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我娘分居七年后 第1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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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都不要想。” 司青衡懶洋洋嘆口氣,又從旁邊小桌上摸出本原裝書,藍綠色的封皮上飄著兩行燙金花體,蕭望舒看了一眼,突然想起前兩天在網上瞄到的中學必讀讀物,名字原譯過去正好是這行字母,pride and prejudice。 “要沒記錯這是中學讀物吧?” “看吧看吧,你這又是偏見。我這叫打好基礎,不恥下學。” “……” 司青衡突然問了句:“你聽說了嗎,文物局那邊最近迎了尊石刻回來。” 蕭望舒摁下遙控窗簾,透亮的落地玻璃窗顯現出來,“嗯?什么時候的事,我這兩天忙得腳不沾地,我那個爹也不知道抽哪門子瘋,跑到公司給我使了不少絆子……” 這會兒陽光不錯,她瞇了瞇眼睛,嘴里絮絮叨叨說著,又隨意走到角落陰影處,擺弄起之前落下的一張黑膠唱片。 房間里頗有幾分歲月靜好的意味,司青衡翻過一頁書,輕飄飄補充下一句:“也就這兩天的事,等局里專家鑒定過后,官方報道估計就會發出來。說起來這尊石刻能安然歸國,長孫家可出了不少力。” 她一手夾著書,另一只手朝她比了比,連聲感嘆:“五個億呢,那位少爺眼睛都沒眨一下。” 蕭望舒聽到這個消息第一反應是充滿疑惑的眼神。 “你說誰?” “長孫無妄啊。” “那個靠吸血剝削為生的刻薄資本家?” 司青衡搖頭晃腦,嘖嘖稱奇:“沒看出來你居然還仇富啊。人少爺真可憐,就因為富有而被你……” “等等等等——” 蕭望舒腦門一跳,正打算按下這個話題。先不說她沒有同自己表姐討論床伴的愛好,就長孫無妄這花樣百出的路數,兩人私底下過招三年,早就摸個一清二楚。 不巧的是房間門卻在此刻被管家敲開。訓練有素的傭人收拾著桌面,管家微笑著對司青衡說:“司小姐,這是老爺特地交待,讓我送到您手上。” 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雖然蕭望舒她舅舅去世了,但保不準司青衡就是下一個蜚聲中外的外交家啊。爺爺他老人家活了這么多年,看過的離奇橋段數不勝數,慣會做些未雨綢繆的算計。 一張精美的請柬呈在桌上,沒反應過來的司青衡啪地一下合上書,眉毛差點飛上天。 “我去!你什么時候訂婚了?!” 啪嚓。 蕭望舒手里那張黑膠算是徹底報廢了。 …… 在賭城拉斯維加斯里,一直流傳著這么一句話:你只需要一美元,就有機會贏得整個城市。這里有全世界最大的賭場,最瘋狂的賭徒,以及一群豢養著cao盤手的莊家。 而長孫無妄正是其中一員——拉斯維加斯最赫赫有名的三大賭場,一個跟南非鉆石王關系匪淺,一個跟某國王室來往密切,剩下最后一個倒沒有那么多亂七八糟的關系,就只是老板常年隱于幕后,神龍見首不見尾,傳言什么的都有。也就近幾年才流露出些許風聲,說這幕后老板其實是一名極為年輕的華裔男人。 長孫無妄這次來拉斯維加斯是處理一些事務的。 前段時間傳回來的上一季度報表,表面看著沒什么大問題,可偏生老板是個神人,天生煉了一副火眼金睛,一眼就瞄出不對勁。長孫無妄派了幾個人過去摸底,等證據收集的差不多了,他便飛了一趟拉斯維加斯好好整飭賭場。 蕭望舒找過來時,他正抄著手站在一張半圓賭桌前看好戲。 金碧輝煌的賭場像一座吃人的宮殿,坐落在這座城市最顯眼處,霓虹燈閃爍流轉,就連門口站著的保鏢都十分高大俊挺,活像剛從巴黎時裝周走秀完畢的男模。 蕭望舒憋了一肚子火,長達十幾個小時的航行旅程讓她看起來十分疲憊。她深吸一口氣,又抬手推了推墨鏡,確保自己武裝完畢絕對能打好見面第一仗。 耶穌在上,墨鏡真是個偉大的發明,幸好有這玩意可以遮掩住她沒睡好造成的黑眼圈。 長孫無妄站的地方人不算多,他生得又高,穿一身駝色風衣襯得肩寬腿長,在一眾喧囂嘶吼的背景聲中莫名有些鶴立雞群的優雅。 蕭望舒分神瞅了眼賭桌,blackjack,賭場內最經典的玩法之一。 三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已足夠讓一名少年成長為男人模樣。似乎察覺到熟悉氣息,容貌清雋漂亮的男人側過臉,看到來人沒有絲毫驚訝,反而露出一個笑容。他眨了眨眼睛,薄薄的嘴唇一彎,“蕭小姐,好巧。” 巧個屁。 蕭望舒真想一巴掌甩他臉上。 拜此人所賜,驚聞聯姻噩耗的蕭大小姐剛剛度過雞飛狗跳的一天,在嘗試跟司青衡解釋無果之后,又使出畢生絕技好說歹說拖住了蕭老爺子結親的決心——要不然當晚長孫家遞過來的股權轉讓書就要改姓蕭了。 更不提她連夜轟炸某人十幾通電話,最后才在姍姍來遲的短信里得知人在哪逍遙。 蕭望舒光想想這些糟心事,怒氣值就瞬間拔高,誰還有心思跟他擱這兒演戲。 “長孫無妄你腦子不好我幫你治,別閑得沒事干。” “干什么?”他收回笑意,輕描淡寫轉過臉去。 外人瞧不出分毫異樣,只她靠得近,聽得他又低聲說了句難以辨清的葷話。 蕭望舒瞪大了眼,她想來想去也沒料想到這人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講黃色冷笑話。 別誤會,不是因為什么見鬼的教養禮儀,畢竟某人在床上的dirtytalk可是信手拈來。如果真有人說長孫家的少爺謙謙君子不染塵埃,那蕭望舒鐵定是第一個沖上去笑掉大牙的人。 說到底這人特能裝,雖然蕭望舒也不遑多讓。兩人做了這么久的長期床伴,除了解決正常的生理需求,有時候利益互換也不少,但真心話還真沒講幾句。 成年人的世界哪有那么多情情愛愛,爽就完事兒了。這一出突然揭下面具不裝了跟裸奔有什么區別? “……你腦子終于燒壞了?” 長孫無妄盯她一眼,看樣子是花了很大力氣才憋回嘴里的刻薄話。他有些無語問道:“你跑過來就是為了跟我吵一架?” 說到正事蕭望舒來勁了,她抿緊唇反駁:“當然不。我是來找你談合作的。” 長孫無妄挑了挑眉,手上卻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塑料片,往空中拋了拋。 也不知道荷官接收到什么信息,朝二樓招了招手,有人過來請走了聚在桌前的游客們,不一會兒這張半圓賭桌就只剩下四副干凈排列的牌面。 “跟我賭嗎?”他動動手指,夾著的塑料片落在籌碼區,“賭贏了,咱們就合作愉快。” 蕭望舒神色復雜,她往下勾了勾墨鏡,確信自己沒看錯那是個一美元面值的籌碼。 “我還沒說是什么合作。” “那又有什么關系。”他聳聳肩,修長的手指劃過綠桌毯,緊接著露出一個漂亮的笑容,“一美元,一個合作。這很劃算,蕭小姐。” 這是個陷阱。這一定是個挖到地心的深坑。 不能跳,不能…… 該死。 偏偏是她最有把握賭贏的blackjack。拉斯維加斯最經典賭場玩法,美式二十一點,玩家取得最接近二十一點數即為贏。因為玩法并不復雜,掌握了算牌技巧就有較大贏面,故也成為老賭徒們常年混跡賭場的看家本領。 蕭望舒取下墨鏡,男人站在桌前,手指壓著牌面,旁邊是一摞堆起的籌碼塔,儼然像極一位業務熟練的荷官。 她點了點初始牌面里翻開的紅方片,“一美元…你賭什么?” “我?”他想了想,突然改口道:“這樣吧,第一把咱們先玩玩兒,讓你練練手。你如果贏了,我就告訴你我想要什么。” 蕭望舒萬分嫌棄:“不好意思我對你想要什么不感興趣。除非你把籌碼塔賭上。” “……容我提醒一句,你只有一美元。” “一美元怎么了?資本家吸不到血急眼了嗎。” 長孫無妄深吸一口氣,下一秒微笑著抬起手,萬分大度:“如你所愿。” 在算牌這方面,兩人算是棋逢對手。 連連push幾局后,蕭望舒一邊抽了張牌,一邊冷笑兩聲:“有些人啊,嘴里一套心里一套。實在想贏玩什么美式。” 二十一點發家至今百花齊放,相比美式,歐式規則更利于莊家。 長孫無妄嘴角一抽,下意識手指一滑,摸了張錯牌出來。 “……。” “我贏了。” “好吧,你贏了。”長孫無妄瞥眼籌碼塔,神情從容,看起來并不意外,“這堆籌碼是你的了。接下來,我就告訴你……” “停。”蕭望舒打斷他的話。 她撐著桌面,眼神犀利,“你想要什么,我不關心。我也不知道蕭家和你達成了什么合作,但有一點我可以確信,雖然目前的蕭家有利可圖,但絕對沒有值得你用婚姻交換的東西。所以——” “有的。” 蕭望舒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 那邊長孫無妄直起身,身后不知道什么時候站了兩個人,黑西裝紅領帶,還別了金燦燦的領帶夾。他們從隨身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蕭望舒猜測應該是蕭家傳真過去的什么股權書。 長孫無妄接過那份文件,笑瞇瞇繼續說道:“你說的不錯,蕭家的情況你比我更清楚,畢竟你家老爺子還不知道蕭大小姐籠絡人心的本事,這些年產業里凡是被收購出去的股權轉頭就被你攔下,因為份額小渠道清晰,高層并沒有放在心上。 都說螞蟻也能搬動大象,照蕭小姐的搬法,再加上近期蕭老爺子因為某事轉了3%的股份在你名下,我算算,蕭家現在持有股里最多的,應該換人了吧?” 蕭望舒可算想明白她打理的產業是什么了。可不就是蕭老爺子送的嫁妝。 可他為什么無緣無故幫她一把? 長孫無妄繞過牌桌走來,燈光打在他發間,幾道細碎的影子落在文件上。蕭望舒心里那個最不愿設想的可能明晃晃擺在眼前,呼之欲出。 “你想要談合作,可以。我想要的也不多,蕭大小姐絕對給得起。” 蕭望舒低頭,沒看見設想中的’股權轉讓’幾個字。橫看來豎看去,透明封皮里醒目的marriage certificate十分張牙舞爪。 遠處的賭徒突然發出一聲歡呼,熱烈喧囂充斥著整個賭場。蕭望舒猶如一尾擱淺的魚,她發覺自己有點呼吸困難。 她看著長孫無妄伸長手,越過牌面凌亂的賭桌,一把推倒了那座她贏下的籌碼塔。 show hand. 蕭望舒動了動唇。賭場里燈光輝映,滿目都是黃澄澄的光色,他輕笑起來,那張向來喜歡挖苦嘲諷的薄唇帶起不可思議的柔軟弧度。她突然回憶起第一次親吻時,第一次滾上床單,甚至于第一次見面時,那份不可名狀的青澀朦朧。 人并非理性生物。 他們由情感驅使,被偏見支配,傲慢與虛榮是他們的動力之源。* 長孫無妄揚了揚那張keepsake,低頭靠在她耳邊, “跟我賭嗎?” 第114章 黑天鵝事件 長孫蠻升學這天,全家總動員起了個大清早。 等人睡眼朦朧走下樓梯時,小禮炮啪啪爆了幾聲,就擱在耳邊,差點讓長孫蠻原地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