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我娘分居七年后 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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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蠻嘀嘀咕咕逡視四周,眼見他開了鎖,好奇問:“你這兒是什么地,怎么還鎖——”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房門剛被推開,上面就跳下一道迅影。 突如其來不等人反應,只聽“喵嗚”一聲,這團毛絨絨選手半路折腰,精準砸入少女懷中。 第85章 春秋 凌空一撲,那股鉆心徹骨的疼痛猛然席卷神經,長孫蠻張大嘴巴,一張臉生生憋青了,愣是一個聲兒也沒發(fā)出來。 偏胸口這團毛絨絨一點都不安分,四腿朝天還不忘來回撲騰。大概是老半天也沒聞到熟悉氣味,它“喵嗚”兩聲,蹬腿翻身,又一個用力起跳—— 活活被當貓爬架plus版的長孫蠻終于沒忍住痛呼出聲。 一時間,場面陷入混亂。 出于本能,少女一把跳起來連連抽氣,連帶懷中毛團猛地拋向空中,一旁不明所以的少年趕忙伸出手,手忙腳亂地接住喵喵直叫的奶貓。 聞到熟悉味道,奶貓拱了拱鼻子,埋在他臂彎,逐漸安靜下來。旁邊的長孫蠻還捂住胸口,撐著門框躬腰駝背,吸氣吐氣,看起來受到了不少驚嚇。 魏山扶撓頭。 這不應該啊,也沒多嚇人呀。長孫蠻幼時捉弄人的光輝事跡可比這厲害多了,講道理,混世魔王怎么可能會被這小東西嚇著。 難道,她不喜歡貓? 更喜歡……狗? 一瞬間想通關鍵點的魏狗恍然大悟。 長孫蠻別的事不靠譜,但眼光這方面還是挺不錯的。 狗挺好,狗忠心呀。 靠譜又能干,還好養(yǎng)活。 可比懷里這只每頓都要精心飼養(yǎng)的貓主子好伺候多了。 雖然吧,有時候看它瞇起眼一臉享受樣,心里有種莫名滿足感。 但耐不住它喜歡作妖呀。 先是主屋被它折騰得簡直沒一處好地兒,緊接著它又溜到書房里撕書踩梅花。不得已,魏山扶只能將它鎖在這間小屋子里反思己過。 彼時魏山扶被氣得青筋猛跳,他心想他真是瞎了眼了,才覺得這貓兒有幾分像長孫蠻。 長孫蠻可比它安分多了。 不,應該說沒有貓兒能比得上長孫蠻。 魏狗尋思著,等會兒要再去哪兒才能淘來一只伶俐機敏的狗兒。 可想來想去,他總覺得有哪處地方不對勁。 再來一只狗……會不會太鬧騰了? 思慮無果,他只能先硬著頭皮打算問問長孫蠻的真實看法。 誰知一眼看過去,少女眼圈泛紅,濡濕的眼尾有幾縷羽睫黏在肌膚上。 魏山扶一愣。 “你哭什么?” “啊?我沒、沒哭呀。” “你眼睛都紅了。”少年抱著貓兒,眉頭皺得老高。 ……那是痛的,老鐵。 長孫蠻無語凝噎。 恥于開口,她只能忍著胸口還傳來的隱痛,深呼吸說道:“我那是感動的。” “?” 魏狗覺得自己不能理解了。 他還想脫口再細細問上兩句,長孫蠻卻擺擺手,躬腰轉身,三步兩跨走到廊柱下,扶著玄欄長吁短嘆。距離不算長,魏山扶依稀能瞥見她捂住心口又抽了會兒氣,看樣子確實十分激動。 察覺出自己剛剛那番猜想被全盤推翻,甚至還可以稱得上背道而馳。 曾被諸侯奉為上賓且贊譽“多謀善斷”的晉陵君臉色古怪。 懷里貓兒又鬧騰起來,力道不小地按在他胸膛。這些時日相處下來,深知貓性的魏山扶知曉它是餓了。算算時辰也差不多到了喂食的時候。 他收回目光,一邊揉了揉它腦袋,把那撮軟毛弄得更亂,一邊輕哼嘀咕:“這么饞,一大一小湊一起還得了。” 那邊兒,長孫蠻好歹是緩過氣來了。 她含淚又捂了捂胸口,萬分心疼的想,一馬平川也行啊,只求別再折磨她脆弱的神經了…… “你好沒有?” 收拾收拾情緒,她扶柱回頭,問:“干啥?” “你來抱它,我去拿吃的喂貓。”少年舉了舉奶貓,后者躺在他掌心出拳蹬腿,張牙舞爪得讓長孫蠻眼皮一跳。 “慢著!” 魏狗動作一頓,疑惑望她。后者小跑進屋,拍了拍胡床:“喏,快放這兒來。” 雖然不解,但少年還是從容彎下腰,把奶貓放在竹面上。 剛一抽身離去,熟悉氣味兒不在,貓兒又不安分起來。 長孫蠻吃一塹長一智,一手環(huán)抱胸口防止乳貓投懷,一手戳了戳它耳尖,道:“有我在,你就乖乖待這兒吧。外面可危險了,小心跑出去……嗯對,黃鼠狼會把你叼走的。” 奶貓秀氣地皺皺鼻子,舉起rou爪拍在她指頭上,又“喵嗚喵嗚”叫個不停。似在反駁這位新主人喜歡隨口胡謅的毛病。 長孫蠻被它嬌憨模樣逗樂了。手指穿來飛去,一會兒點點它立得尖尖的毛耳朵,一會兒撓撓它仰得極后的脖子,連番逗弄直惹得它瞪大了眼睛,慢慢坐直身,兩只前爪來回撲騰。 一個沒坐穩(wěn),奶貓倒栽蔥般“啪嘰”一聲摔在厚實地毯上。 它甩了甩腦袋,毛絨絨的身體團吧團吧,活像個雪球。粉嫩嫩的rou墊扒拉玫瑰色鼻尖,蓬松尾巴掃來掃去,一雙湖藍色的大眼睛躲在rou爪后,眨巴眨巴。 “噗——哈哈哈哈!”長孫蠻笑得看不見眼。 她順勢坐在地毯上,鵝黃色的裙擺鋪開一地,像朵燦爛絢麗的木槿花。這下可讓貓兒尋到了好玩的東西,它一咕嚕翻坐起身,小爪子勾著錦面刺繡。每勾一下,長孫蠻指頭就刨一下。 來往數次,某人是玩得樂此不疲,某貓崽卻歪起了圓腦袋,似不解這里的花兒怎么撲不下來。 長孫蠻握住貓爪,捏了捏軟乎乎的rou墊,笑瞇瞇道:“跟jiejie回家,jiejie帶你吃香的喝辣的喲。” 剛端了一碗奶進來的魏某人沒忍住插嘴:“這么點兒大能吃什么,就只能喝奶。” 還是某人打小視為一生之敵的羊奶。 說完,見長孫蠻坐在地上,他又皺眉道:“誰逗貓是往地上玩兒的。趕緊起開,我來喂吃的了。” 聞到熟悉奶味兒,奶貓興奮得一把撲過去,繞著少年腿邊喵喵直叫,長孫蠻坐在原地緊捂鼻子,一臉驚恐。 “你你你!怎么給它喂這個東西!” “那不然喂什么?沒找到貓奶只能先喂這個呀。我從益州來到長安,曾途經一處村落,那里的農戶告訴我喂羊奶也行的。” “可是這……”長孫蠻悲憤握拳。 又是羊奶,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眼見她不自覺仍坐地上,魏山扶挑眉,躬下腰一把撈起貓崽,慢悠悠往桌案邊兒走。 “!!” 長孫蠻驚呼:“你把雪球放下!” “……雪球?”他放下碗,任由貓兒跳上桌案,“你給它取得名字?” 長孫蠻挺腰昂頭,“送給我了,自然是要由我來取名兒。” “你怎么就知道它是送給你的?” 他撐著下巴,漫不經心望來一眼,猛然與傳聞中晉陵君高不可攀的模樣重疊。 長孫蠻不由結巴兩句:“啊這這……我就看上它了。你送別的我不要,不、不送也得送!” 也不知道這話觸動他哪根神經了。 魏山扶“嘖”一聲,伸手端起碗。雪球還沒反應過來,小腦袋一抬,嘴巴邊兒都沾滿了羊奶漬。 長孫蠻見不得他捉弄雪球,連忙爬起身往案邊一坐,努努嘴:“把碗給我,我來喂。” “你?算了吧。”他哼哼兩聲,又把碗放下。自個兒捏著湯匙,一勺一勺喂起雪球。 對此,雪球甚為不滿。 剛剛才經歷了大快朵頤的痛快,現如今小口小口喝著,它是相當不爽這位脾氣超大的前主人。小爪子扒在他手上,摳得老緊,生怕他又來一出梅開二度。 魏山扶趁機說道:“喏,你看。這貓兒記仇得很,你平日要是兇了點兒,稍微說幾句重話,它能半夜摸上床頭往你臉上呼呼甩兩巴掌呢。” 奈何,長孫蠻一向是個聽不住重點的奇女子。 她一雙眼睛在少年身上掃來掃去,面色微微古怪。 “你看我作甚?” “沒啥,就是好奇你臉上貓爪印在哪兒。” 魏山扶臉色一黑。他想辯解兩句,自己提這話并不代表親身經歷過,他只是想告訴長孫蠻看任何東西都不能只看表面,更要注重其內心價值。 可惜外貌協會vvip至尊會員并不想退會。 長孫蠻一拍大腿,驚呼自己發(fā)現了華點:“我知道了!一定是你臉皮太厚了!” “……。” 如果上天能給魏山扶再來一次的機會,他一定會把隔壁太常卿家新下的狗崽抱過來送人。 趁倆人玩鬧不注意,雪球腦袋一探,小舌頭一卷一卷,使出餓虎撲食之力,風卷云殘,沒一會兒就喝了大半。 魏山扶沒好氣拿走碗,“喝這么多,三個時辰內可不能再喂了。” 雪球喵喵叫兩聲,又舔了舔奶漬,湖藍色的貓眼似乎盛滿了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