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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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危扶著虞瀅入了客棧。 因衛(wèi)墉與其他的軍醫(yī)說清楚伏危的身份,也就沒人再好奇他們的關系。 一入客房,就有人給軍醫(yī)們送去了熱水吃食。 虞瀅疲憊,洗了澡,也洗去身上的血腥味。 從屏風內(nèi)出來,屋中卻不見伏危的蹤影。 她望了眼桌面的吃食,也不急著吃,而是坐在桌旁等他回來。 他應該只是出去一會,若是長久不回來,他會有交代的。 果不其然,半刻后,伏危一身濕潤氣息從外進屋,也換了一身布衣,顯然也去洗漱過了。 他瞧了眼桌面上未動的吃食,“怎么不先吃?” 虞瀅:“想等你一塊吃。” 伏危走到桌前坐下,倒了一杯茶水,把兩雙竹箸放進杯盞簡單涮洗,拿出來后放了一雙在虞瀅面前的碗上。 虞瀅拿起竹箸,伏危便夾了一塊rou進她的碗中:“這一個多月,讓你受苦了。” 虞瀅抬眼瞧他,淺淺一笑:“你怎知我受苦了,那牧云山的當家可是認識你我的,他沒虧待我。” “長途跋涉,山路難行,世道也已經(jīng)亂了,路途上多有變故,如何不算受苦?” 虞瀅低下了頭,無奈道:“在豫章的時候,總讓我有一種天下太平的感覺,等出了豫章之后,我才知道這世道是如此殘忍。” 輕嘆了一口氣,動筷吃飯。 再多的傷春悲秋也無法改變什么,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 伏危了解妻子的脾性,她不需旁人過多的開解。 他不停地把菜夾入她的碗中。 夫妻二人都疲憊,飯飽后,也不消食就徑直上了榻。 相擁在榻,這嶺南的深秋也還沒冷,有些悶熱,她推了推:“抱夠了沒。” “不夠。” 空了數(shù)月的胸懷,這宵終得充盈,伏危空虛了許久的心有了滿足感,時下又怎可能撒手? 虞瀅見他不撒手,也就沒繼續(xù)讓他松開,貼在他的胸膛聽了半會他的心跳后,才問:“南康之后,是直接回豫章,還是去別處?” 伏危:“休整三日,傷兵與五千將士留在南康,其余將士聽從將令出城。” 去哪應是機密,虞瀅也不繼續(xù)追問。 “蒼梧未攻下,倒是攻下了南康,這消息必會在半個月內(nèi)傳回皇城。哪怕南康造反,豫章軍平叛,可待消息傳到新帝那處,不管是何種借口,豫章已反在新帝心下定是板上釘釘之事,所以得在這半個月內(nèi)加快收服嶺南。” 虞瀅在他懷中尋了個舒適的位置,被熟悉的雪松氣息圍繞著,昏昏欲睡。 “你不用與我說那么詳細,接下來大軍去何處,我們軍醫(yī)就去何處。” 察覺到她聲音中有nongnong睡意,他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拍她后背:“睡吧。” “嗯……” 才應下,不過片刻,懷中便傳來了綿長輕緩的呼吸聲。 伏危在她額間淺啄了一下,隨后貼著她也閉眼入睡。 晨光透過窗棱落入屋中,屋內(nèi)大涼。 虞瀅起來的時候,床側已然沒了伏危的影子。 她起來,在床前舒展片刻略微酸痛的雙臂后走到窗前,推開了縫隙往街道下看去。 街道上依舊都是士兵,沒有百姓的影子。 剛簡單洗漱過,便有人敲了門,提醒該去給受傷的將士繼續(xù)治傷了。 昨日重傷的傷員已然縫合包扎好,但只要受傷的傷員,沒有及時得到救治,也會轉成重傷。 虞瀅沒敢耽擱,把挽起做單髻,裹上了頭巾,拿了醫(yī)箱出了屋子。 軍醫(yī)也幾乎都到了大堂,都在吃早飯。 衛(wèi)墉看見虞瀅,便湊了過來:“先生,早上伏先生讓我與你說,他今日白日大概不能回來,得晚上才會回來,要是回來得晚了,就讓先生先休息。” 虞瀅詫異地望向他:“我夫君去找你了?” 衛(wèi)墉摸了摸后腦勺,點頭:“找了,讓我多多照顧先生。” 其實還讓他防著那牧云寨的五當家,莫要讓那人sao擾他們的先生。 他還特意與伏先生解釋了。 一路上,都是那山賊死纏爛打,先生從未假以辭色。 伏先生道他信,并未怪妻子。 看樣子,伏先生并未因為那山賊遷怒先生,也讓他松了一口氣。 明知人家娘子是有夫的,還死纏爛打。 那什么五當家,山賊就是山賊,這德行就是不正! 今日天色尚未亮,伏危便起了,去與周毅議事。 休整三日,便立刻啟程去桂陽郡,隨之是零陵郡。 他們攻入南康城,這二郡太守都在城中,時下也與南康城太守一樣,被軟禁在南康城內(nèi)。 原本這兩太守就已經(jīng)投誠了南康郡太守,揚起了造反的旗幟。如今南康城已破,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不過幾番游說,便降服了他們。 時下只管收服兵力,匯兵豫章。 伏危到議事房的時候,那牧云寨的五當家也在。 看到這個男人,伏危暗暗呼了一口氣。 此人臉皮極厚,雖說阿瀅不搭理他,卻架不住人多嘴雜,本是那混子的錯,最后說不定卻成了她的錯。 五當家看到伏危,暼了一眼后,看他今日與昨日穿著已然不同,一身玄色的布衣,襯得他挺拔俊逸,明明就是那等死讀書的世家子弟樣,可偏生渾然天成的儒將之氣,卓爾不凡。 身為男子漢大丈夫,生得這般俊美做什么,一點都不陽剛! 伏危也不知這人想到了什么,只見他忽然就冷沉了臉,面色不虞的跨過門檻,入了議事堂。 周毅看到二人氣場不合,一早又聽到顧校尉說的事,對于讓二人握手言和之事,有些無能為力。 感情之事真不好插手,再說了,沒有哪個男人能大度到可以和妻子的仰慕者談笑風生。 時下正是多事之秋,不宜與牧云寨的人起沖突。而伏危不是感情用事之人,只要盯好五當家,不讓他做出越軌之事,伏危自有分寸。 周毅在聽顧校尉說了五當家纏著余娘子后,便吩咐了下去,讓人多安排一些事務牧云寨的人,只要有議事就把人喊來,讓五當家沒有那個閑暇時間去纏人。 第180章 一百八十章 議事完, 已天色大亮。 牧云寨的五當家是皺著眉頭從議事堂中出來的。 方才議事,周毅讓他去察看南康城的五大糧倉,讓他在保證城中糧食充裕的情況之下, 從這些糧倉中分出三批糧食出來。 三批糧食分為行軍軍糧,守軍軍糧,還有降軍軍糧。 軍糧是行軍之重,這差事似乎重視牧云寨的。可他是來打仗的,并不是來管雜事的。 不樂意,卻又不能拒絕。 議事堂中,除卻伏危以外的人都離開了, 周毅這才開口:“我聽顧校尉說了, 那五當家一直纏著余娘子, 你這心里怎么想的?” 伏危知道周毅是想提醒自己, 莫要與牧云寨的人起沖突。 “他若是不過分,屬下便不會如何, 但若他過分了……”伏危話語一頓, 語聲泛了涼意:“還請大人恕罪,屬下必定容不得他。” 周毅一嘆, “若是如此, 不說是你, 便是我也容不得他。” 一為原則,二為軍心。 不管是軍中,若有人敢搶占他□□, 別人管轄的軍隊, 他管不了, 可要是在他手底下發(fā)生的,定要重罰。 二人也就只說了幾句話, 伏危便告辭了。 伏危從議事堂中走出,便看抱胸倚著柱子的五當家。 伏危目不斜視地從他身前步過。 在他走過之時,那人開了口:“余娘子與眾不同,很難不讓人注意到她。” 伏危步子微頓,轉頭望向他,面容平靜。 “不知五當家想說什么?” 五當家放下了手,站直身體,輕嗤一下:“終于肯正眼瞧人了?” 這兩日,除卻城門一見,此人連個眼角風都沒給他,說到其妻才拿正眼瞧人。 伏危挑眉:“難不成,我要與覬覦我妻子之人稱兄道弟?” 伏危的態(tài)度看似平靜溫和,但那雙漆黑的眼眸卻沒有半分溫和,全是寒涼。 五當家忽然一笑:“確實不能。” “也罷,雖驚嘆娘子驚奇,可大丈夫何患無妻,兒女情長不宜于大局,我可不愿成為牧云寨與周家生出嫌隙的罪人。” 他對那余娘子,說喜歡卻也過了,最多的是被那她股子與眾不同的氣質所吸引,生出了想要多了解的興趣。 若是因搶人妻子,讓周家與牧云寨生出嫌隙,只怕得不償失,不值當。 現(xiàn)在心思也沒多重,放下也不會有多難。況且昨日看他們夫妻二人間一句話都沒有,只一個眼神就讓人明白,旁人是插不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