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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風月窈窕在線閱讀 - 第41節

第41節

    秦樂窈一聽這話,霎時間紅了半邊臉,“你……公子是聽別人上報的,還是……自己看到了啊?”

    “有什么區別?”赫連煜揚眉問她。

    秦樂窈啞然,區別倒是沒有很大的區別,就是她那潑婦似的模樣叫外人看見了,還是這種金主的身份,多少有些臊得慌。

    赫連煜大抵能猜到她此刻心中所想,瞧著實在覺得可愛,唇頰邊上那笑是壓也壓不住,上下打量著調侃道:“平時瞧著端莊穩重的人動起手來,倒是還挺……”

    挺可愛的。

    可愛的。

    這三個字不管在心里冒出來多少次,真正到了征戰殺伐的驍騎大將軍嘴邊上,仍然顯得有些燙嘴,他說不出來,最終道:“挺有趣的。”

    秦樂窈有些汗然,抱歉道:“……讓公子見笑了,我……平時也不這樣,實在氣急了。”

    赫連煜今日笑得夠多了,此刻摟著她時唇角還翹著,“不妨事,有點性子才對,不過身法確實有待提高。”

    他的大手將人摟著,又接著問道: “你家的莊子是在寶豐大街上是吧。”

    赫連煜顯然是來之前已經仔細調查過端州一些叫得上號的商戶家底情況,沉香酒莊也在其中,秦樂窈并不意外,點頭道:“是。”

    “這兩日事忙,過幾日吧,你哥哥這邊估摸著也是兩三日才能放回去,你的主場地盤你比較熟悉,屆時找個酒樓,我做東,把你家父兄叫出來,壓壓驚。”

    秦樂窈一聽,便堆笑搖頭道:“公子您這身份貴重的,我們一家子都是市井小民,這殊榮實在承受不起,我自己找時間回去瞧一眼就成,不耽誤公子的時間。”

    赫連煜不以為意,揚眉道:“不過吃個飯的功夫,耽誤什么時間。”

    秦樂窈失笑道:“公子有所不知,尤其我那哥哥,酒囊飯袋一個,身上毛病多習氣也重,恐要敗了您的興致。”

    赫連煜確實馬上便回想起了那男人像只聒噪的鳥,但畢竟是秦樂窈的兄長,這點面子還是要給她的,“我的身份,自然犯不上同他一個小民計較什么。”

    秦樂窈不想讓他執著于這件事上,恰好此時小廝端了菜肴送上來,她順勢起身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淺笑道:“我記下了,這個到時候看您的時間再說,先用膳吧。”

    又過了兩日,天氣徹底放晴,端州的氣候宜人,花也開得茂盛,楠竺的花期相當長,一年中至少有四五個月的時間,那護城河里街角樹下都全是落英。

    赫連煜也是真的公務繁忙,端州商號的數量大,賬也雜,即便無須他親自上手,但手下人在府衙調閱卷宗檔案,夜里還有一批人暗訪各家未曾上報官府的灰色地帶,報上來的消息極其冗雜,他光是檢閱分析,便要耗去相當長的時辰。

    秦樂窈這兩三日觀察他的行蹤,對赫連煜什么時辰外出什么時辰歸來摸了個大概的規律,想要避過他很簡單,屆時他再提及宴請,她便能說自己怕他事忙,已經去見過父兄了。

    寶豐大街上的沉香酒莊并非是什么歷史悠久的老字號,這鋪面擠進端州城最繁華的一段地帶來掛起旗子開門做生意,不過也就是四五年的事情。

    但其發展速度卻是相當之快,起初因為秦樂窈總是活躍在各大賭坊里戰無不勝,這‘女賭神’的名號叫的比酒莊老板娘要響亮得多。

    賭徒多酒鬼,加上秦老板這一手釀酒的本事也確實出挑,于是再后來,當商號們漸漸反應過來多出了這么一家酒莊的時候,滿城賭場里的酒水生意基本就被她一家給包攬了。

    這么多年過去,秦樂窈站在自家酒莊亮堂寬敞的大門口,許多回憶的畫面涌現眼前。

    那時候的秦家,是真的順風順水,天時地利人和占盡,后來更是得蕭敬舟這般高人指點,不過短短一個年頭,她的家業就翻了數倍不止。

    門口沽酒的伙計頭上纏著紅繩結,瞧著喜慶,又很像酒壇上的紅封,一掃眼在街角瞧見了熟人,激動得眼珠子都要瞪掉出來,“少東家,嗨呀是少東家回來了!!”

    她離開兩年多,鋪面里多了不少新面孔,但一眾管事的仍然還是之前的那些老人,一個個涌出來前呼后擁著將她迎了進去,個個臉上都堆滿了笑。

    秦樂窈有很久沒有沉浸在這種舒適的氛圍里了,她笑著問:“父親和大哥呢?在莊子里嗎?”

    她昨日就私下向赫連煜帶出去的幾個護衛打聽過,府衙問話的那批人昨天下午就已經遣散放回去了,她這才選在了今日回家探望。

    “是呢少東家,東家和大少爺要是知道您回來了,可真是要高興死!”

    秦家的酒莊落在城外,策馬的話來回約莫一個多時辰,秦樂窈早就算好了時間,只要她趕在酉時之前回船上去,就不會觸了赫連煜的霉頭。

    酒莊外十里地的樹上就系了引路的紅繩結,除了一直跟隨秦樂窈的兩個護衛之外,她還帶了幾個莊里共事多年的老人,一行人騎著快馬,浩浩湯湯往沉香酒莊而去。

    莊子里,秦忠霖剛回來沒多,正躺在榻上嗷嗷上藥。

    他身上被秦樂窈打出來的倒還都是些皮外傷,真正難受的是被赫連煜踹的那一腳,淤青一片,喘氣動靜大一點都牽扯著疼,莊子里的老伙計拿藥油給他揉了兩道,男人吃了虧,就忍不住跟父親抱怨道:“爹啊,兒子這趟可真是倒大霉,挨了一腳不說,又被窈窈給抽了一頓……”

    秦伯有是個斯斯文文的讀書人,聞言教訓道:“你meimei打你自有她的道理,她哪次不是為了你好,偏生你生在了她前頭,做兄長的,事事都得勞meimeicao心……”

    “哎喲得得得,您老不安慰我也就算了,還落一頓數落。”秦忠霖一聽唐僧念經就腦袋疼,擺手往另一邊靠去。

    秦伯有嘆了一口氣,三不五時就往外面張望,嘴里念叨道:“你不是說你meimei說了,過兩日就回家來,怎的人都進端州了,見上一面還這么難呢。”

    “……哎,也是咱們爺倆不爭氣,叫她一個姑娘家的拋頭露面一個人去上京城闖蕩,到現在都還沒落個婆家,我這心里是真對不住她過世的母親……”

    “meimei可不著急找什么婆家呢。”秦忠霖一聽這話就來了勁,翻過來反駁道:

    “她那脾氣,嗬!可真沒幾個男人能降得住,況且她不光人機靈,還厭蠢,要娶她啊,那命里可得有點東西,哈哈。”

    第51章 回家

    “要我說啊, 她嫁給誰都是整日往外面跑,然后夫婿不滿婆婆刁難,肯定雞飛狗跳的鬧心憋屈, 嫁什么人,她這么好的天分在生意場上一套一套的,還不如啊,咱們一家三口好好把生意做大做強, 誒一塊去上京享福,我呢也不娶婆娘了,我就多帶幾個小妾,也不擔心母老虎鬧騰, 想想就是一個快活啊……”

    “呸呸呸,你這放的什么厥詞,有辱斯文……”

    秦伯有還在皺眉呸著,外面伙計就興沖沖地往里頭邊跑邊喊:“少東家回來了!”

    秦樂窈進門的時候, 秦伯有高興壞了, 繞著女兒連轉了好幾圈, 噓寒問暖道:“瘦了啊窈窈,這兩年多沒回來,我姑娘受苦了啊, 錢是賺不完的。”

    “不辛苦,父親這兩年身子骨可還好?女兒慚愧,不能跟在身前盡孝。”

    “都好、都好、不用惦記我, 我都好。”

    秦忠霖先是披了衣裳興奮地從榻上起身,視線一碰到秦樂窈就立即想起來自己無知無覺干的那些混賬事還有日前挨的那頓打, 便又縮著脖子不敢吱聲。

    秦伯有見他一聲不吭,不滿道:“你啞巴了啊, meimei回來了不知道說句話關心關心,要不是窈窈爭氣,你現在還在破廟里跟叫花子搶飯吃呢。”

    他們父親膽小,罌華的事情秦樂窈叮囑了叫他不要說漏嘴,于是秦忠霖是一個字也沒敢提。

    他賠著笑討好地叫了一聲:“窈窈,回來啦。”

    秦樂窈跟父親尚且和顏悅色,轉到他頭上立刻就成了冷眼。

    她一聲冷哼,秦忠霖聽出怒意沒之前在那吊樓里那般強烈了,便趕緊諂媚笑著湊上前來給她倒茶,一邊道:“要不說我meimei能耐就是大呢,咱們秦家真是祖墳冒青煙出了你這么號人物,以后肯定能帶著我們爺倆雞犬升天……”

    “滾蛋,別挨我。”秦樂窈嫌惡斥道,再轉向父親的時候,臉色才重新好了幾分,對他道:

    “女兒此番回來也不能久留,今日是抽空回來的,晚上酉時之前還要趕回城里去,一會咱們就在莊子里擺點酒,跟伙計們一起熱鬧熱鬧吃頓飯,女兒這邊事重,父親時間上怕是要遷就我些。”

    “誒誒,都聽你的。”秦伯有忙不跌點頭,但聽到分別許久的女兒這么快就又要離開,免不了心里還是酸澀,詢問道:“窈窈啊,不能在家里住一個晚上再走嗎?”

    “不了,確實抽不開身。”秦樂窈又何嘗不想體恤老父親的心意,原本如果沒有橫生那場禍事,在她的計劃里,最遲明年開春,她就能將父兄接過去一家團聚了。

    思及此,秦樂窈心中難免有所感慨,但她不想壞了這難得的好時光,含笑道:“就快了,再忍忍,屆時咱們一家子能在上京團聚。”

    一聽這話,旁邊的秦忠霖就被戳中了傷心事率先苦澀嘆道:“唉……還能等到這一天嗎……”

    秦樂窈反手作勢要抽他,秦忠霖猛地一縮脖子抱住頭,不敢吱聲了。

    秦伯有不明所以,跟著一起附和道:“打,該打,烏鴉嘴,趕緊呸。”

    時辰接近晌午的時候,莊子里開始熱鬧地起火起鍋,大家伙都高興極了,院里看門的大黃狗都嗷嗷多討到了幾塊rou骨頭。

    秦忠霖從剛才就在忍不住悄悄打量著秦樂窈身后護衛的那兩名帶刀大哥,一邊摸著下巴尋思著湊近她小聲道:“meimei,你這兩位……是個什么情況?看著不像是普通的家丁小廝,像兩個練家子啊。”

    “你現在是不是又搭上什么發達路子了,跟哥哥說說唄?”

    秦樂窈懶得搭理他,掉頭走了。

    “別走啊窈窈。”秦忠霖牛皮糖似的跟著她,沒走兩步,正好瞧見外面有人策馬而來。

    那馬脖上的鈴鐺清脆悅耳,來人似是來報信的,近前來后勒住韁繩,在門口朝秦忠霖拱手道:“秦老板,我家公子差我傳信,他在江晚樓設好了廂房,請您記得午時赴約。”

    秦樂窈狐疑瞧了眼秦忠霖,男人聽完才猛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一拍手:“哎喲瞧我這狗腦子,今兒個是十五啊?一定一定,勞煩小哥跑這一趟了,還請回稟公子,秦某人和家父meimei必會準時赴約。”

    他拱手目送著將人送走,秦樂窈這才詢問道:“誰啊?”

    秦忠霖心里美滋滋的,樂呵道:“上回去跟蕭公子那送貨,他說了十五要跟咱爺倆吃個便飯來著,好險好險,我這衙門里轉了一趟日子過糊涂了,險些給忘了。”

    “蕭公子可是大忙人,他的時辰比金子還貴,還能記著咱家這種小作坊,可真是太感人。正好你回來了,他還不知道吧?看見你蕭公子肯定心里悶著開心死了。”

    秦樂窈忌諱身后的護衛,掃了他一記眼刀警告道:“不許亂說話。”

    秦忠霖從不介意秦樂窈跟他說話的態度,仍舊笑呵呵道:“哎喲我趕緊去換身得體的衣裳,爹!快收拾收拾,咱赴宴去了……”

    待到父子倆重新換了行頭準備喚小廝牽馬套車的時候,秦忠霖朝秦樂窈招呼了一聲:“窈窈,傻站著干什么,走啊。”

    秦樂窈搖頭道:“既如此,我就不去了,我晚上回去還有要事,耽擱不得。代我向公子問好。”

    秦忠霖一聽這話,趕緊幾步折回來問道:“你不是酉時嗎?這、咱們一家子多久沒見了,錯過這一日,還不知下回是猴年馬月,一起敘敘舊啊,蕭公子是你的師父,這也算不得外人啊。”

    “你少廢話,不去就是不去。”秦樂窈掃了他一眼,當著后面護衛的面也不好過多解釋什么,只簡單說了一句:“我此前已經跟公子碰過面了。”

    “可是這、”秦忠霖為難地向父親遞了個眼神求助。

    秦伯有一直聽著,顯然是對蕭敬舟也相當尊敬的,也難得開口勸了兩句:“是啊樂窈,好不容易回來了,即便之前見過,但現在如此合巧逢著公子也有空,又是在端州的地界上,這……確實該一道去見上一面表示表示感謝的。

    蕭公子這些年也幫了我們不少,你也知道,端州這個地方,機會多風向卻也吹得快,每年新冒出來的后起之秀多如牛毛,你走之后,咱們家沒有被后人取代,光靠我和你哥哥可是遠遠不夠的。”

    這最后的一句話,戳在了秦樂窈的憂思上。

    端州水土富饒,卻也是魚龍混雜包容性極強之地,每年都有無數乘著浪頭爬起來的人,但冒頭容易,能守下的卻是寥寥無幾,潮汐起落乃是常態,除了那幾個樹大根深的商賈世家之外,其他白手起家的寒門商販者一茬茬地冒頭,卻也只是水中浮萍隨波逐流,慢慢被后者耗干,湮滅的無聲無響。

    這些年真正能立在了不敗之地上與世家并肩的,也就只出了一個蕭敬舟罷了。

    她之所以那么迫切想在上京站住腳,其中多數原因便是在此。

    秦樂窈有著自己的思量,最終妥協道:“那便一道去吧。”

    江晚樓坐落在護城河邊,樓里的廚子來自川湘,辛辣鮮香的口味在端州廣受歡迎,往往門庭若市一桌難求。

    蕭敬舟從虞陵離開之后便直接回了不思蜀,他事多繁忙,今日也是抽了空閑與秦家父子小聚,沒想過竟是能在這里再碰見秦樂窈。

    酒桌上,秦樂窈一直垂著眸子,只是聽著蕭敬舟與秦伯有一番寒暄暢聊,鮮少搭話。

    秦伯有年輕時候醉心于科考,也曾在十七歲時中過鄉試的秀才,那時候滿腔皆是宏圖壯志,一心想要搏個功名出來,為社稷百姓殫精竭慮萬死不辭。

    可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后來也漸漸在一次次的失利中向五斗米折腰,娶妻生子,半生皆是壯志難酬。

    難得的高興時候,秦伯有喝了些酒,醉意上來后也是忍不住紅了眼眶,對蕭敬舟誠懇道:“蕭公子,您是窈窈的貴人,若非是遇見了您,我們家不會有今天的好日子,老朽心中感謝……”

    秦樂窈抬起眸子,方才算是今日桌上,與蕭敬舟對上了第一個眼神。

    和之前在虞陵時候不同,蕭敬舟此番見著她雖是驚訝,但并未展現出過多的偏待和眼神,仍是那副翩翩公子溫潤如玉的模樣待人,就好似并沒有發生之前在船上那些不太愉快的經歷一樣。

    也好像,對她沒有之前那種迫切想將她拉出泥潭的執念了。

    好似一切都回到了原本應該存在的位置上。

    男人聞言含笑道:“伯父客氣了,樂窈算是我的得意門生,她的這番造化,旁人也無從復刻,多是自己的聰穎勤苦,蕭某不過是個引路人罷了。”

    秦伯有平日里話少,再加上端州多商人,沒幾個能聽進他抒發理想抱負的知己,也嫌少有機會與蕭敬舟這般談吐學識的人剖心暢談,一不留神就聊過了時辰,一頓飯從晌午一直吃到了申時,仍然還在高呼寒門學子科考不易的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