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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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危一拱手:“多謝相救。” 李將軍:“日后或成同袍,那這便是應該做的。” 返回營地的途中,五當家問:“你何時請的援軍?” 伏危:“許進廷陰險,且霍善榮必然不想讓我活著回豫章,必然想取我的性命。是以在離開時,便向彭城王請軍,在我離開城中小半個時辰后,朝著這個方向派一支軍隊來援助。” “你既已確定他們會在彭城外埋伏,為何不讓彭城王的人一開始就護送咱們離開,還特意間隔了半個時辰?” 伏危露出幾分意味深長的笑意:“因我與霍善榮有仇,而我們的人指控霍善榮伏擊,可信度低,可多了彭城的人便不一樣了。” 牧云寨和彭城都指控,已然板上釘釘。 聞言,五當家便明白了:“若一開始便護送我們,那么許進廷就不會動手,是以給他一種我們眾寡的假象。而北地戰馬熟悉地形,雖晚小半個時辰,但實則只需一刻便能追上我們。” 說到這,五當家感嘆:“你但凡算錯了,咱們就交代在這里了。” 伏危:“以我對霍善榮和許進廷的了解便錯不了。且埋伏的地方就數這處最適合,易遮掩,且前方也就只有那么一條路,左面又是山,能逃跑的路極少。” 五當家一嘆:“一路驚心動魄,現在可算是能松一口氣了。” 伏危望向豫章的方向,道:“有彭城王的人護送,這一路確實會少許多的麻煩。” 麻煩少了,自然也能在二十天內趕回豫章。 虞瀅回到豫章已有好些日子了。 春冬季節,病人增多,醫館人滿為患,便是醫塾的學生都被拉了壯丁,都到醫館幫忙。 至于伏危兄弟二人,沒有任何消息。 雖未有消息,但虞瀅還是調查豫章與武陵結盟之事。 她怎么瞧著,都覺得事有古怪。 先前在嶺南之時,便聽到風聲,說武陵已經投奔了豫章。 周宗主怎會不知伏危與霍善榮的過節? 若知還如此下決定,便是覺得伏家不過是無足輕重,讓人寒心。 若無足輕重,怎會放心讓伏危去彭城,又怎會放心讓她做這醫塾的院長? 再說聽伏危所言,在老郡公過身的葬禮上,周宗主分明無意與霍善榮交好,又怎會忽然改變主意? 虞瀅回到豫章,便多方打聽。 只是消息似乎被封鎖了,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這廂醫館正忙碌,虞瀅正在病患把著脈,卻見到本應在營中做軍醫的衛墉,他帶著喜色匆匆地從醫館外跑進來。 “先生,我聽將士們說伏先生回來了!” 虞瀅睫羽微一顫,面上看似平靜的把完了病患的脈象,取了一張尋常的風寒藥單讓其去抓藥后,才看向衛墉:“什么時候回來的?” 衛墉:“小半個時辰前,一回來就先去了郡公府,想來也差不多快回來了吧。” 瀅雪手心微微收攏,往醫館門外瞧了一眼,按捺住了外出的沖動,看向衛墉:“我知道了,你先回營中,別亂跑。” 衛墉應了聲,找伏安說了幾句話后,便又回了營中。 第191章 一百九十一章 伏危從郡公府出來后, 便往醫館而去。 伏危到醫館時,時近日暮,金烏西斜, 淡淡的金黃色灑落在醫館門前。 病人雖少了,卻也比平日這時辰要多,藥童和大夫們都在忙碌著,無人注意伏危進了醫館。 伏危停駐環視了一圈,看見了虞瀅,臉上浮現了笑意,毫不遲疑地抬腳往她的方向邁去。 虞瀅正在看診, 病人起身離開, 擦手時又有病人坐了下, 頭也沒抬, 開口問:“何處不適?” 病人沒有說話,虞瀅放下布巾抬頭望去, 眼前哪里有什么病人, 分明就是讓人賞心悅目的美色。 連日看診已快麻木的虞瀅,眼神一下便亮了起來, 唇角也緩緩上揚。 “你過來前, 怎不差個人提前與我說?”語氣中也不禁帶著歡喜。 伏危:“我以為有人與你說我回來了, 且我也不知何時才能從郡公府出來,是以從郡公府出來就直接過來了。” 看到虞瀅的臉頰,笑意頓了頓, 道:“怎的比在桂陽時還要消瘦了?” 虞瀅摸了摸臉頰, 疑惑道:“應該沒有吧。” 不甚在意, 隨而看向伏危,問:“大兄也回來了?傷口恢復得怎么樣了?” “先回去了, 傷口沒什么問題。”看了眼病人,問:“什么時候可以離開。” 這時其他人也發現伏危回來了,聽到他的話,一旁的大夫笑道:“病人也沒有多少了,我們就夠了,館長便先回去吧。” 確實沒有什么病人了,虞瀅道了聲辛苦了,站起與伏危說:“我去收拾一下。” 伏危也站了起來:“我與你一塊去。” 醫館設有休息的小屋,以供大家伙休息。而虞瀅則與大嫂用一個屋子。 大嫂因知道丈夫在桂陽時受過傷,還沒養全乎又隨著二弟去了彭城,大嫂雖不說,心里定是擔心的。現在聽說他們回到豫章了,便一直心不在焉,虞瀅便讓她先回去了。 進了屋中,伏危把門闔上后,轉了身就從虞瀅的背后把人給抱住了,埋頭在她的頸窩處。雙眼閉上,上癮般吸著她身上的淡淡藥香,嗓音低低:“方才見你,便想這么抱著你了。” 伏危在彭城面對彭城王,面對險境都尚能夠淡定從容,可每一次出院門,每一次分別,總會讓他心底生出不安。 在她的身上,有很多的不確定性,就好像她來得突然,他也怕她離開得讓人猝不及防。 也只有把人擁在懷中之時,才覺得真實,安定。 這黏人勁,一點也不光風霽月,虧得旁人看不見,不然還當時是看到假的伏先生。 被熟悉的雪松氣息,清冽芬芳,讓虞瀅舒心。 她抬手,把手覆到他手背上,卻似摸在一塊冰上。 虞瀅溫聲問:“你的手怎么這么涼?沒戴我給你準備的手套。” 在桂陽時,她便給他做了手套,讓他騎馬的時候可戴上御寒。 伏危:“從郡公府出來,急著來見你,便忘記戴上了。” 他說話時,溫熱的氣息落在脖頸處,有些酥酥麻麻的。 虞瀅看診時,桌上用風爐溫著水,她的手倒是暖的。索性用雙手裹住他的手,欲過些熱氣給他。 讓他靜靜的抱了自己片刻,虞瀅才問:“彭城一行,可順利?” “成了。”頓了頓,又道:“這些雜事有空再說。” 雜事,有空再說…… 合著現在做的是正事? 還正忙著? “你先松開,我把身上的長袍換下,免得病氣過到你身上。”今日一整日都在看診,多為風寒,隨著空氣飄散,身上沾了些不干凈的。 抱了會,伏危暫緩相思,便也就松了。 虞瀅解下了外袍,換上自己的外袍。 本就是很尋常的換衣,什么都沒有露,但偏生伏危視線就沒有離開過她,生生讓她生出幾分羞恥來。 套上外衫,伏危上前,慢條斯理的給她盤上扣子。 “我自己來便好。”虞瀅想接手,伏危卻搖了搖頭。 虞瀅也就隨他了,抬眸看向他,發束利落,眉目清雋,皎如玉樹臨風前,讓人驚艷。 他的神色很是認真,好似在做什么細致且重要的事一般。 無論何時瞧,伏危都讓人賞心悅目。 盤好扣子,伏危抬眼,眸里噙著笑意:“瞧癡了?” 虞瀅回了身,輕打了他一下:“誰讓你長得好看。” 伏危自我揶揄:“若不長得好看些,當初初見時那般狼狽模樣,只怕你連眼角風都不帶看我一眼。” 虞瀅好笑地睨了他一眼:“你樣貌驚艷我確實會多瞧幾眼,但也絕不會因為你樣貌好,我便喜歡你。” 聽到她無意間說出“喜歡你”這幾個字,伏危眼底的笑意更濃了些。 以前從不過問那些矯情話題的伏危,忽然就問了:“那你喜歡我哪些?” 虞瀅笑吟吟道:“偏不與你說。” 夫妻笑鬧了一會才從房中出來,虞瀅把醫館的事交代給旁人后,才出了醫館,與伏危坐上馬車歸家。 算上來,夫妻倆倒是沒離別多久,但伏危卻是已離家有大半年了。 小伏寧倒是一點也沒生疏,伏危回來后一口一個小叔,就像小尾巴一樣跟在伏危的身后。 羅氏見了,都打笑小伏寧連親爹都沒這么親。 伏安雖然也高興,但經過這大半年來的醫館歷練,越發沉穩了。 伏危打量了一眼伏安,道:“長高了不少。” 伏安卻還是沒忍住咧嘴笑:“我都十二歲了,自然就會長高了。” 伏安現在已然快與虞瀅齊平了。 伏危笑了笑,道:“個子長高了,就是不知學識如何了。明日我再出題考你,且看你有沒有荒廢學業。” 先前伏危在的時候,伏安除了學醫,也兼顧著書學,算學等。 伏安胸膛略一挺,站姿越發端正,一副好好學生的模樣,笑應:“夫子盡管出題。” 看這叔侄二人演起學生夫子,其他幾人都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