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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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戰場,虞瀅道:“我聽周二娘子說,又要打仗了,是嗎?” 伏危握住了她手:“時下,在所難免。” 戰爭,依舊是個沉重的話題。 虞瀅轉開了話題,問了旁事:“前日周六姑娘來尋我的時候,與我提起關于與汝南王要來提親的事,是真的還是假的。” 伏危微微擰了擰眉:“倒是聽周大人提過,汝南王已然快五十的年紀,這樣的年紀,周宗主不會答應。” 不會答應,可周翎分明聽到了那前世子夫人,也就是現在的周三娘子信誓旦旦提過,要她嫁給汝南王。 略一琢磨,用以往看宅斗的經驗來瞧,定是肚子藏著什么壞水。好在周翎已然離開了豫章,她們就算想算計也算計不了了。 只是,走了個周六姑娘,到底還有一個周七姑娘。 聽周翎說,日后她生母與二嫂可一同掌管府中大小事,或可旁敲側擊一二,先給七姑娘尋一門親事先定下的才穩妥。畢竟她也不是周府的人,手伸不了那么長,也不可能時時都能幫得了這個小徒弟。 周翎走后不過七八日,汝南王府來了人,可虞瀅沒想到這來豫章的,竟不是那汝南老王爺,而是汝南王府的世子。 汝南王世子只道是來送禮,道是祝豫章又得彭城一大助力,卻沒提提親一事。 就在虞瀅納悶之時,不過是兩日,汝南王世子便改了口,道是自己已然到了適婚的年紀,特來求娶豫章郡公府家的八姑娘。 雖時下顧家依舊得勢,周宗主自然不會讓顧家擴大勢力,所以在周宗主這里,同意的可能性不大。 可誰想,周宗主竟是同意了。 虞瀅琢磨來琢磨去,大抵猜到了真相。 伏危給她捏肩時,她便問:“二人是不是已然生米煮出熟飯了?” 伏危默了一下:“我不知道,但我猜十有八九。” 虞瀅微微皺眉:“我本以為會是老王爺,結果竟是王世子。” 伏危:“郡公夫人和顧家如今失去了彭城的支持,必然不會放過汝南王府,但又不會讓那周八姑娘嫁給一個年過半百的老翁,所以汝南王世子來時,我便猜到了他們的打算。” 虞瀅轉頭看他:“那你怎不提醒周宗主?” 伏危不甚在意的繼而道:“不便把他們都逼得太緊,得松松手,日后才好解決。” 虞瀅…… 也不知是他越發聰明了,還是她越發笨了,竟越來越聽不懂他說什么了。 伏危便解釋的直白一些:“總歸現在逼急了他們,也只不過是內耗,從而讓旁人乘虛而入,不若日后等真正成為皇城的主,才解決。” 這話虞瀅聽明白了。 確實,內戰不傷敵卻自損一千。 伏危忽然換了旁的話:“再過三日,我便要離開豫章了。” 靜默了片刻,他似才下定決心般,開了口問:“你可要與我一起去?” 周毅便讓自己的妻子旁敲側擊詢問虞瀅,試探地問她是否要與他們一同上戰場。 虞瀅沒給周二娘子答案,是在等伏危來問自己。 他問了,她便應:“自然是要去的,軍醫年輕,我尚要坐鎮指點他們。” 她知道戰爭的到來,也曾畏懼過,卻也無法改變,曾經只想躲得遠遠的,明哲保身。 可如今去前邊拼命的,有她的愛人,有她的親朋,有她的學生,她也想在他們在需要自己的時候,盡自己的綿薄之力。 第201章 二百零一章 豫章的勢力逐日增長, 各地小勢力被四地吞并。 豫章,隴西,蜀郡, 以及剛強盛起來的武陵,四地并足。 武陵與舊梁朝結盟后,以野蠻的方式征戰四地,若有不降者,攻之必屠城,武陵的名聲讓人聞風喪膽。 武陵大軍一路向北,目的無疑是那皇城。大軍所過之處必然血流成河, 滿目瘡痍。 不過是七個余月, 武陵大軍便攻進了皇城, 讓如今的帝王寫下禪位詔書, 他霍善榮迅速登基做皇帝,把舊梁朝舊臣扶持上的傀儡皇帝廢 黜, 封為梁王, 暫居皇城。 說是封了梁王,可未有封地且暫居皇城, 儼然是變相的囚禁。 新梁帝禪位后, 霍善榮沒有第一時間斬草除根, 而是把人也囚在了高塔之上。 霍善榮自豫章離開后,便撕破了那偽善的面具,手段可謂殘暴。若說是為了安撫舊梁黨部而留下新梁帝這個隱患。 此說法并不可信。 伏危自升為豫章郡議曹使后, 便掌握了周宗主安插在各地的大半情報, 自然也清楚霍善榮為何不殺,只是囚禁的原因。 新梁帝自登基后, 便給自己留了一條后路。 他悄無聲息中幾乎把國庫搬空,用一些不值錢的玩意來移花接木,充當障眼法。 舊梁朝先帝搜刮民脂民膏不計其數,無數奇珍異寶堆砌滿了整個國庫。 新梁帝坐上去后,原本打算用這筆財富擴充軍需,以此抵抗叛軍,只是各地都叛起,百姓也揭竿起義,征募效果極差,這筆財富卻顯無用了。 但暫時無用,卻能保命。 這筆財富,能助后來坐上位者能穩坐皇位一二。 后來者若入主皇城,也會為了知道這筆財富的下落,不會殺他。 霍善榮只是千算萬算,卻沒想到這筆可固皇位的財富卻消失了,只有新梁帝最清楚這筆財富的去處。 便是周宗主暗中調查過這筆財富的下落,卻也無果,可時下首要的是拿下皇城,再另費心思尋找。 就著何時攻打皇城,周宗主把眾人喚到了議事帳。 伏危:“霍善榮便是因為這筆富可敵國的財富,才會在勢力剛形成,多有弊端,如同一盤不牢固的散沙的時候急切入主皇宮,如今沒有找到這筆財富,我等攻之必陷。” 帳中不過是八九人,周宗主和周毅,還有牧云寨的莫叔與五當家,以及幾位官員。 周毅:“不牢固,也總好再拖下去,徹底與那皇位無緣的好。” 豫章,隴西,蜀郡三者都比武陵強,若如三者強,武陵搶不過,所以就先下手為強。 伏危:“霍善榮倒不是棘手的,棘手其他兩處。” 眾人明白伏危說的是隴西與蜀郡。 伏危取出折子,起身送到了周宗主的面前。 周宗主拿起折子展開,覽閱了一遍下來,眉頭一挑,抬眼看向伏危:“隴西可信?” 伏危道:“未必可信,但絕不能給蜀郡這個機會。” 眾人看著二人打啞謎一樣的對話,露出了狐疑之色,都想知道那折子上到底都寫了什么,何至于提起隴西和蜀郡。 周宗主點著桌面沉思片刻后,把折子合起,往桌上一放,按著略一用力朝著二兒子推了過去。 折子正好停在了周毅的面前。 周毅拿起看了片刻,然后又給一旁的官員遞去。 都看了一遍折子,無一不神色凝重,思索著該如何選。 周宗主問:“諸位意見如何?” 半晌后,周毅應:“還需些許時間商議一下。” 周宗主點了點頭,隨后道:“那便給你們半個時辰,半個個時辰后再把你們想好的結果都說出來。” 都沉思了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后,有人問:“若是隴西背信棄義,又當如何?” 折子是隴西送來的。 并非要結盟,而是商議先聯合起來鏟除蜀郡,再在十月初七之前,誰先入主皇城,那便為王,另一方俯首稱臣,以此減少傷亡。 但問題在于隴西可靠嗎? 這個提議會不會是在給他們豫章挖坑,在他們豫章與蜀郡交戰之時,乘人之危,先行入城? 又有人道:“且說萬一那隴西真的比咱們豫章先一步入主皇城,難不成真的要俯首稱臣,讓豫章多年的準備都付諸東流了?” 眼看就離那個皇城只有一步之遙了,若是易了主,他們自然是不甘心的。 伏危:“他若背信棄義,我們又何須遵守規則?我們的兒郎自然也不會退卻。” “況且……”伏危看向周宗主,說:“只是加了規則,但實則豫章和隴西的搏斗卻沒有停止。也沒有妥協,只是換了一種兵不刃血的方式來相博罷了,本質上也是各憑本事。” 伏危的話已經夠明顯了。 原本便是誰先到皇城,誰就是王。 只是現在三足鼎立,誰都不愿意給對方機會,所以現在就長久僵持不下。 再僵持下去,便是霍善榮得利。 而這一點又是幾方不想看到的,所以皆會在短期內采取行動。 最好的辦法就是,兩方聯合先鏟除一方,然后再爭。 天下一定,尚需大部分的兵力鎮壓不服,而能不與隴西交手就取下天下,保存了實力,哪怕隴西也是一隱患,但勢力相當,隴西只是不敢輕易冒進。 起碼,最少能讓他們有一段時間休養生息。 自開戰三年來,豫章實力在增強,可百姓卻耗不起了,糧食也耗不起了。 休養生息勢在必行。 眾人沉默地望向了周宗主,有人道:“伏先生說的并沒錯,但便是要與那隴西暫時聯合,也不能全信了,須得留一條后路。” 周宗主忽挑眉,不疾不徐開了口:“后路,不是已經有了?” 周宗主的話一出,眾人面面相覷,見周毅和伏危似乎沒有什么意外的,隨即恍然,想到了彭城那支悍猛的軍隊。 他們能拖住隴西大軍。 只是,他們對那彭城王卻沒有十足的把握,便是彭城與豫章已經聯姻,可便怕萬一他們中途倒戈了…… 可瞧著自家主公和領兵出眾的二爺,還有那算無遺策的伏先生皆一派的從容,或許這便是他們必須相信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