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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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危道:“其實與你用藥是差不多的,有同樣藥效的藥,但與不同藥材搭配,治療的效果程度也會不一樣。” 虞瀅聞言,不禁失笑。 她說:“需要我喚大兄進來嗎?” 伏危點了頭。 虞瀅想要把竹箭從竹子上取下來,但奈何卡得太緊了,她取不下來,也只能一會讓大兄幫忙取下。 伏震進來的時候,聽聞連弩的連續使用,向來沒有什么表情的臉上也露出了驚愕之色。 伏危淡淡道:“山中兇險,普通柴刀防不了身,弓箭又太過顯眼,這把連弩尚算得上小巧,藏在背簍中再也合適不過。” 伏震臉上露出了凝重之色:“這物可千萬不能讓旁人知曉。” 弓箭畢竟獵戶都在使用,尚不會有人說什么,可這連弩根本就不是尋常人能做出來的,要是被發現了,指不定會惹出什么麻煩。 有罪無罪,皆是衙門定的。 伏危知大兄的心思,說道:“所以就看你如何使用了,當然,大兄覺得可以應付山中兇險,也可不需要。” 伏震默了片刻,還是拿了起來,說道:“何叔何嬸,還有何大郎,弟妹都是冒著險去采藥的,若有利于護自己也護他人之物,我定然是要用的。” 伏危便也就開始與大兄說連弩如何使用。 見這對平日里邊沒什么話可說的兄弟,時下難得有話可說,虞瀅也不打他們,放下了連弩后便從屋中出去了,留他們兄弟二人在屋中說話。 伏危教了一遍后,讓伏震試一試。 伏震看了眼竹子上的竹箭,上前一步,沒費什么力氣直接就拔了下來。 伏危見狀,眉宇微微挑起,目光落在了大兄那手臂起伏的肌rou上,塊壘分明,皆似蓄滿著力量一般。 伏危這些日子下來的觀察,發現大兄的力氣屬實是大。 平日打水的時候,提著滿滿一桶水跑幾個來回,連氣都不喘一下。 就是將滿是水的水缸挪動,也是兩手一抬就起來了,好似都不需要什么力氣一般。 這般力氣,若是能練得好槍法再從軍的話,說不定也能闖出些名頭來。 第50章 第五十章 武陵郡太守府。 押送犯人流放嶺南的衙差返回了武陵郡復命后, 便立即去郡府求見了太守家的嫡長公子。 有小廝把他們從后門領入偏院,不多時,一個身穿錦緞長袍的男子從里院走出來。 這男子雖穿著富貴的錦緞, 頭戴玉冠,還長得有幾分英俊,可卻讓人感覺不到貴氣,反倒像是平民偷穿了貴公子的衣裳一般。 兩個衙差雖也有這種感覺,但也不敢表現出來,連忙低下頭拱手行禮。 隨后把在陵水村所見一一闡述了出來。 “那伏家老小都愁容滿面,茅草屋破舊不堪, 還有就是伏家二郎的腿確實是廢了。” 另一個衙差又接口道:“小人們去伏家的時候, 都日上三竿了, 伏家老小都在打掃院子, 可那新婦還在睡懶覺,且還聽同村的婦人說那新婦與外人有茍且, 伏家的人連個屁都不敢放。” 男子聞言, 嘴角微微勾起,再重復的問了一遍:“果真仔細的查看了?” 衙差連忙應道:“確實查看仔細了, 小人二人完全不給他們反應的機會就闖了進去, 他們是絕不可能提前知道小人前去試探。” “確定?” 兩個衙差斬釘截鐵地應:“確定!” 男子給身旁的小廝使了一個眼神。 小廝會意, 把準備好的兩袋子銀錢給了他們。 兩人雙手去接,接到沉甸甸的銅錢后,二人臉上的笑意遮掩不住。 二人離開后, 男子臉上快意的笑了。 從后院離去, 到了前院時, 一個身穿著甲胄的中年男子從外走入。 年輕男子與那中年男子的眉宇與輪廓有五六分相似,一看就知是親父子。 年輕男子連忙拱手:“父親。” 郡太守冷冷掃了一眼他, 沉聲道:“你隨我來。” 說著便徑直略過兒子離去。 聽到這冷冰冰的語氣,男子暗暗咬了咬牙。 男子隨父親身后入了書房,在關上門轉身過來的剎那,忽然一卷竹簡砸了過來。 男子被砸了個猝不及防,竹簡砸中額頭后,“啪”的一聲落了地。 年輕男子臉色微驚,忍住了疼痛,問道:“父親這是為何?” “霍敏之你做的那些事,你以為你能瞞得過誰?這是武陵郡,是我的地盤!” 喚做霍敏之的男子心疼咯噔了一下,低著頭忐忑的問:“孩兒不知父親所言何事?” 郡太守聲色并厲:“我警告過你了,你斷了謹之雙腿就罷了,我也不與你計較了但之后別再動謹之了。” 霍敏之心下微震。 他沒想到前腳衙差剛走,消息就傳到了父親的耳朵里。 “父親,孩兒只是讓人去陵水村調查一下養母情況,并未對他動手。” “你心里想什么,我豈能不知?收起你那么點心思,最好別和我玩心眼,我可不止你這么一個兒子,你若是不能達到我的要求,就給我滾遠些。” 聽到這話,霍敏之暗暗握緊了手心,眼底一片陰沉。 霍太守又說:“若是你有謹之一半聰慧,我何至于不省心!?” 郡太守撐著腰,似乎感覺到了陰沉的氣息,他微微瞇起了眼,再次警告:“別把我的話當玩笑話,你若是想忤逆我,也要看看你有幾斤幾兩。” 話到最后,一聲冷喝:“出去。” 霍敏之緩緩地退出了屋內,關上房門的時候,咬牙切齒,眼底是翻騰的怒意與恨意。 書房中,出了氣的霍太守坐了下來,深呼了一口氣。 比起在蠻荒之地長大,心眼小且沒有什么才能的親生兒子,他更滿意精心培養了二十年的,德才兼備的養子。 他知謹之是有本事的,即便不是自己親生的,他也是想過留在身邊的。但他終究是伏家人,留不得。 暮食后,虞瀅讓伏安去何家把何叔何嬸,還有何大郎請了過來。 虞瀅與他們說:“因做了個小買賣,得了些銀錢,所以先結了之前采藥的銀子,之后都是等到十月再結,可有意見?” 何叔何嬸道:“我們沒有意見。” 父母都沒有意見了,何大郎自然也不會有意見的。 而伏震更是不會有意見。 虞瀅隨之把分好的幾份銅板放到了桌面上。 這次賣出去的草藥有五十斤,九百五十文錢,給了小二九十五文,還剩八百五十五文。 虞瀅間他們沒有意見,便說:“何叔何嬸十日下來,七文的有十八斤,六文有二十二斤,共是兩百五十八文。” 虞瀅把串在了一塊的銅板一串銅板推到了何叔何嬸前邊:“何叔何嬸你們且數一數。” 聽到父母只十日便把自己兩個月的工錢給掙到了,何大郎心下無比震驚。 原先父親來尋自己與余娘子一塊做藥材買賣,他還是很猶豫的,畢竟士族豪強的活穩定,不會有一日沒一日。 沒等他下決定的時候,就因宋三郎出了事而直接有了答案,現在看來,這決定是沒有錯的。 便是伏震聽了這個數目,都是驚詫的。 虞瀅又道:“何家大兄因為幫忙時間短,且對草藥不太了解,所以只采得五斤左右,不足五斤也按五斤六文來算,共是三十文。” 虞瀅說著,把串成了三十文的銅板放到了何大郎的面前。 “最后,是大兄的。” 伏震聞言,面上沒有什么表情,只說:“我便不用了。” 弟婦幫他們夫妻交了役銀,把他們贖了出來,他們夫妻欠下弟婦的人情與這么大的一筆銀子,伏震心中還是有數的。 虞瀅說道:“大兄心下是怎么計較的,弟婦不知,但一碼歸一碼,這還是要算清楚的,等算清楚后,大兄想如何都成。” 伏震聞言,也就點了頭。 虞瀅繼而道:“大兄是七文的是八斤,六文的是十二斤,一共是一百二十八文。” 虞瀅說著,把串好的銅板放到了大兄的桌前。 這是何叔何嬸第二回 分銀子了,已經比第一回的時候淡定許多了。但是拿到兩百多文,心里頭還是抑制不了的激動,心下更是滿滿的干勁。 他們再努力努力差不多兩個月,二郎就能回來了。 虞瀅分了銀子后,說道:“臨近兩座山的草藥不怎么多了,且也不能采盡了,所以我想著去別的地方采藥,就是不知道去哪。” 說著,看向何叔:“何叔你們久居陵水村,應是熟悉地形的。” 何叔笑道:“這附近什么不多,就山多,而且這附近的村落少,也沒有說山是哪個村落的,只要有膽子就可進山打獵或是挖野菜。” 有何叔的話,虞瀅也就放心了。 再說十月的那個單子,五百斤的采藥,新鮮草藥都要七百多斤。 現在有五人一塊采草藥,等宋三郎的腿腳好了,又多一人。六人采藥,一個半月也是夠了的。 但草藥太多沒地方放也是一個問題,所以順道也商量了這兩日多搭一間茅草屋。 晚上,虞瀅點了油燈,放在了她讓大兄幫忙做的一個簡易竹桌上。 竹桌約莫到她的腹部,因只是用草繩捆綁的,所以不太結實,但放尋常的油燈和湯藥還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她奢侈的用了一塊布,再搭著一些碎布縫補,一張素潔的桌布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