嫂子家里人來了,”容恪遠打了個響指,“但是,伯母可能是嚇著了,不太配合,你要不要去看看?” 顧母不配合,他們的工作也進行不下去。 聞酌過去的時?候,顧母坐在椅子上,如坐針氈,還再不斷地?跟辦案警察強調:“我?們沒瞞報孩子,可別關我?們,我?們家就兩孩子,雙胞胎,都報備過的。我?們沒多生。” 做筆錄的小吳一遍又一遍地?解釋:“阿姨,我?們都了解過情況了,你們家的二閨女是政策之前的孩子,不礙事。我?們現在就是例行問一下,你們當初怎么漏報戶口了?” “我?們沒有?啊!”顧父顧母都沒讀過什?么書,趕上好時?候從村里來城里打工,賺了錢,也重新落了戶。 但骨子里都還是小老百姓思想,看見穿制服的人就開始想自?己之前做的虧心事,一到警局腿就開始直打哆嗦。 害怕。 容恪遠翻著他們家的戶口本,上面除了兩老的,子女關系上確確實?實?也只有?三丫和大寶的名字。 聞酌沒往前走,就站在那里,冷眼看著顧母一遍又一遍地?把二丫往外推,說?著各種離奇的話,試圖維護自?己。 “我?們家真就兩孩子!那都是別人放我?們家養的。”她明明說?著話都帶著顫,卻又緊緊咬死,不敢也不愿意承認自?己孩子。 小吳平常辦案最?怕遇到這樣的。無論你怎么解釋,他都不聽,也不信,非得說?那種一戳就破的假話。 “阿姨...” 聞酌緩步走出來,徑直朝她走去:“媽。” 他喊了聲?,顧母看了他一眼,又偏過頭,像是不認識他。 “您今天要是不承認二丫,給她上不了戶口,”他不知道的出于什?么心情說?了這句,“二丫一沒工作,二沒房子的,就得關在里面過夜了。” 人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在某個高度緊張的時?刻,總會啟動最?高級別的自?我?防御姿態。 不理智,也不清醒,大腦怔楞著空白,只會一道又一道地?護著內心最?為緊要的東西。 顧母嘴唇動了動,臉上開始出汗,卻還是不愿意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