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里二丫鯊瘋了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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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月又多拿了個袋子,把水果什么的都給顧三丫裝了點,掛在她嬰兒車把上。她聞言點了點頭,不甚走心道:“出攤順利。” 而后,瀟灑一擺手,躲在陰涼地下,照著路回了家屬院。 顧三丫不來也好,她還得回去午睡呢。好不容易養(yǎng)出來的午睡習(xí)慣,可得好好保持下去。 這輩子就靠著睡午覺長命百歲了! 沒有任何壓力,不為生計奔波。 顧明月哼著不成調(diào)的歌,走的越發(fā)輕松自在。 顧三丫:“......” 還真不客氣。 她在后面“哎”了幾聲,都沒“哎”回顧明月,只能拎著這一兜水果回家。 她推著嬰兒車往家走的時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往回倒了幾步,艱難地避過箱子,拐進(jìn)并不寬敞的水果店里面。 “老板,你們店有那什么十里、八里,還是幾里的西瓜嗎?”三丫也有點想不起來那瓜到底是幾里的品種了,眉頭皺著,眼睛掃過店里堆起來的西瓜。 天熱,看店的只有一個搖著蒲扇,還耳背的阿婆。 “啥?你要啥西瓜?”阿婆緩慢起身,指著這一排的西瓜,“要本地瓜還是黑美人,那還有好品種,8424嘞!” 今年瓜進(jìn)的多,她兒子還特意在門邊立了個紙板,從報紙上抄了兩句夏天吃西瓜的好處。 顧三丫看著被拆拼的古黃色紙箱,糊在瓜架欄上,正中央被人用粗筆歪歪扭扭寫著幾句話。 “夏天,是吃西瓜的季節(jié)......而我們常吃的西瓜除了能解暑,還有以下幾種功效......” “例如,緩解疲勞、利尿消腫、美容養(yǎng)顏......”【1】 越看越覺得熟悉的顧三丫:“......” 她就知道! 顧二丫,這丫的就是個騙子! 她這一路都被二丫繞進(jìn)去了,早就忘了是自己一開始先問的問題。 水果店阿婆扯了扯她袖子:“大閨女,你相中哪兒個了?” “...這個”顧三丫指了個看著像十里八里八百里的西瓜,咬牙切齒地付完錢,放到嬰兒車下面。然后,手拎著顧明月給的一兜水果,怒氣沖沖地往家里走,走的飛快。 太曬了。 顧明月也覺得熱,回到家里先沖了個澡,撈了件聞酌基本沒用過的花襯衫當(dāng)睡裙,還是件sao紅顏色的印花圖案。 看著都不像聞酌那樣人能買回來的顏色。 果然,人不可貌相。 她毫無負(fù)擔(dān)地對著鏡子涂抹自己這張年輕漂亮的臉蛋,滿滿的都是膠原蛋白,毫不心疼地用原主的雪花霜往腿上抹,該說不說,原主身上真挺白的。 洗澡可真是個大工程,涂涂抹抹又將近小半個小時。 顧明月擦著頭發(fā)出來,滿心都是自己放在客廳的寶貝水果,也沒看臥室,光著兩個腿摸到客廳。 剛盤腿坐在椅子上,就聽見臥室有動靜。 聞酌從臥室里出來,衣服都沒換,手還拎著他那個土得掉渣的皮包,目光落在她身上,下意識轉(zhuǎn)過眼。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顧明月著實有點驚訝了,她分明記得自己洗澡前家里是沒人的。 “剛才,”聞酌還有些不自在,“怎么不穿好衣服?” 顧明月看他一眼,放下手里已經(jīng)擦的半干的毛巾,這是什么新世紀(jì)的古板? oversize,沒見過嗎? “我穿了呀,”她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剝了個荔枝,準(zhǔn)備塞到自己嘴里又想起甲方爸爸還在對面,手腕掉了個方向,看向目光不太自然的聞酌,壞心眼的起了挑逗心思,笑語吟吟問他,“還是,老公,你覺得我穿你的衣服不好看?” 第7章 粉色運動鞋 聞酌:“……” 他低頭,只見她白亮亮的手腕,一時間竟覺得比剝了殼的荔枝還要水嫩發(fā)亮。 明明還是那張臉,怎么就突然勾人的像個妖精。 “老公?” 顧明月手腕舉得都酸了,輕“嘖”了聲,準(zhǔn)備投喂自己。 弟弟還是弟弟。 年輕、氣盛、不經(jīng)逗。 聞酌卻突轉(zhuǎn)回視線,兩人目光猝不及防的撞上,顧明月眼里還有兩分未收回的得意。 “......” 聞酌微微動腳,兩人距離突兀縮短,近到他似乎都能感受到她頭發(fā)汽化而來的蒸汽。 “挺好看的。”他遲鈍地回話,故作自然。 這是他自己媳婦,什么都做過的媳婦,那自己有什么不能看的? 他想起剛剛顧明月挑逗的眼神,握著她手腕,低頭咬走冰涼的荔枝。而后,又慢慢轉(zhuǎn)回頭,眼神不受控制地落到沾著潮濕的襯衫領(lǐng)子,沒扣緊的領(lǐng)口透著隱隱的景色。 聞酌解了顆扣子,屋里還是有些悶,不輸陣地看向她眼睛。 要命。 他之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之前顧二丫睫毛這么長,隨著她的眼珠上下掃著,像密密的兩把小扇子。 顧明月輕抬眼皮,手指擦在他衣服上,暗自撇嘴:“好吃嗎?” 假正經(jīng)。 “...咳,挺好吃的。” 話剛落地,“咔嚓”一聲,核就在他嘴里咬碎,舌尖霎時彌漫上甘苦。 顧明月壞透了:“真好吃啊?” “.......” 聞酌僵硬一瞬,胡亂地咽下碎果核,迎著顧明月欽佩的目光,面不改色:“當(dāng)然。” 而后,神色如常地給自己倒了杯涼水,捧著茶缸子,喝了個干凈。 該。 顧明月啃著冰冰涼涼的榴蓮,心情愉悅,再次發(fā)出誠摯邀請:“吃榴蓮嗎?” 聞酌干過幾年跟車運輸,也自己跑過車,夏天的時候,南下水果永遠(yuǎn)賣的最好。 倒不至于不認(rèn)識榴蓮,只是敬謝不敏。 他搖頭,又給自己倒了杯水,喝的速度卻慢了許多。 他下學(xué)早,日子過得挺糙的,后來來了二丫,家里更是節(jié)儉。別說是應(yīng)季水果,就連把新鮮的小青菜都少見。 可如今,聞酌看著大快朵頤的顧明月,覺得家里有個能吃水果的也不錯。 “走了,”他把杯里的水一飲而盡,隨手洗干凈,又放回到桌子上,再次看見被人貼心疊起來的傳單,停頓了下,“你準(zhǔn)備買這個” “哪兒個?”顧明月愛惜地拿毛巾擦自己的小手,瞥了眼傳單上的門面房招租廣告,“不是啊,我是準(zhǔn)備去這里玩。” 她把傳單伸直鋪平,再翻個面,露出首頁上金光閃閃的幾個大字——“喜報!特大喜報!” “本市首家特大游樂場即將開業(yè)!” 聞酌:“?” “呀!” 顧明月低頭看了下傳單,突然想起來自企惡君羊易烏兒兒七舞爾吧宜己忘了個事,又急急地踩著拖鞋下了凳子,扒拉出一根黑色油筆,對著傳單上的日期,圈在掛歷上,還打了個五角星。 “我剛都忘圈日子了。”她滿意的看著日歷,又看了眼傳單:“月底開業(yè),還有兩周時間。” 聞酌:“...你...” 他停頓了下,表情頗有些一言難盡。 “和之前真不一樣了。” 他似有感而發(fā),眼里并沒有過深的探究。 “你不也是,”顧明月轉(zhuǎn)頭看他,身影貼著廚房的窗戶,里面有大片夕陽透過的光輝。她就站在那里,立在發(fā)黃的糊墻報紙邊,駕輕就熟轉(zhuǎn)著指尖的黑筆,“日子總是不斷向前過的。” 聞酌靜視她片刻,沒由來的不喜歡她這幅沉穩(wěn)到略死氣的樣子。 “屋里有給你的東西,”他刻意停頓了下,果不其然見她眼露驚訝,又嫣然笑起,而他也略彎了下唇,開門走了出去,“夜里睡覺鎖好門。” “好哦,謝謝老公。” 這幾天聽她喊老公次數(shù)比過去幾個月都要多,聞酌忍到出門后,才摸了摸仍會發(fā)熱的耳根。目光瞥見門口的奶箱,腳步微滯,停默片刻。 隔著一扇門,顧明月沒起身送他,聽到門落鎖的“咔噠”聲,斂去臉上的笑。又坐了會兒后,才想起來進(jìn)屋看聞酌給她送的東西。 臥室里的凳子邊放著一個鞋盒,上面印著耐克logo,打開里面是一雙粉色的運動鞋,還有一盒疑似擦鞋膏的小盒子。 鞋面嫩嫩的顏色,適合小姑娘。 九十年代的年輕人,尤其是學(xué)生,誰要有雙耐克的運動鞋,絕對是令人驚羨的存在。 上輩子顧明月沒上過幾年學(xué),98年的時候,她可能還在漫山遍野撿柴火、挑水、喂豬,別說一雙耐克的運動鞋,就是一雙沒爛不用打補丁的舊鞋都足以讓她眼前一亮。 后來,她第一次舍得花錢買運動鞋也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簽單子偶遇客戶,每天五點半就在那條環(huán)湖公園跑道上晨跑,偶遇客戶將近兩個月,才得了個下午半小時的見面機會。 一路爬上來,有時候活的真比狗都累。 顧明月只看了眼,便沒什么表情的合上鞋盒,隨手放回了原位。 開著電風(fēng)扇,她躺在床上,準(zhǔn)備補個傍晚覺,腦子里卻不由自主地開始發(fā)散,聞酌為什么要送自己鞋? 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