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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古代流放日常(穿書)在線閱讀 - 第262節

第262節

    卻有人不信。

    這可別是被推出來的替罪羔羊吧?

    “原諒又如何,不原諒又如何?”周宗主說這話,是看著霍善榮說的。

    “不知郡公想如何?”霍善榮問。

    周宗主目光落在那個怯弱的年輕人身上,說:“你這兒子,險些讓豫章在彭城失利,還險些截殺我得力謀士,這筆賬似乎不是這么算的。”

    霍善榮沉默了片刻,在所有人都始料未及之下,霍然抽出腰間的刀。

    在他抽刀的那一瞬,宴上的侍衛也幾乎一瞬間拔出了兵器戒備,但霍善榮那把刀卻是直直落在了霍敏之的頸項上。

    一股鮮血噴灑,霍敏之頭雖未離體,卻是倒在了血泊之中。

    驚叫聲和孩童的哭聲在宴上同時響起。

    虞瀅轉身捂住婆母的雙目,低聲道:“阿娘,別看。”

    羅氏身體僵硬了,聲音顫抖的問:“他……死、死了嗎?”

    虞瀅沉默。

    羅氏閉上了眼,眼角有眼淚滑落,卻是苦笑道:“這是報應。”

    虞瀅與伏危相視一眼,都有無奈。

    霍善榮的確是心狠至極。

    那方多戲的霍善榮深呼了一口氣,雙眼泛紅濕潤,聲音氣息不穩,拿刀的手都在顫抖:“既如此,敏之死不足惜。”

    好一出大義滅親的戲。

    周宗主望著倒在血泊的人,沉默。

    霍善榮著實夠心狠手辣。

    不管是親生的,還是養在身邊的,只要擋了他的路,都能心狠舍之。

    周宗主沉默了片刻,道:“讓女眷和孩童離席。”

    女眷帶著孩子離開了筵席上,但郡公夫人卻是沒走,一派的鎮定自若。

    虞瀅也沒有離開,而是讓大嫂把婆母扶離。

    宴上的人走了大半,周宗主掃了眼尸體,又看了眼自己的夫人和兒子。

    郡公夫人很冷靜的與丈夫相視了一眼,也隨之看向那只顧著喝酒的兒子,心底有幾分惱他這副不成器的模樣。

    此下也唯有她開口了:“郡公,霍太守為了給豫章一個交代,不惜大義滅親,往事便不再追究了罷。”

    周宗主收回目光,看向霍善榮。

    幾息后,開了口:“霍太守今日大義滅親,著實讓我意外。”

    霍善榮似強掩悲傷:“敏之所犯的錯,唯有以死才能謝罪,霍某身為其父,也難逃其咎,待助得郡公大業成,霍某任憑郡公處罰。”

    周宗主捏著酒卮,靜默片刻,才幽幽的道:“與武陵結盟,豫章恐沒有那個福氣。”

    話一出,霍太守神色微變。

    便是郡公夫人也是變了臉,轉頭看向丈夫:“郡公三思,武陵無論是兵力,還是地勢都占據了優勢,有武陵相助,猶如如虎添翼。”

    周宗主沒有理會發妻的話,而是放下了酒卮,與霍善榮對視的目光漸冷:“霍善榮,有些事不用戳穿,你我心知肚明,你覺得我要借用武陵的兵力,所以不會拆穿你。”

    “我本不欲與你撕破臉的,今日你當眾弒子,不過是逼我退一步。”說到這,周宗主臉色黑沉:“可恰恰如此,讓我瞧不起你,虎毒尚不食子,你卻比那老虎都毒,我都怕日后被你捅一刀。”

    周宗主的話一落,宴上安靜得詭異,便是郡公夫人都不敢再說話。

    安靜之下,忽然有聲音從后邊的拱門傳來:“畢竟,背叛的事,霍太守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這話落下,有一人從拱門走入,所有人都目光也循聲望去。

    霍善榮也轉了身,待看到那人的時候,臉色頓時一變,悲傷全然不見。

    “莫耿,怎會是你?!”

    伏危也驚詫莫叔的出現。

    莫叔這個時候不應該是在嶺南,又是何時來的豫章?

    第195章 一百九十五章

    眾人見到霍善榮明顯一驚的神色, 都好奇來人是誰,又怎會出現在這郡公府。

    莫叔走到一旁,看了眼地上的尸體, 再看向霍善榮,冷笑了一聲:“果然心狠的人,禽獸不如。”

    說罷,收回目光,朝著位上的周宗主拱手行天揖禮:“牧云寨二當家,前武陵伏太守麾下副將,今郡公麾下莫耿, 拜見郡公。”

    身份一出, 眾人嘩然。

    周宗主:“平身。”

    莫叔直起身, 與伏危對視了一眼后, 才看向尚處于驚愕中的霍善榮。

    “二十三年前,你與jian臣勾結, 陷害伏太守通敵, 我等行軍在外你也沒放過,派人截殺, 幸得郡公仗義相救, 才得脫困。”

    霍善榮聞言, 望向周宗主。

    周宗主語氣很是平淡:“如此歹毒,我豈敢與你結盟?”

    說罷,偏頭平靜地望向臉色略顯蒼白的發妻, 說:“這些事我并未與你說, 你倒好, 與顧家聯手,擅作主張與武陵結盟, 他武陵究竟都給了你們什么好處,給了你們什么承諾,能讓你們冒險先斬后奏?”

    郡公夫人繃緊著臉,強壓下慌亂,僵硬開了口:“妾身只是為了豫章著想,才會與武陵結盟,從不知他霍善榮竟然是這么一個小人,若知絕不會與其結盟。”

    周宗主恍然點頭長“哦”了一聲,顯然不信。

    霍善榮失算了,望了眼莫耿,再看向周宗主,終露出了一分亂。

    “宗主竟信一個曾為通敵叛徒部下所言,也不信愿意傾盡全力支持宗主的盟軍?”

    周宗主手指一下一下敲著桌面,平靜地與其對視,沒有開口,卻能給人無窮壓力。

    眼神儼然把霍善榮看穿。

    半晌后,才道:“豫章的主還是我,但與武陵盟約我并未親自簽訂,那便算不上結盟,盟約也自此作廢。今日武陵算客,我不會動武,出了這豫章,武陵與豫章再無瓜葛。”

    “來人,送客。”

    說罷,直視霍善榮:“去時,把尸體帶走,別臟了郡公府。”

    霍善榮手握成拳,終深呼了一口氣,霍然轉身離去。

    伏危望著霍善榮的背影,片刻后,才收回視線。

    很快便有人上來把地上的血水沖洗干凈。

    期間,眾人大氣都不敢喘。

    郡公夫人,世子,還有郡公夫人的母族的做法,無疑是越權,誰都不敢先出聲,觸霉頭。

    片刻后,周宗主走下石階,走到了防著寒雪槍盒子旁,伸手直接把寒雪槍給拿了起來。

    周宗主快六十的年紀,拿起數十斤紅纓槍卻是輕輕松松,晃了幾下后,嘆道:“確實是把好槍。”

    說著,扔給伏危:“接著。”

    伏危無暇考慮,忙接過,接到手中后,才道:“這寒雪槍,下官不會收。”

    周宗主拍了拍手,道:“收著吧,是你父親……生父原來給你準備的,當時給你大兄準備的是一桿黑色的玄鐵長槍,你的是寒鐵長槍。”

    伏危一愣,與伏震相視一眼,臉上都有詫異之色。

    莫叔道:“這長槍很久之前郡公也看上了,但最后還是伏大人得到了。本打算是給剛出生的公子做及冠禮,只是沒機會親手交到公子手上,但也是緣分,最后也成了公子的兵器。”

    說著,看向伏震:“大公子的是烏云槍,先前被抄家下落不明,后來在黑市發現了,便買下了,此前我身份不得公開,便沒有送歸,時下已然不需要再隱瞞,來豫章時,我也順帶帶來了,晚些時候去拜訪夫人再送去。”

    短暫敘舊,又回到正題上。

    周宗主回了座,淡淡道:“今日除卻慶功宴,還有另一事,世子先斬后奏與武陵結盟,險些攪渾與彭城結盟,犯下一大錯,今日在此摘去世子名號,等他什么時候真的知錯了,立功了,再談襲封資格。”

    周世子似乎早已經料到有今日,卻是半點都不驚訝,只繃著臉繼續喝酒。

    倒是郡公夫人反應最大,驀然站起,聲量不自覺的大了起來:“不行!郡公你不能這么做!”

    周宗主淡漠的望向她:“我能。”

    郡公夫人忙解釋道:“這不是三郎的錯,一切都是我做的主,三郎也是被我逼得沒法了,才與武陵結盟。”

    周宗主冷聲道:“約束不了自己的母親與外祖家,他這個世子不當也罷。”

    周世子提起酒杯的手一頓,隨即一口悶盡杯中酒。

    是呀,他連自己的母親和舅舅都約束不了,一次又一次被扯進泥沼中,卻無法從其中爬出來,他這個世子確實不做也罷。

    周宗主看了眼顧家的人,顧家大舅子被看得心虛,只得低下頭。

    從大舅子身上收回目光,看向妻子:“你所做之事,我并非一無所知,遠的不說,你安插在二郎身邊的那些人,我也心知肚明。”

    在嶺南,多番針對伏危的季校尉,在嶺南大軍回來后,便主動交代了。

    郡公夫人踉蹌地癱坐了下來。

    周宗主面向眾人,道:“今日讓諸位看笑話了,估計諸位也沒心情喝酒了,便散了吧。”

    說罷,徑直離去,剩下眾人面面相覷。

    莫叔與伏危道:“明日再去拜訪。”

    說著,也隨著周宗主離去。

    伏危轉了身,對上彭城的李將軍,拱手道:“今日豫章待客不周,還請見諒。”

    李將軍擺了擺手:“看了場戲,比舞姬跳的舞都有趣,算不上待客不周。”

    今日見到豫章和武陵撕破了臉,倒也算是給了他們彭城誠意。

    安靜了許久,也無人敢去靠近郡公夫人和世子,甚至是顧家的人也不敢接近,最后為明哲保身,只得各自散去。

    虞瀅與伏危上了馬車,來時兩駕馬車,但羅氏與大嫂,還有孩子先行離開,是以伏震也同坐一架馬車。

    車廂內,伏震呼出了一口濁氣,開了口:“原先我也痛恨霍敏之,恨他狠心。但今日對他卻只剩下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