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暖寶:霍六爺?shù)男母蝺簨蓪櫍?/a>、朕豈可為炮灰攻乎[穿書]、我和虐文霸總離婚了、玄學(xué)真千金在綜藝爆紅了、八零之從擺攤開始、小鯊魚后媽娃綜反向帶娃后、刑偵卷王九零升職記、八零淡水魚女配、年代文里二丫鯊瘋了、小寡婦
伏安探出頭瞧瞧往庖房那邊看了一眼,見小嬸在庖房忙活的身影,縮回了腦袋。 他腳尖在地上畫著圈,躊躇了一會,在羅氏等得快急了,他才紅著臉說:“我今天晌午看見小叔脫了衣裳,小嬸的手在小叔的身上又摸又揉的……” 羅氏一愣,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又聽自己的孫子說:“奶奶,小叔和小嬸是不是要生小娃娃了?” 羅氏:…… 來喊他們吃飯的虞瀅:…… 伏安這小腦袋瓜子可真能想,也真敢想。 祖孫二人都沒察覺到拐角后的虞瀅,羅氏壓低聲音道:“別胡說,那是你小嬸在給小叔擦藥呢。” 羅氏倒是想看到兩人能修成正果,可她不敢想。 他們家事太多了,壓根配不上余氏。 虞瀅想了想,還是靜默無聲地轉(zhuǎn)身走回了庖房。在庖房的門外喊了到:“吃飯了。” 第21章 二十一章 喝完粥后, 虞瀅便回了庖房查看燒水的火。 見水沸騰了,虞瀅便倒入了新盆中,又重新燒了一陶罐的水。 復(fù)而去打了半桶的冷水來兌熱水, 洗了頭后,另一陶罐的水也燒好了。 兌了滿滿的一盆水后才開始沐浴,溫?zé)岬乃茉谏砩希挥X得渾身舒暢。 久違的感覺,讓虞瀅感覺到沐浴原來也是那么幸福的一件事。 而沐浴后的水,會滲入沙石中,再流到了外邊的土坑中。 虞瀅想在小院種菜, 但因去河邊取水太過麻煩了, 所以琢磨了一下, 在晌午的時候就著何嬸他們帶來的鏟子鋤頭在浴間后邊挖了個坑。 知道她要挖坑儲水澆菜, 那何家大朗直接接手,不一會就挖了一個大坑出來。在大坑四周圍了一圈竹子, 以免有人不小心摔進(jìn)去。 虞瀅沐浴出來, 只覺得渾身松快了不已。 輪到羅氏去沐浴的時候,脫了草鞋踩在沙石上邊, 舒服的感覺從腳底開始蔓延, 且想到再也不用拘束的隨便擦洗, 心底略微酸澀。 怕媳婦嫌棄自己不干凈,羅氏搓洗了很久,洗了一個很舒服的澡。 從浴間出來的時候, 涼風(fēng)襲來, 也覺得渾身清爽。 也不知道是不是余氏給自己開的那些湯藥起了效果, 這些天下來,她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了許多。 原本羅氏對雙眼復(fù)明的事情也不抱什么希望了, 可現(xiàn)在在感覺到虛弱的身子逐漸好轉(zhuǎn)后,仿佛又感覺到了希望,所以每日都很配合的蒙眼和喝藥。 哪怕村子里的老婦小孩取笑她是瞎子蒙眼多此一舉,她也充耳不聞,當(dāng)做沒聽見。 只是想到自己的雙眼有可能治好之余,又想到了有啞疾的孫女。 羅氏陷入沉思時,忽然聽見余氏喊寧寧來沐浴。 便是看不見,也能想象得出來到二人和諧相處的模樣。 在這個家里邊,就數(shù)寧寧與余氏相處得最融洽。 余氏疼愛寧寧,也不知道與余氏提一提寧寧的啞疾,余氏愿不愿意治寧寧,更不知道能不能治好寧寧的啞疾? 再說虞瀅給伏寧洗澡時,伏安去河邊打水的時候,順道就在河邊洗了。 在這個家里,就伏安那小身板的身體算是好的了。就是以前太過勞累,再加上營養(yǎng)不良,所以生得瘦小,往后食補(bǔ)一下,問題不大。 且現(xiàn)在天氣還熱著,洗河水也還行,虞瀅就沒有勸說。 給伏寧穿上衣裳從庖房出來后,就見羅氏站在樹下不知在想什么,滿臉憂愁。 羅氏也不是一天兩天這樣子了,她愁的事情很多,虞瀅不好勸慰,也就當(dāng)做不知道。 想了想,朝著羅氏喊了一聲:“娘,該喝藥了。” 沒有個正經(jīng)的稱呼,虞瀅只能暫且根據(jù)現(xiàn)在的身份來喊羅氏。 站在樹底下的羅氏聽見虞瀅的聲音,這才轉(zhuǎn)身,拿著竹竿探著路走了過去。 羅氏走近后,虞瀅出聲提醒:“藥煎好了,我剛剛倒到碗里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差不多能喝了。” 聽到聲音的距離,羅氏才停了步子,她靜默了一會后,對孫女說:“寧寧,你去瞧一瞧哥哥怎么這么久還沒回來。” 伏寧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乖乖地松開了虞瀅的手,出了院子,去河邊找哥哥。 虞瀅想起伏安出去的時候,與羅氏交代他要在河邊洗了再回來,這伏寧才洗完,他肯定沒那么快回來。 想了想,虞瀅知道羅氏有意支開伏寧,便問:“要與我說什么?” 羅氏躊躇了幾息,才問:“寧寧以后還能不能說話了?” 虞瀅知道羅氏遲早都會問的,所以也沒有急著詢問,而這些天她也一直在觀察著伏寧的情況。 虞瀅問:“寧寧是一直不會說話?還是之前說生過什么病?” 羅氏搖頭,說:“她兩歲之前還是會說話的,但之后忽然就不會說話了,也沒生過什么大病,無論我們怎么問,都問不出所以然來,就是找了大夫,大夫都說沒什么問題。” 虞瀅略一沉思,兩歲前還會說話,也沒有生過什么大病,那為何忽然不會說話了? 是因?yàn)榉掖罄煞蚱薜碾x開嗎? 可伏家大郎夫妻二人離開伏家的時候,伏寧才一歲左右,她不會說話是兩歲后的事情,這時間就對不上了。 虞瀅琢磨了一會后,分析道:“年紀(jì)小的孩子忽然不會說話了,要么是生過大病,要么就是環(huán)境影響,又或是受過驚嚇。” 虞瀅想了想,說得更仔細(xì):“大病就是發(fā)過高熱,或是能讓人喪失意識的疾病。環(huán)境影響就是周圍無人與她說話,更無人在意她。” “最后受過驚嚇這點(diǎn),有可能是被人威脅過不許說話。又或者是遇見危險時,有人告訴她不能發(fā)出聲音,若是發(fā)出聲音會有什么可怕的后果。也有可能是看見過什么可怕的事情,所以被嚇得說不出話了。” 話到最后,虞瀅問她:“你且好好想想,寧寧不會說話前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羅氏聽了她的話,不禁愣了一下,就在回想的時候,忽然傳來伏安的聲音。 “我知道,是小叔!” 聽到這話,羅氏轉(zhuǎn)向了聲源處,虞瀅也看向了院門。 提著水的伏安一臉憤慨,而身邊的笑伏寧卻是一臉的茫然。 伏安繼續(xù)道:“肯定是前小叔害的!” 聽到前小叔這個稱呼的時候,伏寧小身板一抖,小臉上露出了懼意。 伏安還想說些什么的時候,虞瀅連忙打斷他:“先把水倒入水缸中,一會再說。” 伏安張開嘴巴還想繼續(xù)說,虞瀅已然上前,拿過他手上的水桶,小聲提醒他:“別嚇到meimei。” 伏安愣怔了一下,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meimei,見到meimei臉色白了,他立即反應(yīng)過來,也閉上了嘴。 虞瀅嘆了一口氣,然后把水提到水缸旁,倒了進(jìn)去。 放下桶后,她把伏寧抱了起來,溫聲問:“今晚要不要繼續(xù)和小嬸一起睡?” 有些呆滯的伏寧聽到這話,她看向了小嬸嬸,臉上恢復(fù)了些血色,輕輕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繼而趴在了虞瀅的肩頭上。 虞瀅看了眼羅氏也有些呆滯的臉色,與伏安道:“你先去屋里燒些艾草驅(qū)蚊蟲,我晚間再過去。” 伏安點(diǎn)了點(diǎn)頭,先回屋去燒艾草了。 虞瀅與羅氏說了聲:“今天還是我?guī)帉幩伞!?/br> 羅氏恍如初醒般點(diǎn)了頭。 虞瀅把伏寧帶在身邊,把涼粉做好后,才帶她進(jìn)屋。 與她一塊躺到了床上,輕拍著她的背,以此來安撫她。 直至天色全暗了,伏寧才入睡。 虞瀅待伏寧入睡后,才小心翼翼地起身,起身時卻發(fā)現(xiàn)她的小手緊緊抓著自己的衣服。 虞瀅動作輕緩地把她的手指掰開,拿了薄衾給她抓在手中后才出了屋子。 虞瀅走到了隔壁屋子,站在草簾外,壓低聲音問:“伏安,睡著了沒有?” 不一會伏安摸黑掀開了簾子,虞瀅憑著感覺入了屋子,她就站在門口處,低聲詢問:“伏安,你方才在院子想說什么?” 羅氏心頭一直亂糟糟的,隱約知道孫子說的是什么事情,所以一點(diǎn)睡意也沒有。余氏來了后,她心底才定了些。 伏危則看向門口,雖然什么都看不見,但知道那處站了個人。 伏安也怕meimei聽到,所以也說得很小聲,但也不影響他激動的情緒。 他說:“我記得meimei兩歲左右的時候,小叔到了我們家后,奶奶存的銀子就不見了,然后meimei就一直做噩夢,說夢話,她說好多好多的血,還一直喊著阿爹阿娘,后來沒過多久,meimei就不會說話了。” 伏安那會到底才六歲,記不清那么多事了,所以只能邊回想邊說。 虞瀅聽了伏安的話,暗暗皺起了眉頭。 聽伏安所言,那太守之子似乎不住在伏家,但這不是重點(diǎn),重點(diǎn)在于伏寧很有可能是被他威脅恐嚇了。 當(dāng)時不過兩歲的孩子,雖然現(xiàn)在有可能已經(jīng)記不清楚以前的事了,但對于最可怕的事情,卻是有印象的,所以有可能心理有了陰影,直到現(xiàn)在都不敢說話。 羅氏以前可能不大信孫子的話,可是經(jīng)歷過二郎的腿被打斷后,這會卻是信了,她聲音微顫,問:“安安你仔細(xì)想一想當(dāng)時都發(fā)生了什么。” 伏安皺著臉回想之前的事,許久后,似忽然想起了什么,驚道:“我想起來了,沒過多久,奶奶你在打掃院子里的時候,好像發(fā)現(xiàn)了一個雞頭。我們家吃不起雞,剛好村子里有人丟了雞,奶奶你怕被冤枉,就把雞頭給埋了,還讓我不要說出去。” 羅氏聽到這話,才恍然想起兩年前的事情。 而虞瀅聽到伏安的話,也已猜到了個大概。 他們先前的小叔偷雞,偷錢,然后被伏寧撞見,繼而被前小叔當(dāng)面砍了雞頭來威脅。 忽然有人在自己面前直接砍了雞頭,鮮血噴灑時被威脅了,就是個正常的成年人都會覺得瘆得慌,更別說只是一個兩歲的孩子了。 虞瀅朝著竹床的方向看了眼,伸手不見五指,她也不知道伏危現(xiàn)在是什么樣的臉色。 羅氏扶著桌子,有些站不穩(wěn),半晌后,才問:“寧寧還能治好嗎?” 虞瀅思索了一會后,說道:“現(xiàn)在不會說話,可能有兩個原因,第一可能是還記得被威脅的事情,所以因?yàn)槲窇侄桓艺f話。第二就是她不說話的時候年紀(jì)太小,以至于太久不說話了,也忘記了自己是會說話的。” 虞瀅頓了頓,琢磨了半會后,繼而道:“俗話說心病還須心藥醫(yī),寧寧這啞疾是無法用藥治好的,只能在往后多給予她一些安全感,讓她知道不會有人能傷害得了她,從而再慢慢引導(dǎo)她說話。” “那就是說寧寧還有機(jī)會能說話?!”羅氏情緒忽然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