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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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抱了許久, 而她在床外的腿腳也漸漸酸麻, 不得已推了推他。 伏危從她的頸窩處抬頭,眼神迷茫地望向懷中的人。 待他低頭之時, 虞瀅也揚起頭看向了他。 屋中幽靜, 昏黃柔和的燭火映在俊美的臉上, 黑眸中也盡是光亮。 虞瀅在那雙熠熠生輝的黑眸中眼底看到了小小的自己。 在伏危的眼中,天大地大,他只看得見她。 她似乎也感受到了來自于他那雙黑眸中, 對自己的滿滿情意。 短暫的這一刻, 虞瀅暫時忘卻了心底那明知不可能的回家奢望, 就是這一時間,怦然心動。 遇上全心全意喜歡自己, 尊重自己,且自己也喜歡的人,幾乎可遇不可求。 可現在就讓虞瀅遇上了。 虞瀅臉上不由自主地漾開淺淺笑意,在伏危醉酒茫然的神色之下,她略一起身,伸長脖子,驀然在他格外紅潤的薄唇上一啄,然后一瞬縮回。 虞瀅臉頰雖緋紅,卻依舊笑吟吟地望著他。 伏危在這一刻,似乎定格了一般。 他怔怔然的望著她,兩息之后,雙目緩緩睜大,隨之眼中似有星辰閃爍。 但不巧,就在這時房門被敲響,屋外傳來吳小衙差的聲音:“余娘子,熱水來了。” 虞瀅邊把他環在自己腰間的手臂拿開,邊輕聲道:“我去端水。” 話音落下,正要起來之際,伏危如夢初醒般,憑著本能的又猛然環住她的腰身,把她往上一提,再而低頭擷住了她的唇瓣。 這次換虞瀅驚得瞪大了杏眸,一時不知如何反應。 二人都毫無經驗,伏危卻憑著本能,吮著柔軟的唇瓣,正要撬開唇齒之時,屋外再度響起敲門聲。 “余娘子不在嗎?” 虞瀅恍然清醒,面紅耳赤間,瞬間用力推開伏危。 被推開的伏危懵懵然地望著虞瀅,似乎不明白親得好好的為什么要推開他。 虞瀅:…… 伏危的表情太過無辜了,有一瞬間她竟有種莫名其妙的負罪感。 須臾間,虞瀅連忙搖頭把這種荒謬的想法晃出腦外。 她趁著伏危茫然間,趕忙地把他的手拉開,從他懷中逃開。 后退兩步后,她臉色通紅的轉身朝著房門走去。 在屋外等候著的吳小衙差以為余娘子不在屋中,暫時出去了,也就端著水在外頭等候。 可這時屋子忽然打開,看到是余娘子,吳小衙差一愣:“我還以為余娘子不在屋中。” 虞瀅心里尷尬,可也盡量讓自己平靜,嘴角微微一扯,笑道:“方才忙著照顧夫君,所以一時沒有回應。” 吳小衙差不疑有他,把水盆遞過去,問:“余娘子可還有什么吩咐?” 虞瀅接過水盆,搖頭道:“沒有了,今晚麻煩吳衙差了。” 吳小衙差受寵若今的道:“一點也麻煩,能夠幫忙伏先生的忙,是我的榮幸。” 這吳小衙差言語之間盡是敬重,看來伏危今晚是真的出盡了風頭。 虞瀅讓吳小衙差去休息后,單手抱著水盆,把房門闔上。 轉身走回屋中時,方才還懵懵然的伏危卻已躺下,閉眸睡了過去。 虞瀅不禁一笑,隨而把水盆放在床旁的凳上,她在床沿坐下,拿著帕子沾水,擰得半干后給伏危擦臉,擦手。 相對比伏危醉酒后的好酒品,周知縣卻是截然不同的。 被衙差送回屋中的周知縣,在娘子的惱怒之下,愣是把兒子給親醒了。 周知縣抱著半睡半醒的兒子吧唧了一口,高興道:“我的好兒子哩,阿爹今日可算威風一回了!” 周娘子惱道:“哥兒本就認床,這剛睡著就被你這個醉鬼給鬧醒了。” 周知縣朝著自己的娘子咧嘴笑,放下兒子后就把娘子一把抱入懷中,又是朝著娘子的臉上吧唧了一口,滿是酒臭味,給周娘子嫌棄得用勁推他。 忍無可忍的周娘子威脅道:“你要是再不撒手,等你酒醒后,我讓你出去睡,讓衙門的人笑話你!” 周知縣被拿捏得死死的,只得不情不愿地松開了手,但臉上還是帶著笑意的。 終于可以呼吸的周娘子呼出了一口氣,念道:“瞧把你給高興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今日撿了金子呢。” 周知縣笑了:“還真是撿了金子,但不是我撿到的,是那伏危撿了!” 周娘子疑惑道:“怎么回事?” 周知縣把一旁揉著眼的兒子抱入懷中,說道:“武安縣那老頭想要看我,看玉縣的笑話,特意讓他的幕僚為難伏危,在大庭廣之下想借羞辱伏危來羞辱我,不成想反倒被伏危用實力羞辱了回去,到最后連太守都夸贊了伏危。” 武安縣與玉縣是臨縣,素來不和。 但礙于那武安縣的知縣做了十數年的知縣,比起他這個不過才到蒼梧郡三年的知縣來說,太守會偏向誰,不言而喻。 今日一出,周知縣算是出了一口氣。 興奮勁過后,僅僅五分醉的周知縣收斂醉意,輕拍著兒子的后背,說道:“趁著郡太守心情好,伏危竟敢提議讓我去求太守,讓其減免玉縣明年三成的賦稅,再承諾后年如數交付。” 每年玉縣的稅收是最晚交上去的,而且也是最差的。 若能減免三成賦稅,今年也能讓人緩一口氣。 周娘子一愣:“你去了?” 周知縣:“這么好的機會,我自然是去的,我們玉縣每年都會缺少兩成,三成也不算過分,太守埋汰了我幾句,但到底是同意了。” 周娘子聞言,不禁笑道:“看來你確實是要重用那伏小郎君。” 周知縣點了點頭:“他是有些本事的,起碼比在玉縣閉塞了三年的我等來說,他知道更多。” 武陵郡到底是上郡,消息遠比這偏遠的蒼梧郡要來得靈通,朝中之事也比他們了解得多。 周娘子想了想,沉吟道:“你若重用那伏小郎君,我便多幫他娘子多一些。” “也行。” 聊了一會,周娘子忽然想起:“今日那伏小郎君出了風頭,曾與他被抱錯的那位,會不會因此知曉伏小郎君在你底下做事,從而針對你?” 周知縣呼了一口氣,道:“只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不過我本就是蒼梧郡的知縣,歸沈太守所管,再者伏危若能得沈太守賞識,也會被太守歸為自己人。到時即便那人知道伏危為我做事,可只要那武陵郡太守沒有出面,那人一出手,便是越界動沈太守的人。” 頓了一下,又道:“因蒼梧郡是下郡,沈太守得敬著武陵郡太守,但即便如此,可沈郡守不作為這么多年還沒有被革職,顯然朝中有人撐著腰。” “哪怕就是武陵郡太守要出手,也會三思,更別說只是區區一個沒有官職,只有太守之子名頭的人,他還不夠格和沈太守叫囂的。” 說到這,周知縣這才反應過來為何今日伏危要鬧得如此大。 今晚第一箭的失利或許也有貓膩,畢竟就后邊四箭全中靶心的情況下,怎么都不會在三環之處。 看來失利是真,但有意拉大偏差,讓人頓失興趣之時,隨后又以一箭中靶心來調動眾人情緒,讓這場比試更加精彩。 推測過后,全然都能說得通,周知縣頓時恍然大笑:“這伏危,還真有幾把刷子!” 總歸這最后得利的是他,是玉縣,無論這一場比試是不是伏危的謀算,管他的呢! 這一晚,伏危一夜好夢。 翌日,虞瀅因要去買做口脂的材料,所以早早就起來了。 伏危醒來時,床側已經無人。 他按著額頭坐起,宿醉之后,頭痛欲裂。 此時,房門由外推開。 他抬眼看去,是端著托盤進來的虞瀅。 虞瀅見他醒了,把房門闔上后轉身走去:“你昨夜喝得那般醉,早間起來肯定會頭疼,所以我給你煮了醒酒湯。” 她走到床邊時,伏危把醒酒湯端走,因宿醉尚未清醒,嗓音沙啞的問她:“我昨夜可有失言失行?” 虞瀅想起昨晚自己一時沖動先親了他,接著他又親了回來的事,頓覺臉頰發燙得厲害。 “沒有!” 她說得太過斬釘截鐵,讓伏危起疑地望向她。 在伏危望來時,虞瀅忙轉身去拿起桌面上備好的籃子,說道:“我今日還有事要忙,但因給你煮解酒湯而晚了,時下也沒有時間與你多言,我就先走了。” 說罷,不等伏危說話,徑直朝著房門走去。 開門,出去,關門,三個動作幾乎一氣呵成。 伏危…… 總覺得好似哪里不對勁。 他淺蹙眉頭收回目光,低下頭飲解酒湯。 就在一口解酒湯入口時,忽然腦海中閃現了昨晚各種記憶。 他擁著她。 她親他。 他又親回她。 guntang的解酒湯燙了嘴,讓伏危瞬間回神。 那透紅的雙耳不知是被燙紅的,還是因想起的昨晚那一幕幕而紅的。 伏危把解酒湯放下,隨而緩緩抬起手,指腹放在了唇上。 隱約記得昨夜她輕啄來的觸感,還有……她留下的余香。 伏危往后靠向床憑,原本放在唇上的手往上抬。 整個手掌遮掩住上半張臉,遮住了雙眸,可嘴角卻還是不可抑制地緩緩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