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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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伏危的話,虞瀅沒想到昨日一日,伏危竟然做了這么多的事。 驚訝之余,她忽然抓住了前一段話的重點:“你說讓我站穩腳跟,我要站穩什么腳跟?” 伏危朝著她一笑:“你比那幾個毫無醫德的館長有能耐,他們尚且都能開醫館,你為何就不可?” 伏危的話,進了虞瀅的耳,再而落入了心底。 她琢磨了一下,說:“醫館不醫館的,現在還不是時候,一則我還未通過醫者考試,二者是我銀錢都沒存夠,哪里敢想。” “不管何時開醫館,只要有把柄在手,往后想了,總是有益處的。” 一個地方,一家醫館倒下,就會有新的醫館起來。 與其把鄭記和李記搞垮,不如留著他們。 再者,知縣不見得愿意一下子把這幾家醫館連根拔起。 說到這幾家醫館,虞瀅斟酌后,與他說了自己的想法:“他們是怕這藥價被現在市面上的胡亂壓價擾亂了,所以才想借我來恐嚇百姓,這個做法毋庸置疑是陰損的,但這價格混亂,最后我也會受損,所以我想了個法子來止損。” 說到這,虞瀅躊躇一二后,才言:“你現在有關系,看能否向知縣提出一個建議,若是不行的話,便作罷,再另想它法解決這個問題。” 伏危微微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虞瀅便把自己上學學的市場配置資源的機制大概說了一下。 “不若讓官府來管這市面上藥材的價格。競爭可以,但不可惡意壓價,同時醫館收購藥材的價格也設定在一個區間內,不得過低。” 虞瀅想起自己一大筐的草藥不過只得三文錢,而醫館有可能轉手就賣個七八十文錢,甚至上百文錢。如此黑心,那些采藥為生的百姓怎可能繼續把草藥送去醫館? 伏危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杯壁,琢磨了一下后,問:“那官府有什么好處?” 虞瀅看向他,說:“我先前擔心趙藥商不會來玉縣收購藥材的時候,你與我說過可與官府分成,少賺一些,讓其一同送去蒼梧郡的事,你可還記得?” 伏危聞言,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說,玉縣的藥材讓官府外售,然后官府賺了藥商所掙的差價?” 虞瀅輕點了點頭。 伏危沉默了。 虞瀅見他許久不語,抿了抿干燥的唇瓣,試探的問:“我膽子是不是有些太大了,竟然想著與官府做買賣?” 想了想,又說:“我只是這么一說,你若覺得不可行,就當我沒說過。” 伏危卻是認真地搖了頭:“不,我覺得挺好的,藥商賺的差價足以讓知縣動心。再說了,玉縣衙門這般貧窮,有了賺錢的路子,怎可能會拒絕?” 說到這,伏危把今晚要見知縣的事說了:“今晚我要留下,是因我讓好友向知縣引薦了我,讓我入縣衙做幕僚,若成,我便把這建議提出。” 聽到伏危要進縣衙做幕僚,虞瀅愣了愣。 仔細一算,原文里,伏危好似也是在這個時候入衙門做的幕僚。 終究,劇情發展還是走回了正軌上。 第66章 六十六章 夜幕降臨, 伏危所赴約之處是客棧附近的酒樓。 伏震把二弟送去酒樓后,便回來守著妻子和弟婦的安危。 虞瀅與大嫂同待一屋,她走到窗后推開了窗牗, 往街上望去。 原本熱鬧的玉縣逐漸安靜,街上行人只剩三三兩兩。 小半年下來,即便不習慣這個時代,虞瀅也在慢慢地融入其中,適應這里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環境。 溫杏見弟婦心事重重地站在窗旁,便安慰道:“聽大郎說二弟要見的人是個貴人。雖然也不知是什么樣的貴人,可二弟肯定是能從容面對的, 弟婦你也莫要太過擔心,” 虞瀅回過神來, 并未解釋她不是在擔心伏危, 只輕點了點頭。 入夜后的溫度驟降,開的窗戶縫隙雖小, 但還是有寒涼刺骨的冷風鉆入了屋中, 虞瀅只得把窗戶闔上。 坐下后,與大嫂閑聊。 不知怎就閑聊到了玉縣的知縣。 知縣姓周。 周知縣原是士族大官家中庶子, 曾是在軍中做校尉, 似因得罪了家族未來的掌家人, 便被下放到了蒼梧郡最為貧瘠的縣城為知縣。 虞瀅聽到這,好似對這知縣的身世也有些許印象。 只是那本百八十萬字的小說,幾乎都一眼掃過, 能記得個大概已然不錯, 更別說只是寥寥數句的話語。 妯娌二人正閑聊時, 大兄來詢問暮食要吃什么。 幾人簡單的應付一下,也就決定吃碗素面就好。 雖然先前賺了一些銀錢, 但總共存款都不到六兩銀子。銀子也還有別的打算,虞瀅哪里還敢奢侈? 一碗素面后,分別回了屋。 兩間客房是對門,一喊就能聽得見,虞瀅就讓大嫂回屋休息了。 至于伏危,他說過,等飯后有人送他回來,不用太過擔憂。 而不遠的酒樓雅間之中,沈明琮借故從屋中出去,留下好友與知縣。 知縣暼了眼伏危所坐的素輿,再而抬起目光看向相貌俊美的年輕男子,態度冷淡的道:“你說要入我門下,做我的幕僚,且說說你有什么本事能說服我?” 伏危不卑不亢,從容回道:“眼界與過去二十年所習的所有知識。” 知縣一笑:“流放來嶺南的人中,也不乏真有些本事的人。” “那些人,可曾是找到了大人這處謀職?” 知縣一愣,如實道:“你倒是第一個。” 說罷,點了點頭:“膽量比他們要好,算是一個優點。” 伏危繼而道:“我曾身為郡守之子過了二十一年,習過文,習過武,入過軍中,對各種兵刃略知一二,更對朝中局勢有些許了解。” 知縣聞言,眉梢一動,似乎有些動搖,但依舊道:“你雙腿都斷了,你的養父都沒有給予你半分照顧,可見他并不想你好過,我若收了你為幕僚,豈不是得罪了武陵郡太守?” 伏危緩緩一笑:“在下雙腿雖折,但腦子尚算靈活,且武陵郡與玉縣兩千余里,霍太守管轄著一整個郡,何來空閑管玉縣?” 話到這,又道:“在下可助大人離開玉縣,往高處而去。可大人若是因此擔憂得罪了武陵郡太守的話,那便當在下不曾與大人說過幕僚一事。” 周知縣望著伏危沉思了片刻后,忽然一笑,繼而看向了桌面的酒杯:“三杯酒后,你就是我的幕僚了。” 伏危倒酒,一杯飲盡接著一杯。 三杯罷,知縣起了身:“丑話說在前頭,只給你三個月,三個月內若毫無建樹,我也不會再留你。再有武陵郡那邊若有什么消息傳來,我也不會再用你。” 伏危頷首:“多謝大人。” “不用謝我,看你自己的本事吧。”知縣起了身,朝門口走去。 走到門前的知縣忽然想起了什么,轉回了身:“對了,便只是三個月,我也不會虧待你這么個腿腳不便的人,月錢也不會苛刻你的,所以最好盡快在玉縣尋個落腳的地方聽我差遣。” 說罷,便轉身出了雅間。 周知縣出了雅間,見到了從武陵郡來的沈從事,兩人相繼一拱手。 見四下無人,周知縣便道:“武陵郡那邊的事情,希望沈從事能幫忙照看一二。” 聞言,沈明琮便知好友是事成了。 “知縣大人所言,沈某定會注意,若有何變故,必送來書信,還望知縣大人能照拂謹……伏危一二。” 知縣點了頭,而后告辭。 待知縣出了酒樓后,與身旁的幕僚道:“往后若有武陵郡來的役差,便提前告知我。” 吩咐后,轉身上了馬車。 周知縣離去,沈明琮入了雅間,看到伏危端著酒杯飲酒,復而看向一桌子菜,問他:“今晚我見你似乎都沒怎么動筷。” 伏危抬眼看向他,說:“能否讓小二上一份素面。” 沈明琮詫異道:“有這么多好菜,為何還要素面?” 伏危看了一眼桌面上的好菜,心靜如水。 他平靜的道:“我想等到我能吃得上如此好菜的時候,是與發妻一同品嘗,有福同享,而非自己享用。” 沈明宗聞言,不禁啞然失笑:“不過就是一桌菜罷了。” 說罷,笑意漸止:“雖然我也想見見你的發妻是怎么樣的一個奇女子,但顯然是見不了了。畢竟我來這嶺南的消息,少一個人知道便多一分安全。” 說罷,他拿出了一個荷包放在了桌面上:“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且收著。” 伏危目光掃了一眼荷包,知道里邊裝的是銀子。 他深思了片刻,把荷包取了過來,拉開瞧了一眼,只從中取了一塊碎銀子,而后還給了他。 “你家中還有雙親與妻兒要贍養,素輿也定然花費了不少銀錢,我若是再收下你這么多的銀錢,心里不安。” 沈明琮出身寒門,家底本就不豐,又從不貪腐,月俸不足二兩,且也是這兩年才升做從事。若是沒有猜錯,這應是他給自己做完素輿后,幾乎是最后的家當了。 沈明琮道:“不到十兩銀子,你便收下吧。” 伏危維持著荷包的動作,聲音平靜:“你知我性子的,你便是留下,我也會讓人送歸給你。” 比起全部還回來,至少他還是拿了一些的。 沈明琮無奈,嘆了一口氣后,什么都沒有說,上前拿回了荷包。 “也不能再喚你謹之了,應該要喚你伏危了。”沈明琮一笑,隨而道:“我明日一早就要離開了,明日便不見了,好好珍重。” 伏危點了頭,一笑:“你也好好珍重,你我總有一日會再相見。” 沈明琮:“我等著再相見的那一日了。” 二人相視一笑,話語不需多,只需知曉對方平安便可。 二人再各點了一碗素面,兩杯清酒后,也到了該道別的時候了。 沈明琮把伏危送到了客棧大堂后,便離去了。 伏危坐著素輿自行回到了客房外,輕敲了敲,屋中傳出清悅的女子聲音:“是誰?” 伏危應:“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