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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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軍靴只在外面站了一秒鐘,隨后他抬起腿,用力踹向艙門—— “砰!” 薄鋁合金的雕花艙門在沖擊力下直接倒飛了出去! 另一座艙的小情侶發(fā)出了驚呼聲:“出什么事了?!” 門口的人短暫一滯。就在這半個呼吸的時間里,封照野如同一只蟄伏的獵豹一躍而起! 他抬手一揚,銀光比子彈更快,尖銳的利器破風(fēng)而起,直扎來客面門! 幾乎沒有任何聲音,也沒給出任何反應(yīng)時間,艙門前的人突然渾身一僵,半邊臉霎時被血染紅。 痛覺似乎這時才傳達到他的嘴邊,他本能的張開嘴想要呼喊,下一瞬一只戴著黑手套的手筆直地襲了過來! 封照野一手捂住來人口鼻,腳下兩個交錯,眨眼就到了來客背部,他雙手抓著對方的頭一扭—— “咔嚓。” 景長嘉聽見了一道清晰的脆響。 艙門外的來客在這一聲脆響里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直到這時,時間與空氣好似才重新的流動了起來。景長嘉往前走了兩步,清晰地看見了那位不速之客。 他身形很高,也很壯碩。雙眼沒有閉上,顯得有些兇神惡煞。干凈的那半張臉上有一道很長的增生傷疤。 很難想象這樣的人,居然在封照野手底下走不過一招。 封照野正蹲在那人身邊,一邊查看對方的身份,一邊拾起對方的手槍。他剛順手檢查了彈匣里的子彈,就見景長嘉走了過來。 封照野頓時有些緊張地轉(zhuǎn)身,想要擋住景長嘉的視線:“嘉嘉,別看。” 他剛剛分明比北疆的風(fēng)雪更凜冽,可是一對上景長嘉,就冰消雪融。 “有什么不能看的。小封教官身手了得呀。”景長嘉柔聲說著,走到他身邊,居高臨下地掃了尸體一眼。 半紅半白的臉上,一對閉不上的眼睛里,正好插了一根不銹鋼水果叉。 難怪他們家小封教官一上飛機就開始折騰。 另一邊的雙人艙發(fā)出了一聲脆響,像是有什么東西打在了艙門上。 景長嘉扭頭看了一眼,就見那對一路上歡聲笑語不斷的網(wǎng)紅小情侶,此時滿面驚駭,正在雙人艙門口處抱在一起瑟瑟發(fā)抖。 以他們的視野,剛好正對上那被插爆了眼球的尸體。 景長嘉:“……” 他走到他們面前,安安靜靜地蹲了下來。 “別、別……救……我……殺……”男孩子抱著女生,嘴唇開合了好幾次,都發(fā)不出一個完整的音。 “別怕。”景長嘉豎起手指放在嘴邊,“但也控制好自己,不要說話。” 兩人驚恐地看著他,景長嘉掏出自己在頓涅瑟斯的證件:“我是景長嘉,你們或許不知道我。但你們應(yīng)該相信我們是好人。” “我知道。”女孩子突然開口,“是景教授。他們是……” 景長嘉笑著道:“不知道呢,只知道是壞人。所以千萬不要出聲。” 就在這時,尸體上的對講機突然響了起來:“杰森,找到人了嗎?” 小情侶面色驟然變得雪白。 封照野拿起對講機,清了清嗓子后,掃了景長嘉一眼。 景長嘉立刻會意點了點頭。 封照野打開對講機道:“沒有。該死的,這些有錢人真他媽會玩。” 他把自己的聲音抬高了一些,聽起來就像是最常見的那種成年男性的嗓音。同時景長嘉猛地出手朝著兩個小情侶襲去。 兩人不受控制地大喊了一聲。 尖叫聲蓋過了封照野的聲音,他斥責(zé)了一句:“別叫!” “動作快點!”對面的人催促道,“別在無關(guān)緊要的人身上浪費時間。杰森,這一單做完了你有的是時候玩。” 這一聲突如其來的干擾,加上電流本身會有的失真,果然沒讓對面產(chǎn)生絲毫懷疑。 封照野聽著這話眼神一冷:“知道了。” 對面不再說話,封照野把對講機一收,大步走了過來。 小情侶驚恐地看著他倆,已經(jīng)不知道還能不能相信他們。 “抱歉。”封照野掏出自己的手機,通過衛(wèi)星信號調(diào)出了自己的證件,“這是我的證件,你們可以確認(rèn)我的身份。” 兩個小情侶根本不敢接,只雙眼定定地看著手機。 好一會兒,驚魂未定的大腦終于和眼睛信息鏈接上了,兩人rou眼可見的放松了下來:“國防的。” “部隊的。” “安全了!” “我們現(xiàn)在懷疑這架飛機有人劫機。”封照野低聲說,“你們不要說話,去衛(wèi)生間把自己鎖起來。” 兩人再也顧不得別的,頓時起身拔腿跑向頭等艙單獨的衛(wèi)生間里。 走到門口,女孩子停下腳步,期期艾艾地喊:“景教授,你、你要不要來?” “你們把門反鎖,誰敲也不要開。”景長嘉說。 兩人聽話的拉上門反鎖了。 “我要去后面。”封照野看著景長嘉,“嘉嘉你就……” “我就呆在這里。”景長嘉說,“絕不給你添亂。” 封照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去駕駛艙外,有問題就躲進去。” 除非那些人已經(jīng)混進了駕駛艙,否則在頭等艙前面的駕駛艙就一定是安全的。 “好。”景長嘉干脆轉(zhuǎn)頭往駕駛艙走去。 封照野不在耽誤時間,他走回尸體旁邊摸出尸體身上帶著得武器,就大步往商務(wù)艙走去。 兩個客艙之間除了薄鋁合金的推拉門,還有一道布簾隔開視線。 現(xiàn)在推拉門開了大半,唯有布簾還能給予一些遮擋。而應(yīng)當(dāng)在兩艙交界處提供服務(wù)的空乘人員卻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封照野一路按照他觀察到的視野死角慢慢靠近了兩艙的銜接處,隨后他停了下來仔細(xì)觀察著商務(wù)艙的情況。 兩個襲擊者,都攜帶了手槍。更多人應(yīng)該在經(jīng)濟艙內(nèi)。空乘被膠帶捂住了嘴,捆住了手腳丟在商務(wù)艙前面的空余出,其他人都驚魂未定、滿是不安的坐在座位上。 這滿艙的商務(wù)艙乘客里,有沒有他們的同伙? 封照野細(xì)心觀察著所有人的神色。突然他發(fā)出商務(wù)艙中間有人岔開的腳,正在按照某一個頻率輕點地面。 他觀察了很久,收回視線重新將注意力投向在機艙中舉槍來回走動的兩名襲擊者。 他們兩人一人負(fù)責(zé)一半機艙,在盡可能的保證不出現(xiàn)視野的死角。 封照野安靜地等待著機會。 丟在頭等艙的對講機又響了起來:“杰森,找到人了嗎?” 封照野頭也沒回,任由它響。 “杰森,說話!” 對方等了一會兒,語氣明顯焦躁了起來:“杰森,你他媽別是玩起來了吧!” 他罵完人沒幾秒,商務(wù)艙的對講機則傳出了同樣的聲音:“伊本,阿巴德。杰森又他媽老毛病犯了,你們誰過去看一眼。” 那兩人在商務(wù)艙中間站定,其中一人道:“那我去吧,阿巴德你看著點。” “去吧,杰森那老毛病,真他媽該死啊。”位置更靠后的阿巴德說。 伊本轉(zhuǎn)過身,大步朝著頭等艙走來。 封照野安安靜靜地等著他。在他越過布簾,跨入頭等艙的一瞬間,銀光再起—— 飛濺的血液直接飆上了天花板。 伊本驚駭?shù)嘏み^頭,割斷的氣管不斷的發(fā)出“嗬嗬”的聲音。 封照野動作飛快地卸了他的槍,用力在他的背脊上推了一把。 伊本像一個不受控制的喪尸,一邊噴著血,一邊“嗬嗬”往前踉蹌了兩步。隨后渾身一軟,轟然倒地。 濃重的血腥味伴隨著倒地聲傳了出來。 阿巴德頓時感到一陣汗毛倒豎的恐懼。 不對。 不對! 有什么東西在盯著他,一定有什么東西在盯著他! 他在混亂戰(zhàn)場上面對最窮兇極惡的反抗,都沒有生出過這樣毛骨悚然的預(yù)感! 那個頭等艙里,一定藏著一頭比他們還要血腥的怪物…… 阿巴德驚恐地往前走了兩步,試探地喊:“伊本?” 回答他的,只有越來越濃烈的血腥味。 阿巴德再也站不住了,他舉槍厲喝:“都不許動!都給我把頭埋下去!” 他用槍威懾著所有人,見視野之內(nèi)再也沒有一個抬起的腦袋:“誰在那里?出來!” 隨著話音,扳機扣下,子彈飛射而出! “砰!” 子彈穿過布簾,打穿薄鋁合金的推拉門,卡在了頭等艙的酒柜上。 擊穿的白酒順著酒柜泊泊流淌。 以濃重香味著稱的酒液,頓時散發(fā)出了濃烈的酒香。 這樣醇厚的酒香似乎能讓人產(chǎn)生一些放松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