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四)
和平常一樣冷清的房間,這家里空無一人,這天夜里關言言一人躺在被窩里頭,手中握著高澤剛才給的發飾,溫言訴說還笨手笨腳盤發插入,外頭寒冷的風雪也吹不散心里頭的暖意。 發飾是流蘇的發簪,樣式挺優雅,上頭搖晃白晃晃的銀色小花朵。 言言微笑閉眼,將它壓在枕頭底下,也許今晚會有個好夢。 突然房里響起動靜,她猛地睜眼坐起。 房間原本落鎖的門已經開啟,站在那里的男人一臉賊笑,手里上是屋里頭的鑰匙。 言言咽了口唾沫:“你怎么會出現在這?” 眼神一眨也不眨,緊盯著親父的動作。 看著他手中的鑰匙,言言質問:“你怎么會有我房間的鑰匙?” 關父曖昧一笑,將鑰匙丟在一邊地上,刷地撲倒她,將少女纖瘦的身子壓在身下,滿目yin穢。 關父跩跩一笑,“這家里的門鎖對我全不管用,你覺得這是誰的家?” 說著將臉湊到她香氣彌漫的脖頸,“乖女啊,現在這兒只有咱們二人,讓我們干點舒服的事?” 看著那噁心的嘴臉和掏出的性器,言言手阻止起來,一掌撐在他湊到面前的臉,她忿恨罵道:“你干什么!噁心死了!” 男人不以為意笑說:“還裝啥呢,至今還仍留在這間破房,不就為了等我回來嗎?”他視線一掃她的嬌驅,摸了摸水嫩的面頰:“爸爸回來了,開心不?想不到你這殘敗的病體也有這番姿色,早知道在一年前就先嘗過滋味再走,哈哈,不過現在也不遲??” 在關父做著下一刻動作之時,言言迅猛抽出枕下的簪子,一把狠狠刺入他的脖子。 鮮血不斷涌出,似乎刺到了大動脈,他大叫又慌怕的想拔出簪子,趁機給了言言空隙,她一腳踹開他的身體,連滾帶爬想逃出房間,小腿被抓住,關父表情陰狠抽出簪子丟在一旁,言言感覺身體不斷在被拉回去,男人那噁心的手還漸漸要爬上她的大腿,她的視線瞥向地上被血染紅的發簪,再度拿起刺向身后粗糙的大手,在關父的痛叫下她掙扎離開,視線在離開家門口后也不帶放松,滿身是血的不斷向前奔跑,她沒有目的地,沒有目標,只為了甩開身后一切的噁心事。 不知不覺天空再度降下雪花,白茫茫的一片街道上空無一人,在路燈的照映下言言一臉迷茫的回頭看身后,那個男人估計追不上來了,而且她自己都不知道現在在哪里。 沒有目標的逃難,慘透了。 她蹲下身子抱住自己。 大地間一剎那變得特別空寂,她看著始終握著的染血簪子,笑著笑著又流淚起來,頭頂的白雪一片片,冷得她找不到接下來的方向。 在那個父親出現的瞬間,有一刻曾出現過的期待現在想起來簡直噁心透了! 竟然對那種禽獸不如的父親有期望的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天真了? 她怔怔望著眼前落下的白茫茫一片,天地之大,竟沒有絲毫她的容身之所嗎? 忽地頭頂一片陰暗,她倏地抬頭,看到了季司然一臉疑惑的看著蹲在這兒的她,撐著傘替她擋雪。 季司然穿著羽絨服,困惑的看著穿著單薄的她,“你怎么了?” 一身的血腥味,她受傷了嗎? 言言愣愣的看著他關懷的臉,不知不覺臉上流下眼淚,停不下來。 握著發簪的手顫抖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