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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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再道:“大家伙還是散了吧,趁著天色還早,回家再歇一歇。” 說罷,看回何叔何嬸:“何叔何嬸你們也不用擔心,那翠蘭嬸惡人自有人會磨她。” 何嬸見她看得開,也放下心了,說道:“別為這么個長舌婦氣壞了自個的身子。” 虞瀅點頭:“我知道的。” 何叔看向羅氏,說:“要是翠蘭嬸再來鬧,直接拿掃帚打走就成。” 羅氏應聲:“她再來鬧事,我可不客氣了。” 眾人看了一場笑話后也就散去了,何叔何嬸也離開了。 人都走了,昨日做了許久針線活的虞瀅打了個哈欠,說:“別管翠蘭嬸了,今日沒什么可忙活的,大兄大嫂回去再睡一會吧,明日也好養精蓄銳的干活。” 這時伏安忽然道:“小嬸,要是翠蘭嬸下回再來,我也不會讓她再欺負你。” 有了個強壯的父親后,伏安似乎也不怕翠蘭嬸了。 虞瀅與他笑了笑:“好,下回你護著我。” 伏安重重地點了頭,拍著胸脯保證:“下回我保護小嬸!” 伏安又看向阿娘,說道:“我也會保護阿娘的!” 虞瀅暗道伏安這孩子無師自通的成了端水大師。 他在這個時候還不忘記阿娘,倒也是個好孩子。 幾人各回了各屋。 虞瀅也帶著困意回了屋,伏寧連忙迎了上來。她一把把小姑娘抱了起來,抱回了床上。 伏危看向她,問:“方才何嬸所言用耩褥草真的有用?” 虞瀅仔細回憶了一下耩褥草是什么草藥,想了幾息后,才想起這是蒲公英的別名。 蒲公英屬于堿性草藥,確實有止癢的功效。 因伏寧也在,虞瀅沒有明說,只是婉轉的說道:“何嬸說得沒錯,翠蘭嬸確實是中了蝎子草,也叫蕁麻的招,是可以用耩褥草來洗,洗個兩三遍就沒什么問題了。” 最主要的是癢了兩三天,那滲透進皮膚的藥性也淡了,慢慢就不會再癢了,只是前面兩天折磨人而已。 與伏危解釋后,她復而爬回了床上,困乏的說道:“翠蘭嬸口口聲聲說蹲大獄都無所謂,但她就是個欺軟怕硬,貪生怕死的,若真有衙差來了,莫說一百文了,就是兩百文她都會想辦法籌得起來。” 頓了頓,她又說:“聽何叔他們說孫家的銀子都拿捏在翠蘭嬸手中,而且孫家的家境在這陵水村也是除了里正家后的頭一份,一百文還是能拿得出來的,不過是要刮了她一層rou而已。” 這一百文,只當是給翠蘭嬸的教訓。 伏危知曉她也是斟酌過后才提出的一百文。 給人留一線,沒把人往死路上逼,這樣既然能敲打,也不至于弄出一個至死不休的仇人。 “此番之后,你倒也不用怕宵小……”伏危轉眸望過去,看到她閉眼又睡了過去后,便止住了聲音。 輕笑了笑后,拉上薄衾蓋在了她的身上。 她舟車勞頓了幾日,昨日還去了一趟云縣,定是累的。 至于翠蘭嬸來尋麻煩,她似乎絲毫不在意,她在意的是能否為伏安和自己討回一個公道。 真是個…… 伏危望著她的臉,心中暗暗補充——真是個與眾不同的女子。 伏危望得失神,直至小侄女轉過頭,睜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望著自己的時候,伏危一默。 …… 片息后,伏危才裝模作樣的收回了目光,與小侄女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而后輕噓了一聲。 伏寧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轉回頭,窩進小嬸的懷中繼續酣睡。 第47章 四十七章 虞瀅睡了個回籠覺, 巳時才醒,這時伏寧早已經起來出去玩了。 她醒來時肩膀和脖子都有些酸痛,大概是因前些日子太累了, 現在忽然清閑下來后,身體倒是有些不習慣了。 她自己給自己揉捏了一下,可怎么揉都不方便。 伏危看出了她的不適,便把快要做好的簾子放到一旁,與她說:“我以前習武的時候,教習的師傅教過我如何給肩頸舒緩,你若不介意, 我幫你按一按。” 虞瀅自然不介意的應了, 但因伏危站不起來, 不好按肩膀, 她便把外邊的小木墩給搬了起來。 正坐下,院子外邊忽然傳來伏安興奮的喊聲:“小嬸小嬸, 衙差來了, 衙差來了!” 虞瀅剛坐下又站了起來,與伏危說道:“我去瞧一瞧。” 伏危看著她從屋中出去, 默默地放下了剛抬起的雙手。 再說虞瀅從屋中出來后, 讓伏安帶路, 與他一同去了孫家。 過了三日,伏安臉上的痕跡逐漸消去,只是被打的臉頰還有些腫脹, 但依舊擋不住他想要看翠蘭嬸遭殃的熱情。 虞瀅發現伏安的性子變了, 與她初見他的時候全然不一樣了。 以前的伏就好似一個小刺猬, 渾身上下都是刺,若是有誰詆毀或傷害他的家人, 他就會毫不猶豫地用自己身上的刺戳回去。 但這些天,他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了,也越來越像一個孩子了。 大概是有了小嬸可依靠,父母雙親也得以回來了,而祖母的雙眼更是慢慢恢復了,家中一下子多了這么多可依賴的大人,他肩頭的擔子一時間輕了,人也開朗了。 走了約莫一刻,遠遠便看到有許多的村民圍在一處大院子外頭。 虞瀅與伏安走了過去,有人看到是伏家的余氏,臉上都不禁浮現了敬畏之色。 他們一走近,便有人給他們讓了位置。 虞瀅望進院子,便看到翠蘭嬸弓著腰,臉色蒼白。 她的面前是霍衙差和另一個衙差。 “官爺,都是誤會,誤會,民婦先前只是開玩笑的。” 霍衙差雖然貪幾個銀錢,但也不至于太過混賬,聽到這婦人把誣陷女子的名聲名節當做開玩笑,臉色頓時一黑,厲聲喝道:“拿女子名聲名節開玩笑,猶如逼人去死,你可知你若是鬧出了人命是犯了律法的,你這惡婦!” 一聲惡婦,把翠蘭嬸嚇得臉色大變,本就蒼白的臉上更是沒了半點的血色。 有人說道:“翠蘭嬸不知碎了多少人的嘴,去年宋家的小閨女就被她碎嘴和人鉆小樹林,差些投了河,后來證明了是誤會后,她還是死不悔改,這回以為人家伏家的余娘子好欺負,不敢真的告官,可勁地編排,這回算是栽了。” “村子里的寡婦也被她編排了不少,被她害得連門都不敢出,她那張嘴遲早會逼死人的。反正她早間還在伏家外邊叫囂著就是蹲大獄也不會賠一文錢,還不如讓官爺直接把她送進大獄里邊,省得她死不知悔改!” 翠蘭嬸聽到旁人說的話,額頭溢出了冷汗,連忙轉頭罵他們:“你休要滿口噴糞誣陷我!” 她忽然在人群中看到了余氏,她連忙伸出手指去:“官爺,官爺我身上這些傷就是那余氏給下毒害的,你快抓她,抓她!” 都不用虞瀅說話,就有人因她真的告了官,對她生出了敬畏,所以幫她說話:“你才滿口噴糞,我們都看得清清楚楚,直至你這個樣子到現在,余娘子碰都沒有碰過你。你沒有任何的證據就誣陷余娘子,居心叵測!” 聽了周圍村民的話后,原本只是打算拿賠償來應付走一趟,可看到這婦人死不知悔改,著實厭惡得緊。 他怒聲一喝:“孫家婦!” 翠蘭嬸被喝得身體猛然一抖,連忙收起了手。 “你老實回話,若有隱瞞,我立即押你去衙門!” “你是否認編排了余娘子與人茍且?!” 這事是全村人都知道的,翠蘭嬸否認不得,只能緊閉著眼,硬著頭皮點了頭:“民婦認……” “你說余娘子給你下毒,可有證據直接證明,若沒有證據純屬猜測誣陷,一律按誣陷定罪!” 翠蘭嬸瞪大了雙眼,哆哆嗦嗦半晌不敢再指認。 今日洗了耩褥草煮的水后,已經不癢了,紅腫也消了許多,好似真的是被蝎子草給蜇了,雖然不知道在哪里招惹上的蝎子草,但她卻也不敢百分百的肯定是余氏給她下的招。 翠蘭嬸不敢說話,答案已昭然若揭。 霍衙差聲色并厲:“好你個惡婦,誣陷之詞張口就來,罔顧他人清白名聲,若是今日放任你,你今后必會弄出事端,我等把你帶回縣衙任大人處置!” 翠蘭嬸聞言,撲通的一下就跪了下來,哭嚎道:“官爺饒恕,官爺饒恕,民婦以后再也不敢碎嘴別人了,再也不敢了!” 霍衙差重聲道:“饒恕?你且余娘子能不能饒你?” 翠蘭嬸聞言,仿佛看到了希望,連忙轉頭朝著虞瀅跪去:“我是個無知婦人,是個長舌婦,余娘子你大人有大量,你就饒了我這回吧!” 圍觀的村民一陣唏噓,這先前有多囂張,多碎嘴的長舌婦,現在就有多狼狽。 這是她自找的,村民一點也不同情翠蘭嬸。 她的嘴是誰都敢碎,總以為沒人能拿她怎么樣,如今可算有人整治她了。 這回之后看她還敢亂編排有的沒的。 虞瀅在院子籬笆外,聲音徐緩從容:“我說過了,我只要一個道歉和一百文的賠償。” “我給我給,我也愿意道歉!” 叫囂著寧愿坐牢也不愿賠錢的翠蘭嬸,在面對被押走的處境之下,又慫又孬的全應了。 霍衙差看向余娘子,問:“你可愿和解?” 虞瀅佯裝和氣道:“畢竟是同一村人,也不好鬧得太僵,若是她能應下我的要求,我自是愿意和解的。” 霍衙差暗探她會說話,隨即看回面前的長舌婦,厲聲道:“既是余娘子告的你,現已愿與你和解,那便限你三日內道歉,且把賠償送去伏家,若違期不履行,那便押你回衙門!” 翠蘭嬸連連點頭:“民婦一定會守諾的!” 霍衙差見震懾得也差不多了,最后留了一句:“若是讓我等知曉你依舊無緣無故編排誣陷他人,必不饒你!” 說罷,兩個衙差按著佩刀從孫家院子離去。 虞瀅平靜地看了眼院中癱坐在了地上的翠蘭嬸,收回目光,與伏安道:“我們走吧。” 伏安看到翠蘭嬸的下場后,也不在意她日后會如何了,應了聲,牽著小嬸的手就回去了。 村民看著這嬸侄兩人離去,不禁低聲議論這伏家真的是轉運了。 伏家大朗夫婦回來了,現今還得了官差庇護,不是轉運了還能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