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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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瀅去瞧過男子的狀態(tài),雖然還在燒著,但已轉為低燒,挺過了最兇險的時候。 虞瀅檢查后,從屋中出來,問昨日搭把手的衙役:“這人之后會怎么處理?” 衙役應道:“這人屬實奇怪,也不知是不是玉縣的人,等告知大人之后再做處理。” 這人病入膏肓都沒有來尋大夫,還是在破屋被發(fā)現(xiàn)的,行蹤可疑,衙差不懷疑才奇怪。 虞瀅希望伏危能早些過來,也好商議對策。 男子脫離了兇險期,虞瀅便先回去休息了。 回到屋中換下衣服的時,看到昨夜藏起來的木牌,這才想起有這么個東西。 她拿到手上仔細察看。 兩個麻將合起大小的牌子,上面有個“云”字,背后是雕刻的一幅牧云圖。 牧云山的悍匪,可不就是牧云寨么。 這男子也是心大,其他東西都藏了,偏生還要留下這么個讓人懷疑東西。 虞瀅拿了塊布巾包住,等男人醒了再還給他。 熬了一宿,虞瀅眼皮子都在打架,梳洗過后就上榻歇息了。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被敲響,傳來衙役的聲音:“余娘子可在,伏先生來了。” 虞瀅這些時日覺淺,門一響她就醒了,她坐起應道:“我一會就來。” 她打了個哈欠,隨即下床穿衣,簡單地把長發(fā)繞成發(fā)髻用簪子固定,隨之戴上口罩出了屋子。 從屋中出來,衙差道:“伏先生聽到余娘子說要見他,當即就去請示了大人,還與我一塊來了這。” 虞瀅:“人現(xiàn)在在何處?” “因安置處不能隨意進入,所以在巷口等著。” 虞瀅謝過衙差后就出了院子。 往巷口望去,果真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伏危。 虞瀅快步走去,走了幾步后,干脆小跑過去。 不一會后,她就跑到了伏危的跟前。 輕喘了幾息,正要與他到另一處說話的時候,伏危忽然遞給了她一個紅封。 虞瀅一愣,望向他。 伏危戴著面巾,眸里噙著淡淡的笑意,溫聲道:“這是你的新年紅封。” 虞瀅看了眼紅封,有一瞬的恍惚。 往年,家中親近的長輩都會給她一個紅包,原以為今年不會再有人給她了,但伏危總是在不經意間給予她一個暖心的小驚喜。 一息后,虞瀅露出了淺淺笑意,雙手接過了紅封:“我可沒有給你準備。” 伏危道:“比起紅封,今早收到的信更讓我驚喜。” 虞瀅笑了笑,收好紅封后,看向送伏危過來的衙差:“我要與夫君說一些家常話。” 衙差點了點頭:“我便在這等。” 虞瀅上前去推伏危的輪椅,推到了不遠處的小河旁,她拿出帕子擦去石墩上的落葉,隨而坐下。 伏危見她坐下后,率先問道:“你想見我,可是因為昨日安置處收的那個男子?” 她不是胡鬧的性子,便是想他,也不會提出要見他的要求,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與他說。 昨夜他也在衙門,有人匆匆回報情況,發(fā)現(xiàn)有一身份不明的男子染上時疫昏迷在荒宅中。 伏危還在琢磨這人的身份,第二日一早,便聽說阿瀅要見他,二者一聯(lián)想,便明白了是與那男子有關。 虞瀅詫異了一瞬,隨即想到伏危的敏銳,他能猜到是何事,也不算稀奇。 她壓低聲音道:“確實是與那人有關。” 說著,她拿出用帕子包著的木牌,遞給他:“你看了之后就能明白了。” 伏危狐疑地接過物件,緩緩打開帕子,看到木牌上的一個云字,眉心微皺。端詳兩息后再翻到背面,待看到簡單的牧云圖后,面色頓時一沉。 他把木牌再度包了起來,看向面前的虞瀅:“我記得在郡治時,那中年男子說過,他派了人到玉縣調查伏家的事情,我以為那人早已經離去了。” 轉念一想:“又或是他派來玉縣觀察伏家的人。” 說到這,似乎想起什么,問她:“那人什么情況,死了?” 虞瀅:…… 難道不應該先問是不是還活著? 這話,倒是想讓那男人死了干凈,不至于拖累伏家。 伏危到底還是在懷疑牧云寨是敵是友。 虞瀅仔細想了想,根據(jù)所知的片面信息說道:“牧云寨應該是能信的。” 應該能信,但也不能全信。 她記得戰(zhàn)亂時牧云寨會幫伏危,但隱約記得是有條件的。 伏危眉梢微微一揚,顯然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再想到戰(zhàn)亂后,這牧云展便也不再是山賊土匪了,而是一方勢力了,與其交好,往后定然是利遠遠大于弊。 想到這,伏危當機立斷道:“這人我會保下,你轉告他,讓他咬死了是外地來的,怕被人知道染上時疫后客死異鄉(xiāng),所以一直躲藏著,至于身份……” 他沉吟了一息,繼而道:“他既是牧云寨的人,相信這嶺南比我還要了解,讓他自己編撰一個假身份。” 虞瀅認真思索了片刻,應:“成,我會與他說的。” “你再與他說,若是他被押到衙門,也不能牽連上伏家,如此我才會幫他脫險。” 說著,他把木牌還給了她:“玉縣有時疫的事已然傳了出去,而且牧云山的悍匪久久未見探子回去,必然還會來打探消息,屆時會找到伏家這處,那時我再與他們接頭。” 第101章 一零一章 虞瀅別了伏危后回到院中, 衙差來與她說昨夜送來的人醒了。 她沉思片刻,道了聲她回屋一趟再過去查看。 虞瀅回到屋子立刻研墨,撕下一張紙條, 在上邊寫上要對男子說的重要信息。 寫好后折成小紙團放在腰間,隨之往隔壁院子而去。 男子神秘,必然有衙差茅草屋在外頭看守著。 虞瀅到茅草屋外,守在門外的衙差敬重地朝著她一頷首:“余娘子。” 虞瀅輕一點頭,道了聲“辛苦了”,隨之掀開草簾入了屋中。 衙差為保護余娘子,也跟在身后一塊進來。 虞瀅看向躺在床上的男子, 男子也虛弱地抬眼看了她一眼。 男子臉色依舊有些不正常的紅, 但嘴唇卻是蒼白的。即便虛弱, 可眼底下隱藏著的警惕與銳利卻是沒能逃過虞瀅的雙眼。 虞瀅走到床邊, 問他:“現(xiàn)在感覺如何了?” 男子沉默了一會,聲音嘶啞的應:“頭還是疼, 肌rou酸痛, 喉嚨火燒一樣的疼。” “伸手給我把一下脈。” 男子猶豫幾息,還是把手從被中伸了出來。 虞瀅面色從容地把手搭在他的手腕上, 摸上脈搏。 屋中靜謐無聲, 男子望向給他把脈的婦人, 目光帶了幾分思索,不確定這個婦人是否會幫自己。 因有衙差在,他也不敢多做打量。 虞瀅把脈間, 轉頭看向衙差, 詢問:“他早上可服用了湯藥?” 衙差點頭:“服過了, 早飯也用了。” 在二人說話間,男子手心被塞入了東西, 他頓時會意,反應極快地握在微微握拳,以免東西掉落。 虞瀅引開衙差的注意力,給男子塞了紙條后,繼而與衙差道:“晌午的時候,給他小半碗的潤喉湯藥。” 衙差點了頭。 虞瀅轉回頭,看向男子,說:“你病得較重,能熬過昨晚已然是上天眷顧,現(xiàn)在這些癥狀恐得半個月才能好。” 說著她起了身:“要是哪里不舒服,便與衙差說。” 說罷,她態(tài)度平淡地轉身出了屋子,衙差也緊隨其后。 在二人出去后,簾子放下的瞬間,男子當即把藏在手心的紙團取出,打開查開。 快速瀏覽了一遍后,方才心底下的不確定,現(xiàn)在全然定下。 看完后,他撐著床坐起,把紙條扔進火盆中,看著紙條燒成灰燼后,才躺回床上。 天氣轉暖,染上時疫的百姓逐漸康復,安置處的病患一日比一日少,時疫進入了尾聲,安置處也不需要這么多的大夫待命,所以只留下兩人就足夠了。 而大夫的去留,全由抽簽來決定。 由于季館長年紀最長,勞累了大半月,身體略有吃不消,故而不用抽簽,只剩下的五人來抽簽決定。 虞瀅幸運的抽到了去簽,這也意味著她能回去了。 而留下來的是鄭記和季氏的大弟子。 虞瀅收拾東西準備回去時,房門被敲響,打開門一看,竟是鄭記醫(yī)館的柳大夫。 柳大夫詢問道:“余娘子可方便說幾句話?” 虞瀅過去與這鄭記,李記,洛記醫(yī)館都有些許的舊怨,但虞瀅只針對這決斷的人,也不會遷怒旁人。 而且著這段時日是非常時期,彼此也都放下了過往的恩怨與成見度過這個非常時期。 況且都見識過這余娘子是有本事的,還是因她發(fā)現(xiàn)時疫發(fā)現(xiàn)得及時,這次才能有驚無險的度過,就單憑這一點,他們也沒資格瞧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