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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我娘分居七年后 第21節

    何錯冷哼。

    長孫蠻深覺不能多待,她連忙站起身,抱著折扇擺手:“不了不了,我,我去找我爹。”

    小姑娘像兔子一樣迅速跑開了。

    王野默默收回手,何錯再次冷冷嘲笑出聲。公主府親衛怒目相瞪,幽州死士氣勢洶洶。隨著自家統領一個橫眉起身,一個冷嘲熱諷,場面一度劍拔弩張,相持良久。

    只不過這份熱鬧沒有傳到另一頭。

    冷風幽幽,吹得云霧四涌,連頭頂明月都掩住了。長孫蠻停在馬車旁,踮起腳,疑惑地東張西望兩圈,試圖找出一絲她爹出來過的痕跡。奈何左看來,右看去,她愣是沒尋摸出一點兒門縫。

    她皺眉,察覺出事情有些不對勁。怎么過去這么長時間,她爹還沒有動靜。

    正想著的功夫,車廂內突然傳來“啪嚓”一聲。

    長孫蠻愣了下,緊接著,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眸——

    那是一道聲嘶力竭地哭喊。

    “滾,滾!不見,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是你,是你們殺死了阿衡!你滾!你滾!!”

    如平地驚雷,乍然驚住眾人。

    長孫無妄厲喝道:“都別過來!”

    何錯帶著死士迅速涌來,將公主府親衛抵在三尺開外。他冷冷瞥著王野,“我勸你帶人退下。”

    王野沒有理他,而是急急朝馬車過去:“殿下!”

    冷喝聲再次從車內傳來:“押住馮遠!把其他醫士都帶過來,退后三丈,違令者立刻格殺!”

    人群沸騰。

    王野咬牙,舉劍砍來。霎時間,錚鳴聲亂,兩方人馬各相纏斗。可到底公主府受損嚴重,僅僅片刻之間,就已有不敵之勢。

    長孫蠻在這時終于回過了神。

    她手腳并用爬上了車轍,顫抖著手,微微推開廂門一隙。

    地上瓷器四碎,長孫無妄眉宇暴戾,他懷中緊緊錮著一人,任由她撕咬踢打,也不曾松懈半分。烏發如潑墨飛散,露出蕭望舒蒼白的臉。

    美人形容癲狂,被男人死死圈在臂間。她瞳孔渙散,恍惚墜進了冗長的舊夢,不知疲倦地掙扎著,嘶喊著。眼里的淚,一滴又一滴,潸然滾落。

    如玉碎珠沉,瀕死而又絕望。

    第26章 嵯峨

    長孫蠻的視線漸漸模糊。

    這七年來,她從沒見蕭望舒哭過。她娘是朝堂里聲威赫赫的長公主,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生殺予奪只在一念之間。幾乎所有人,包括長孫蠻在內,都沒看見過蕭望舒的失態。

    可在今天,她那個永遠高高在上的公主娘,瘋魔了般嘶吼。她丟掉了公主之尊,像一只鮮血淋淋的獸,被逼迫著強行露出深可見骨的傷痕。

    幽州醫士來得很快。他們急匆匆小跑過來,待瞧清車轍上蹲著的小姑娘后,紛紛步子一停。

    長孫蠻匆忙別過臉,爬下了馬車。

    她抬起袖子抹了抹眼睛。誰知道越抹越多,鵝黃色的繡緞洇著水漬,一圈又一圈,濕噠噠貼在腕上。

    醫士們互相看了兩眼,不敢多話,皆提著袍子上了馬車。

    等人都進去了,恐懼漫上心頭。長孫蠻終于忍不住,捂著嘴嗚咽出聲。

    離得近的兩位統領兵戈一頓。匆匆望過去,看見小郡主蹲在駿馬前,金豆豆落了一串又一串,滿臉淚痕。

    王野狠狠壓著劍,厲聲朝何錯叱道:“讓開!”

    何錯咬牙,惡聲喝道:“你帶人退后三丈!否則誰也別想好過!”

    王野眼睛暗紅,額頭上青筋橫露。他暴喝一聲:“殿下還在車中,我怎可退讓!!”

    也就是這一聲,驚醒了哭泣的長孫蠻。

    她爹娘無暇分身,她不能躲在這里哭。哭泣沒有任何作用,它只能使人意志消沉。

    情緒來得快,壓住得也快。長孫蠻使勁擦了擦臉,通紅著眼,看向那群纏斗的人。

    她噔噔幾步疾走過去,揚聲喚道:“你們不要打了!”

    奈何無人聽令。

    何錯王野兩人更是往外挪了幾步,生怕劍風凌厲,不小心掃在她身上。

    長孫蠻差點再次氣哭。她氣他們分不清局勢,更氣自己沒用。以前不好好學東西,凈做些調皮搗蛋的事,到如今危難關頭,說什么大家都不聽,都把她當三歲小孩兒來哄。

    不能再這么下去了!她必須要阻止這場亂斗。

    長孫蠻咬緊唇,揉干眼睛里的淚水,仔細瞅準兩人劍招。逮著空子,一個箭步沖過去,她抱住了王野的腿。

    何錯刺來的劍鋒生生停住。

    “郡主!”兩人放下手,心跳漏了好幾拍。

    王野更是蹲下身抱起她,滿是著急:“郡主,可傷到哪里了?您怎么突然跑過來,刀劍無眼,要是一不小心傷到你…”

    “要是傷到了我,你們不就滿意了!”

    “郡主!”此話誅心,頓時讓兩人臉色大變。

    長孫蠻扭過頭,沒再看他們。她朝旁邊纏斗的兩方人馬喊道:“都停下來!不許再打了!”

    大概是兩位統領已經罷手,不一會兒,眾人都收起了兵刃。

    王野緊了緊下顎,道:“郡主……”

    長孫蠻趴在他肩頭,毛茸茸的碎發輕輕掃著。

    許是哭得狠了,她聲音里猶帶哭腔,“你一直保護阿娘和我,很辛苦,我知道的。可是現在不能打,阿娘病了,病得很嚴重,我們必須要走到洛陽去。公主府的人已經不多了,再打下去只會兩敗俱傷。你們不相信阿爹,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

    這一番話說得在場人無不動容。親衛們有人抬起手,抹了把臉。王野輕輕拍著小姑娘的背,深吸口氣,道:“郡主,我們只是太擔心殿下了。我們沒有不信任您。”

    “那你讓他們退后。”

    王野默了下,他深深凝視一眼馬車,頷首:“聽郡主令,所有人退后一丈。”

    何錯皺眉,剛想提醒是三丈開外,就見長孫蠻瞪他一眼,甕聲甕氣說道:“你別說話了!我阿爹讓你押人,你就喜歡茬架!馮遠要是跑了,我唯你是問!”

    何錯正色:“郡主放心,馮遠今年五十七,他是跑不過我們的。”

    “……。”

    長孫蠻本來還十分郁結,聽到他這么說,又好氣又好笑,轉臉趴回王野肩頭,疲憊地歇口氣。

    ……

    車廂內,醫士們一個在忙著扎針,一個在忙著把脈。還有一個在旁邊寫方子,就是手抖得不行,紙上歪歪扭扭的字活像蝌蚪。

    沒辦法,誰也承受不住化身活閻王的君侯。

    長孫無妄坐在窗下,他淡淡垂著眼睫,雖然沒朝這邊看來,但眉宇間戾氣森冷,任誰望一眼都會膽寒。

    三個糟老頭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搖搖頭,卻又不敢過去說。只好把目光放在另一個年輕小伙身上,蹣跚著步子躡過去,小聲道:“秦互啊,你來看殿……”

    結果燙手山芋還沒扔出去,秦互就自顧走向車中央。

    長孫無妄眉頭一動,掀眼看見他撿起地上的碎碗。

    秦互就著瓷片上的藥汁,仔細聞了聞。接著,手指頭往上一抹,送入嘴里。

    長孫無妄心思猛沉,“藥里也有問題?”

    所有人都以為,蕭望舒這般瘋魔,只是因為馮遠的那番施針刺xue。

    舌尖的藥味兒慢慢分散,秦互眉頭緊皺,忽而又頓時一松。

    他抬頭回道:“君侯,藥里被下了曼陀羅。”

    “什么!”三個糟老頭子大汗淋漓,砰砰砰跪在長孫無妄面前,“君侯,曼陀羅奇毒無比,殿下身子本來就弱,中了此毒,只怕,只怕……”

    長孫無妄面無表情地盯著他們,三個老頭兒支支吾吾。還是秦互一聲輕笑,打破了車廂內逼人的威壓。

    他朝長孫無妄拱手道:“君侯,馮遠可能是怕人察覺,藥里的曼陀羅極其輕微,所以醫士們看診也沒有察覺出來。曼陀羅雖是劇毒,但用量不多的情況下,僅會使人驚夢產生幻覺。殿下現在只需要好好靜養,等會兒吃些安神的藥,睡上一夜便好了。”

    長孫無妄總算移開了視線。

    他注視著眼前這個舉止灑脫的年輕人,問:“馮遠施針可有影響?”

    秦互笑笑,道:“有,馮遠的金針術乃幽州一絕,多少重傷士兵都被他給救活了。雖然只刺了幾個xue位,但殿下身體里久堵不疏的脈絡,已有通暢之象。仔細安養半年,殿下便能與常人無異。”

    長孫無妄眉宇微松。

    他淡聲吩咐其他三人出去,再問秦互:“我記得,你是出發前才補選出來的醫士。”

    “是,劉醫士的妻子臨產,他向來愛妻,不得已告假,又托我來頂上。幸好我的醫術還能入眼,何統領便讓我進來隨行了。”

    長孫無妄點頭,又問:“那你來說說,馮遠為什么要這么做。”

    秦互再拱手,“馮遠施針,不是為了救殿下,而是為了掩人耳目。他開的方子能吃上四天,每日在藥里下一點點曼陀羅,至多五日,殿下的身體便會承受不住驚夢……馮遠不想有人懷疑到他身上,所以施針疏通脈絡,只希望殿下能多挺兩日,最好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猝死在洛陽。”

    “可他沒有想到,她的身體會這般弱。”長孫無妄垂睫。

    “是。殿下身體太弱,僅僅是極其微量的曼陀羅,也抵擋不住。”

    秦互心思回轉,他默了會兒,又道:“我剛剛也替殿下把了把脈,發現她身上的病有些特殊。似乎……是有人故意為之。”

    長孫無妄眼珠倏動,凌厲盯向秦互。

    ……

    車簾晃動,秦互提著箱籠下車。

    長孫蠻連忙掙脫開王野的懷抱,提著裙擺跑過去。

    她仰著頭問道:“是你醫治的我阿娘?她現在怎么樣了,醒過來了嗎?”

    秦互躬下身,雙手扶住疾跑過來的小姑娘,溫和笑道:“郡主不必擔心,殿下只是有些疲憊,睡一覺就好了。”

    長孫蠻睜圓了鹿眼,驚喜萬分:“真的?你沒騙我。”

    “當然。郡主若是不信,可以進去看看。不過,”他輕輕摸了下小姑娘的頭發,小聲提醒道:“君侯還在里面,郡主不如再等等?”

    長孫蠻為難的看看車廂,不情不愿點頭:“好吧。我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