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夜深了①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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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先前待過的“牢房”相同,水牢也在地下。當沉重木板掀起,露出綠色污水的那一刻,秦雅然終于接受了自己的恐慌。 她拋掉先前所有的優雅,懇求帶她的兩人放過自己。衛羅本就心有不忍,看她可憐楚楚的表情更是產生了憐憫之情。 “柳靜啊,要不......” 不等他說完,柳靜抬手:“打住!” 她不敢置信地看著衛羅,“你難道都忘記她是怎么對待老大的么,不敢相信你居然對她這樣的人心存憐憫!”說完還瞪了一眼秦雅然。 陰濕的毛坯房滴滴答答地滲著水,秦雅然光是在這里待著都覺得潮濕,她不敢想象自己要是被關到地面中央那水坑里,身子會被侵蝕成什么模樣。 秦雅然步步后退,想要趁著兩人爭論的過程中逃跑,那邊的柳靜突然道:“站住,你想去哪兒啊?” 她弱弱回頭,干笑下,“我,就是在這兒轉轉,你們繼續,不用管我。” 柳靜才不會放過她,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她身邊,拖著到了水牢口,冷酷道:“你是自己跳下去還是我推你?” 衛羅不敢看,先抬腿跑了,水牢邊因此只剩下兩個女人。 “我,求求你,別讓我進到這里!”秦雅然淚水在眼眶里打轉,柳靜見了心頭一陣煩躁,一個使力就將她推了進去。 水聲嘩啦,秦雅然嗆了口水后站穩了身子,抬頭剛好看到柳靜要關門了。她急道:“別關,我會死的!” 此時的她顧不得太多,什么話都可以往外說,甚至還表示可以賄賂對方。 柳靜翻了個白眼,干脆地關上了地牢門。 才走出毛坯房,就被一道高大的身影攔住,她疑惑道:“你怎么來了,老大不是在和你談話?” “她讓我來守著她,你和衛羅可以走了。”葉尋說著便墻上一靠,掃了眼衛羅,“走吧,出什么事我擔著。鑰匙給我。” 柳靜挑眉,“不是,我們倒不是擔心老大,是你,你真的不會放了她么?” 衛羅也有同樣的擔憂,揶揄道:“你要是真放了她,老大肯定不會放過你的,天涯海角都要找到你。” “少廢話,鑰匙。” 柳靜咧嘴一笑,“不給,防止你心軟,走了啊。” 水牢內,秦雅然不停抬手叩擊頭頂的木板,伴隨著時不時的嘗試推開,不出五分鐘就已經精疲力盡了。 刺骨的水不停侵襲著她的身體,水中污物的味道也爭先恐后地往鼻孔里鉆,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暈過去的時候,身子骨的寒冷又強行留住她的清醒。 她現在哭都哭不出來,落到這樣的境地,都是她一步一步走出來的,她逐漸明白怨恨是沒有用的。 肚子咕嚕嚕叫了第不知道多少聲,她開始懷念起葉尋做的飯來,也后悔為什么不多吃些再去見寧夕。 她認命地靠在水牢墻上,心里痛罵葉尋為什么不能違抗寧夕把自己救出去。她越想越氣,干脆罵出聲:“媽的,葉尋,不是說要做我保鏢保護我么,你現在又在哪兒?!” 本以為回應自己的是回聲,木板外卻突然悶悶地傳來句:“我暫時也想不到讓她放了你的方法。” “葉尋?”她試探性地問了句。 頭頂再次傳來:“嗯。” 想著自己死定了,秦雅然沒有了任何顧及,當即道:“我告訴你,我要是死了,做鬼也要一直纏著你,讓你沒辦法過正常人的生活,沒辦法結婚!” “想想我這一生,那么多事都還沒做過,就要死在這么臟的地方了,到底是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啊,我是很糟糕的人么?!” 她說著說著就哭出了聲,葉尋在外聽著瞬間慌了手腳,“你....你別哭,我一定會想到辦法的。” “你能想什么辦法,寧夕怎么可能會聽你的放了我?!”秦雅然此刻像個孩子,哭喊中說著胡鬧的話,“你如果真的在乎我,想要我活著,就該反抗那個賤人,你又不是一定要在她手底下做事。” 她繼續說著自己都不愛聽的胡鬧話,直到說得嗓子啞了,直到說得精疲力盡。 葉尋就這樣在外面聽著,一句話都沒說,心里有諸多痛苦掙扎。最后他踱步出了毛坯房,站在門口垂首沉思。 手機時間顯示晚上六點半,遠遠地他便看到有道人影接近,還沒走到他跟前,他認出了對方是慕風的特助,林越。 他半瞇起眼眸,心頭正疑惑這人來做什么,對方先說話了:“慕總待會要來。” “為什么,他現在不是不想見秦...寧蓉蓉嗎?” 葉尋心頭警笛大作,慕風這樣的人此時來見厭惡的人,除了踩一腳之外,他想不到別的理由。 林越搖頭,“總裁的心我怎么可能懂,尤其是他遇到寧小姐之后,我更是看不透了。” 兩人說話間,慕風便慢悠悠地走了過來,他淡淡瞥了眼葉尋,道:“她在里面么?” “我說不在你會不去么?”葉尋一如既往地冷漠,看著他這副態度,慕風反倒勾唇一笑:“你答對了。” 秦雅然正盯著水面發呆,聽到頭頂一陣窸窸窣窣,下意識抬頭看了眼,剛好和打開水牢門的慕風對視了。 無論過了多久,每當看到慕風那雙深邃的眼眸,她都會忍不住沉迷其中,像是靈魂都被吸了進去。 她呆呆地看著他,直到聽見葉尋的咳嗽聲思緒才漸漸回籠。她盡量擺出好看的笑容,道:“不知慕總前來是做什么,特意來看我么?” 葉尋神情復雜地注視著這樣的秦雅然,心里很不是滋味,說不上是什么情緒。 慕風厭惡地皺起眉,“寧小姐你還是一如既往地自信過頭啊。” “那當然了,女人就是要自信啊。難道寧夕不自信么,讓你看到這樣的我如此驚訝。”秦雅然笑容得體如從前,仿佛從未從神壇跌落,還是那個高不可攀的女神。 感受到面前女人對自己的撩撥,慕風眉頭皺得更深,“你不配和她比。” “哈哈哈哈,真有意思!”秦雅然拳頭緊握,指甲陷進rou里都未察覺。 慕風沒有理會她的瘋癲,從懷中掏出一包紫色藥粉,“今天來就是為了讓你體會夕兒承受的痛苦。” “我很期待。”秦雅然歪頭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