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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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探口風且得了意外之喜。 這話不就表明余家并未和伏危說起余八娘的事情么! 既然沒有提起,就代表著余家人知道找伏危是無用的! 有了準信后,當即就讓媒人下聘。 一大群人闖入余家,幾人在有重身子的余大郎媳婦左右站樁,威脅李氏同意了這門親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全乎了不就成了! 揚言五日后要納妾進門,把作為聘禮的兩擔糧食,八盒喜餅,還有十兩銀子一留,人就從余家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人走后,余家籠罩在一片陰霾之下。 余大郎媳婦宋氏因動了胎氣,余大郎扶著妻子回房把脈安撫。 余九郎則跑出去打探,小臉黑沉沉的:“大娘,三娘,有兩個人在村子里看守著。” 聞言,楊小娘抱著八娘哭了起來:“個殺千刀的,那么大一把年紀了,竟然還讓我家還沒及笄的八娘給他做妾,他也不怕折壽!” 余八娘想到自己不能在這個時候崩潰了,還得依著姐夫的法子來辦,所以眼淚在眼眶打轉了片刻,又硬生生給憋了回去。 只是該怎么才能聯系上六姐和姐夫? 先前阿姐說過托人去玉縣報信,可找誰去報信? 現在余家被盯著,只怕信還沒傳出去就被截下了! 余八娘不禁憂心忡忡。 待日暮時,余九郎去外頭打水回來做暮食之時,才把余八娘從屋中喊出來。 姐弟二人站到墻角后,余九郎才小聲道:“八姐,方才我出去打水的時候,有個姓陳的郎君讓我轉述一句話給你,說是讓你寬心,他立刻趕回玉縣,三日后一定會回來。” 送信的問題解決了,余八娘頓時捂住了嘴唇,喜極而泣 陳郎君一直留在新縣,搜集惡霸作惡證據的同時,也在盯著惡霸的去向。 惡霸讓人下聘,他也跟著來了石地村, 給余八娘留了口信后,就立刻快馬加鞭回玉縣給伏危報信。 陳郎君父親雖是山賊,可也曾是忠肝義膽的將士,他受父親及眾叔父的影響,心下也有大義和俠義心腸。 余家八娘遭遇的事情,是個尋常人都會憤忿,更別說是陳郎君,全然當做自己妹子的急事來嚴陣以待。 第145章 一百四十五 陳郎君在第二日日落前趕到的玉縣, 直奔伏家。 天色昏暗,十一月天氣寒涼。 他一路快馬,臉頰兩旁被寒風吹得皸裂。 走入青石小巷, 停止在伏家門前,敲了一會后,羅氏來開了門。 見到來人,羅氏訝異道:“陳郎君怎么來了?” 因莫朗先前留在玉縣保護伏危,倒是來拜訪伏家拜訪過幾回,陳郎君也跟著來過幾回,也就在伏家混了個臉熟。 陳郎君一揖, 問候后, 便應道:“有事要尋伏二郎君, 不知伏二郎君可在家中?” “在的, 先請進。”羅氏連忙把他迎進院中,讓伏寧去喚小叔。 伏危聽小侄女說陳郎君來尋他, 他掐指算了算日子, 也差不多是時候了。 心里有數,嘴角微微一揚。 “我去迎, 讓你小嬸也到書房來。” “好~”伏寧脆生生地應了一聲, 然后轉身蹦蹦跳跳地去找小嬸。 伏危望著小姑娘活潑的模樣, 眼里不禁浮現笑意。 步出書房后,才斂去了笑意。 陳郎君在堂屋等候,羅氏剛給他倒了一杯茶水, 伏危就進來了, 他連忙站起一揖:“伏郎君。” 伏危也回以一揖, 因見陳郎君神色略急,便道:“先與我去書房說正事。” 陳郎君點頭, 端起茶水快速飲了一口。 二人從堂屋出去后,羅氏想到陳郎君風塵仆仆,嘴唇焦干的模樣,暗自小聲嘀咕:“看著像是一路奔波,趕得像連口水都沒喝上的模樣……” 這樣子像是有急事,或許會急著來急著走。 羅氏看著也就十七八的孩子這么勞苦奔波,不禁想起了大郎在這個年紀的時候,也是為了生活奔波,餓著肚子風里來雨里去的。 回憶起以前的苦日子,不禁對這陳郎君多了幾分心疼,也就趁著他們說事的工夫,去包上幾塊餅,再打上一竹筒熱水。 虞瀅聽伏寧說陳郎君來了,伏危讓她也到書房去,便先一步到了書房。 她尚有三日就要去郡治。 前幾日,郡治太守府下人送來了一封信。是太守夫人送來的,道是兩個多月的湯藥有了效果,來了兩日量極少的葵水。 湯藥已然見效,太守夫人心情雀躍,虞瀅求到她那處也事半功倍。 此事,伏危雖不清楚治的是什么,但也是知道有了成效的。 虞瀅前腳剛入書房,伏危與陳郎君后腳就來了。 書房門一闔上,陳郎君也不寒暄,徑自把余家的情況告知。 “現在已經下了娉,后日就要把人帶走了。” 伏危遣人去了解過惡霸的底細,自是揣測得出來那人是個什么樣的性子。 在新縣知縣的包庇之下,謹慎之心減弱的同時,惡膽之心日漸壯大。 依著他每年會納一兩個幼妾的性子,不可能輕易就放下余八娘。 伏危:“回去讓八娘按照我說的去做,再托……”他算了算,繼而道:“十天,一切都可迎刃而解。” 陳郎君不知伏危的打算,看了眼他又看了眼虞瀅,靜默小片刻后,臉色嚴肅道:“若是不成,我便先把人搶回去,咱們牧云山還是養得起一個小姑娘的。” 虞瀅一愣,遲疑了一下,為難道:“八娘才十三歲,還沒到成親的年紀。” 便是及笄,她都覺得太早了。 雖介于古代女子發育早,成親也早,但還是得等到十六歲之后。 陳郎君先是一愣,隨即明白她是誤會了,神色一正:“我們雖然是山賊,可看不得這種地方豪強欺壓百姓,強娶民女,更別說像新縣劉惡霸那樣癖好扭曲的人,便是伏郎君不找到我,我知道了也會幫忙。” 頓了頓,臉色一沉:“那惡霸,不要了他的命算他命大。” 伏危嘴角微微一揚,道:“為何要算他命大,等過了這事后,他這命便要靠牧云山的好漢們解決了。” 陳郎君眉頭一挑,有幾分擔憂:“這不成問題,但不怕拖累到余家?” 現在唯一有摩擦的就是余家,若是死于非命,或會讓人懷疑是余家謀殺。 伏危反問道:“死于意外,為何會懷疑到余家?” 陳郎君細想了片刻,點了頭:“這事我得問過朗哥才能動手。” 伏危頷首,繼而道:“回去后,便讓八娘假意尋死來拖延一些時間,若是解決不了,就用陳郎君的法子。” 最后的辦法卻是無奈才會選擇,畢竟這事關姑娘家的清譽,被人搶走,終還是不能再回余家,不然流言蜚語都能把人給逼死。 有了大概的安排后,陳郎君沒有久留,立刻告辭。 正要從院門出去的時候,羅氏喊住了他,把準備好的東西拿了出來。 “家里沒什么東西,我就給你準備了幾個餅和一竹罐的熱水,在路上吃。” 陳郎君顯然沒有料到羅氏會這般,像親娘一樣,回回外出都給他準備吃的,心頭一暖,難得露齒一笑:“多謝嬸子。” 只是餅和水,確實是需要到,也就沒有任何推辭的接受了羅氏的好意。 城門快關了,他趕著出城,肯定是買不了吃的,這無疑是雪中送炭。 接過了吃食后,陳郎君便匆匆離開了。 虞瀅出發去郡治的前一宿,有來自新縣的信。 是陳郎君托人送來的,簡短的道明了余家現在的情況。 為拖延時間,余八娘尋死,為求逼真讓惡霸相信,她是真的把手腕給割破了。 好在傷口不深,且余大郎懂醫,明面上嚴重,但實際上卻性命無憂。 八娘割腕一事,讓劉惡霸生怒,暗地里毀壞了余家地里的糧食,以此來施壓。 余家李氏與劉惡霸討了商量,給十日的寬限,她會勸說余八娘心甘情愿的嫁給他。 得準信,虞瀅也松了一口氣。 現在已經過去了兩日,她此去郡治,在求到太守夫人跟前的時候要有三日。 等太守派人從郡治到新縣處理惡霸之事,怎么也要三四日時間。 十日時間,說充裕卻也不充裕。 虞瀅奔波兩日,到了郡治,第二日一早,虞瀅便去了太守府。 太守夫人見到虞瀅,臉上笑意更燦:“余娘子你可算是來了,快瞧瞧我這膚色是不是白皙細膩了許多?” 沒喚余大夫,就這一聲余娘子,顯得更親近了。 虞瀅打量了一下,其實與上一回來是好了一些,但并沒有太明顯區別,只是因為太守夫人的心情越發的好了,整個人的精神頭都不一樣了,眉角不再耷拉著,看著自然就是容光煥發。 太守夫人越發覺得自己變美了,很大的原因是來源于她的心態。 虞瀅給太守夫人搭了脈,調養了三個月,身體好了許多。 看了身體情況,便是做臉。 一次做臉十兩銀子,太守夫人卻是半點也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