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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月窈窕 第11節

    薛霽初真正說出口之后,后面的話語就顯得通暢多了,他抓住了秦樂窈纖細白皙的手,認真道:“盡管父親母親都不同意,但我是真的喜歡你,我喜歡你……想跟你一輩子在一起,換成任何別人都不行的那種喜歡。”

    “我們私奔吧,我舍我的門第功名,你舍你的家財富貴,我們一起離開這里,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去獻州,或者虞陵,我可以開辦私塾教書育人,你還可以做些小本生意……”

    薛霽初的想法很簡單,如果父母知道他與人私奔跑了,必然會順藤摸瓜找到秦樂窈在端州的產業去,所以他們必須去到一個沒人認識他們的地方,重新開始。

    “我們冬日看雪春日賞花,做一對神仙眷侶,好不自在。”

    溫室中養大的花朵,從沒經歷過生活的風浪,才會向往憧憬那日復一日忙于生計的慘淡日子。

    秦樂窈從第二句開始就有些聽不下去了,對于公子哥的天真想法頗有幾分無奈,“霽初,我闔府上下都靠我一人撐著,豈能撒手不管。”

    薛霽初愣住了,好似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冷水,頗有幾分不知所措。

    第18章 禍起

    他知道秦樂窈性子淺淡穩重,或許會有所猶豫躊躇,但沒想到自己孤注一擲的一腔熱忱會被如此輕易的一口回絕掉。

    秦樂窈微微嘆了口氣:“霽初,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身上擔的不僅僅只是自己的喜惡,做出的任何決定,都要對身邊的人負責。”

    “我、我知道,我有想過的,”薛霽初急切解釋著,“屆時你修書予伯父忠霖兄,請他們提前到上京來接管產業即可,我父母雖然不同意這門婚事,但也絕不會因此就來刁難你的家里人……”

    “母親固執,本就不滿意你在生意場上周旋,現下又多了一個大理寺……樂窈,如果不邁出這一步,我們之間或許真的就沒有希望了——”

    薛霽初激動地拉著秦樂窈的手站了起來,但還未來得及說出口下一句話,外頭大門忽然傳來聲響。

    “大理寺奉命查案。”幾個身著玄黑馬面服的官差破門而入,為首者掃了一眼屋里情況,分不清誰是掌柜,便不由分說地朝兩人一揮手:“一起帶走。”

    身后幾人立即上前來將秦樂窈和薛霽初一起銬住,薛霽初自幼家教森嚴,大理寺這等地方西一經踏足都是門第之辱,當即奮力掙扎著:“你們干什么!青天白日的要講王法,要拿人得說明白所犯何罪吧!”

    幾個官差輕易便鎮壓住了這斯文人的反抗,薛霽初掙得直喘氣,仍然是被徹底銬牢了,直接強行將人扣回了大理寺中。

    座問堂前,秦樂窈和薛霽初手上拴著鎖鏈被扣跪在地,這短短一個月的功夫,秦樂窈已經是第三次被拿進大理寺,從問話陪審到自己本人被審訊,一次比一次狀況激烈。

    堂審開始,大理寺少卿沉聲按例詢問:“下跪者何人。”

    “沉香酒莊掌柜,秦樂窈。”

    “清風府薛門,薛霽初。”

    祿少卿的視線從二人身上轉到了秦樂窈頭上,義正言辭審問道:“秦樂窈,你酒莊所產‘黃粱夢’中,含有汴梁律例嚴令禁止使用的毒株‘罌華’成分,你可知罪?”

    此言一出,秦樂窈猛地跪直了身子,急切否認道:“這決無可能,大人何出此言?”

    前有‘燃封之亂’,罌華讓人成癮喪志,于身軀危害亦是極大,整個汴梁百姓都是談之色變恨之入骨,誰若是跟此等毒物扯上了干系,別說生意,那是要遭萬民唾罵指摘遺臭萬年。

    這罪名,一旦成立,便是永世不得翻身。

    祿少卿抬手示意讓人將證物呈上來,秦樂窈的視線一路追隨著進門官差手上托著的酒壇。

    那官差將那壇子放在地上,祿少卿接著詢問:“此酒乃你沉香酒莊所產黃粱夢,你認是不認?”

    秦樂窈檢查后神情凝重叩拜在地:“壇子與酒確是黃粱夢……草民斗膽請問,大人是如何鑒別這酒中有罌華的?”

    薛霽初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聽到這話才終于是慢半拍的將眼神轉向了上面的祿少卿。

    此樁案子原本是由戶部的那樁命案而起,當時大老爺所食用過的所有東西全都送到了鑒別司檢查,最初因是只為鑒別有無傷人的劇毒,還尚未發現‘黃粱夢’中有何不妥。

    后來案子結了,官差處理證物的時候,不小心將酒水撒在了溶色粉上。那粉末是前朝一位德高望重的老神醫所制,本意是活血化瘀之效,后來因其主要成分為茯術子,沾到不少藥材都會產生輕微變色,后來便慢慢被鑒別司收錄使用。

    而溶色粉已經有許多年不曾顯露出這等妖冶嫣紅的顏色了,那是碰見了罌華才會出現的,極其特殊的紅。

    秦樂窈聽完來龍去脈,指尖有些發麻。

    祿少卿對利用‘罌華致人上癮’這一特征不擇手段牟利的行徑相當鄙夷,冷著臉色淡淡道:“溶色粉迄今為止能顯現嫣紅顏色的,只有罌華果實,你還有何想說的?”

    薛霽初聽到這里,心底發寒,滿目的不可置信,回頭看了眼秦樂窈的表情。

    秦樂窈咬著舌尖讓自己保持清醒,越是這種時刻,她越是須得冷靜下來沉著應對,“啟稟大人,草民對罌華同樣深惡痛絕,絕不會以此卑劣手段牟利。”

    但在這座問堂中,僅靠嘴巴表明立場顯然是不夠的,秦樂窈接著分析道:“罌華此物本身難求,大梁律例早就禁止種植售賣罌華,此等陰邪之物別說用來入酒,據我所知,即便是那勛爵人家想借罌華藥用鎮痛,都是千金難求的。”

    薛霽初猛地一下回想到了那日在大靈山中,他們碰見過的那株立于雪中的毒花。男人沒有作聲,只是深深又瞧了秦樂窈一眼。

    祿少卿顯然是已經考慮過這一層關系了,淡漠道:“非也,罌華藥用須得是鮮活的花莖汁,確實難求,但果實外皮研磨的干粉易于儲存,只需添入一點便能勾人無知無覺的產生依賴,大部分人甚至只會以為是自己的喜好所致。”

    “這已經不是第一例了,兩年前的北海便曾傳出過此等丑聞,后來還順藤摸瓜找到了當地不見光的私貨流通黑市。”

    祿少卿睨著下面跪著的秦樂窈,意味深長問道:“上京中,必定也有黑市,秦掌柜,可有聽說過?”

    “聽過,但不怎么了解。”秦樂窈搖頭,不疾不緩接著剖析道:“大人,草民若是真以罌華果實入酒,所圖不過就該是一個利字,既然罌華致癮,那么‘黃粱夢’的產出賬目該是極大,才擔得起冒如此大的風險,對吧。”

    此言有理,祿少卿指腹輕輕在宣紙上摩挲著,任由秦樂窈接著往后繼續說。

    “大人盡可以派人調查酒莊賬本,沉香酒莊進駐上京的兩年來,最受追捧歡迎的是入口甘冽的果酒‘繞指柔’,其次是珍品烈酒‘須盡歡’,這幾種酒都是草民親自調制釀造,可要談產值,‘黃粱夢’著實是排不上號的。”

    “草民不是傻子,這是抄家殺頭的罪名,若說真的有那賊膽包天劍走偏鋒,也不該是放在這種酒上,實在是得不償失。”

    秦樂窈的樣貌生得清冷恬靜,天生就帶著一股有條不紊的穩重氣質,這一特征對她從商之路可謂助益良多,即便她身為女子,即便她年歲尚輕,也總能讓對方多生出幾分值得信任的感覺來。

    祿少卿慢慢思忖著她的話,“那照你的意思,是懷疑有人在酒里做了手腳?”

    秦樂窈聽出來對方這是松動了幾分,心下一喜,抬頭懇切道:“不無可能,這紅封已開,原本就是誰人都能往里動手腳,只是那人應該并非是為了栽贓我一介布衣,而是另有其他險惡目的。”

    薛霽初聽到此時方才點頭附和道:“沒錯,既然原本就是涉及到了毒殺,這很有可能也是那jian人計劃中的一環,只是誤傷到了樂窈。”

    祿少卿覺得有理,但也并未全信,略作思考后說道:“本官不能聽信你們片面之詞,秦樂窈,你酒莊的酒水賬簿,本官自會派專人查探你所言是否屬實,另外,你莊子里所有的黃粱夢,全部都要接受檢查,其他品種抽樣點檢。”

    秦樂窈和薛霽初被放出大理寺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

    白日忙碌了一整天,剛剛又經歷了這么一場飛來橫禍,秦樂窈精神頗有疲憊,薛霽初跟在她身邊,幾次想要牽住那只手,幾次卻又收了回來。

    “樂窈,對不起。”薛霽初終于在驛站馬棚前拉住了她的胳膊,“剛才那一瞬間……我竟然曾懷疑過你,我向你道歉。”

    從來都是心懷坦蕩的公子極其認真地向未婚妻子作出保證:“以后絕對不會了,你是什么樣的人,我心里清楚。”

    秦樂窈看著他這滿眼的歉意,失笑搖頭道:“沒事,那種情況下,官爺們言之鑿鑿的,你有懷疑也是人之常情。”

    薛霽初心中有股說不上來的酸澀,秦樂窈對他,向來寬容,幾乎從來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滿情緒。

    可他剛才的懷疑,明明該是最傷人的刀子,如果易地而處,薛霽初自認會非常失望。他覺得秦樂窈也是該失望的,所以他如此這般的愧疚自責。

    但她卻仍是輕描淡寫地揭過去了。

    薛霽初不知該作何言語,好像任何說辭在這寒風夜里,都顯得過于矯情了些。

    “天色晚了,你快回去吧,應該還趕得上門禁的時辰。”秦樂窈替他叫了馬車,疲憊道:“我也要早些回去做準備了,明日一早大理寺就會來人稽查,東西須得準備完善。”

    薛霽初聞言也不好再說什么,那些風花雪月的私事,顯然是不適合在這種時刻再提及的,男人只能心疼瞧著她無神的眸子,暫時先上車離開了。

    秦樂窈回到酒莊上已經是戌時三刻了,張管事一直在門口候著她,見著人完好無損地回來了,這才長長松了一口氣,迎上前去關切道:“少東家,沒事吧?嗐,這些日子反反復復地進官局,別是犯了什么太歲,咱們改明兒還是去廟里拜拜菩薩去去晦氣吧。”

    菩薩是沒時間拜了,秦樂窈捏著酸脹的后頸,她是真累了,連著許多天杵在賭場里本就沒歇息好,剛才又損耗精神的來了那么一出,她一邊往屋里走一邊吩咐道:“老張,叫人把幾個酒窖都打開通通風,明天早上會有大理寺的人來點檢。”

    “全部嗎?”張管事有些吃驚,“這,這怎么個點檢法,拆紅封?那好些酒還沒釀成了,揭了封散了香氣,味道可是要大打折扣的。”

    “我知道,但是沒辦法。”秦樂窈搖頭往里走,已然是看開了,她現在身心俱疲,只想泡個熱水澡然后好好睡上一覺,“必須得查,有什么損失我也認了。”

    和摻了罌華的死罪比起來,這么一些小小的損失算得了什么。

    第19章 死路

    “只當是我今年倒霉吧,初一開始到現在,凈碰上些倒霉事。”秦樂窈皺著眉,心里郁結不吐不快,“不止,是從年前釀制局的那條狗開始倒霉起。”

    張管事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只跟在秦樂窈身后走著,忽然前面的人冷不丁停下了腳步,張管事一個沒留神險些撞上她的后背,抬頭不解問道:“少東家?怎么了這是。”

    秦樂窈跟被人點了xue道一般定在原地,腦子里有什么東西快速閃了過去,關于那條大黑狗的。

    康小侯爺說,那是北疆來的靈犬,能聞見臟東西。

    那批供給釀制局的酒水中,也有黃粱夢,而且還是占的大頭。

    一種微妙的第六感讓秦樂窈心里沒有來的有些慌,她站在原地,張管事又問了一句:“少東家?”

    或許是她多慮吧。

    秦樂窈望向酒窖的方向,冬夜森寒的冷風直往脖子里灌,把耳朵吹得通紅,她思慮再三,最后終究還是放心不過,“叫上兩個伙計,把黃粱夢的酒窖給我打開。”

    莊子里的酒窖多,黃粱夢所占的面積并不算大,窖門打開后下頭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里面裝的全是烈酒,也不能點火把照明,幾個伙計摸黑爬下去又摸黑爬了上來。

    “東家,里頭太黑了,這要是萬一撞上了哪個壇子倒了,怕是整個的就全毀了,要不明天早晨天亮了再來看?這兩日天氣好,卯時便有天光了。”

    秦樂窈知道晚上的酒窖不好進,若非是這個原因,那祿少卿也不會應允她明日早上再行點檢。

    祿少卿提出要查賬簿和黃粱夢的時候,秦樂窈自認身正不怕影子斜,一口欣然同意。

    祿少卿多少有些因素是看在她態度確實坦然的份上,再加上之前她說的也確實有些道理,才姑且將她放了回來沒有拘在囚室之中。

    但是秦樂窈現在站在酒窖前面,有一股沒由來的心慌。

    她從商多年,能帶著那一雙無甚大用的父兄混到如今的地步上,端的便是膽大卻心細。

    “不行,天亮外頭就來人了,只能現在。”秦樂窈往漆黑的酒窖里看了一眼,“這樣,你們三個一起下去,兩人開道,就搬最外頭的一壇出來,求穩不求快。”

    老板娘堅持,幾個伙計應聲后便又再下了酒窖去,不多時,幾人合力小心翼翼地摸了一個大酒壇出來。

    秦樂窈立即上前揭開紅封瞧了眼,壇子里黑黝黝的,映出了火把的光亮和她清瘦的小臉,酒香順著夜風飄散出去。

    她用小勺兜出了些酒液仔細檢查著,顏色、香味、甚至是口感,都符合她給黃粱夢制定的釀制標準。

    但之前在大理寺座問堂里的那壇酒,憑她rou眼勘察也是發現不了什么異樣,估摸著還得是用那個鑒別司的什么溶色粉才行。

    可這大晚上的,她去哪里弄溶色粉。

    秦樂窈手指被風吹得冰涼,回首詢問:“這個時辰,城中可還有哪家藥鋪是開著的嗎?”

    “藥鋪?”張管事頗有些意外,一邊抓著腦袋一邊道:“怕是都已經落鎖了……少東家是想要什么東西?咱們莊子上也有藥房,尋常治些跌打損傷的藥還是有備著些的。”

    秦樂窈聞言,便趕緊叫了個小廝去藥房詢問,不料竟是運氣不錯,藥房在角落里翻出來了一小瓶溶色粉。

    張管事看不明白秦樂窈的意圖,疑惑詢問道:“少東家,您找這個是要干什么用?”

    “沒什么,就是心里有點膈應得慌。”

    秦樂窈淺淡抿了抿唇,在寒風中站久了,耳根子都在傳來一陣陣鈍痛,“但愿是我多此一舉吧。”

    停了多日的風雪又在此時開始往下掉著雪花,細小的六角冰晶落在青瓦木欄上,很快就積了一層薄薄的白霜。

    秦樂窈將白色的細小顆粒倒在了石板臺上,小勺里的酒液倒了一些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