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節
楚逢月知道他要做什么,不動聲色瞥了眼斜對角的位置,說:“你燒吧,我用符輔助你。” “不說灰飛煙滅,燃成灰燼肯定是沒問題的。” 兩人一唱一和,躲在黑暗里的人忍不住了,將洞xue里所有的迷魂香都點燃,臉上帶著瘋狂的笑。 用一個風水宗師以及大巫師獻祭,憑借他們的氣運,蠱王肯定能復活。 “老馬!接著!”侯師傅捂住口鼻,從布兜里抽出一把銅錢劍甩過去,“劈了那個蠶蛹!” “還用你說。”馬師傅接過銅錢劍,手臂揮舞兩下就向中間的白色蠶蛹跑過去。 暗處的人見迷魂香對他們沒用,愣了一下,又閃身啟動這里的迷魂陣。 五個人分別進入了不同的空間,不管他們怎么走,都被一面墻壁擋住。 楚逢月伸手,指尖碰到凝實的墻,她略微蹙眉。 這個巫蠱人和之前那個黑衣人明顯不是一個檔次的,那個更像是故意拋出來的炮灰,就是為了讓他們誤以為自己的計劃成功,引導他們來找雙飛燕另外一個xue場。 即墨從鼻間發出嗤笑,這種雕蟲小技哪里困得住他,祖祖輩輩都是玩巫術的,他一揮手,眼前的幻境消失,還順帶把胖驢友拽了出來。 “大巫師。”胖驢友笑比哭還難看,“楚小姐他們人呢?” “在這呢。”楚逢月的聲音憑空傳來,離火將幻境破開,幽藍的火焰朝洞xue中間的蠶蛹飛過去。 瞬間就燃了起來。 蠶蛹里的東西發出痛苦的哀嚎聲,暗處巫蠱一脈的人眥目欲裂。 眼看著蠱王被燒成黑灰,他卻在原地動彈不得,身后多了一道明黃色的符紙。 這是侯師傅貼的,洛觀給了他不少,說不管什么東西貼一下就老實了。 看來小道長沒有說謊,到時候還得去道觀添點香油錢。 溫珩從洞口下來,看到在現場的場景后,他輕聲笑道:“看來我來晚了。” 即墨“嘖”了一聲,“沒關系,你可以撿現成的嘛。” 明明一個看起來溫潤如玉,另外那個脾氣也挺好,但是湊到一起就總是暗潮洶涌。 就連神經大條的馬師傅也聽了出來這倆人有問題,胖驢友比較敏感,他目光在兩人身上流連,有些懷疑。 別是都盯上他家楚小姐了吧,這倆心眼跟篩子似的,一個賽一個多,可不行啊。 他現在就像個cao心的老父親,已經不害怕這洞xue里的怪事了,生怕這兩人對楚逢月有什么想法。 因為他覺得楚小姐年齡小,又沒談過戀愛,看起來是那種不開情竅的,有點怕她被這兩人騙。 楚逢月的注意力不在他們身上,從馬師傅手里拿過銅錢劍:“借用一下。” 她走到燒成灰燼的蠶蛹旁邊,用銅錢劍撥開黑灰,劍尖碰到一個堅硬的東西。 手腕一動,一顆珠子隨著她的動作滾了下來,落在地上。 “我來。”胖驢友趕緊上前,用衣擺包住珠子撿了起來,擦干凈一看,是一顆白色的圓珠,看起來像是玉,晶瑩剔透。 “不會是給燒出舍利子了吧。”他咋舌。 “這是龍脈結晶。”楚逢月沒好氣道:“你以為什么東西都能燒出舍利子?人家那是得道的高僧才有的。” “龍脈結晶?”馬師傅愣了一下,趕緊湊過去,雙手顫抖:“楚師傅,能給我看看嗎?” 楚逢月把結晶給他,“這個東西用來布風水大陣當鎮物最好不過了,或者埋在屋子下面。” 相當于有龍脈庇佑,可遇不可求。 她以前也沒見過這種東西,不過一上手就知道是什么了。 氣場渾厚連綿不絕,算是一個頂級法器。 馬師傅愛不釋手,侯師傅也用手機拍了不少照片。 胖驢友對龍晶沒什么概念,還問:“這個叫龍珠?二龍戲珠那個龍珠還是七龍珠那個龍珠?” “都不是。”馬師傅懶得跟他解釋,“這種東西可遇不可求,幾百上千年也不一定能出一次。” 他們越這樣說,巫蠱一脈的人就越想吐血,這可是他們辛辛苦苦找到的地方,就是為了復活蠱王,現在全部毀于一旦! 至于什么是龍晶他也不知道,只是知道如果剛才成功了,楚逢月和大巫師的氣運就會催發這里陣法,讓蠱王盡快復蘇。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氧氣越來越少了。”溫珩出聲道:“上去再說。” 幾人沒有異議,先讓唯一的女士出了洞口,他們才一個接一個出去。 巫蠱一脈的人被玄學部門的人戴上特質手銬押上車,龍晶從馬師傅手里到侯師傅手里,最后又輾轉到了胖驢友手上。 他揉了揉眼睛,喃喃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迷香熏的眼花了,剛才我看到有一條金色的龍在里面飛。” 楚逢月和馬師傅對視一眼,兩人很默契的沒有說話。 溫珩這次是真的要回總部了,看了眼胖驢友手里的龍晶,他和楚逢月打了聲招呼。 “關于來部門掛職的事,希望楚小姐可以認真考慮。” “嗯。”楚逢月隨便敷衍兩句:“我會好好考慮的。” 知道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即墨笑容依舊。 不就是希望楚逢月別和他走那么近嗎,就是這手段未免也太不坦蕩了些。 第145章 這tm才是頂流啊! 等溫珩離開了,即墨公然在楚逢月面前給他上眼藥—— “楚小姐,你說這位溫部長是不是不喜歡我留在東國?還是害怕我和你走得太近,把你帶去南洋。” 年輕男人說話時語調懶散,還帶著一點委屈,像是那種萬里迢迢跑過來玩然后被主人家誤會了的游客。 楚逢月看了他一眼,說:“是嗎,你怎么會這樣想呢。” 胖驢友把背包塞到后備箱,至于龍晶,楚小姐沒問他就先給揣著。 然后他繞去車頭,先給楚逢月拉開車門,等她上去了,自己才坐去駕駛位。 即墨坐在后座,他旁邊是侯師傅還有馬師傅,拉上車門,他理所當然推測道:“溫部長讓你加入玄學部門掛職,作為公職人員,你就要和我這個南洋的大巫師保持距離,避免過多接觸。” “你看他這不是居心叵測嗎?” 楚逢月揉了揉耳朵,“他不是真心邀請的。” 早就和他說過了,自己不會去掛職,溫珩剛才是故意點即墨一下,提醒他注意分寸。 不管怎么說,楚逢月都是東國的風水師,而他是個外人。 “原來是這樣。”即墨笑容更深,“那我就不用擔心了。” “……”這位年輕的大巫師過于直白的話讓楚逢月不知道該說什么。 侯師傅也在審視這位大巫師,是因為南洋人都開放嗎?蘭師傅也沒有開放成這樣啊。 不會是對楚師傅有什么圖謀吧? 在他看來,溫珩的做法沒錯,畢竟是非我族類,誰知道他接觸楚師傅是出于什么原因,如果有什么不良居心,損失的還是東國。 各國表面上看起來風平浪靜,實則明爭暗斗不少,今天你做法明天我破陣,要不然為什么經常天生異象。 胖驢友沒想這么多,在他看來即墨就是一個稍微有點地位的跳大神的,全靠祖宗的功勞。 這幾個人里就他想的最少,開車離開這里,問旁邊的女人:“楚小姐,我們現在去哪?回陵城嗎?” “嗯,一路開回去吧,也不差這會兒功夫了。”楚逢月應道。 他們這里五個人都會開車,除了即墨沒有國際行駛證,其余四個開個一兩千公里沒問題。 離開這個村子兩三公里手機就恢復信號了,辛奈發消息給她,報告烏云的行蹤。 除了被時詡帶去玩,剩下的時間不是在家寫作業就是黏著趙書青,人家不找他,他就自己湊過去。 這不,趁著周末,楚巫又去了趙氏集團。 出了別墅,在電話手表的地圖查了一下打車去趙氏集團要不少錢,他最近在攢錢給他媽買禮物,能省一點是一點。 很多長輩要給他塞零花錢,除了小舅舅時詡給的,其余他都沒收。 別墅外面很遠還沒有公交車站,只好打個車去最近的公交車站,在站牌下等了五分鐘就等來要乘坐的班車。 從挎包里拿出公交卡,在刷卡機碰了一下—— 滴,學生卡。 楚巫四處張望,找了個靠車門的位置坐下,等下還要轉地鐵。 戴上耳機聽歌,他側身靠著窗戶,查看手表消息。 現在是深秋,男孩頭戴黑色鴨舌帽,穿著深藍色半袖上衣,下面是黑色的休閑褲,腳上的鞋子也是潮牌。 骨節修長的手指握著一瓶礦泉水,男孩胳膊上戴著白色護腕,垂眸時長睫在眼底投下陰翳。 有兩個結伴的小姑娘,目光時不時落在他身上,小聲討論:“這是哪個學校的小哥哥啊,怎么沒有在各大校園的校草墻上看到過他?” “可能是沒有錄入?或者是私立學校,你看他穿的都是大牌。不會是體育生吧!”短頭發的小姑娘激動道。 這個季節,也就是體育生比較抗凍,一般都穿長袖了。 剛才他上公交車的時候自己就注意到了,這身高目測有一八零,看年齡可能十六七的樣子,應該是高中生。 他身材均稱,手臂肌rou輕薄流暢,很有可能是特長生。 現在的體育生很吃香,她們班上有一個和體育生談戀愛的,除了汗臭味大一點,別的也沒什么,最重要的是長得帥。 不過和眼前這個比起來還是差了很多。 兩個小女生嘰嘰喳喳,后面的阿婆聽了覺得挺有意思,笑著搖搖頭。 年輕就是好啊。 坐了五站就到了地鐵站,楚巫按鈴準備下車。 那兩個小女生本來就是出來玩的,見狀也跟了上去,想要認識一下。 老師跟她們說過,這個年紀要多交朋友,不一定要談戀愛,可以大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