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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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引蛇出洞。 秦樂窈不信他能忍得住。 但這一路上卻是一番風(fēng)平浪靜,一直到進了孟州的大門,都沒有遇上個什么特別之處。 對此秦樂窈也不心急,反正后面還有幾個城州,她不指望能運氣這么好的一擊即中。 結(jié)果孟州出來之后,仍然是無事發(fā)生。 時間已經(jīng)是接近年關(guān)了,盡管上京城周圍合適的城州有七八個,但她若是大過年的還在外面選種子,顯然也是反倒會叫人起疑。 進到淮水城之后,車夫詢問道:“夫人,咱們下一站去哪?若是路途遠,屬下就去驛站換兩匹好馬。” 秦樂窈思忖后道:“不去了,眼看著要過年了,你去跟淮水城的商販們都通傳一聲,這是最后一站,選完了我就回上京去了。” 若真是她料錯了奚梧玥的脾性,這孬種沒有膽子來找她報復(fù),也只能是等到年后開春再做打算。 就這樣,秦樂窈的一行人從淮水城出來時候,便踏上了返程的路。 馬車平穩(wěn)地行駛在官道上,秦樂窈坐在里面閉目養(yǎng)神,在經(jīng)過一處山腳之時,野林子里陡然竄出來一群大黑狗,狂吠聲將馬兒驚得四蹄亂走,車夫一番驅(qū)趕無果之后兩個護衛(wèi)都跳下去打狗。 林間一聲哨響,一只黑皮犬竟是直接跳上了車架來,嚇得車夫哇哇大叫:“夫人小心!!” 秦樂窈尖叫著從氣窗跳出去,一邊大聲嚷嚷:“怎么回事!快把這群狗給趕走!” 馬車擋住了護衛(wèi)的視線,一個黑影迅速逼近她身后,在秦樂窈的驚叫聲中用力捂住了她的口鼻,直接將人拖著往旁邊的山坡滾了下去隱蔽起來。 “夫人!夫人??”待到護衛(wèi)和車夫轉(zhuǎn)過來找人,哪還有秦樂窈的蹤跡。 “壞了,夫人不見了,快,分頭去找!” 坡下的樹叢里,秦樂窈瞪著一雙眼,看著越來越遠的幾個護衛(wèi),搖著頭拼命地想發(fā)出聲音來,但卻是被那只粗糙的大手捂得嚴嚴實實。 “驚訝嗎,臭婊子。” 直到確定外面的人已經(jīng)走遠了,奚梧玥才猙獰著在她耳邊陰狠出聲。 “你以為仗打完了,你的好日子要到了?”他的面部肌rou抽搐著,失去了表情的控制,“老子每天晚上都睡不著覺啊,就等著有這么一天,能剝你的皮,拆你的骨。” 他一把扣著秦樂窈的脖頸將她摁在了地上,她臉上被他的五指勒出了痕跡,松開后露出了整張臉來,但面上的表情卻是和奚梧玥預(yù)料之中的驚恐不太一樣。 她躺在地上,滿臉戲謔地瞧著他,“看來我還是很了解你的。” 奚梧玥暗道不妙,正欲起身逃跑,就被一股更大的力道一拳砸飛了出去,與此同時林間躍下來數(shù)名飛魚服錦衣衛(wèi),全是大內(nèi)高手,輕易便將奚梧玥鎖了琵琶骨鉗制在了地上。 赫連煜將秦樂窈扶起來,心疼地瞧著她臉上的印子,“疼不疼?” “不疼。”秦樂窈再沒有一刻能有現(xiàn)在這般暢快的心情,她盡興地沖奚梧玥嘲笑著:“哈,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這么些年,你徹底輸給我了。” 奚梧玥猩紅著一雙眼,臉被摁在骯臟的泥壤中,渾身都在用力掙扎著,沖著秦樂窈失控咆哮。 赫連煜揮手吩咐道:“帶走,穿了他的琵琶骨和腿骨,讓他不能再動彈。” “是。” 淮水城外的一處破廟里,奚梧玥身上被鐵鉤穿了五處大關(guān)節(jié),渾身是血地顫抖著,五花大綁在木架之上。 錦衣衛(wèi)的獨門手法了得,連腰骨都被橫穿鎖住,即便是將鐵鉤再取出來,奚梧玥也注定是個爬不起來的廢人了。 赫連煜顯然沒打算再多此一舉將他壓回上京城處置,這畜生的這條賤命現(xiàn)在所剩的唯一價值,就是給秦樂窈出口惡氣。 “我陪著你一起?”赫連煜問秦樂窈。 “不用,你出去等我吧,沒事的。”她冷靜說著。 “好,那我給你守著門。”赫連煜將佩刀取下來,遞給她。 秦樂窈掃了眼,勾著唇角道:“不要這個,我有辦法。” 赫連煜點頭,往她肩膀上按了下,“有需要就叫我,能聽見。” 很快,廟里就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奚梧玥疼得快要失去知覺了,他克制不住自己的四肢顫抖,越抖就越疼,鮮血往外直流,失血過多讓他渾身發(fā)冷,男人知道自己已然活不過今日,盯著面前的秦樂窈,咬牙切齒道:“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我會化成厲鬼來找你的……” “是嗎,你手上這么多罪孽,數(shù)以萬計的冤魂,你以為閻王爺能放你自由身?套著鐵索滾油鍋過釘板還差不多。”秦樂窈嗤笑一聲,“你這種畜生,下了地獄也是受刑,永世不得超生。” “更何況……”她輕蔑地看著他,“手下敗將,活著我都能把你弄死了,還怕你一個孤魂野鬼不成。” 奚梧玥想掙扎,想咬死她,但被鐵鉤貫穿根本就動不了分毫。 “哦對了,你那紋身,其實我沒想起來,我編的。”秦樂窈哈哈笑了一聲,“編得像嗎?有鼻子有眼的吧。” “秦——樂——窈、” “這是你最后一次叫我的名字了,真臟耳朵。”她緩緩搖頭,將藏在袖口里的絲線取了出來,亮在他面前,“認得嗎?你最喜歡的玩意,最細的漁線。” 奚梧玥的目光不可控制盯著這團細線,她說:“你說過什么來著,只要勁兒夠大,它就能慢慢勒進皮rou里。你說它能勒斷你脖子里的氣管嗎?我覺得應(yīng)該能。” 赫連煜在廟外等候著,他耳力好,能聽見里面的男人傳來喉間痛苦的哽咽,然后慢慢消失不見,徹底歸于沉靜。 秦樂窈又在里面呆站了一會,出來的時候深吸了一口氣,覺得外面山林間的空氣清凈極了。 赫連煜溫和地沖她笑著,“解決了?” “解決了。”秦樂窈咧開嘴露出了一口白牙,“餓了,吃飯去。” 赫連煜一邊打著手勢讓錦衣衛(wèi)進去處理尸體,一邊笑著將她摟進了懷里,“走,吃飯去。” “要喝酒。” “隨你高興,想喝什么都行。” “但我今天指定會喝醉的,你背我回去。” “哈哈,行,現(xiàn)在就背都行。” “啊!哈哈,跑快點跑快點。” 笑鬧的身影驚飛了林間鳥雀,又再雙雙停留在了更高的枝干上,依偎在一起,看著下面的兩個人兒漸行遠去。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