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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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她還會想,若是回去了,他怎么辦。若是回不去,父母又怎么辦。 可想來想去只會徒增煩惱,所以 現在她只想當下,順其自然。 伏危外出公辦有五日時間,但并非是去新縣公辦,只是途徑石地村罷了。 時間充裕,道余家在石地村,便代妻去探望,順道歇一歇腳 馬車入了村子,旁人停駐側目,想要知道是哪家來客了。 馬車停在余家門前。 院子中九歲的余九郎看到有馬車停在院子外頭,連忙跑去找大娘。 李氏聞言,想起前兩日八娘所言,一愣。 是六娘回來了嗎? 她連忙扶著床起來,套上衣衫,理了理發髻后,拄著拐杖顫顫巍巍地走向門口。 下床時很急切,可在門前停了下來,略微躊躇。 扶著她的余九郎問:“大娘怎么不走了?” 李氏這才回過神來,繼續朝外頭走去。 出到院子外,想的人卻沒有見到,見到的是兩個眉目間有些相似的男子。 一個身穿黑衫,又黑又高大壯碩,緊抿著沉,面無表情,似乎是沉默寡言的性格。 另一個則身形頎長,臉色溫潤,長相俊美,氣質卓然。 這個男子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都極其出眾,李氏在這嶺南從未見過這樣氣質長相絕然的郎君,便是在京城都少見。 不知怎的,她就想到了六娘女婿。 伏??吹嚼钍希谎劬驼J了出來,隨而朝她一拜:“小婿伏危見過岳母?!?/br> 心底得到了答案后,她往院外的馬車往去,遲疑的問:“六娘……沒來嗎?” 伏危直起身,應道:“而六娘醫館事務繁忙,抽不出空,且小婿公辦,正好路過石地村,才前來拜訪,她也不便同行。等過些日子,小婿再與六娘來探望岳母。” 聽到伏危的話,李氏沉默了下來。 事務繁忙,抽不出空? 她心里明白,這是托詞。 這伏危都不懼余家的拖累而來拜訪了,可六娘為什么沒來? 她的六娘,到底是怎么了? 李氏失魂落魄,甚至有些恍然的神色落入伏危眼中,他袖下的手暗暗一攥,心下微沉。 李氏的神色里頭不全然是失落,還有些恍惚失措。 顯然,她在懷疑。 第143章 一百四十三 余家也就四人在家, 其余的都下了地。 李氏和余八娘,還有懷胎八月的余大郎媳婦,以及余九郎。 余八娘聽到是姐夫來了, 便知是自己的事情有了轉機,也一塊出來了。 幾人望著兄弟二人,心思各不同。 李氏讓兒媳和余九郎回屋去,就八娘留下來陪她即可。 這似乎不大合適。 李氏兒媳雖然覺得不好,可轉念一想,婆婆或許是想要與六妹夫商量八妹的事情,也沒說什么。 說實在的, 余家長輩雖然不是什么良善的人, 可也是有那么一點良心的, 把一個還未及笄的小姑娘推入火坑, 那得是多喪心病狂才能做得出來的事情呀。 伏危隨著李氏與余八娘入了吃飯的屋子,伏震在外等候。 見余八娘扶著虛弱無血色的李氏, 伏危微微斂眸。 余家本是杏林世家, 若是這都治不好,想來確實病得不輕。 坐下后, 李氏讓八娘給伏危上茶, 說是茶, 不過是用一個砂碗裝了一碗水罷了。 作為流放的,時間還不長的,條件自然不是很好, 就算兜里有幾個錢, 也得低調。 端來的時候, 余八娘有些拘謹,總怕姐夫嫌棄。 伏危到嶺南的時候, 比余家過得不知慘了多少倍,倒是沒有什么好講究的,接過水道了聲多謝后抿了一口。 李氏到底曾是高門主母,很快就緩和過來,看向伏危:“八娘的事情,可是有法子解決了?” 伏危把碗放到竹桌上,語調不疾不徐:“算是有了個一勞永逸的法子,但還需余家和八妹配合一二?!?/br> 聽到有法子了,余八娘表情一喜。 “什么法子?”李氏問。 “讓那惡霸自食惡果,報復不了?!?/br> 二人面上露出不明所以的神色。 伏危解釋:“多說恐會生出變故,如今只需再拖一個月,等到了時候,我會讓人來傳信,屆時八妹按照我說的來做,就能有九成把握?!?/br> 李氏悶咳了兩聲,道:“聽說女婿你得玉縣知縣大人重用,便是太守大人也對你頗為贊賞,你只需出面說幾句,那惡霸自然會放棄,又何須做那么多?” 伏危神色嚴肅:“不怕別的,就怕明面上應下了,暗地了卻又來陰的,這才是真的防不勝防,那惡霸既然能惦記上八妹,不大會輕易放棄?!?/br> 余八娘的臉色驀然一白。 李氏也沉默了下來。 是呀,誰也不能保證那惡霸嘴上答應了,是不是真的就不再打八娘的主意了,若是有個萬一就是不可挽回的了。 看得出來,他們已經有了選擇,伏危繼而道:“雖然我的法子會慢一些,但起碼能一勞永逸。” 只要人進了牢中,取人性命也會簡單許多。 人都死了,不就是一勞永逸了? 李氏沉思了半晌,應:“那就按照女婿的法子來吧?!?/br> “行,岳母和八妹只需要拖住那惡霸,起碼拖得四十日……”伏危似乎有了法子,看向余八娘,道:“還勞煩八娘裝一裝,若是逼得急,你便假意尋死,舅兄懂得醫術,應該知道如何能讓人看起來傷病很重的法子?!?/br> 余八娘把這些話暗暗記在了心中,緊張地點著頭應:“我聽明白了!” 李氏雖然不知道伏危是什么想法,依舊應道:“這些倒是可以做到,只是這一次的麻煩事,可會對你和六娘造成什么影響?” 說到后邊的話時候,面上帶著nongnong的擔憂。 伏危溫潤一笑:“并不會有什么影響,岳母不需太過擔心?!?/br> 聽他這么確定,李氏松了一口氣:“如此就好。” 伏危靜默幾息后,冒昧道:“不知可與岳母單獨說幾句話?” 李氏點了頭。 八娘出了屋子,伏危掛著淡淡的笑意看向李氏,開了口:“舅兄得岳父真傳,醫術定是很好,往后我若是能再往高處去,必然會再拉舅兄一把,去了余家如今罪臣賤籍的身份。” 李氏眼神變了變,隨即又黯然道:“去年大赦,伏家也在其中,但也是被流放了二十年才得赦免,這去除罪臣賤籍的帽子,談何容易?” “兩年內,我必然能讓余家去了罪臣的名頭?!?/br> 伏危語氣甚是真誠,讓人生出信服之心。 李氏面露狐疑:“你怎么這么確信?” 伏危微微向后倚靠,淡然一笑,語氣閑適:“我既能一年的時間內從一無所有走到現在,便能更上一步?!?/br> 這般從容的姿態,讓李氏動搖。 “幫余家,于你而言到底有什么好處?” 伏危:“六娘是我珍視之人,只要我與她一日還是夫妻,那么我便會把余家納為自家人,既是幫自家人,為何要涉及到世俗利益?” 話到最后,伏危的笑意深了些:“岳母你說是不是?” 李氏聽得非常明白,他幫余家是因為六娘的緣故。 若是哪一日六娘不再與他是夫妻,他便不會幫余家。 這話聽著合理,但又好像蘊含著一絲威脅,是錯覺嗎? 而且…… 聽他的語氣,他似乎很喜歡六娘。 但以他這樣有才有貌的郎君,怎會對六娘那樣的性子生出這般深厚的感情? 在李氏懷疑時,伏危又道:“舅兄的孩子也快出生了,一直住在這樣的環境也不行,等處理了八妹的事情后,我再尋關系讓舅兄能離開石地村,起碼能到新縣做活?!?/br> 流放前頭三年,入城還需得報備,進城做活,談何容易? 當初抄家的時候,雖然還留有銀子,可路上和安置都花費了很多。到了這石地村沒有衙差庇護了,便被地頭蛇搜刮去了許多錢財,若非年后得六娘幫襯,只怕日子難過。 聽了伏危的話,李氏動心了。 八娘的事情有法子解決了,尚不足以讓她激動??纱罄僧吘故撬H生的,就是孫子也是親的,若能在縣城謀生,那自是比現在在地里刨食要好得多。 伏危看得出來李氏的變化,沒有再多言,繼而起身一揖道:“小婿尚要趕路,便不久留了。” 李氏聽到他說要走了,恍然回過神來,忽然又想起了女兒,心下有了些心思。 她問:“能不能再等一會,待我寫一封信給六娘,很快的?!?/br> 伏危點了頭。 李氏喊來余九郎,讓他拿筆墨紙來。 與女兒通信后,家中也備了筆墨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