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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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館還沒開,病患接踵而來, 荷包也隨之漸豐。 一開始尋來的病患,或許都是旁人安排來的,后來有些則是因頻繁有病人來尋,左鄰右舍也就把她是名醫(yī)的消息傳了出去。 人一旦扎堆而至,便會有群眾效應(yīng)。 虞瀅莫名其妙的就成了膾炙人口的女名醫(yī)。 至豫章滿打滿算一個月,因日日都有人上門求診,也就耽擱了找適合開醫(yī)館的鋪子。 正打算在巷口和門外各貼上一張暫不接待病患的告示, 周家二娘子, 也就是莫娘子差了人來請虞瀅過府一聚。 虞瀅讓馬車稍等, 換了一身衣裳, 簡單收掇后才出門。 此前,虞瀅剛來豫章不久就去拜訪過莫娘子, 只是不湊巧, 莫娘子并不在府中,而后便開始忙碌了起來, 拜訪也耽擱了。 約莫小半個時辰, 馬車便到了周府。 有管事領(lǐng)著虞瀅入府, 穿院過橋,終到了一處院落。 虞瀅隨著婆子進了院子,停在了正廳旁, 管事道:“二娘子就在廳中, 余娘子請進。” 虞瀅輕一頷首, 上前幾步往廳中望去,不僅見到了莫娘子, 還有一個兩鬢花白,面容剛毅嚴肅,身形壯碩的男人。 男人看著不到五十歲,但外貌絕對比真實年紀還要年輕。 男人坐著,莫娘子則立在一旁。 虞瀅入了院中,朝著上首的男人一拜:“民婦伏余氏見過郡公。” 座上的周宗主面色不變,道:“不必多禮。” 莫氏望向余娘子。 今日帶著兩個孩子過來給公爹婆母請安之際,便被公爹留了下來。 公爹借用了她的人,讓她過半個時辰再過來招待客人,客人也是她認識的人。 她猜測了半個時辰,都沒有猜到她也認識的客人竟是余娘子。 公爹找余娘子有何事? 因為余娘子的醫(yī)術(shù)嗎? 可豫章醫(yī)術(shù)好的人也不缺呀? 周宗主并未讓兒媳退下,端起下人剛奉上的熱茶,撥弄杯蓋,平靜的問道:“看到我,你似乎并沒有半點驚訝之色。” 虞瀅垂眸,從容應(yīng)道:“今日喚民婦來周府,民婦斗膽猜測應(yīng)是郡公。” “為何猜是我?” “民婦初到豫章不久,郡公便讓民婦與其弟子去城外給受傷的將士醫(yī)治,后來頻頻有各種患上疑難雜癥病患尋上門來,民婦也斗膽猜測一二,是大人欲考民婦。” 周宗主放下手中的杯盞,略為興味地望向廳中一派淡然的婦人。這婦人與她丈夫一樣,身上都有一種從容睿智的氣質(zhì)。 是個聰明的婦人。 這對夫妻還真沒有一個是愚鈍的。 與聰明人交談,也就不需要那般費心。 “那你可知我為何要考核你?” “這點,民婦不敢妄加猜測。” 若只是要用她,但也不必這般大費周折,只需讓她前來,找?guī)讉€病人考一考就是。 因此,虞瀅才想不明白。 周宗主開門見山:“我要在豫章辦一間醫(yī)塾學院,由你來做院長。” 虞瀅與莫氏同時露出了驚詫之色。 虞瀅道:“郡公看得起民婦,是民婦的榮幸,只怕民婦學藝不精,怕?lián)黄疬@院長一職。” 讓她去授課,情不可卻,定會應(yīng)下,只是這讓她做什么院長,過于突然了。 對于余氏的婉拒,周宗主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 “傷重的將士,由你與其弟子縫合,傷勢恢復良好,幾乎沒有其他并發(fā)癥。” “搜羅來的各種疑難雜癥,八成以上你皆有醫(yī)治的辦法,便是醫(yī)術(shù)老道的大夫,也僅有七成。” 虞瀅暗道她學的不知是多少位老祖宗留下來,再改良過的精華,醫(yī)術(shù)老道的大夫都未必有她涉足廣闊。 “你的縫合之術(shù)確實比其他大夫要精良許多,醫(yī)術(shù)學識方面也不輸老學究,就是帶出來的小弟子也是有本事的,由你做院長,是我深思熟慮過的。” 沒本事的人是一定教不出出色的徒弟,但有本事的人也不未必能教出出色的徒弟。 身有真本事,又能教出出色的徒弟,這便是周宗主先前要考核余氏的目的。 周宗主最后一句話的言外之意,虞瀅聽明白了——他已決定,她是拒絕不得的。 思索片刻,她認了。 “承蒙郡公賞識,民婦卻之不恭。” “既已應(yīng)下,其他事宜會由鄭管事與你商議。” 頓了頓,又道:“以縫合之術(shù)為重。” 虞瀅頷首應(yīng)“是”。 “聽說你在尋開醫(yī)館的地方,既然也要做醫(yī)塾院長,那便并一塊吧,作為你應(yīng)下做院長一職,給幾處你來選,所選之處贈予你。” 話到最后,語氣肅嚴:“為醫(yī)塾書院院長,切不可懈怠,至于期間會遇上哪些困難,非大事自行處置。” 虞瀅再度應(yīng)是。 周宗主從位上站起,離去前夸贊道:“你與伏危當真天作之合,都不是凡夫俗子之輩,若不出差錯,日后必成大器。” 目送周宗主離去后,莫氏看向身旁之人:“公爹很少夸贊人,得公爹夸贊的人,必是得公爹賞識且看重的人,余娘子與伏先生日后可期。” 虞瀅態(tài)度謙遜:“也是承蒙郡公,大人與娘子看得起,我與夫君才有今日。” 莫氏搖了搖頭:“看得起,也需得有真本事才成,余娘子就莫要自謙了。” 出了正廳,見到鄭管事,莫氏轉(zhuǎn)而對虞瀅道:“本想請余娘子到我院子喝幾杯茶,但現(xiàn)在看來也不是時候,日后再一塊品茶吧。” 虞瀅:“那便靜候娘子佳音了。” 莫氏離開,鄭管事才道:“老叟先送娘子歸家,再細談醫(yī)塾之事。” “勞煩了。” 虞瀅在周府待了不過一刻,從提出到敲定她做醫(yī)塾書院的院長卻不過是幾句話之間的事。 虞瀅感覺到肩上的擔子,似乎更重了。 鄭管事隨著余娘子入了伏家,觀察了伏家的變化。 先前來的時候,大略瞧了眼,與先前不同的是,外院的小院搭了個長棚子。 棚子下擺了約莫二十張桌椅,最前邊對著底下也擺了一套桌椅。桌椅后支著一塊大竹板,一側(cè)擺了個繪有經(jīng)絡(luò)xue位的木頭人。 先前見過的那些小弟子則沒有被客人而至所擾,坐在位上,兩人合看一本書。 且在這外院空余的地方都栽種滿了草藥,每一種草藥旁都插有寫著藥材名的竹條。 內(nèi)院空出的地方也種滿了各種草藥。 虞瀅察覺到鄭管事的視線,解釋:“這些都是往后要用到的草藥,既可以用,也可以加深學生們對草藥的認知了解。” 入了書房,門戶敞開細談醫(yī)塾之事。 醫(yī)塾所需之物,由周府出資,且每個月都會出五十兩作為醫(yī)塾支出。若有大支出,也可以上書請求,若無意外,三日內(nèi)會有答復。 醫(yī)塾為三個班,每班三十五人。 八成學生由周府安排,余下二成虞瀅自行做主。 另,醫(yī)塾會另外安排兩個大夫,分別是辨別草藥識得其功效與方劑二課。 虞瀅則是針灸與縫合,還有四診法。 除卻教習醫(yī)術(shù)方面,還會有專門教習箭術(shù),拳術(shù),劍術(shù)幾類的先生,意在強身與自保。 從安排的這些課中,虞瀅看得出周宗主想要培養(yǎng)出一支既能上得了戰(zhàn)場自保,也能救死扶傷的軍醫(yī)隊。 再說到虞瀅上值的時間。 她每日上課需有兩個時辰,其余時間自行分配。 至于工錢,則算成學生束脩,每人月三百文,由周府來出。 她每日只需在醫(yī)塾上兩個時辰的課,也能有時間在醫(yī)館坐診。 一日十二個時辰,四五個時辰用來忙碌,休沐二日。 上值時間少,還有月三十貫左右的工錢,這已然是厚薪。 話到最后,鄭管事道:“郡公的意思是醫(yī)塾開得越快越好,而現(xiàn)在有三處地方可選為做醫(yī)館醫(yī)塾,余娘子且看看何時有空閑去瞧一瞧?” “擇日不如撞日,今日就去吧,明日就定下。” “既然余娘子都這么說了,今日便去瞧了。” 三個地方都是差不多大,前為雙門鋪子,有二層。中為前院,再后是居住的后院。 虞瀅的打算是——前邊的鋪子兩層一分為二,封實了,二鋪不相通,男女分診。 且從鋪子與院子也封實,互不相同,從其他門進入。 中院的屋子和院子分別為課室,課外室。 后院則設(shè)為學生住宿。 三個地方大小與環(huán)境都無甚區(qū)別,虞瀅便選了個距家較近的。 但便是較近,步行也得約莫小半個時辰。 選址定下,周府只管醫(yī)塾的陳設(shè),醫(yī)館如何裝潢與花銷則都是虞瀅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