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真少爺科舉升官日常 第15節
林書真這會兒也氣的滿面漲紅: “陸監院!等山長回來,我定要向山長告知,您把他藏在房中的晚甘侯茶喝光了!” “……我們還是來說說這位小郎君的大才是什么吧?” 林書真:好氣啊,但是不能打老頭! “反正……我和齊盛,還有西宿的烏海,宋志都一同敗在了這位小郎君手下,您就說厲不厲害吧?” “嘶!那是有點厲害啊!” 陸海遠倒吸一口涼氣,徐瑾瑜看著這師生二人一唱一和,不由無奈的笑了笑: “當不得林郎君如此夸贊,僥幸罷了!” “什么僥幸嘛!那烏海向來自傲,監院是沒見那日烏海臉臭成什么樣子了!” “當真?那小子是個蔫兒壞,去歲可沒少被那小子使壞……” 陸海遠說著,對徐瑾瑜投以贊賞的眼神: “能打壓了烏海的囂張氣焰,徐小郎,你以后就是咱們書院一寶啊!” 陸海遠直接把徐瑾瑜劃去東辰書院的手法過于嫻熟,看的徐瑾瑜有些哭笑不得,拱手道: “榮幸之至!” 隨后,陸海遠又想問些細節,可是林書真記恨自己被掀了老底,總是顧左右而言他。 至于徐瑾瑜在不被冒犯的情況下,內斂溫和,自然不會夸耀自己的“戰績”。 直把陸海遠氣的就要趕兩人離開: “都走走走!沒一個省心的,對了,徐家小子,過來登記一下!” 從徐小郎到徐家小子,不過須臾,徐瑾瑜也不由失笑: “是。” 所謂登記,也不過是將自己的身世背景寫下,徐瑾瑜三下五除二便將自己的信息寫了下來。 “寫完了?拿來我瞧瞧。” 陸海遠喝盡了最后一口茶水,接過徐瑾瑜遞來的紙張一掃,直接瞪圓了一雙眼: “你字好丑!” 林書真也湊過去,驚訝道: “徐小郎君,你的字真的好丑啊!” 徐瑾瑜:“……” “或許,是我學習時間過于短了,以后我會好好努力的?” “短,有多短?” 陸海遠看著徐瑾瑜,有些不信的捋了捋須: “咱們書院有的是字寫的丑的,徐家小子莫要托詞,這字啊,只消勤學苦練,遲早有能看過眼的時候。 再說,你生的好看,待到他日殿試之時,只消答的不是很差勁兒,一個探花郎那是沒跑了!” 徐瑾瑜:看出來貴學院對探花郎很執著了! 隨后,徐瑾瑜嘆了一口氣,有些不好意思道: “讓陸監院和林郎君見笑了,我家中貧寒,學習至今,不過一月有余。” “多久?!” 陸海遠失聲尖叫,手中的紙飄飄然滑落。 林書真更是直接渾身一僵,不可置信的僵硬轉過了脖子: 這貨到底是哪兒來的妖孽?! 第13章 西斜的陽光透過茂密的竹葉,在地板上留下斑斑點點的光芒,原本靜謐的房間內傳來幾聲爭執: “這篇文章,進退合度,頗有見地,實屬上佳。” “非也非也,對答尚可,然字跡綿軟無力,觀字見人,不過爾爾。倒是老夫手里這篇文章,雖行文樸實,卻好在一個真意之上。此人用筆敦實,看著是下了一番苦功的。” “我這里也有一篇佳作……” 幾位先生爭來爭去,卻爭不出來一個高下,正在這時,一個身著竹葉青廣袖長袍之人自門外走了進來,銀線繡制的星辰隨著行走若隱若現。 “碧虛先生!” 來人的出現讓幾位先生眼睛一亮,連忙將人拉至案前: “碧虛先生來看看,您覺得那篇文章可點為榜首?” 碧虛先生微微頷首,一一閱過案頭之上被人篩選出來的文章后,看著其中一篇,微微凝眉: “此文……” 一位先生擠進來,看到碧虛先生點出的這篇文章,笑的眉開眼笑: “碧虛先生也瞧中這篇了?他們都說這篇文章的字跡太過于綿軟無力,不可點為榜首,可終究瑕不掩瑜呀!” “不,這篇文章不該出現在這里,打入中品吧。” “碧虛先生,這……” “除用筆輕浮之外,滿篇盡是辭藻堆積,華麗有余,內蘊不足,點為中品,已是寬宥。” 碧虛先生點評完后,又選了三篇佳作出來,一者銳氣逼人,用詞犀利;二者大開大合,立意高遠;三者質樸無華,余韻悠長。 “而今,圣上圣明已久,已非先帝之時,喜好辭藻華麗的恭維之詞,諸位選人還需謹之,慎之。” 碧虛先生說完,便準備提筆寫評,到手伸到一半,便收了回去,只溫聲道: “還請諸位代勞,我院中還煎著藥,告辭。” 碧虛先生走遠后,一位年紀稍長的先生撫須一嘆: “確實是我著相,久不見用詞如此侈麗閎衍的行文,一時見獵心喜,卻未究其內涵,是碧虛先生給老朽留了臉面。” “碧虛先生還是一如既往的眼光毒辣。” “碧虛先生少年成名,自不是我等與之相較,只可惜……” “天妒英才,可惜可惜。” “呵,什么天妒,怕是人害!” …… 幾位先生說著話,將那原本糊住名字的試卷拆開,而那張入了上品,又被打回中品的答卷,赫然上書三字——楚凌絕。 與此同時,楚凌絕坐在放著冰鑒的馬車里,揉捏著自己的手腕。 東辰書院辦事講究效率,至今日日落之時,便該有個答案。 楚凌絕已經可以想象到,自己那篇異于旁人的文章一出,必定備受追捧,那抽疼的手腕,也無法掩飾他的好心情。 “世子出馬,一個頂倆!待世子摘下東辰書院的榜首歸家,老夫人,侯爺和夫人一定會高興壞了!” 小廝看楚凌絕心情好,也跟著拍馬屁。 楚凌絕揚了揚唇: “此事尚未成事,不可胡言。” 楚凌絕雖有輕斥之意,可面上卻帶著笑,小廝哪里能不明白楚凌絕如何想的? “害,這不是鐵板釘釘的事兒嗎?世子打五歲開蒙,便由名師教導,豈是那些破落戶和泥腿子之子能比的?” 楚凌絕聽了這話,眼睛閃了閃,沒有說話。 畢竟,那位和爹爹娘親較著勁兒的“哥哥”,現在也不過是一個泥腿子之子罷了。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慕榮華,還是圖謀更大呢? 不過,這和現在的他沒有關系。 畢竟,只要他以勛貴之身,卻能得榜首考入東辰書院,在京中名聲必定更上一層樓。 不管是爹爹,還是娘親必是無法割舍他的。 “放榜了——” 楚凌絕回過神,穩坐如鐘,淡聲吩咐道: “既出來了,便去看看,回府也好告知祖母,爹爹和娘親。” 小廝笑嘻嘻道: “得嘞,小的這就去瞧一眼!” 雖然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但也得親眼看過才是。 不知過了多久,那小廝終于回來了,卻是連滾帶爬的上了馬車: “世,世子……” “怎么了,跟見了鬼似的?” 楚凌絕漫不經意的喝了一口茶水,那小廝磕磕巴巴答話: “世子,世子未能取得榜首!” “那看來這一次的學子學識淵博。不是榜首也無妨,畢竟是東辰書院。” 楚凌絕的話讓小廝更加戰戰兢兢: “也,也不是第二名……” “不是第二名,那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