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三)
進到高澤家的門口前,言言禮貌的按著門鈴,見到打開門的是高澤mama楊麗,楊女士見到言言就像對待親閨女似的,熟念得仿佛她們才是一對親人。 楊麗是一般的家庭主婦,對于在紀氏上班的老公那是全力的后盾,她初次見到兒子的女友就喜愛的不行。 要高mama的說法,她曾說就是沒有個女兒才把言言當作親閨女在疼愛,何況對方又是如此好看成績又優秀,配她的兒子著實可惜了人家女生。 言言一路上樓,在進到高澤房間里頭后,高mama刻意敞開一些縫隙,言言和高澤都眼尖發現了,她暗暗一笑,楊麗真的是很喜愛她。 言言調侃高澤:“你會性沖動一來就當著家人面上我?” 高澤連忙咳嗽,似被嚇得,連忙從床上下來到矮桌前坐下,倒了一杯白涼開遞到言言面前。 高澤故意撐起桌面,額頭抵著她的:“那可說不定。” 言言哂笑,移開水杯,接著也做同樣動作湊到他面前:“那我可不信了,人家楊女士可是都專門在防著呢?” “挑逗我呢?”高澤無奈一笑,起身一腳踢上門,鎖好! “我房間隔音效果那是好!她就是趴在門上也聽不出任何動靜!”高澤坐在言言身后環抱起她,抵在她的頸側:“不信?” 手不規矩起來,隔著襯衫揉起她的胸,又撩開裙子摸起私處,手指上全是她的愛液。 “色女。” 他小聲巴拉的聲音讓言言很是不爽,她伸進高澤褲子里,摸上巨物,上下撫摸磨蹭,眼神惡意滿滿盯著他:“色鬼!” 兩人互視后相視一笑,高澤抱著笑歪在他懷里的言言,小心扶正她差點倒在地面的身子,柔柔開口:“我喜歡你。” 嗓音低沉又溫柔,與平常不羈又囂張的神態形成巨大反差,讓人容易迷茫。 言言:“那算什么?是愛嗎?” 高澤覺得奇怪,喜歡跟愛有差別嗎?不都是喜歡她?他直來直去:“愛啊。” 言言抱緊他,頭竄進他的懷抱里:“那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什么?” “要永遠都愛我哦!不要拋下我一個人。”從他懷里抬起頭,直直望著他的眼睛:“絕對不要拋下我。” 高澤默了默,抱緊她,“絕對不會。我答應你。” 少年的聲音真摯又堅定,撫平了她心中一直存有的不安。 “真的嗎?不管我對你做了什么壞事?” “你能對我做什么壞事?就你這弱不經風的小身板?打架都一拳就送醫了。”高澤嗤笑。 “我很愛花錢的。”她常常跟他討錢。 “男人給自己女人錢花那是天經地義!”他感受到她抓緊了自己的袖子,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撫。 “嗯嗯。那我知道了。” 她相信他。 會永遠愛護她。 兩人晚上下了樓,楊女士要高澤親自送言言回家,大晚上的很是不安全,言言一想起那危樓下意識就堅決回絕,不顧任何人的不贊同,固執的讓兩人毫無辦法。 只好在高澤家門前和他告別。 高澤關上了家門,看著言言理了理裙子,有些尷尬的想到方才差點煞車不及。 “大晚上的了,真的不用?” “真的不用!”言言不想再說重復的話了。 高澤拿她沒辦法,只好揮手一別轉身,卻在正要握著門把手時一停,轉身叫住她:“言言。” “嗯?”她轉身看他。 高澤眼神晦暗不明,手指從門把上落下:“聽說最近你們學校有個何逸天的一直在纏著你?你沒事吧?我去教訓他?” 言言腦海中此刻回放的是今天早上何逸天被她扔下的身影,有些孤寂。 “不用。” 高澤:“你們什么關系?” 言言心里一揪,有時候他還挺敏感,“什么什么關系,就只是普通的同學啊,追求者那種的,你知道的,有時候挺煩。” 高澤喉嚨頭一滾:“你認識紀子睿嗎?” 言言表情認真,和高澤對視。 他的眼神很是專注。 最后在他的視線下她緩緩搖頭,分別前她都忘了自己和他是什么樣的表情,走在暗暗的窄巷子里,她仰望幾步遠的危樓,她的家。 殘破不堪、噁心扭曲、破爛的讓她看一眼都覺得想吐,明明現在有錢,隨時都能搬離這種噁心的家,可是卻總是逃脫不開,分離不了,依賴著童年成長的病態回憶。 她討厭極了那個家!憎恨著、憎恨著、憎恨著、憎恨著??卻有時候又有點懷戀。 她有病。 她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