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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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笑了:“倒是我第一次看到沈太守這般上進,屋子里頭陳放了嶺南的沙盤,桌子上也擺滿了折子?!?/br> “都要成為刀俎上的魚rou了,怎能不上進?” 伏危把茶水遞給了她,問:“出去的時候,可是有人跟著你了?” 虞瀅接過茶水坐了下來,淺抿了一口:“衙差與你說的?” 他點頭:“若沒猜錯,是沈太守派的人,他是怕我們在蒼梧生出什么變故,故在我們離開蒼梧前,派人都監視我們?!?/br> 虞瀅:“我也猜到了,所以沒有驚動任何人。” 說罷,放下茶盞,問他:“是不是你建議沈太守挖護城渠的?” 現在只有皇城和上郡才有護城渠,中郡下郡是沒有的。 伏危一嘆:“那些難民就是這座城的人rou擋箭盾,提議沈太守,讓他們進城是不可能的,那么也只能是給他們多加一道保命符,護城渠可保護蒼梧城,沈太守給挖護城渠的人一天兩頓飯,互利雙收,沒道理不做?!?/br> 這也是伏危能幫到難民們的唯一辦法了。 出了蒼梧城,約莫十里后,跟蹤的人就撤了。 一直往北去,數日后,前去探路的人忽然回報,有行軍浩浩蕩蕩地往嶺南方向而來。 伏危讓人立即匿藏,避開行軍。 虞瀅問:“這些行軍的目的是什么?” “若沒猜錯,前來宣旨的行伍沒了消息,新帝猜測是沈太守動的手,知曉沈太守已反,盛怒,差人來攻打蒼梧城。” 他眉頭皺起:“只是不知這領軍之人是誰。”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面色肅然一變,從石頭上站起,道:“我去打探一二。” 虞瀅拉上了他的手臂:“你覺得是周大人?” 伏危頷首:“周大人做過玉縣知縣,熟悉蒼梧,且朝中本就忌憚周家,為把周家在豫章的兵力削弱,很有可能會讓周大人領軍來打這蒼梧。” 消息或許在他出玉縣的時候送去了,只是錯開了時間。 虞瀅默了默,最終松了手:“你小心一些。” 伏危點頭,隨即與伏震一塊前去。 伏危離去后,虞瀅憂心忡忡,但面對伏家其他人卻是沒有露出半點憂色。 一個時辰過后,尚不見兄弟二人回來,虞瀅心底慢慢焦急了起來。 正要讓人去查看,便見伏危伏震領著差不多一百人回來了。 虞瀅連忙上前,掃了一眼他身后的人,問:“怎么回事?” 伏危把她拉到了一旁,低聲道:“是周大人。” “那這些人……?” 伏危:“大人道再往北去就不太平了,所以增派人手護送你們到豫章。” 加上這些人,也有百來號人。 虞瀅聽出了重點,立馬抓住了他的手腕:“你們?你不跟著去?” 伏危沉默了片刻,繼而道:“周大人前去,我自是不能辭的?!彼矎奈聪脒^躲避。 “你到了豫章,行事也小心些,周世子暫且不會動你,但架不住旁的有心之人?!?/br> 想了想,又道:“我見周宗主頗為賞識你的縫合之術,若是到時周宗主派人來請,你可放心前去,也可讓周宗主庇護你,屆時你若想在豫章開女醫館,有周宗主這靠山在,無人敢動你?!?/br> 伏危為虞瀅想好了前路,就是不放心她。 虞瀅想說什么,可卻發現什么都無關緊要,重要的只有一件事。 “我在豫章等你,你勢必給我平平安安,完整無缺的回來。” 伏危一笑,笑意溫淺:“我會的?!?/br> 虞瀅終是沒忍住,眾目睽睽之下,上前一步直接抱住了伏危。 她身在太平盛世二十余年,最大的變故是穿越到這個朝代,后來見了太多的艱辛和困苦。 曾經,戰亂也離她很遙遠,可現在卻離她如此之近,這個朝代最親近的人也會參與其中,她怎么能安心? 伏危一怔,目光環視一圈,看到眾人吃驚的神色,略有些不好意思,但卻佯裝鎮定,沒有半點推開人的意思,反而是雙臂摟住了懷中的人,無奈一笑。 羅氏見到兒子兒媳兩人抱在一塊,心下有不好的預感。 正憂愁間,伏寧小聲問:“小叔小嬸怎么抱在一塊了?” 羅氏忙捂住她的眼睛,哄道:“是小嬸摔了,小叔扶住了小嬸而已。” 第169章 一百六十九 距豫章還有幾日行程時, 伏危與行伍分道揚鑣,與周毅一同去嶺南。 伏危與周毅會合,但因行軍匆匆, 一直未有機會密談,直至傍晚,行軍停下安營扎寨時,二人才有時間。 伏危與周毅單獨密談。 周毅道:“你先前說尋到武校尉之事,我已經聽說了。” 伏危:“那宗主怎么處理的?” 周毅自嘲一笑:“外憂未處理,自家先行內訌,只怕讓人趁虛而入?!?/br> 言外之意, 并未處理。 “父親只言, 等事情塵埃落定, 必會給我一個交代?!?/br> 伏危聞言, 沉吟幾息后,試探的問:“大人真攻打蒼梧城?” 周毅望向他:“帝王有令, 如何能不從?” 伏危沒有給出答案, 只問:“大人是聽帝王令,還是聽宗主令?” 周毅目光銳利地盯著伏危, 并未言語。 半晌后忽然一笑:“伏危呀, 你說你有什么是看不破, 猜不透的?” 伏危一揖:“就看大人想讓在下看破什么,猜透什么了?!?/br> 周毅笑意漸深:“父親來時便與我說,與他商量的事, 也可找你商量一二?!?/br> 說罷, 擺袖負手在后, 轉身背對伏危:“打,卻也不打?!?/br> 伏危微微挑眉, 聽明白了這話的意思。 簡而言之就是敷衍了事,做出打的樣式,但又不真的打。 周毅環顧了一周后,確定安全后,才幽幽地道:“jian臣篡位,眾臣有誰能服?世家豪強又有誰服?但絕對不能做出頭鳥。” 轉頭看回伏危:“你明白我的意思?” 伏危微微垂眸:“在下明白?!?/br> “明白就知道該怎么做了?!?/br> 當今帝王本就是jian臣,再者是謀逆尚未,他們便是反了,史冊上也不會記載他們是反臣,那為何不反? 虞瀅與伏危分別,在百余人的護送之下,終到了豫章。 但一路上也不是那么順遂的,幾日就躲避了幾回。 虞瀅見到了真刀真槍的廝殺,見到了亂斗后遍地的殘肢斷骸,瘡痍滿目,血腥恐怖。 便是有了心理準備,卻也依然被這可怖的強烈畫面給嚇到了。 同行的學生都做了幾日噩夢。 到了豫章,周家娘子莫氏安排了婆子接應,把她們帶到了一處二進的院子。 院子有兩個丫頭是給她們差使的。 婆子把一個小匣子遞給虞瀅,道:“我家娘子讓老婦把這兩個丫頭的賣身契和這屋子地契送給余娘子,往后任由余娘子處置。” “無功不受祿,我怎能收?!?/br> 婆子笑了笑,壓低聲音道:“娘子哪里話,怎么就無功不受祿了,咱們大人若非伏先生洗刷冤屈,哪里能恢復中郎將的品階?” 婆子推了推匣子:“娘子莫要推辭了,也莫要嫌棄,這是咱們家娘子拿得出手的最好答禮了?!?/br> 周家宗主大概是覺得對二兒有虧欠,所以在周毅幾乎一無所有從玉縣回來之時,補貼了許多私產。 只是這些□□到底剛到手,不好拿來犒賞,莫氏便挑選了這不打眼的宅子。 “我家娘子還說了,余娘子若覺得受之有愧,便按照市價的五成來買,沒有那么多銀錢的話,便按年交付,分幾年交也是成的。” 說實在,白白收一套房子,虞瀅心里就很不自在。 算五成的話,其實也算是承了那周家娘子的情,但她算是個識時務的人,莫氏如此就是要她收下這份情,她若不收便惹了她不快。 虞瀅笑著接過了匣子,應道:“那就按照五成來算,嬤嬤替我謝過周娘子。” 雖不知五成價是多少,但這豫章是上郡,在蒼梧城買一處這么大的宅子沒百八十兩定然是不夠的,在這上郡起碼得翻四五番。 收下房契和賣身契后,虞瀅看向兩個十來歲的丫頭,道:“我這沒有高門大戶那么多規矩,家中的活計做好就行,不偷懶,不說閑話,每個月都會發給月錢。” 兩個丫頭顯然是被調教過了,恭恭敬敬的福身行禮:“奴等全聽娘子差遣?!?/br> 虞瀅也沒有多言,就讓她們幫忙去收掇東西了。 沒有差使習不習慣的,權當這兩個丫頭是在她這里做工的工人。 二進的院子,前邊有幾間倒座房,可以先安置跟隨來的學生。 離家千余里,幾乎都是十來歲的小孩,放在外頭住,虞瀅不放心。 安全是其一。 其二年紀小,容易受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