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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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聞言,暗暗松了一口氣,說:“雖不能在客棧里邊幫余娘子可,可要是在客棧外遇上藥商,我定會幫余娘子留住的。” 虞瀅輕點了頭,還是與小二道了謝。 兩碗素面后,虞瀅便帶著伏安從客棧出來了。 虞瀅琢磨著再過一個余月后,交那么大一批的貨,自是有別的藥商聞訊而來,倒是不用太擔心渠道,只不過還是有個老問題困擾著她。 ——幾個醫(yī)館會不會找她的麻煩。 雖然她借著霍衙差來陵水村警告翠蘭嬸一事讓旁人誤會,誤會她在衙門有靠山,可這也不知道能糊弄得多長時間。 但不管往后如何,這一單買賣是必須要做的。 何家需要銀子來贖何二郎,她與伏家也需要這一筆銀子來過日子。 伏安看向小嬸的愁容,小聲詢問:“小嬸,你是不是因為沒了生意而難過?” 虞瀅忽然聽到他這么一問,收起了愁思,與他說:“我早想到這買賣做不長遠了,所以并不是為這事發(fā)愁。” 伏安一嘆氣,甚是老成的說:“要是我是個大人了,我就能給小嬸分憂了。” 虞瀅“噗嗤”一笑,摸了摸他的腦袋,說道:“你還是先長大再說吧。” 因伏安這句話,虞瀅的愁思淡了些。 雖然現(xiàn)在沒有買賣可做,也暫時賺不了銀子,但虞瀅還是得去買一些東西。 第一個要買的就是做羊腸線的新鮮羊腸。 酒樓有宰羊的,應有她想要的羊腸。 她入了酒樓中,徑直問掌柜可有羊腸。 掌柜見她不是來吃飯的,便揮了揮手,敷衍道:“沒有沒有。” 虞瀅忙道:“我需要用到羊腸,但別的地方?jīng)]有賣的,所以才尋到這處的,我會出銀子來買的。” 聽到這婦人說要出銀子,掌柜想了想,隨而喊了小二過來:“廚房可還有羊腸?” 小二應:“有的。” 掌柜讓他端到后院,然后便把虞瀅帶到了后院。 不一會,小二便端了個木盆出來,木盆中除了羊腸外,還有一副羊肝。 掌柜道:“這些都給你,二十文錢。” 虞瀅看向掌柜,掌柜抬著下巴,一副瞧不起人的態(tài)度,與食肆的陳掌柜和善的態(tài)度天差地別。 他絕對是收貴了。 虞瀅道:“我只需要羊腸就好。” 雖然羊肝也是好東西,有護眼明目、補肝養(yǎng)血之效,可她不想做冤大頭。 掌柜眉頭挑了挑,說道:“羊腸十五文。” 虞瀅:…… 她臉上可是寫了“傻子”而字? 默了一下,虞瀅平靜道:“掌柜的也莫要把我當成無知婦人,我是誠心要的,可掌柜不想賣給我,便也就罷了。” 虞瀅拉上伏安,轉(zhuǎn)身要走。 掌柜琢磨了一下,其他羊雜倒是好做菜賣出去,就這兩樣旁人都不怎么愛點,要是留著也是廚子帶走的。 見人要走出去了,掌柜喊了她:“得了得了,十二文拿走。” 虞瀅還是沒有搭理掌柜,下一瞬掌柜降下價:“十文,不能再少了!” 虞瀅頓下腳步。 這一招砍價的手段,還是從她祖母那里學到的,不說百試百靈,但十次有六次是有用的。 她轉(zhuǎn)身看向掌柜,笑道:“那就多謝掌柜了。” 見這婦人這就同意了,掌柜暗道自己肯定是說低價了,暗暗懊悔。 羊腸和羊肝沒有東西盛放,虞瀅便也就去買了一個較大的陶罐來放。 家中的陶罐略小,平日沐浴燒水的話,兌了水之后也只得半桶水,等天氣涼了肯定是不行的。 這陶罐大,家中的陶灶不適合,也是可用石頭壘一個灶燒水用。 買了羊雜后,虞瀅又去買了一根豬筒骨熬湯。 最后,才是去給伏危買所需的筆墨紙。 去鋪子中問了,才知這時代沒有銀子的,還真念不了書。 一支粗糙的筆十五文,一小塊拇指大小的墨石二十文,一張紙是五文一張。 虞瀅聽到價格的時候,有那么一瞬喘不上氣。 這一份筆墨紙要是換成糧食,可以買五斤左右的米,夠現(xiàn)在全家人吃兩天的了。 伏危他到底要這筆墨紙做什么? 現(xiàn)在的情況伏危是清楚的,他不可能是用來舞文弄墨用的,而是有用處的。 虞瀅想了想,還是買了筆墨一份,紙三張,花去了五十文。 伏安聽到這個價錢,也是被嚇了一跳。 他長這么大還沒碰過這些筆墨紙呢,他好奇地摸了摸筆,又摸了摸紙。 心想這些玩意能讓人掙銀子不成,不然怎會這么貴? 虞瀅買了伏危所需的筆墨紙后,虞瀅才回了吳記食肆。 正值晌午,虞瀅在食肆遇見了正在用中食的霍衙差。 虞瀅走了過去,為上回的事情道謝:“上次的事情,麻煩霍衙差了。” 霍衙差不冷不熱的道:“不用謝,應該做的。” 虞瀅斟酌了一下,問:“我聽說衙門張貼了告示,說是往后有長舌婦鬧出命案者,仗二十,罰銀三百文,不知這是怎么一回事?” 霍衙差放下了竹筷,說道:“我從陵水村回衙門后,便把陵水村長舌婦敗壞余娘子名聲,與誣陷余娘子下毒的事如實告知了大人,大人聞言震怒,回想這幾年因長舌婦鬧出的命案,便也就讓人張貼了這告示。” 得知了原因,虞瀅也也沒有繼續(xù)打擾霍衙差用中食,略一頷首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下午,打道回陵水村。 日頭依舊有些灼人,虞瀅戴著大嫂給編的草帽遮住了日頭,便是伏安也戴了一頂草帽。 牛車慢慢悠悠地回到了陵水村,與陳大爺?shù)绖e后,嬸侄二人便走著回去。 路上遇上了好些天不見的翠蘭嬸。 翠蘭嬸看到虞瀅,臉色一變,立即調(diào)頭躲開了。 伏安看到落荒而逃的翠蘭嬸,心情極好:“讓她以前總是背后說祖母是個瞎子,活著是浪費糧食的話,也說過寧寧是啞巴拖油瓶的話,現(xiàn)在她活該。” 虞瀅淡淡的看了眼翠蘭嬸的背影,不怎么在意地收回目光后,便繼續(xù)回家去了。 回到家中,伏安看到阿爹要去打水,他連忙換下衣服也跟著去了。 虞瀅則把伏危要的筆墨紙從背簍中找了出來,拿進屋中。 伏危接過后,道了聲“多謝。” 虞瀅問他:“你要這筆墨紙做什么?” 伏危把紙鋪在了桌面上,沒有可鎮(zhèn)紙的石頭,紙張略卷。 虞瀅想了想后,走到床尾,從自己的小布包中摸出了兩塊圓潤透亮的鵝卵石,復而拿來壓在了紙上。 伏危詫異地看了眼鵝卵石,再而抬頭看向她。 虞瀅笑著解釋:“我見漂亮就撿了,女子不都是喜歡這些漂亮的東西么,我也是喜歡的。” 伏危沒有說什么,多看了一眼桌面上的鵝卵石。 心道她喜歡這鵝卵石,必然也是喜歡珠寶玉石的…… 思索間,他還是回了她方才問的問題:“我要寫信。” 虞瀅頓時意外道:“你要寫信?” 伏危點了頭:“到時候還要麻煩你幫忙寄出去。” 虞瀅想了想,畢竟這是私事,她也就沒問他要寫給誰。 但即便不問,虞瀅也大概知道是送去何處的。 她應道:“你若寫好了,便與我說。” 說罷,她又說:“我給你弄些水進來研磨。” 虞瀅出了屋子,然后找了一塊先前碎了卻還沒扔的陶罐碎片。 碎片粗糙,用來研磨最合適不過。 虞瀅用竹筒裝了一些水,然后拿進去給伏危。 “你寫吧,我出去忙活了。” 伏危又道了一聲謝,目送她離開。 片刻后,收回目光,在陶罐碎片上研墨。 提筆蘸墨,筆尖懸在紙上,眼中浮現(xiàn)猶豫之色,但看到桌面上的兩顆鵝卵石,眼神逐漸堅定,隨而下筆。 虞瀅從房中出來,便見大嫂在庖房中忙活著了,她也就走了進去。 溫杏見到弟婦,因想起昨晚與丈夫說的事情,不禁多瞧了幾眼弟婦。 虞瀅把羊腸和羊肝拿了出來,察覺到大嫂打量的目光,她看了過去,問:“大嫂怎了?” 溫杏忙道:“沒事,沒事。” 到底是人家夫妻的事情,她忽然問起就太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