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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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瀅一笑,應道:“有?!?/br> 想了想,與陳掌柜道:“請人吃飯的事可能就要拜托陳掌柜牽線了,到時候再在這食肆擺上一桌宴請。” 陳掌柜笑道:“成,沒問題?!?/br> 虞瀅與陳掌柜連番道謝,說等把家中大伯哥與大嫂接回來后,再請陳掌柜吃一頓飯來感謝他的幫助。 虞瀅知道陳掌柜幫自己,是有利益關系在的。 但所謂的利益關系,也不過是因她在吳記食肆賣涼粉,并沒有賣給別人,也算不得多大的利益,陳掌柜本可以不幫自己的,但事實上卻是幫了自己不少。 飯要請,禮自然也要送。 陳掌柜笑著說不用,然后又與她大概談了一下宴請時要注意哪些事情。 說著話的時候,正好朋來客棧的小二阿福也來了。 虞瀅便也從食肆出來與他說話。 阿福見著了她,喜道:“我前天與那個姓吳的藥商說了一些余娘子與趙藥商做的買賣,那吳藥商倒是很感興趣,我便說余娘子你還在找新的藥商,他說若是余娘子想找銷路的話,可以先帶幾樣治療風寒溫病的藥材過去讓他瞧瞧?!?/br> 虞瀅聞言,心頭暗暗呼了一口氣。 既然能同意先看草藥,那就代表著是有希望談成的了。 能在去接大兄之前談成了這筆買賣,也能讓何叔何嬸的心頭定一定。 “余娘子,你覺著怎么樣?”阿福問道。 虞瀅琢磨了一下,應道:“好,你與那姓吳的藥商說一說,我后日就帶一些草藥過去?!?/br> 虞瀅打算進山采一些治風寒溫病的草藥,哪怕那個吳姓藥商不收,也可以準備留著下回用。 她去何叔何嬸家,讓他們明日陪她進一回山,順道也把請客吃飯的事情給說了。 二人聽到還要找關系才能順利把人贖出來,又聽六娘說現在打通關系,往后要是他們再贖回二郎的時候,也能有門路可走。 何叔一聽,立即上了心,說道要把大兒也喊回來一塊去,人多的話也不容易冷場。 虞瀅也是贊同的,把陳掌柜交代過的話又與何叔說了一遍,然后才回去。 晚間洗漱過后,虞瀅點了新買的油燈。 到了晚上,一直以來昏暗的屋中難得亮堂。 她坐在竹桌前給伏寧伏安各縫一個小布包,方便他們出去采野菜摘野果。 伏安伏寧就趴在一旁安安靜靜的看著小嬸,畫面靜謐又溫馨。 因有了油燈,伏安晚上很愛待在這屋子里頭,非得等到羅氏過來催他幾回,他才肯回去睡覺。 伏危喝了藥后,目光也不禁往溫暖的燭光處望去。 昏黃的光輝灑在她五官上,臉頰也覆上了一層淡淡的柔光,讓她看起來很是柔美。 這時,伏寧忽然轉頭看向小叔。 看見小叔也在盯著小嬸嬸瞧,她茫然地歪了歪頭。 伏危對上了小侄女的視線,淡淡一笑,然后把食指放在了唇瓣上,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 伏寧收回了目光,繼續看向小嬸嬸。 伏??聪蚰且淮髢尚?,忽然之間,竟覺得他與她共處一室也很好。 轉念琢磨了一下。 竹床做好了又如何? 他素未謀面的大兄和大嫂要回來了,家中只兩間屋子,肯定是不夠住的。 搭新屋也要好些天,短時間內,她應是不能搬出去的了。 想到這,伏危心情莫明愉悅了起來。 翌日,虞瀅與何叔何嬸進了山去采藥。 因山里危險,所以幾人也不能離得太遠。 虞瀅找了幾種草藥后,便與他們細說草藥特征,挖藥的時候又要注意什么問題,都交代完了之后,才讓他們拿著樣板去找草藥。 等他們采回去后,虞瀅還會篩選一遍。 但因何叔何嬸第一回 跟著采藥,很是生疏,所以一整個上午下來,兩人加起來不到兩斤的草藥,虞瀅一個人便挖了三斤左右。 兩人有些消沉,虞瀅笑道:“第一回 挖了這么多,已然不錯了,等以后熟悉這些草藥后,就不用仔細辨認了。” 何嬸聞言,這心情才好了些,但還是不免擔心道:“這些采藥,藥商真的會要?” 虞瀅與她分析道:“玉縣那些醫館的采藥也多是收來的,品相參差不齊,再有他們未必會有我們有耐心地去清洗晾曬,所以先前與我簽了買賣的藥商才會在看過我的藥材后,再次收購我的藥材?!?/br> 聽了她的話,何叔和何嬸也暗自琢磨了起來,這好的東西有了比較,就不怕沒有銷路了。 這人一輩子總歸有個大病小痛的,自然都是要用到藥材,仔細想一想,這藥材買賣是真的有看頭。 那些村民想學著六娘弄草藥去賣,沒能堅持幾天,一則是不識草藥,二則是被醫館坑了,所以賣不了幾個錢。 如今,他們有六娘帶著,還愁著掙不到銀錢? 夫婦兩人與虞瀅分開后,回家的路上,何嬸說道:“要是這藥材買賣真的能掙到錢,不如把大郎也喊回來一塊采藥?畢竟大郎待在那些個士族底下,也只是被當做奴隸來使喚,沒有半點尊嚴?!?/br> 何叔聞言,不禁沉默了下來。 是呀,若不是為了討口吃的,誰愿意沒有尊嚴的給別人當奴隸使喚? 可骨氣終究還是比不過五斗米,大郎是全家掙錢的大頭,自然不能盲然的就辭去了這活。 思索片刻后,何叔嘆了一口氣,說:“先看看吧?!?/br> 第38章 三十八章 第一天草藥曬得半干后, 由五斤成了三斤半。 虞瀅帶著這幾斤草藥去了朋來客棧。 因要避嫌,并未直接去客房,是在大堂談的。 虞瀅到的時候, 都不用她交代,小二阿福很機靈的去請了藥商。 吳藥商是個中年男子,他原本聽說一個婦人采藥來賣,也沒什么興趣,但聽到說她還與大藥商簽了數百斤的草藥單子后,便開始琢磨著小二是不是夸大了其詞。 在客棧掌柜那處打聽了一下,倒還真有這么一回事, 也就生出了一絲好奇。 這藥材要是品相不好, 那大藥商也不會一下子訂得這么多的藥材。 左右衡量之后, 他還是決定先看一看這些藥材的品相如何, 再做決定。 而他并未說要哪些草藥,只說要治風寒的草藥, 便是想探一探那小二口中的余娘子是不是有真本事的。 到了客棧大堂后, 小二引路到了一個年輕的婦人前。 看到了婦人臉上的黑斑,乍一看有些扎眼, 但再細看, 才會發現婦人除了那幾塊斑外, 五官倒是長得精致。 收起了異樣的眼光,并未坐下,只抬著下顎對著婦人, 以漫不經心的姿態說:“你就是余娘子?” 虞瀅感覺到了對方的傲慢且不尊重人的態度, 她正要站起的動作一頓, 隨而臉上的笑意淡了淡,并未站起, 以一種從容的態度應道:“我就是余娘子,不知這位先生如何稱呼?” “我姓吳……”藥商聲音一頓,她如此從容的態度回答,且還是坐著的,讓他看著倒像是個回話的,眉頭不禁一皺。 虞瀅到底還需這單生意,所以還是站了起來,緩聲道:“原來是吳先生呀?!币恍Γ值溃骸跋壬羰怯虚e暇時間的話,不妨花些時間先坐下看一看我的藥材。” 藥商聽到那聲先生,倒也受用。 他坐下后,看了眼婦人:“那便把藥材取來瞧瞧吧?!?/br> 虞瀅知曉不是所有人都如同陳掌柜和先前的趙姓藥商那般好說話,她總會遇上千奇百怪的人,倒是也不惱他的態度。 在她這處,暫且以賺錢為重。 虞瀅把背簍里邊的幾斤藥材取了出來,放到了桌面上,而后道:“吳先生說要有治風寒溫病之類的藥材,因時間有限,所以只尋得這幾味藥,廣藿香,大青,梔子,土忍冬?!?/br> 虞瀅一一指向藥材,同時說出藥材的名字。 做藥商的,本就要有一些藥材方面的學識。 吳藥商雖懂得不大全面,可原本就是來收治風寒溫病的藥材,所以聽到這幾樣藥材,扣著桌面琢磨了一下,便知一樣都沒有錯。 收起了輕視的眼神,復而仔細檢查她所言的那幾樣藥材。 藥材清理得很干凈,而且看著就知道是最近兩日采的,并不是什么陳年舊藥。 他琢磨了一下后,抬眼看向對面的婦人,說道:“我已與本地醫館定了一批藥材,毀不得約,所以即便余娘子你的藥材再好,我恐怕也不能要多少了。” 說實話,藥商心底到底有些可惜了,但若是毀約了,得賠付一大筆銀子不說,那藥材也不能拿回來,得不償失。 虞瀅聽到藥商說已與醫館定好了藥材時,心頭略一沉,以為這買賣要黃了的時候,又聽到他說要不了多少,瞬間燃起了希望。 她露出笑容,道:“不知先生能要多少的藥材?” 藥商琢磨了一下,然后才開口道:“三十斤主治風寒溫病的草藥,價格方面的話,也是按斤來算。” 他低頭看了眼桌面上的藥材,想了想,說了個價錢:“十文錢一斤?!?/br> 聽到這個價錢的時候,虞瀅笑意緩緩斂去。 先前姓趙的藥商說過,藥材按照醫館收購的價格給她,也就是說這些個藥材的價格有可能是醫館定下的。 那趙藥商要的量大都是這個價錢,而小藥商的價錢更是談不下來了。 虞瀅默了一下,隨而露出淺淡的笑意:“先生這個價錢或許是比醫館收我的藥材價要高了許多,可也比先生收醫館的藥要低了很多。” 藥商輕抬了抬眉,說道:“我這藥材本就已經定好了,我是看在余娘子的藥材品相好,才會勉為其難的要個三十斤,若是余娘子嫌價錢低的話,大可不必找我來談?!?/br> 藥商似乎吃定了面前的婦人缺錢用,肯定會賤價賣出。 虞瀅又道:“山中的兇險也不比先生不遠千里來收購藥材的路途中少,再者我若是今日以如此低的價錢賣給了先生,那么往后做這藥材買賣沒個標準,誰還愿意出常價來收我的藥材?” 藥商道:“你我定價,不說出去就好,旁人怎么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