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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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宿每日是七十文,吃飯就算每人一日是十文錢,也得花去四十文。 溫杏這么一盤算下來,說:“還是住的地方太不劃算了。” 兩人相繼嘆了一聲氣,就在這時,房門被敲響,是伏震和宋三郎。 不知他們尋來做什么,虞瀅迎了他們進來,開著房門避嫌。 兩人入屋坐下后,伏震道:“宋駿琢磨著如果往后兩日擺攤的生意還算可以的情況下,他想留在郡治擺一段時日的攤子,年底再回去。” 虞瀅愣了一下,又聽宋三郎說:“伏家弟妹說了,入冬后收購藥材的藥商會減少,采藥次數也會減少,我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在這郡治擺個小攤,幫伏家弟妹把面脂賣出去。” 聞言,虞瀅還真琢磨起了這個可行性。 天氣寒冷,面脂需求量日益增長。 等過些時候,用過面脂的客人,覺得有效果的也會傳出些好名聲。到那時,就算生意再差也是能賣出一兩罐面脂的。 想到這,虞瀅說:“我先仔細想一下,你若是在這郡治擺攤,肯定是要有一個住處的,這個不能不算在成本里邊,還有吃食也都是要算的。” 幾人聞言都愣了一下,宋三郎說:“這些我會自己看著辦的,伏家弟婦莫要擔心。” 虞瀅搖了搖頭:“你是給我做買賣的,總不能讓你把賺得的銀錢都砸在了這些上邊,如此,還不如不在這郡治擺攤呢。” 虞瀅斟酌片刻后,說:“先瞧一瞧這接下來兩日的生意吧,若是每日最少能賣出去兩罐面脂,就可以考慮一下。” 商量過后,都決定再瞧瞧,隨而回去休息了。 來郡治的第三日一早,又開始了新的一天擺攤。 擔憂醫(yī)館可能會有反饋,宋三郎就留在客棧中等候消息。 今日出攤,有了前兩日的經驗,虞瀅推銷越發(fā)的熟練,就是生性比較靦腆的大嫂在經歷了這幾日后,也開始推銷了起來。 今日早上的生意比昨日好,一個上午就賣出去了五罐,長凳上只剩下寥寥的六罐。 虞瀅讓大嫂和大兄看著攤子后,她就去買一些羊油和陶罐回去,再做個二十罐面脂。 虞瀅賣好東西回攤子看了眼,寥寥幾個人,也不需要用到她,她就回去做面脂了。 才回到客棧,就在客棧大堂遇上了仁善堂的藥童。 正詢問著掌柜的藥童認出了虞瀅,忙喊:“余娘子。” 虞瀅轉頭看過去,那藥童道:“我是仁善醫(yī)館的藥童,前兩日在醫(yī)館見過的。” 虞瀅聞言,這才有了印象。 醫(yī)館的人尋來了,她心里也有了期待。 在大堂中尋了桌椅坐下來后,藥童道:“吳大夫讓我來詢問關于面脂的情況。” 虞瀅:“請問。” “不知余娘子這面脂打算怎么賣?”藥童問道。 虞瀅想了想,說:“五十罐以內,五十文一罐;五十罐以上,四十八文一罐;一百罐以上,四十五文一罐。” 藥童聞言一愣,想起來時吳大夫所言。 ——若是三十文一罐,就定個五十罐,罐子由他們醫(yī)館出。 “余娘子,這價錢似乎貴了一些,再說我們醫(yī)館出罐子,這個價錢是不是還得降下來一些?” 虞瀅笑了笑,道:“既然罐子醫(yī)館出,那每個階段再便宜兩文錢。” 藥童眉心微蹙,索性說明白了:“吳大夫交代過了,若是能三十文錢一罐,就定個五十罐。” 虞瀅也不急著和藥童談價錢,只問:“醫(yī)館從我這賣了面脂,最后是不是用醫(yī)館的名號賣出去?” 藥童應道:“自然。” 虞瀅低眸一笑,又說:“面脂效果好,那也是醫(yī)館的名聲。而且我問過了,貴醫(yī)館最便宜的面脂也要五十文一罐,我這面脂若放在醫(yī)館賣,怎么都得七八十,或是一百文一罐。” 藥童為難道:“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我也就是個傳話的,要是余娘子覺得不可行,可尋吳大夫說一說。” 虞瀅點了頭,說:“待我忙完手頭上的活后,就去一趟醫(yī)館。” 送走藥童后,虞瀅呼了一口氣。 三十文一罐,一罐十六文的利潤,五十罐就是八百文。雖然也有盈利,但與她之前所想的差太多了。 要是真應了,郡治這一趟下來,幾乎沒掙幾個錢。 琢磨來琢磨去,她還是覺得起碼得談到四十文一罐。 思定后,虞瀅便去把藥材用酒泡上,而后喊上宋三郎,讓他與她去一趟醫(yī)館。 下午,醫(yī)館看病的人沒有那么多,很快就等到了吳大夫。 顯然,藥童已經把虞瀅說的價錢告訴了吳大夫,所以一杯茶水后,吳大夫便開口道:“余娘子的面脂的確比尋常面脂要好,但要價確實是貴了,這個價格我很難去與東家商議。” 第74章 七十四章 聽了吳大夫這一番話, 虞瀅心下明白,是要壓價。 這吳大夫是看上面脂了,但又不是非常看得上, 所以只想著購入五十罐看看情況,若生意好的就長期購入。 虞瀅沉吟了片刻后,莞爾問道:“吳大夫可知我來這一趟郡治花費了多少銀錢?” 吳大夫靜思片息,問:“花費了多少?” 虞瀅如實道:“八百文左右。” 吳大夫聽到這個數目的時候,微微一詫異:“用了這么多?” “來回車費與食宿,還有同行來的誤工錢,這銀錢已然是在極省的情況之下了。” 吳大夫一盤算, 好似也差不多。 虞瀅繼而道:“吳大夫對藥材價格應該也是了解的, 我這面脂要用到十六味藥材, 也需用到酒, 而這其中藥材和油脂成本都要花費不少的銀錢,三十文一罐, 確實有盈利, 但只能說不虧本也沒有太多的賺頭。” “如此,我為何要費這個勁送來蒼梧郡?不如就在玉縣支個攤子, 不賣三十文, 就賣二十五文, 一天賣一兩罐出去,一個月總該也能有個五十罐的。” 吳大夫笑道:“余娘子,賬不是這么算的, 我們這大醫(yī)館客人多, 這秋冬春三季又是面脂熱銷之季, 便是現在秋季過去了,還余春冬二季。只要面脂賣起來了, 需量也就跟著漲起來,屆時說是薄利多銷也不為過。” “我若薄利多銷,那貴醫(yī)館定價,可是六十文一罐?” 吳大夫一默,又聽這余娘子說道:“醫(yī)館有自己的面脂,不會主推我這一個。再有到時醫(yī)館高個兩三倍賣出去,到頭來只有我是薄利多銷,即便兩個月一百罐那也只是掙個辛苦錢。” 虞瀅露出淺淺一笑,繼而不急不躁地說道:“三十文一罐自然是不成的,但若是貴醫(yī)館用我的名號來賣藥脂出去,三十文我倒是可以接受。” 吳大夫聞言,搖頭一笑:“這肯定是不成的。” 要是這藥脂不冠以仁善醫(yī)館的由頭出售,進貨外售也沒了意義,還不如只賣自家的面脂。 “既然不成,那我也說一個最低價,由仁善醫(yī)館出裝面脂的器皿,容量約莫與我之前送來的陶罐大小,一罐四十五文。” 吳大夫沉默了下來。 這面脂本就打算定價八十五文,價格剛好,不會太貴,也不會太便宜,這樣也能更好的賣出去。 而他們醫(yī)館與本地的陶瓷坊長期合作,這器皿進價便宜,外邊十文錢的瓷罐,他們只需五文錢。 三十文進的面脂,加上容器頂多就三十五文錢,賣出去再賺個五十文,而他則抽成十文錢一罐,不算太暴利,但也能有賺頭。 吳大夫想到這,又暗自揣測了起來。 ——既然余娘子都花去了這么多的銀錢從玉縣來這郡治,想必也是想要急于脫手藥脂的。如今來這里,不過是想磨一下價錢而已。 琢磨過后,吳大夫道:“余娘子或許覺得我們醫(yī)館賺得多,可若不是見有利可圖,我們醫(yī)館也有自己的面脂,那等利潤更高,我們?yōu)楹尾焕^續(xù)賣自家的,反而要花三十文進余娘子的面脂來賣呢?” 說到這,吳大夫嘆了一口氣,又說:“我是見余娘子是羅掌柜介紹來的,而且還是大老遠從玉縣來郡治,所以才會給這個價格的,若換成旁人,二十文都得考慮一下。” 虞瀅沉默了下來。 她原本還指望著談一談,若不成的話,談到四十文也勉強可以。可顯然吳大夫是吃定她急著脫手,死活不肯再多升一文錢。 她思索了片刻之后,溫笑道:“我出的價格,吳掌柜接受不了,吳掌柜給的價格,我也有些接受不了,看來這回是合作不了了。” 說罷,站了起來:“即使如此,我也不好打擾了。” 吳掌柜微微一愣,但也并未出言挽留。 從位上站起,說道:“余娘子回去再考慮考慮吧,若有意向,也是可以到醫(yī)館定下的。” 虞瀅笑著點了點頭:“那我先告辭了。” 藥童送走了余娘子,再返回偏室,有些不解地問吳大夫:“吳大夫不是也對這面脂有幾分興趣嗎,為何讓余娘子走了?” 前日他用過一回之后,便覺得有些效果,所以第二日就與吳大夫說了,吳大夫也拿回去仔細琢磨了一番。 琢磨過后,讓他去問余娘子定價之事,明顯是看上了這面脂。 吳大夫望著門口,胸有成竹地道:“等著吧,那婦人會重新找來的。” 說罷,便讓藥童去忙活,別瞎打聽。 虞瀅與宋三郎從醫(yī)館出來。 全程沉默的宋三郎開了口:“伏家弟婦,不若就讓我在這縣城試一試吧。” 虞瀅應道:“醫(yī)館行不通,擺攤或許會辛苦些,但也不失為一個門路,有了些許穩(wěn)定的顧客后,名聲也傳了出去,自然會有人尋上門。” 她沉吟了片刻,又道:“但你若是決定留下來,我就要做好各種后續(xù)和準備,不能就這樣隨隨便便地就擺個攤子。” 宋三郎一愣,問:“什么準備?” 虞瀅思索片刻,望向街道上店鋪的各種招牌,再想到后世各種牌子層出不窮,她開口道:“做咱們自己的招牌。” “招牌一事外,不僅要賣現在五十文的面脂,也要有一款便宜實惠的面脂,可供別人選擇。” 二人簡單的說了一些話后,沒有直接回客棧,而是去了攤子那處。 下午也就只賣得一罐出去,虞瀅仔細觀察了一下其他攤子,還有三三兩兩的人。 說實話,這攤子的生意其實并不穩(wěn)定,或許一天可以賣出去好幾罐,但也有可能一罐也賣不出去。 除此顧慮外,宋三郎還要在郡治解決食宿,這些都是要仔細盤算的,不是說想擺攤就擺攤的。 這事,得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