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節
第147章 吾賜靈符,普掃不祥 兩個小時后,從高速下去走國道,十多分鐘就到了成渝家。 這里是現代化農村,路燈很多,一直照到他家門口還在往前延伸。 雖然是農村,但是村里規劃的很好,住戶很密集,農田以及土地都在另外一邊,中心區域還有健身器材和籃球場。 成渝家就在中間那一塊兒,房子左側就是成母經常去跳舞的廣場。 車停到成家院子里,楚逢月剛下車,就覺得有什么晃了眼睛一下。 回頭看,對面的房子大門上掛著一塊鏡子。 成渝把車上的東西拿下來,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解釋道:“對面那個人家里和我家有點矛盾,后面就掛了這個也不知道干嘛的,我媽以前好幾次讓她家把鏡子取下來都不取?!?/br> 主要是掛在人家門上,你也不好強制動手。 這是村里,低頭不見抬頭見不說,互相在村子里都有親戚,真要動起手來就是群架了。 “這樣不行,對著你家大門了,”楚逢月搖頭,“她家鏡子對著你家大門會影響你家氣場的流暢,氣不順則福生艱難,導致你家財運和健康運都不怎么好?!?/br> “???”成渝慌了,“那怎么辦???” 聽到她的話,小叔子和成渝老婆立刻想起來她是誰。 楚逢月!娛樂圈唯一一個有玄學人設加持的女明星。 后來有人想靠模仿她的套路走紅,全部被玄學協會以及網友打臉了。 “擋回去吧?!背暝潞傲寺暎昂顜煾?,你那有八卦鏡?或者小葫蘆和桃木令牌?!?/br> “有有有。”侯師傅從自己隨身的布袋里掏出一塊巴掌大的鏡子,上面有八卦圖案。 他交給成渝:“你把這個掛在大門上方,正對著她家的鏡子就行了。” “會不會對她家造成什么傷害???”成渝握著鏡子,小聲道:“都是鄰居,也不好傷了和氣?!?/br> 什么矛盾都是上一輩的事,他和對門那個嬸嬸家的兒子是一起長大的,真要說有什么深仇大恨也不至于。 不過想到他媽的事,又不由多問了一句:“我媽是因為鏡子才這樣的嗎?” “應該不是,”楚逢月把手機揣到兜里,關上車門,“你放心,八卦鏡是照煞的,就是把對面鏡子照來的煞氣反沖回去,對她家造不成什么大影響,等她家摘了鏡子,你就可以把八卦鏡取下來了。” 由此看出,成渝是個心軟的人,他沒什么壞心思,這種人最好拿捏欺騙了。 目光隱晦看了眼他旁邊和小叔子說話的老婆,又看看抱著女兒的男人,楚逢月覺得他真的……就不知道該怎么說。 甚至有些害怕他知道了會承受不了。 “這個八卦鏡多少錢?我微信轉給你行嗎?”成渝問侯師傅。 成渝的老婆馮茹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小叔子眼神示意她克制點。 侯師傅笑呵呵道:“這個東西不怎么值錢,就當抵了我們的住宿費了吧,不過還是讓你吃虧了?!?/br> “怎么能這樣說啊,是我邀請楚姐過來的,你們能來我們家里人也很開心?!背捎暹B連擺手,“進屋坐吧,我去給你們煮個面,吃完睡一覺,明天不著急走的我可以帶你們去村里逛一逛,爬爬山?!?/br> “我們村里后面那座山可有年頭了,以前上面還有個道觀,可惜后來老觀主仙去,也沒有收徒弟,就這么荒廢下來了?!?/br> 一邊說著一邊進屋,成渝的父親早就知道兒子兒媳要回來,一直在客廳等。 他家這個自建房很大,里面是中式風格,家具都是紅木的。 看得出來他說的不缺錢不是虛言。 幾人打完招呼,被成父拉著坐下,特別是得知侯師傅還有馬師傅是風水師的時候,更是熱情。 “我們這些老家伙,習慣了有什么事都找風水先生,他們這些年輕的現在都不信這些了,喜歡亂搞?!?/br> 這話好像意有所指,即墨下意識看了眼小叔子和嫂子。 “您也不老啊,”胖驢友笑嘻嘻道:“看起來也才四五十歲,還積攢下了這么大一份家業,以前肯定也是成功人士?!?/br> “五十八了,早些年下海經商賺了點錢,在縣城買了幾套樓房和商鋪,沒有多余的錢但日?;ㄤN還是夠的,村里種菜自給自足?!背筛柑岬竭@些還是有些得意,在村子里他絕對算得上是有出息的那一類人。 誰不羨慕他啊,家境富裕,大兒子又是國內頂尖大學的高材生,還沒畢業就被大公司搶著要,小兒子雖然差了一點,但是各有各的優點。 畢竟他以前也不是讀書這塊料,干嘛要勉強兒子有所成就,有吃有喝混個溫飽就差不多了。 “就是現在我愛人身體不太好,總是發癔癥?!背筛敢贿吪莶枰贿厙@氣道:“可能是年紀大了,腦子犯糊涂了。” 侯師傅他們就是為這個來的,但是現在不早了,而且成母沒出現可能也休息了,不可能說把人叫出來讓我們看看。 所以只是隨便閑聊,在成父問到自己這棟房子建的怎么樣時,馬師傅夸了幾句。 “格局方正,方位選的也很好,是吉宅?!?/br> 如果換了別人說這個成父還只是笑一笑當成禮貌的客氣話,但眼前這兩位是風水先生,那就不一樣了,代表對他的肯定。 成父別提有多開心了,一個勁兒和他們說自己祖上的事老宅祖墳之類的,滔滔不絕。 成渝切了果盤端出來,看到老爸這樣也忍不住笑了,彎腰放到楚逢月面前,他說:“我爸這人就是這樣,對風水陰陽很感興趣,碰到兩位師傅就像是遇到了知己?!?/br> 馮茹已經抱著孩子去樓上睡了,成渝的弟弟叫成緒,知道即墨愛打游戲,告訴他自家wifi密碼,要跟他開黑。 即墨摸了摸鼻子,下了個軟件和他一起打游戲。 楚逢月和胖驢友坐在一起,觀察成家的擺設之余,就是和成渝聊天。 “兄弟,你媽帶回來的那個泡菜壇子可以拿出來給我們看看嗎?”胖驢友笑得跟朵菊花似的,“不瞞你說啊,我對川渝這邊的泡菜很感興趣,想看看你們的壇壇長啥樣,做的泡菜這么好吃,真是酸脆爽口啊。” 看到他意猶未盡的表情,成渝也沒多想,扶著膝蓋起身道:“就是那種普通的瓦罐壇子,上面多了一圈花紋……” 他去廚房找了半天,把壇子提了出來—— “我媽自從那次發病后就沒碰過這個東西,我們也不會做泡菜,就閑置在那了,也沒人動它?!?/br> 古董那肯定不可能是古董的,他爸對這方面稍微有點研究,上了年紀就愛折騰古玩,這個壇子最多五十年,還沒他爸年紀大。 把東西放在紅木茶幾上,成渝又坐下,看向摘了帽子和口罩的女人,眼底帶著明顯的驚艷。 楚姐絕美啊! 她是少有的男粉和女粉數量持平的明星,很大的一個吸引點就是她的顏。 平時在綜藝上看她嘎嘎亂殺還不覺得有什么,當面看真的驚為天人。 終于知道什么叫連頭發絲都是美的,明明是再簡單不過的款式,在她身上就是不一樣。 特別是胖驢友還坐在她旁邊,對比太過慘烈。 粉絲見到正主的反應他都有了,比起激動,更多的是腦子一片空白,有些不真實的飄飄然。 楚逢月沒有關注他的神態,伸手碰了一下壇子上的花紋,隱隱約約的煞氣在指尖纏繞。 “這個就是上次我們在三叔家收到的那個碎片完整版吧?!迸煮H友也要摸,被楚逢月擋了一下。 “昂?”怔愣片刻,胖驢友立刻反應過來,縮回手。 在他看來,楚小姐做什么都是為他好,都有原因,所以不用多問。 侯師傅和馬師傅也看到了這個蠱壇,眼底有異色,但還是壓抑住了,繼續笑著和成父聊天。 見十點多十一點了,成渝說:“正好我餓了,去廚房給你們煮個面,吃完就可以睡覺了?!?/br> “楚姐,你可以吃香菜蔥花嗎?沒什么忌口的吧?” “都可以,沒有,謝謝你。” 胖驢友嬉皮笑臉:“怎么不問我啊兄弟,你這可有點偏心眼了啊。” “沒辦法,我是楚姐的粉啊。”成渝坦然道:“而且看胖哥你的身材,應該不怎么挑食吧。” “實在不行我給你煮個火鍋?荒野求生那一季你們不是經常吃火鍋嗎?”這話帶著些許揶揄的意味。 胖驢友訕訕道:“在外面沒什么事還是別吃火鍋吧,免得被人一鍋端了?!?/br> “哈哈——”成渝沒忍住笑出聲,拍拍他的肩膀,“要不我們喝點酒?喝完好睡覺。” “別了,在外面不喝酒,明天還要開車呢,喝多了腦子迷糊?!迸煮H友已經長了記性,之前在老家大半夜被那個什么真人綁成螞蚱一樣牽著翻山越嶺,第二天腿疼的不行。 成渝也沒勉強,換了他在陌生人家里住也會多留個心眼,而且胖哥以前那個職業,多少需要點警惕心。 等他走了,成父也有點累了,平時他九點多就睡了,今天是為了等兒子才這么晚,而且還碰上聊得來的請教了一些風水上的問題。 他心情很好,說:“你們明天在這多玩一個上午,我給你們做早餐?!?/br> 侯師傅求之不得,笑著答應了。 等成父回了房間,成家人只剩還在和即墨打游戲的成緒,幾乎可以忽略。 因為他戴著耳機,嘴里一直罵罵咧咧的,旁邊的即墨也好不到哪去,嘰里咕嚕不知道說些什么南洋話。 看表情肯定不是什么好聽的話就是。 胖驢友還是覺得挺玄幻,一個連南洋王室都要匍匐在他面前恭敬地喊大巫師的人,現在就像個普通的年輕人,喜怒哀樂都在臉上。 打個游戲激動的不行,恨不得把對方祖宗十八代都罵成篩子。 他這人相處起來不累,你就把他當成身邊那些狐朋狗友就行,沒有架子不說,有時比你身邊那些狗友還要損。 “他們真的不用積口德嗎?”胖驢友忍不住問,“這樣不會影響修行嗎?” 楚逢月用叉子戳著哈密瓜往嘴里送,她疑惑道:“積什么口德?你看馬師傅和洛觀平時積過口德嗎?” 這么一想好像也是,他們罵人罵的比誰都狠,馬師傅最喜歡罵人生兒子沒屁眼。 對上馬師傅不虞的視線,胖驢友把臉上流露的表情收了回去,清咳一聲往楚逢月這邊挪了挪。 侯師傅提醒他:“胖兄弟,你還是不太清楚楚師傅在風水圈里的地位,就憑你和她的交情,在圈里完全可以橫著走,沒人敢得罪你。” 胖驢友想了一下,眼前一亮:“就像皇帝面前最得寵的大太監?” “……”侯師傅差點沒繃住,看了眼笑意明顯的楚逢月,無奈道:“雖然是這個理,你也沒必要拿自己和太監比啊?!?/br> 胖驢友不在意這個,他在想等回去了該怎么利用他和楚小姐的關系為安保公司開拓市場。 當然,肯定會在她的默許下進行這一切的。 他之前提過要給她百分之八十的股份,剩下二十他和瘦子還有辛奈小格平分,但是她不接受。 說什么都不要,就只能四個人每人百分之二十五了。 楚逢月在仔細看眼前的祭壇,和胖哥老家看到的花紋還是有些許區別,大概他們巫蠱一族每一脈的蠱壇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