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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我娘分居七年后 第81節

    燭火打在她眉梢,那一條傷疤多了幾分煞氣,“畢竟他可是蕭氏天子,通敵叛國的罪名,天下士子一口一個唾沫都能把他從皇位上拉下來。將士浴血殺敵,九五至尊卻在背地里向敵人示好……滑天下之大稽,十三州誰還能容忍蕭氏皇權。”

    現在局勢未穩,除了藩王軍隊,各地起義軍數不勝數蠢蠢欲動。時機未到,蕭望舒不能大張旗鼓地抖落出這件事。

    “你不好出手,那就我來。”司青衡一飲而盡甘茶。

    借著干燥指腹,她抹了抹嘴,“我這就回青州,帶兵從兗州直入司隸部。逢家退散南下,魏家兵力大部分返回南蠻,此時蕭復手里只有才從朔方返京疲乏的中央軍。南北禁軍都是群看菜下碟的墻頭草,只要丹陽手里的林家被壓住,有王野持公主府令,他們也不敢再動。趁夜偷襲,先殺司隸部邊防駐軍將領……”

    她抬眼,對上蕭望舒的清瞳桀桀一笑:“城門一開,中央軍那群酒囊飯袋,如何阻止我偷天換日。”

    這個計劃聽起來,的確十分完美可行。

    連一旁裝樣子看書的長孫無妄都忍不住挑眉,眼風看了眼那方坐姿豪放的土匪頭子。

    可惜蕭望舒頭疼得捏捏眉心。她阻止道:“不可。現在還不能打。”

    這一句話戛然止住司青衡臉上笑意。

    “為何。”她臉上隱隱帶了怒氣,幾乎是迫不及待,脫口揚聲:“難不成你還不想稱帝?!”

    此話一出,蕭望舒就知道她會錯了意。

    她只能無奈苦笑,盡量平緩地說:“不是我不想……”她頓了頓,大概是意識到屋子里還有第三人,即使是如膠似漆的愛人,有些話沒有挑開說明前,都還是不要貿然細說得好。

    蕭望舒輕輕吸口氣,開口解釋:“青衣軍攻占兗州,已然破開平衡局勢,十三州有多少野心勃勃的人想趁此機會逐鹿天下?現在,蕭復的罪名不能公之于眾,我也不能貿然出兵殺帝奪權,原因都是一樣——藩王已經夠多了,我們不能再留給眾人起義聚勢的把柄。阿衡,如今天下未平,今朝我若依你所言,堂而皇之地……不待明日,他們就有了攻訐的理由。”

    司青衡微微一怔。

    她自然明白蕭望舒口中“理由”指的是什么——女子主政,是世間大不韙,是世人眼中亂陰陽禍朝綱。

    之前,蕭望舒甚少于朝臣前露面,她沒有公然越權,從無登廟堂垂簾聽政等僭越行為。明面上,蕭復依然是至高無上的天子,蕭望舒給足了一個帝王應有的尊貴。即使無人不知公主府權勢滔天,但誰又能指出她明面上的過錯。

    數百年來無人敢破的祖制,多少士子口誅筆伐為之擁壘的禮教。亂世變法,不是救人于水火,而是給那捧烈火再添薪柴。

    她們的抱負,只能于太平中一展宏圖。

    司青衡握緊了拳頭,“那你的意思是還要繼續扶持……”

    沒等她把一句話說完,蕭望舒冷聲打斷:“自然不可能!我說過會殺了他!千刀萬剮,凌遲車裂。所有經歷過的痛苦,我要千百倍的奉還在他身上。”

    室內陡然安靜下來。

    蕭望舒垂睫,平復波動的情緒。

    她慢慢道出自己原先的計劃:“我命王野傳令,召回林家。林冰羽作為林家家主,可以不動聲色斷掉丹陽羽翼。丹陽失去林家守軍,就無法壓制南北禁軍。有林冰羽在,林家倒戈公主府,京畿政權自然順理成章被收繳。長安風波不起,他州屬臣自然不敢貿然動作。至于蕭復……天子向來體弱,再唱一出久病臥床的戲碼,誰又敢置喙真假。”

    得知蕭望舒真實想法,司青衡漸漸舒展眉目。

    只是……

    “若戰事膠著遲遲難收天下,這期間消息不慎走漏,有人得知蕭復已死,那你又當如何?”

    蕭望舒叩叩桌,淡淡一笑:“很簡單。他給我留了那么多侄子,我再扶一個少帝又有何難?想要暫時穩固皇權,法子有太多了。”

    司青衡想了想,“你的后棋是六皇子?”

    “他母親薛皇后被公西韞害死,本是嫡子,一步可登太子儲位,如今卻不得不屈居于老五之下。內宮里無人護佑,仰人鼻息,依附公主府而活,是他最好的選擇。”

    “你不怕再養一個蕭復?”她笑起來,卻問了一句犀利的話。

    蕭望舒迎上她目光,坦然:“他沒有他父親那般的好運氣,可以讓公主府收斂爪牙。我有很多選擇,除開他的兄弟,挑一個勢弱的宗室子亦可行之。而他的選擇只有一個——安分守己做好傀儡。再說,有你在,至多五年必平天下。”

    “不。”司青衡笑笑,她豎起手指,“三年。收復河中,平叛南部,若無其他意外,三年的時間足夠了。”

    至于意外是什么……她眼風慢悠悠一轉,似要透過簾幔看清那道從未出聲的人影。

    蕭望舒垂下眼眸,像未曾注意到她的暗指。她接著說道:“蕭復將人攔在司隸部外,并命其返回涼州,現下看來林冰羽可能暫時無法回京。不如先依你所言,暗度陳倉,派人夜襲司隸部邊防將領,讓我們的人偷梁換柱,只要林冰羽進京掌控大局,這點風波應該提不上臺面……”

    “還有一個法子。”

    蕭望舒抬眸,男人單手握著書卷,施施然從簾后步出。

    長孫無妄笑著看向司青衡,繼而又落回蕭望舒身上。

    他輕輕慢慢道:“讓林冰羽帶大軍班師回朝。朔方一戰大捷,林家軍馳援有功,三軍將士多年沒回京述職,現下邀功請賞,正合適。”

    這法子蕭望舒早就想過,但明顯不合適。

    她皺眉,“大軍一旦返京,涼州就會陷入兵力空虛的境地,除非能調動其他駐軍填補空子,否則一旦匈奴反撲……”

    她突然停住話,雙眸倏然一凌。

    大抵是被她盯得發毛,長孫無妄不由地摸摸鼻尖,清咳兩聲。

    在司青衡好整以暇地目光中,他低聲承認:“我曾于秦駭有恩,多年前他就已歸入幽州府麾下。”

    朔方鎮守三都尉府的大將秦駭,居然也是幽州家臣。他若派兵駐守涼州,林冰羽便再無后顧之憂。

    這么說來,邊境四州疆域,幽、并、朔三地早成長孫氏囊中之物。

    司青衡終于沒忍住笑出聲來。

    她盡量避免雙肩顫抖,戲謔道:“難怪難怪,我說薛周殷那木頭怎么肯松口放兵去朔方……他向來一心只為長孫家,無詔無諭,還能親率部眾援兵朔方——看來秦駭跟他交情不錯。”

    未等兩人開口,她又自顧自頑笑道:“班師回朝,大軍壓在司隸部邊境,蕭復再無借口阻攔。就算他硬要攔住人……大軍滯留他州過久,夜不能寐的可就不僅僅是他一個人了。他州不滿,林家也能順勢入城。唔,的確是步好棋。”

    蕭望舒扭過臉,平靜開口:“那就這么辦。我即可傳令給他們。”

    她下筆一氣呵成。屋外有人聽到動靜,連忙捧著信八百里加急送出。

    至此,事情議畢。

    司青衡看好戲不嫌事大,來回瞟了幾圈這兩人,笑了一聲站起身,“沒事我可就回去了,明早上……”

    她聲音漸停,注視著同她一起起身的蕭望舒。

    后者理理裙裾,繞過桌案挽在她臂彎,眉眼不見半分異色。

    “你這是?”

    “多日忙碌,今夜可算能與阿衡炳燭夜話。”

    長孫無妄臉一黑。

    因傷勢緣故,蕭望舒總避忌他過分親熱,要不是他拉下臉托秦互稍微提提……這些天好不容易嘗了點甜頭,他正準備今晚上怎么說也要摸上床榻,誰料想王野的信來得這么巧。

    司青衡大笑。她攬住蕭望舒的腰,笑瞇瞇說:“好好好,我看燕侯的身體也好得差不多了,我家玄玄累了這么多天,今天嘛——就不伺候了吧?”

    伺候……也不知道說者有沒有意,反正在場兩位聽者紛紛有意。

    蕭望舒呼吸微滯。烏發下那截雪白玉頸慢慢爬起胭色。

    司青衡帶人轉身欲走,她略有慌亂地掠過視線,恍惚瞥見男人沉沉眼珠,在這一瞬,他目光陡然脫開枷鎖,如狼般要把獵物剝皮拆骨生吞入腹。

    她擱在司青衡臂彎的指尖微微發抖。

    似乎連腰間那抹烏青指印都開始隱隱作痛,帶著guntang的氣息,一如……那個時候。

    ……

    鑒于昨夜謄抄了一份標準答案,長孫蠻今天在許倦這兒輕松過關。

    也不知道她姨母昨天聊了什么要緊事,今早上都沒過來薅她出被窩。多日不曾眠床的長孫蠻差點感動得落下淚來。

    可是好景不長,許倦一下學,她姨母就又過來薅人了。只是這次還多了一個人。

    “阿娘!!”

    見到了親娘,長孫蠻兩眼淚汪汪。

    蕭望舒好笑地揉揉她臉,察覺到手感不復從前,“咦”了一聲。

    司青衡正在一堆輕弓前掂量手感,打算給小姑娘更換訓練難度。她抽空看一眼,瞅個正著。遂哼哼兩聲:“又不是兩三歲小孩子,養那么胖干什么。一身軟rou,前幾天讓她舉個弓都舉不起來,你說說這要擱以前我爹手里,她還不被打得哭爹喊娘。”

    蕭望舒默。

    衛國公一生鐵血,為數不多的柔情都給了他妻子和他meimei。對于司青衡這倆姐妹,那真是實打實的棍棒教育。蕭望舒還好,公主之尊不會像司青衡那樣慘,但請家法動戒尺,手心腫得老高實在是家常便飯。

    長孫蠻哪里知道這些。她只知道逮著機會控訴她姨母可怕的勝負欲。

    “阿娘我不想起得比阿胥還早嗚嗚嗚,你看你看,我黑眼圈都熬出來了……阿娘你給姨母說說,換個人吧,真的,孩子累了嗚嗚嗚……”

    她娘愛莫能助地摟著她安撫:“你姨母說得也有幾分道理。你看,你現在身體可比以前壯實許多,這段時日也沒有生病,黑眼圈……或許你再練練,等適應了也就沒有了。你看魏小郎君之前也是不適應,但這會兒不也越來越精神嗎?”

    “……。”

    長孫蠻眼淚一噎。

    所以還是要解決禍頭子。

    小姑娘默默蹲下身,在她娘裙擺邊撿起兩顆分量不輕的石子,裝入腰間彈弓袋。

    誰都別攔她,她今晚就去暗鯊卷王。

    第74章 抵巇

    風雨淅瀝,廊外曲水潺潺,一顆顆飽滿水花砸在月臺,將那漆黑流光的臺面沖刷干凈,清晰倒映出檐上飛鳥。

    午后天色便暗了下來,沒多時突然下起大雨。纏纏綿綿的雨聲教人昏眠,屋內夫人方才歇下,就連雅風也撐不住打了個哈欠,囑托人守好院門,回屋瞇上一會兒。

    只她前腳剛走,就有人撐著竹骨傘,步履散漫地從小石橋那頭走過來。等漸漸近了,雨絲垂幕,守門婢子方看清那截白袍上攀繡的織金云紋。

    “君侯。”她們趕忙垂低頭,不敢抬頭細看。

    男人步伐未停,仍是不緊不慢地涉上月臺,等行至廊下,有婢子上前來接過竹傘,露出他清雋矜貴的面容。

    他微垂眼,慢條斯理擦去袖口雨珠,“把院子里的人都撤下去。”

    眾人雖不解,但未敢多問,連忙吩咐下去作鳥獸散。

    片刻。

    檐雨交織成片,匯聚成一條條水串流淌而下,舉目望去,院中樹影斑駁,曲水彎彎,竟再窺不得一絲人影。

    直至此時,除了噼啪傾灑的水聲,院子里寂靜異常。

    廊下閑立的男人這才動了動身。他一路從前院穿來,袍角盡濕,一顆顆水珠迅疾滴落,在靿靴上染出暗色。這會兒舉步行動,那截衣袍也濕噠噠沾在膝上,勾勒出男人修長有力的雙腿。

    大抵是午后安寢,平時未掩的屋門也關上了。他指腹一推,“吱啞——”,繾綣裊裊的安神香撲鼻而來,混著空氣中爭先恐后涌入的濕冷雨霧,似是驚醒了榻上人。

    “……何事?”

    尚在半夢半醒間,她聲音還有些淡淡的啞。在雨聲中又輕又柔,像一片綿軟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