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節
第119章 難搞啊 自從認識楚逢月之后,時詡對于風水界這些彎彎繞才有了深刻了解。 不然就是停留在什么布置風水局尋龍點xue上,他們年輕一輩只知道基本上每家每戶都請過風水師,別的也不太懂。 現在才知道風水師是什么樣的存在,心里也多了一分敬畏。 說搞你就搞你,而且他家這事就算是告到玄學協會去,也是之前發現風水寶地的風水師占理。 難搞啊。 金城寺距離趙家有六十多公里,到那差不多十一點半。 外面烏泱泱的都是人,時詡納悶:“今天是什么大日子嗎?怎么這么多來上香的信眾?” “就算不是特殊日子,金城寺燒香拜佛的也多,這是本市最大的佛寺了。”辛奈到處找停車位,“楚小姐,時先生,要不你們先下車?我去找個地方停車。” 這里專門劃出來的停車位已經停滿了,別的地方是有禁停標識的,只能看看外面有沒有商場或者路邊停車位。 楚逢月點頭,解開安全帶,還不忘拿上手機。 戴上口罩墨鏡還有帽子,姐弟倆捂得嚴嚴實實。 再怎么說也算是娛樂圈比較有知名度的明星,還是注意點好。 時詡還真是第一次來這兒,他四處張望:“平時都是我媽和大伯母來上香。” 男孩悄摸看了眼四周,沒有和尚,壓低了聲音說:“不過不是很靈,我媽還求菩薩保佑我上清華北大,結果也就那樣……” 楚逢月直接笑了:“你這跟祈求上天下錢雨沒區別。” 她都說到這了,時詡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姐,之前在司徒老板會所那兒,你說那什么可以讓我氣運加身——” “這玩意怎么用啊?” “正常用,不用刻意去做什么。”楚逢月自己都差點忘了這事了,她閑庭信步進了寺廟,“在這幾年你不管做什么都可以順風順水,但不代表坐吃等死就行。” “氣運只是一個推動作用,主要還是看你自己。” 時詡差不多理解了,不免擔憂道:“姐,這個有消耗的嗎?昨天余邈邈拉我去夾娃娃,以前一個也夾不中,昨天一塊錢夾了兩個。” 楚逢月十分無語,表示懶得和他說話。 辛奈開了八九百米才找到停車的地方,他找過來的時候楚逢月他們正從排隊上香的隊伍中擠過去。 “哎,什么素質啊還插隊?小心佛祖收拾你!” “戴個口罩是因為不敢見人是吧?怎么這么沒素質呢。” “借讓。”楚逢月也很無奈,外面燒香的大香爐還有大殿完全人滿為患,她從來沒想過一個寺廟能擠成這樣。 像青玄道長那兒,就很寬松啊,一天到頭也看不到兩個香客。 青玄道長:我謝謝你啊(微笑) 反正費了老大的功夫,她才擠到稍微能站腳的地方,有幾個小沙彌也在到處找,看到她,有個小沙彌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阿彌陀佛。是楚師傅嗎?住持在禪房等您。” “是我,有勞了。”楚逢月如蒙大赦,跟著他往偏殿那邊進去。 剛剛叫罵的人看到這一幕,不由有些訕訕。 想要祈福誦經和寺廟里的大師探討佛法的人太多,因為僧眾有限,所以名額也有限。 有些富豪直接使用鈔能力,為佛祖塑金身或者捐香油錢亦或修繕寺廟,就會優先獲得名額。 這個也能理解,不過沒想到那兩個包的嚴嚴實實的年輕人,竟然也是個二代。 天下有錢人這么多?不能多我一個? 看到前面長長的隊伍以及頭頂的太陽,信眾們只想著待會兒上香的時候一定多說點好聽的話,求佛祖保佑自己發財。 時詡和后面過來的辛奈也趕緊跟上,前者看到這么多來上香的人,好奇問:“小師父,寺廟今天是有什么開光儀式或者祈福活動嗎?” “阿彌陀佛。小施主,今天是秋分,也是彼岸日,信眾都是過來為家人祈福誦經的。” 佛教中的春彼岸和秋彼岸就是春分和秋分,每到這個時候都會有大批的信眾過來上香祈福,或者祈求佛祖寬恕自己以前犯過的錯,然后自發去做點積德行善的事。 佛教認為在彼岸日,所有善行和惡行都會增大果報,所以提倡多積德多修身。 “難怪。”時詡摸了摸鼻子,給他媽發了條短信,告訴她今天可以來禮佛。 在小沙彌的帶領下,楚逢月一行人去了方丈清修打坐的禪房, 辛奈說怕自己兇神惡煞的嚇到方丈,說想到處走走,就不進去了。 楚逢月還能不知道他?和洛觀待久了,信道了。 隨了他的意,楚逢月和時詡兩個人進了禪房。 慈眉善目的老和尚睜開眼,手里握著念珠,笑容和藹:“阿彌陀佛,久聞楚師傅大名,今天得見,名不虛傳。” 和尚和道士一般都精通風水,就像是寺廟和道觀,大多是他們自己堪輿選址,擇地而建。 而且大多是風水寶地,從金城寺香火的旺盛程度就得以窺見一二了。 “到現在才來拜訪方丈大師,還望您不要見怪。” 楚逢月在他的對面坐下來,小沙彌自覺退下,把門帶上。 時詡挨著楚逢月,見方丈要開始煮茶,連忙道:“我來就好,你們聊,不用管我。” 方丈是本地德高望重的大師,而且不是人人都可以見到的。 就連他媽,也才在開光儀式上見過一次,后來方丈大師就沒再親自主持過開光。 平時這些添香油錢的,都是由座元,也就是方丈的師兄弟接待。 方丈也沒有堅持,見他煮茶的動作行云流水,慈眉善目道:“小施主身上氣運渾厚,想必和楚師傅有些關系。” “偶然為之。”楚逢月沒有就這個話題多說,拿出木盒,進入正題,“我來的目的程會長應該告訴您了,這是一尊剛雕成的玉佛。” 她打開盒子,看到栩栩如生的玉佛,方丈念了聲“阿彌陀佛”。 “如果您方便,我就把東西放在這里,您什么時候有空幫我開一下光,到時候再來取,可以嗎?” 酬勞的事她沒說,這是約定俗成的規矩,要么就捐香油錢,要么欠方丈一個人情。 “自然可以。”老方丈小心翼翼把玉佛拿起來,立在桌上,嘴里念了幾句經,這才看向楚逢月。 “這尊彌勒佛是順著翡翠的紋理雕的,鬼斧神工。”老方丈到了現在的境界,早就已經不為外物所動了,可看到品相如此之好的佛像,還是不由欣喜。 當然,哪怕這尊彌勒佛可以算是佛寶了,他也做不出奪人所好的事,欣賞便可。 楚逢月和他多聊了幾句,念頭通達,哪怕是苦澀的茶也喝出了其中不同的滋味。 時詡在旁給二人添茶,豎著耳朵聽著。 他還不知道,楚逢月和老方丈是在探討佛經,只是覺得聽著很舒服。 特別是從老方丈嘴里說出來的話,哪怕聽不懂,也覺得是天籟之音,像是徐徐清風。 腦子里那些雜念瞬間清楚,眼底一片澄澈。 都說一個人心靈的窗戶是眼睛,楚逢月的眼睛就像是黑色的無底深淵,吸引著你沉淪,但反應過來會有些后怕。 而老方丈的目光是祥和的、平靜的,充滿著柔和之力。 他們談經論文的時候,小沙彌推門進來,走到方丈旁邊,低聲道:“外省的趙施主來了。” 聽到趙,楚逢月略微揚眉,看向時詡。 似笑非笑的眼神像是在問,這應該不是什么宋代趙家了吧? 時詡看懂了,他聳聳肩。 誰知道呢,趙家那么多支脈,他們時家在外地也有不少分支。 不過平時很少來往就是了。 見老方丈有些遲疑,楚逢月覺得這位趙施主要么和他有什么淵源,要么就是香油大戶,或者當初重修寺廟有一份功勞。 “您去忙吧。”楚逢月也很知情識趣,“我和他在這喝喝茶,坐一會兒,等下就走了。” 老方丈露出笑容:“阿彌陀佛,多謝楚師傅體諒。很快就是用齋飯的時間,寺內的素齋味道鮮美,如果楚師傅不嫌棄,可以用完齋飯再回去。” 老方丈這話不是托詞,金城寺靠著山,蘑菇野菜這些山珍還是不缺的。 “那我們就厚著臉皮留下來嘗嘗了。”楚逢月欣然答應。 等老方丈和小沙彌離開,時詡搜索自己認識的豪門世家,“我也不知道還有哪一戶也姓趙啊。” “外省的,你不認識又不稀奇。”楚逢月端起茶盞,吹了吹浮沫,喝了一口,慢悠悠道:“最近沒什么事就去做做善事,哪怕是扶老人過馬路,都對你的氣運有益。” “嗯?”時詡來了興趣,其實他私底下也有做慈善,不過是打的時家慈善基金會的名義,“那我待會兒買點東西去福利院行嗎?” “行啊,怎么不行。”楚逢月瞥他:“像是夜店酒吧還有某些娛樂場所盡量少去,會攪亂你身上的磁場,招來禍端。” “還有,讓小晃也少去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什么荒屋探險都別去。” 時詡懂她意思,那一次在紀家別墅就嚇得夠嗆,到現在還沒緩過來,自然不會去作死。 下意識摸了摸手腕上的五帝錢,時詡想到另外一件事,他試探道—— “姐,你覺得趙哥這個人怎么樣?家世好,人也不錯,趙家以后肯定是他繼承的。” 時詡對他迷之自信,趙鶴肯定斗不過他。 今天他姐暗示他讓趙鶴和老爺子去測一下dna,趙書青應該不會做手腳,倒是他爸,很可能利用這個機會。 哪怕是親生的,都能給你拿出個親子關系不成立的鑒定報告。 “還好吧,退役特警,人品不錯。”楚逢月心里補充了一句:蘊養法器更不錯。 要是讓侯師傅發現這么個大寶藏,恐怕每晚都想抱著趙書青睡。 法器的制作比較簡單,蘊養是一件麻煩事。 要在特殊的環境,而且氣場要穩定,不能時強時弱。 之前她瞄了一眼厭勝錢,在男人手上戴了一段時間,有了質的提升。 再過個三五七天,差不多可以拿回來了。 當然,也不是單純的利用他,可能是因為趙鶴招惹趙竹音,趙家人被臟東西纏上的幾率更大,特別是被趙鶴當成眼中釘的趙氏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