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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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瀅轉(zhuǎn)頭看向自己的舍友,眉頭微微一蹙,嘆了一口氣說道:“阿娘的屋子太小了,不利于你平日康復(fù),而我也知你與我一室多有不便,但現(xiàn)在好像怎么分屋子都不合適。” 大兄大嫂自是要一間的,總不能回到家中后就要把人家夫妻倆分開來住吧? 而羅氏最合適的就是與她住,或是自己一個人住。 可顯然,羅氏那間小屋和那張單人的竹床,是擠不下她的了。 伏危聽聞她的話,拇指指腹微微一摩挲虎口,心底默默的回:他并未覺得不便。 面色溫淡:“我已然習(xí)慣,只是我擔(dān)心六娘你不自在。” 說實話,在就寢上,虞瀅現(xiàn)在確實已經(jīng)習(xí)慣身旁的伏危了,也沒有什么可不自在的。 但除了就寢這一事外,其實還是有許多不自在的。 第一是她換衣裳的時候得去浴間換。 第二則是來月事的時候,她會睡得不自在,就是換月事帶都得去茅房去換。 現(xiàn)在還勉強能接受,可這要是到了冬天,外邊又冷又黑,她心下還是怕的。 虞瀅琢磨了一下后,還是接受了現(xiàn)在難以分房的現(xiàn)實,她不確定的道:“要是你不在意的話,那就再擠擠?” 伏危面上并未有太多的表情變化,平靜的應(yīng):“只要你不嫌棄便可。” 虞瀅見他們倆都達成了共識,便開始想著怎么捯飭這間新屋子。 她想,既然分不了房,那肯定是要分床的了。 分床后再加上一扇茅草屏風(fēng),換衣裳的話也會方便了許多。 虞瀅心里有了主意,也不再糾結(jié)這事。 她起身打算去舊屋子把窗簾拆下。 虞瀅起身離去,卻不知身后的伏危唇角微微揚起。 虞瀅拆了窗簾后,簡單地洗了洗,晾曬后又去摘了一小把的野花。 她把野花放入了竹筒中,端入了屋中,放在了桌面上。 屋子大了,較之先前小屋子更明亮的同時,隨之而來的是顯得非常的空曠。 虞瀅想著這些時日荷包厚實了一些,她也應(yīng)該添置一些東西了。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般,除了一張床和一張桌子外,幾乎可以稱得上家徒四壁了。 且過了數(shù)日,當(dāng)伏危看見屋中多出的一張單人竹床時,沉默了。 虞瀅笑道:“雖然沒法子還得住在一屋,但現(xiàn)在有條件了,自然不用擠在一張床了,你說是吧?” 伏危的視線從竹床上移開,望向她,臉上露出淺淡的笑意:“還是你想得周到。” 還真是非常的……周到呀。 第52章 五十二章 虞瀅與伏危的屋中多了一張小床, 著實讓人關(guān)心。 最為關(guān)心的莫過于虞瀅的大嫂。 為什么夫妻還要分床睡? 要是一直分床也就罷了,可明明之前還是一塊睡的,為什么搬了新屋子后就要分床睡? 百思不得其解, 晚間翻來覆去都睡不著。 伏震頂著困乏詢問:“怎了?” 溫杏怕吵醒兒子,壓低了聲音納悶道:“我有些想不通。” 她翻過身來,幾乎偎進了丈夫的懷中,低聲道:“弟婦與二弟是怎么回事?” “嗯?”伏震有些不大明白她說的是哪回事。 她不解道:“就今早弟婦讓人送來的竹床讓我很在意,他們夫妻這是要分床睡嗎?” 伏震沉默了一下,半晌后,才提醒了妻子:“弟婦與二郎成婚的時候, 二郎雙腿便斷了。” 溫杏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 伏震便再給了提示:“他們還不算真夫妻。” 聽到丈夫的話, 溫杏頓時反應(yīng)了過來。 二弟腿腳不便, 若非是弟婦主動,不然怎么圓房? 溫杏怔愣了好半晌后才回神, 她吶吶道:“就算還不是真夫妻, 可先前都同床那么久了,怎就忽然分床了, 是不是他們不想做夫妻?” 伏震不知怎么回答妻子這問題, 因為他也不清楚個中緣由。 這時, 夫妻倆都以為熟睡了的伏安忽然出聲:“小叔想和小嬸做夫妻的。” 伏震:…… 溫杏:…… 夫妻倆沉默了片刻后,溫杏從丈夫的懷中挪了出來,翻了個身面向里邊的兒子, 問:“你怎么知道的?” 伏安想了想, 然后說:“小叔說的, 小嬸去采石場接阿爹阿娘的時候,小叔睡迷糊了會喊小嬸的名字, 喊了好幾回呢,也還承認想小嬸了。” 夫妻兩人不約而同地想起二弟清冷的性子,也沒法想象得出來冷淡性子的二弟會對一個人暮想朝思。 兩人都覺得是兒子夸大其詞了,也沒怎么當(dāng)一回事。 被夫妻二人念叨的伏危,卻是躺在單人小床上,無言地望著漆黑的屋頂。 小床上也鋪了一層柔軟的禾稈,也不硌人,但或事不習(xí)慣,所以毫無睡意。 轉(zhuǎn)頭往大床望去,屋中昏暗得沒有半點光亮,看到的只有黑暗。 伏危抬起手,長指壓了壓額角,默默一嘆。 虞瀅與伏寧躺睡在大床上,因地方夠大,一夜好眠。 早間起床,挽了個簡單的發(fā)髻,然后把小伏寧喊醒,讓她去找大嫂梳頭。 這些時日相處下來,伏寧漸漸適應(yīng)了阿娘和阿爹,但是依舊還是喜歡黏著虞瀅。 虞瀅便也就想著法子讓伏寧和大嫂相處,培養(yǎng)感情。 虞瀅起來的時候,伏危也起了,他在整理身上的衣襟。 虞瀅笑著問他:“昨夜是不是睡得好了些?” 伏危淡淡一笑:“還好。” 虞瀅見他似乎精神不大好,琢磨了一下,道:“可能你有些認床,過兩日就好了。” 頓了一會后,她又問:“對了,我今日要去一趟玉縣,你要買什么嗎?” 至于采藥草的事情,虞瀅雖未與何叔何嬸他們說藥材的功效,但也是與他們說了藥名與特征的。 采了這么多日的草藥,何叔何嬸大兄他們對常采的一些草藥早已經(jīng)熟悉,不需她跟著也能采了。 伏危原想搖頭表示不需要,但忽然想起了什么,思索了一下后,望向她:“能否幫我買一份筆墨紙回來?” 虞瀅微微頷首,問:“只要筆墨紙是嗎?” 伏危點了頭,輕“嗯”了一聲。 虞瀅應(yīng)了伏危后,便從屋中出來后,隨后把大兄喊入了屋中。 每日早上,伏危都會鍛煉一會,大兄則在旁攙扶。 虞瀅今日去云縣,還是把伏安給帶去了。 多一個人一塊同去,心里總會安定一些,雖然陪同的人只是一個八歲的小孩,但也聊勝于無。 因是去云縣,伏安把阿娘給他做好的新衣裳穿上了。 伏安格外喜愛這一身新衣裳,虞瀅聽大嫂說,伏安每天睡覺前和睡醒后都要把這身衣裳拿出來看一眼,摸一摸才能安心。 何止伏安是這樣,就是伏寧也是這樣。 兩個孩子懂事起,好像就沒穿過新衣裳,所以自然是喜歡的。 不給孩子做新衣裳,手頭拮據(jù)是其一。其二他們原是賤籍,不能太招搖,平日就是衣裳都不敢穿沒有補丁的,如此又怎么敢讓孩子們穿新衣? 伏家的人長得并不差,看伏安與伏震就能知曉了,所以伏安穿上一身鉛灰色的短打衣裳,枯黃的頭發(fā)也被他阿娘梳得一絲不茍時,整個人不僅精神了不少,五官也更立體了。 穿了新衣裳后,他整個人都自信了不少,無論是帶著他去吳記食肆,還是去客棧,他都沒有再躊躇。 小二阿福看到余娘子,比先前更殷勤了,上茶的時候,笑道:“余娘子既與衙門有幾分關(guān)系,怎不早些說?” 虞瀅心知是翠蘭嬸的事傳到了小二耳中,她不動聲色的道:“我與衙門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小二哥便莫要亂猜測引貴人不快了。” 阿福忙道:“這客棧人來人往的,我都聽說了。” 他把聽說到的話復(fù)述:“陵水村的伏家婦余娘子被長舌婦毀名聲,哪怕后邊知道是誤會了,長舌婦依舊不知悔改,誣陷余娘子給她下毒,余娘子直接把她告到了衙門,見到官差后,那長舌婦頓時慫得跟龜孫子一樣,百般求饒。” 聽到小二的話,虞瀅與伏安相視了一眼,心道這小二怎說得好似親眼所見的一樣? 阿福看向余娘子,又說:“若是余娘子與衙門沒有什么關(guān)系的話,為何前幾日知縣大人忽然貼了告示,告示上說往后有長舌婦鬧出命案者,仗二十,罰銀三百文。” 虞瀅聞言,心下驚詫。 她當(dāng)時也沒想旁的,一是想借著衙門的名頭來護己,二則是出一口惡氣,并未想過還會有這么個后續(xù)。 虞瀅面上也不顯,只淺淺笑道:“我那時也是因正巧與衙門的衙差一同去了采石場贖親人,也就能說得上兩句話,所以在遇上那么個長舌婦誣陷后,心中氣不過之下也就抱著僥幸之意去尋了衙差。” 阿福半信半疑地笑道:“哪里有這么僥幸。” 虞瀅也不與他辯明白,只問:“近來可有藥商在客棧住宿?” 提起這個,阿福為難地往柜臺瞧了一眼,然后低聲說:“我覺著掌柜的好像有些察覺了,這些時日恐怕是不能幫余娘子再物色藥商了。” 虞瀅找小二做中間人的時候,就已經(jīng)想過做不了太長久的,但能做一單是一單,所以小二現(xiàn)在這么說,雖然失落,但也是有心理準(zhǔn)備的。 小二臉上逐漸露出愧疚之色:“真對不住了,余娘子。” 他其實也想繼續(xù)做下去,但若是為了給余娘子拉生意,連累得客棧的活計沒有了,那到時候還談什么生意? 兩樣活都沒了,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她笑了笑:“還是這客棧的活計重要,既然掌柜有所察覺了,那便暫時先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