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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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衙差道:“沈太守的嫡子現在不知去向,還在搜尋中。” 聽到這,虞瀅也沒有繼續問下去,只問:“要什么時候才能到獵場?” 霍衙差看了眼天色,應:“下午申時應該就能到。” 虞瀅心里頭記掛著伏危與伏震,一路快馬加鞭,顛簸得胃液都要吐出來了,卻也無暇顧及。 馬車到圍場外時,被攔了下來,卻是不讓進。 “我們玉縣伏先生帶來的,昨夜我們回城請了大夫,出來的時候有手令的。” “有手令也沒用,今日下午的時候,楊先生吩咐過,為防有刺客闖入,一律不允外人進來!” “官爺,伏先生兄長正危在旦夕,還請官爺通融通融,再去稟告一聲!” “獵場里有大夫,你們卻舍近求遠回郡治請大夫,誰知道是不是圖謀不軌!” 吳小衙差聽到這話,氣得只差沒吐血,可又敢怒不敢言。 急得直冒火之時,虞瀅掀開馬車看向看守的官兵。 “我是伏危之妻,在玉縣開了醫館,也有幾分本事,這次是陪著夫君來了郡治,大兄受傷,身為弟婦自然不能袖手旁觀,所以他們才會回城接我來。” 官兵看向她,依舊一派冷漠:“楊先生吩咐過,無論是誰都不能進圍場。” “我們是不能進,可官爺是能進不是?我們現在不進去,只求官爺祛瘀轉告我夫君一聲,就說我來了,若是有什么事情,我們也怨不得官爺。” 在那官兵皺眉的時候,虞瀅又道:“我夫君到底是玉縣的幕僚,這次是太守大人親令他來了,也是能在大人面前說上一兩句話的,說不定能求得太守大人放我們進去也說不定。” 官兵聽到這,也聽出了些別的意思。 這婦人雖說的是太守大人或許會網開一面,但暗地里卻是在提醒她丈夫在太守大人面前是露了臉的,萬一這伏危的兄長不幸去世了,保不準會記恨住他們。 雖然不相信這婦人有什么醫人的本事,但衡量之后,還是道:“且等片刻,我現在就去通報。” 與一同看守的人囑咐看好他們后,官兵才通報。 約莫一刻后,官兵才出來,掃了他們一眼:“你們隨我進去。” 心里暗道幸好進去說了一聲,不然還真被記恨上了。 他們才入營中,后邊就有人急匆匆地抬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年輕男子,而后是七八受不同程度傷的官兵,幾乎都是渾身血淋淋的。 這時有人大喊:“公子回來了,公子回來了!” 虞瀅心情復雜地看了受傷的人一眼,并未急著上前給他們查看。 大兄與這些人孰輕孰重,虞瀅分得非常清楚,況且那年輕男子是太守嫡子,跟著來的大夫估計也會全圍著他轉,根本不需要用到她。 虞瀅與霍衙差,吳小衙差快步走到了一處帳前。 虞瀅撩開營帳時就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 虞瀅先看到的是躺在簡易木板床上的伏震,面無血色,上身蓋著被衾,肩膀的地方包扎著。 轉頭就看到了伏危。 伏危也看向了她,似乎從昨日到現在一夜未眠,那張俊臉多了幾分憔悴,眼底還有血絲。 他看到了她,扯開了嘴角,露出了兩日一宿來唯一的表情,疲憊一笑:“你來了。” 聲音沙啞,好似許久未飲水。 虞瀅點了頭,走到了床邊。 吳小衙差和霍衙差在外等候差遣。 伏危看向面無血色的大兄,啞聲道:“那時我雙腿發麻,腿腳不便,大兄則是不要命來護著我。” 在那一瞬間,伏危心底說不清的復雜。 他確實接受了伏家的人,可說到底接受了,但因沒有自小的情誼在,所以總是隔著一層陌生,只是誰都沒有戳破這層陌生的關系,也就一直這么相處著。 但昨日看著伏震那樣護著他,伏危心底怎能不復雜? 更別說伏震清醒的時候還說了一句——你是我親弟弟,我自然是要保護你的。 伏危聽到這話,心底一震。 自昨日他就一直守在床邊,滴水未進,也沒有走開,就怕自己這一走開了,伏震就沒人照看,兇險也無人知。 第125章 一二五章 虞瀅哪怕非常的擔憂伏震的情況, 但還是很快就平緩了心情,緩住情緒檢查伏震的情況。 伏震的情況很不好。 還沒有檢查傷口,虞瀅就發現他的體溫非常燙。 伏危干燥的薄唇張了張, 聲音沙啞道:“隨行的大夫昨日包扎了傷口時來過一回,今日也來了一回,說是能撐得過今晚,便算命大。” 兩回加起來不過是半刻,在旁指點讓藥童包扎傷口后,開了藥方直接就走了。 聽到這話,虞瀅面上看似平靜, 但心底卻生出怒意。 什么叫做撐過今晚便算命大!? 他們盡力了嗎?! 沒有盡力, 便是有九條命都不夠! 她暗暗呼了一口氣, 揮散心底的消極情緒, 繼而解開伏震身上的紗布,問伏危:“用藥了嗎?” 伏危“嗯”了一聲, 道:“我沒有用大夫開的藥, 拿了你準備給我的藥去詢問,大夫說可以用。” 虞瀅就是害怕萬一, 所以才給伏危準備了各種藥, 其中就有這發熱用的藥, 還有止血消炎的藥,卻沒想在伏震的身上派上了用場。 可不管是誰用,她一點也不希望要用到這些藥。 靜默后, 虞瀅把紗布都解開了, 看到了伏震的刀傷。 肩膀到右胸口被砍了一刀, 血rou外翻,好在處理過傷口了, 并沒有那么可怕,但依舊觸目驚心。 若是只一直包扎著,稍有小幅度的動作也會讓傷口裂開,然后出血,也有可能感染,發膿發炎。 傷口不是很深,但因傷口范圍廣,失血過多才會造成昏迷, 虞瀅清理好針線剪子、紗布。 再次清理過一遍伏震的傷口后便開始縫合,由伏危在旁搭把手。 經過大半個時辰后,才完成了縫合,包扎好傷口后,虞瀅再度把了一下脈,然后讓伏危給伏震喂了半杯的熱水。 松了一口氣后,虞瀅道:“我一會去熬藥,先喂他喝些稠粥再喂藥。” 吳小衙差連忙道:“我現在就去煮些粥。” 隨即走出了帳篷外。 帳中清醒的只余夫妻二人。 虞瀅看向一旁沉默不語的伏危,倒了一杯水給他:“你喝點水。” 伏危接過水只是淺抿了一口就放到一旁,靜靜地望著床上的伏震。 他臉色看著很平靜,雖然看不出來他在想什么,但周遭浮動的黯然都在告訴虞瀅,他很難過。 虞瀅走到他身后,彎腰下來,從身后抱住了他。 什么開解的話都不及抱一抱他。 被一股淡淡的草藥清香籠罩著,撫平了浮躁的情緒,心情漸漸平緩了下來。 伏危抬起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啞聲道:“我沒事,只是被大兄的舉動觸動到了。” 虞瀅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聽他聲音略顫:“阿瀅,我是怕的,不是怕生死,而是怕大兄因我而喪命。” 虞瀅看向床上的伏震,暗暗呼了一口氣。 伏震去年的劫數躲過去了,她和伏危都沒想到還有一劫在這里等著他。 “傷口沒有傷及內臟,只要高熱退下后就算是平安了。” 這里沒有各種西藥,但中藥也不賴,但只是見效慢一些而已。 “你也歇一會吧,我來照看就好。”她勸道。 伏危搖了搖頭。 虞瀅知道他也休息得不踏實,也就沒有再勸,而是準備了藥材和藥罐子和陶灶出去熬藥。 伏危在沈太守這里,身份較為尷尬。 出了刺殺的事情,若是沈太守那邊平安無事還好,尚會讓人來照看一下。但顯然那嫡子出事了,伏危也無關緊要了,更別說是一個小捕快。 出了帳篷外頭,虞瀅便看到隔著十幾頂帳篷的前邊擠滿了人,人來人去間皆是行色匆匆。 也是,那是沈太守的嫡子,如何能不緊張? 恐怕現在隨行的大夫都在給那嫡子醫治。 雖不知那嫡子是個什么情況,但虞瀅也不會貿然自薦上前醫治。 不說她不是什么神醫,再者能救得了則好,救不了可不是放人歸家那么簡單,牽扯的是整個伏家,或許還會牽扯到周知縣。 虞瀅收回目光,繼而熬藥。 吳小衙差也是在帳篷外頭熬粥,忙道:“余娘子我看著就好。”想了想,又道:“伏先生也傷了一些地方,并沒有讓大夫瞧。” 虞瀅聞言,心下微愣。 伏危外衫整潔,顯然是已經換過了,不用多想也知道他是不想讓她瞧著擔心。 想到著,虞瀅囑咐了吳小衙差怎么熬藥,然后入了屋中。 “讓我瞧一下你身上的傷。” 伏危道:“不過是從素輿上摔下,輕微磕傷,沒有什么問題。” 虞瀅了解伏危,他慣會把自己的情況大傷說做小傷,也不說什么,上前就拉住了他的衣襟。 “不檢查過,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