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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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再審,便有九成把握可以勝了。 經此一事,那些醫館自然不敢在貿然對她出手。 可這也不是個辦法,他們若是還要聯手抵制她,恐怕也是有阻礙的。 她得好好想一想如何解決這個阻礙才成。 晚間,虞瀅沐浴回來后,見到屋中空無一人,有些許的不習慣。 畢竟之前幾個月一入屋子便能見到伏危,可他今日不在,這屋子好似空蕩了許多。 虞瀅算了算,她與伏危自颶風那一宿之后,就一直同住一屋,逾今也快有三個月了。 平日二人共處一屋的時候,尚能談天說地,為這沒有任何娛樂的枯燥生活添加了幾分調劑。因此,虞瀅也不會覺得夜晚太過無聊,更不會覺得過分安靜。 望著沒有人的屋子,虞瀅到底還是不適應。所以抹了面膏后,便去羅氏的屋子把伏寧接回屋了。 她繼續教伏寧五個元音,屋中只有她自己一個人的聲音,更像是在自言自語了。 再說教了這么久伏寧說話,成效其實還是有的。 伏寧張開口說“啊”的時候,隱隱有些許的聲音發出來,只是效果還不太顯著。 不一會,小姑娘就犯困了,虞瀅只得讓她睡了。 伏寧睡后,屋中更加安靜了。 但好似不管伏寧有沒有睡著,屋中都很安靜。 虞瀅看了眼空蕩蕩的床外側,輕呼了一口氣。 想起明日尚要早起步行去玉縣,熬不得夜,她便也就睡了。 昨日到今日都一直緊繃著,哪怕有些不習慣伏危不在,虞瀅還是很快就入睡了。 因此,虞瀅的不習慣也僅僅只維持了一個時辰。 深夜,玉縣。 客棧廊外的燈籠光亮影影綽綽的映入房中,還有幾縷月光透過紗窗落在的客房的地板上,屋中的亮色甚是幽寂昏暗。 便是深夜了,伏危依舊睡不著。 他毫無睡意地睜著眼望著帳頂。 若不是明日還得再來一回玉縣,他腿腳尚未好徹底,擔憂會成為累贅,他今日說什么都不會待在玉縣的。 也不知家中現在的情況如何了。 更不知六娘是否會因他不在家中,而有片刻的掛念他。 伏危正猜測間,一條胳膊忽然朝著他的胸口重重地砸了過來。 伏危想著家里的事,一時沒有防備被這么一砸,頓時悶哼了一聲。隨即轉頭,沉默地望向身旁酣睡的宋三郎。 伏危正要把胸口上的手臂移開時,酣睡中的宋三郎似乎感覺到了冷意,忽然縮回了手臂,又放入了被衾之下。 伏危收回了目光,幽幽嘆了一口氣。 幸虧這只需忍一宿。 翌日,玉縣傳出昨日縣衙剛結的案子,今日要重審的消息。 這消息一傳出,百姓都好奇了起來。尋思這尋常盜竊毀壞的案子怎會忽然重審,是不是其中有什么隱情? 有衙差一早便去了洛記醫館,與洛館長說道:“大人今日要重審昨日陵水村的案子,因昨日證人提及過洛館長,所以請洛館長隨我等去衙門一趟。” 洛館長聞言,眉頭一皺,說:“不是已經結案了,為何會忽然重審?” 因洛館長的胞弟是縣衙的典史,所以衙差很是客氣的回道:“我等也不知是何原因。” 洛館長琢磨了一下,隨而道:“就是重審,又與我何干?總不能有人提及我,我就成了嫌疑人吧?” 衙差為難道:“我等也是秉公辦事,還望洛館長能諒解,興許只是走一趟過程而已,洛館長無需在意。” 如何能不在意? 明明可以簡單揭過,且都已經結案了,忽然說要重審,肯定有所變故! 洛館長生怕這變故會累及自己,左思右想后,說:“那且等我片刻。” 他轉身進醫館吩咐賬房準備了二十兩銀子,讓賬房隨他一同去縣衙。 若是他出不來了,就把這二十兩銀子送給知縣大人,讓知縣行個方便。 同時再讓藥童去給李館長和鄭館長傳話。 ——他若是遭于牢獄之災,他們敢袖手旁觀,他必定會供出他們也是同伙。 安排好了后路后,洛館長才隨著衙差一同去了衙門。 第65章 六十五章 虞瀅與大兄還有大嫂要趕在開堂之前到玉縣。 陵水村的村民知曉今日要開堂重審, 一些人也丟下了今日的活計,一塊去了玉縣圍觀堂審。 便是何叔何嬸也都一塊去了。 虞瀅在去玉縣的路上看到同村的村民,面露不解:“就是愛看熱鬧, 也不至于放下活計去看呀。” 身旁的何嬸低聲與她解釋道:“陵水村幾乎都是罪人或罪人之后,被其他鄰近村落排擠,瞧不起是常有的事,雖然村子里大家的關系不怎么樣,但若是有外邊的人欺負道自村來了,肯定是幫著自村的人的,這樣外人才不敢欺負到咱們村的頭上來。” 虞瀅聞言, 轉頭看向或許只有過幾句話, 又或是沒有什么印象的村民。 的確, 無論在什么時代, 也無論只是一個村子,還是一個家庭, 雖內斗不止, 但在面對外患時,也會擰成一股繩來抵抗。 一路跋涉, 還沒步行走過這么遠路的虞瀅, 在幾乎快累得雙腿癱瘓的時候, 終于到了玉縣。 先到了伏危落腳的客棧。 客棧中,宋三郎見伏家二郎頻頻望向客棧的門口,以為是在等他大兄, 便說道:“你大兄他們應該還有一會就該到了, 今日重新開堂審問, 自然能順利的,伏二弟你就莫要擔心了。” 伏危輕“嗯”了一聲, 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等候了多時,伏危終于看到了自己想了一宿的身影,平靜淡漠的雙眼中似乎一瞬有了亮光,唇畔微微勾起,臉上也有了笑意。 虞瀅對上伏危的笑容,也朝著他一笑,但一個半時辰的路程讓她筋疲力盡,只是笑了一下便沒了力氣,走到他們的桌子,沒有一句話便在椅子上癱坐了下來,不停地喘著氣。 伏危見她蒼白虛脫的臉色,忙給她倒了一杯茶水,溫聲道:“先喝一口水緩一緩。” 虞瀅接過茶水,一口灌入。 杯子空了之后,伏危繼續給她倒茶。 灌了三杯茶水后,緩了片刻,虛脫的虞瀅才緩過了那口氣。 實在太累太累了,她從來沒有像今日這樣不間斷的走過這么遠的路,差些把她累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伏震夫婦只是有些許疲憊,所以相比之下,虞瀅就像是沒有吃過苦的。 伏震夫婦都知道弟婦前不久還是養尊處優的太醫之女,所以也沒有什么懷疑。 客棧里邊對今日的復審津津樂道,有人疑惑:“都已經定案了,為何又重審?” 眾說紛紜,虞瀅也沒仔細聽,在緩過勁后,看向伏危,問:“公堂何時開審?” 伏危道:“巳時正,現在趕去剛好。” 聞言,虞瀅深吸了一口氣,隨后扶著桌面站了起來:“那現在咱們就去縣衙吧。” 約莫一刻半后,幾人也到了縣衙外。 這個時候縣衙外已經圍了好些看熱鬧的人,也有一部分是陵水村的人。 他們去衙差那處報了到后,衙差又復而去稟告了知縣。 人皆齊,方開堂復審。 無關緊要的人,在衙門外觀審,若與本案有關,則在天井等候宣入堂中。 虞瀅與大兄大嫂,還有昨日抓了賊人的宋三郎,何大郎都在天井等候,伏危則在公堂之外。 外邊觀審的人,見到坐在素輿上的伏危,都帶著好奇之色打量著他。 若是以前,伏危或會在意,但時下卻是絲毫不在意。 或是因為伏危的那把不常見的素輿,還有他那張出眾的臉,紛紛給他讓了道,讓他暢通無阻的到了前排的位置。 被人堵在外頭的何叔何嬸:…… 而在天井等候的,除了虞瀅認識的,還有一個不認識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蓄了山羊胡,把自己打理得一絲不茍,一身干凈的素袍,看著有幾分正氣。 只是他負手在身后,下巴始終是上抬著的,看向剛入了衙門中的虞瀅時,眼神更是高傲不屑。 這是個高傲自負的人,讓虞瀅想起了工作時遇到過的同事,有些本事,可總是用眼睛看人。 虞瀅在這個中年男人身上感覺到了同種職業氣息。 若是沒有猜錯,這個人就是賊子口中的洛館長。 面對著對自己耍陰招的人,虞瀅沒有半分好臉色,視若無睹的轉開了目光。 婦人冷眼的態度,讓洛館長眉頭一蹙,心生不悅。 不過是個婦人罷了,她有什么可能耐的? 一聲升堂,讓洛館長斂了心思,全神貫注應對今日的意外。 玉縣的知縣一身官服從后堂走入,坐上了公堂之上。 見到了玉縣的知縣,虞瀅著實有些驚訝。 出乎意料的,這知縣并不是一個老頭子,也不是一個身形單薄的書生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