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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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種韌勁也是很多人都無法比及的。 文中的伏危,或許是經(jīng)歷生母和素未謀面的親兄相繼離世后,同時也受到了大嫂的影響,所以這才重新振作了起來。 只是那時候的伏家早已如風(fēng)燭殘年的老翁一樣,藥石罔效,不是他所能力挽狂瀾的程度。 伏危最后會變得冷血冷心,也是情有可原的。 在這半個月以來,虞瀅忙碌得似陀螺一般,沒有空閑的時間,現(xiàn)下難得想起伏危,不由自主地往玉縣的方向望去。 在經(jīng)過半年的相處,她對伏家的每一個人都生出了牽絆,故而現(xiàn)在心頭盡是思念盼歸。 ——她有點想回去了。 第76章 七十六章 虞瀅的法子是奏效的, 起碼接下來的幾日,面脂的售出量都在上漲,雖然只是幾罐幾罐的上漲, 但也表示著他們這些天的努力沒有白費。 有的客人是大嫂子和老大爺帶來的,有的則是用過試用品之后覺得還不錯,回來回購的。 總而言之,生意不錯! 在準(zhǔn)備離開郡治的前一日,她與大嫂手挽著手親昵地逛了這郡治的街市,買了好些東西帶回去。 宋三郎見到這妯娌二人的關(guān)系,自來到這郡治越發(fā)的好了, 不禁與身旁的兄弟道:“我怎么覺得嫂子這段時日來不是把心思放在買賣上, 就是放在了她這弟婦上, 也沒怎么見著把心思放在你這個丈夫身上呀?” 伏震:…… 真巧, 他這個做丈夫的也是這么覺得的。 聽著妻子與弟婦二人愉快閑聊的聲音,伏震嘴角上有了很淡的笑意, 說道:“杏娘嫁給我這么久也沒享過福, 也沒有真正輕松過一日,現(xiàn)在看到她這么開心, 我也松了一口氣。” 宋三郎聞言, 輕拍了拍他的肩頭, 感嘆道:“現(xiàn)在的日子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苦日子了,有盼頭了。” 是呀,有盼頭了, 一切都奔著好的方向去了。 想到這, 伏震與宋三郎道:“你也趕緊成家吧, 都二十五六了。” 宋三郎笑著點頭:“成,等我掙到娶媳婦的銀子后, 就成家。” “那年節(jié)再見的時候,希望你那會不是一個人過年節(jié)。” 說到這,二人相視一笑。 玉縣。 虞瀅去郡治已經(jīng)過去了十八日了。 伏危是數(shù)著日子過的。 他忙完手中的活后,便下值了。 伏危一直都是從偏門出入衙門的。 偏門出去后,要路過一條彎巷。 平時除卻倒夜香,或是送菜來的,也不會有什么人從這里走。 若是霍衙差和小衙差是這個時候下值的,他們也會推著伏危偏門出去。 但有時也不是那么湊巧的。 伏危嫻熟地推著自己的素輿上了門口的小斜坡,然后轉(zhuǎn)了方向,往外而去。 巷子中隱約能聽到街道上那些商販吆喝聲,還有就是素輿轱轆碾著地面發(fā)出的些微“嘎吱嘎吱”聲音。 伏危似乎從這些聲音中聽到了些幾乎細(xì)不可察的聲響,眸色微微一斂,推著素輿時,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手推的輪子。 就在前頭要拐彎時,一股陰冷的寒風(fēng)襲來。 當(dāng)麻袋下來的時候,伏危沒有反抗,而是任由麻袋套住了頭,然后憑著感覺以手抵擋著揮來的棍子。 棍子落在手骨上,伏危悶哼了一聲,整個人從輪椅上滾落,還有棍子重重落下,他只護(hù)住頭部,避免受到重創(chuàng)。 幾道棍子都幾乎重重地朝著伏危兩條手臂上砸去,在第四棍子落下的時候,忽然傳來霍衙差的一聲:“你在做什么!?” 棍子猛然而止,有人從身旁迅速掠過。 伏危這時才把身上的麻袋給掀開。 掀開時,霍衙差已經(jīng)追了過去,原本已經(jīng)逃到拐彎處的人,竟又慢慢地退了回來。 在他身前,還有四個拿著棍杖的衙差朝他步步逼近。 那人帶著獠牙面脂,前后看了眼后,他果斷的蹲下拎住伏危的領(lǐng)子,掏出一把匕首放在了伏危的脖子前,用古怪的聲音道:“你們要是過來,我就殺了他!” 說著這話的時候,手在微微顫抖著。 伏危瞥到他顫抖的手,還有那未開刃的匕首,鎮(zhèn)定的笑道:“拿我這么一個殘廢來當(dāng)人質(zhì),又走不了,你是不是有些失策了?” “你笑什么,不許笑!”他憤怒道。 “洛典史!你這是做什么,還不快把匕首放下!”霍衙差沉聲道。 他的話一出來,幾個衙差一愣,就是戴著獠牙面具的男子也是一愣。 隨即怒道:“誰是洛典史?!” 在他憤怒間,坐在地上的伏危驀然捏住他握著匕首的手腕,拇指往他的靜脈處用暗勁一捏,疼痛讓他手一松,匕首也瞬息落地。 與此同時,幾個衙差便見那殘了雙腿的伏幕僚,擒著男人的手臂,徑直的一個過肩摔,男人從他肩頭上狠狠摔過。 直到那獠牙面具男人落地時發(fā)生“呯”的一聲響,霍衙差和幾個衙差才反應(yīng)了過來。 就是男人也處于一種錯愕的狀態(tài)之中。 正是這一息,他的面具被伏危取下了。 四目相對的同時,幾根棍仗頓時夾住了他,讓他動彈不得。 霍衙差震驚過后,連忙上前扶正素輿,再把伏危扶坐上去。 結(jié)局已定,洛典史一臉的死灰,沒有半分反抗地躺在地上。 他看向伏危:“你如意了吧,不用等你有勢后也能把我趕走了,不,應(yīng)該說是讓我去蹲牢獄。” 伏危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問:“你為何覺得我有勢后會把你趕走?” 洛典史呵呵一笑:“我大兄那么對你妻子,你在衙門之中,未得勢還好說,如今大人越發(fā)重用你,你必然快得勢了,那時豈能容我?” 伏危斂去了笑意,冷漠的說:“我一直都分得清,你是你,你大兄是你大兄,且我一心只想往上走,并沒有那么多想要趕走誰的心思,也不知你是哪來的這種想法,竟往我頭上扣。” 洛典史愣了愣,不信道:“你定然是誆我的,若是不想趕走我,為何那日孫先生的宴席你不來?” “孫先生設(shè)宴,與洛典史你有什么關(guān)系?” 洛典史立即道:“孫先生說過,設(shè)一桌宴席好讓你與他,與我冰釋前嫌,不計過往,你不來,不就是想要與我繼續(xù)計較?!” 伏危沉默了片刻,然后說:“或是孫先生沒細(xì)說,然后錢先生就出現(xiàn)了,所以他并未提及洛典史的事情。若你不信,錢先生是全聽了去的,你可去尋他一問。” 洛典史一怔。 便是幾個衙差都有些意外。 洛典史喃喃自語道:“那我這是為了什么?我好不容易進(jìn)的衙門,坐到典史的位置,如今卻因大兄的荒唐,因我自己的荒唐而葬送了所有的前程,哈、哈哈哈。” 洛典史像是有些瘋癡了。 伏危搖頭嘆了一口氣,與幾個衙差道:“把棍仗拿開吧。” 幾個衙差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決斷。 這時霍衙差道:“按伏先生所言來做。” 霍衙差作為老衙差,說話還是管用的。 幾個年輕的衙差把棍仗拿開了,可洛典史卻是沒有絲毫要起來的打算,就這么平躺在地上,望著灰蒙蒙的天空,眼底似乎沒有了半點生機。 伏危道:“我給你打了三棍,你氣也該出了吧?” 所有人都一愣,便是洛典史都會過了神來,看向衣衫與發(fā)冠都凌亂的伏危。 “你故意的……?”洛典史狐疑道。 伏危睜眼說瞎話:“怎會有人傻傻挨打,只是我一時不察罷了,我問你,是問你可出氣了?” 洛典史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笑意:“我出個什么鬼氣,我這半個余月來都做了什么!” 半個余月來,他怨天尤人,怨大兄把他多年的努力毀于一旦,怨他自己努力了那么久,可這不過是二十一二歲的伏危一入衙門就成了幕僚,壓在了他的頭上。 怨來怨去,整個人都魔怔了。 伏危默了半晌,說:“我來這衙門是想要一展才華,并不是來針對誰的,今日一事就此揭過……”他頓了一下,繼而道:“也不是,你還欠我三棍。” 洛典史和幾個衙差都露出了驚愕之色, 伏危看向幾個衙差,說道:“你們與洛典史也是有交情的,也有人是受過他恩惠的,我知道你們也是不想看到他落獄或是離開衙門的,所以今日之事,大家可否守口如瓶?” 幾人再次面面相覷,隨后有人一步上前,說:“我等聽伏先生的。” 先前,眾衙差只喊“伏郎君”,但現(xiàn)在喊的卻是“伏先生”。 伏危朝著朝洛典史伸出了手,說:“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希望洛典史能珍惜,往后再有此種事情,我便不會仁慈。” 看著忽然伸過來,還沾了些許泥土的手,洛典史腦子一片空白,只愣愣地伸出手,握住了那手。 握上的那一瞬,他只感覺到這手暗藏著力量,他沒使什么勁,整個人就被拉了起來。 拉起他之后,伏危把手放在了扶手上,另一手按了按手臂,臉色有幾分蒼白,好像是被打傷了。 洛典史一時竟不知該什么說,只呆滯的站著。 伏危呼了一口氣,才言:“今日只是我不小心摔了,與洛典史無關(guān)。” 說罷,看向洛典史,平靜的道:“記住,你欠我三棍。” 說罷,與霍衙差道:“我手臂似乎有些傷著了,還勞煩霍衙差送我一程。” 霍衙差應(yīng)了:“好。” 他看向洛典史,留了一句話:“莫要太相信孫先生,好自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