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alpha的骨子里流著跟江家人一樣的血,任何忤逆都要被扼殺在搖籃里。 方橋略顯譏誚的表情有如實質地扇在江明御臉上,他整個人陷入了絕頂的焦躁里,他討厭omega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明明他們離得這么近,他卻覺得omega并不屬于他。 通天的怒氣燒得江明御四肢發麻,一股熱血往他的腦子里涌。他頗有幾分破罐子破摔地逼近方橋,面上呈現出極致的平靜,“你這么伶牙俐齒,我怎么說得過你,你說是就是吧?!?/br> 江明御重新擒住方橋,這次不給omega任何掙脫的可能性,一把將人摜到了床上。 方橋摔得七葷八素,想要坐起來,alpha一把扣住他的雙腕摁在頭頂。 江明御凝視著omega雋秀的臉,笑了下,直白道:“我就是討厭容昀,就是看不慣他接近你,就是不喜歡你為他說話。你越替他求情,我就越是不想他好過。” 更多不經過思索的話從alpha嘴里蹦出來,“如果我早知道你認識他,我根本就不會讓你們兩個有機會見面。” 容昀看方橋的眼神暗藏著涌動的渴求,就算方橋無意,容昀當真一點心思都沒有? 江明御的手背貼著方橋的臉頰一路摸到腺體的位置,緩慢地撕掉了阻隔貼,低頭深嗅,悶聲,“他只是抱過你嗎,有沒有摸過你,你們還做了別的事嗎?” alpha的掌鉆進衣擺里,檢查似的寸寸撫摸。 江明御的信息素鋪天蓋地,儼然已經超過了正常的濃度。 方橋戰栗著,額頭上沁出了汗,動彈不得。 因為他的信息素對江明御有安撫的作用,他總是習慣性地忘記alpha是一個危險的、具有攻擊性的病患,這時他終有幾分后怕。 江明御像只確認領地的野獸在他身上嗅來嗅去,眼底猩紅。 方橋屏住呼吸,低啞地喊了聲,“明御......” 江明御充耳未聞,撥開他的衣領和后頸的碎發,讓微鼓的腺體徹底暴露在空氣里。 茉莉花香幽幽地散發出來。 alpha微涼的指腹摩挲著神秘之源,堵住了方橋的唇。 他親方橋,親得很重,舌尖大力地刮弄著omega敏感的上顎,與omega共享摻雜著信息素的唾液。 他享受著cao縱omege的快感,噴薄的信息素能讓omega短暫的迷離。 于是在這個空檔,在方橋意識不清的時候,將人翻過身,鉗住雙手扣在腰間,悄然地冒出了尖尖的犬牙。 方橋意識到alpha要做什么,瞳孔微縮,顫聲,“不要......” 江明御寒霜一般的音色殘忍地響起,“你有什么資格說不要?” 他答應過omega不標記,可他擁有隨時反悔的權力,協議里清清楚楚寫著,他對omega有絕對的支配權。 他們之間本來就是不平等的。 方橋搖頭,脫水的魚一般扭動,雙腿撲騰著想要逃脫。 可尖牙還是抵在了他脆弱的腺體上,他僵勁著,清晰地感受尖銳一寸寸地刺破他薄薄的皮膚,扎入布滿茉莉花香的腺囊里。 空氣里漂浮著淡淡的血腥氣。 大量的薄荷信息素從omega的腺體里涌入四肢百骸,在他的血液里肆意游走。 alpha由內而外的徹底侵占已成定局。 方橋眼里蓄上一池水,極致的劇痛與滅頂的快感一并沖向他,他濕潤的眼睫顫動著,五官痛苦地揪成一團。alpha捏過他的臉,與他濕吻,吃掉他的口水,也吃掉他的眼淚。 他在alpha的口腔里嘗到了茉莉花味的血液,耳邊響鐘一般回蕩著江明御那句“你有什么資格說不要”。 方橋開始無聲痛哭,疼是一部分,更多的,太多不明的情緒,他一時分不清眼淚是為什么而流。 他的淚水換來江明御的不滿,“你是我的omega,我早該這樣做。” alpha把方橋翻過來面對面地吻著濕潤的臉,他好像終于如愿以償地證明omega是獨屬他的,可是看著方橋的淚水,他心臟像被拳頭狠擊,有那么一瞬,疼得他眼前都在發黑。 他沒有錯,江明御這樣確信著,但等夾雜著嫉妒的暴怒褪去,那種患得患失與恐慌卻又再一次占據了他的心頭。 方橋仰面喘息,被臨時標記令他有片刻的失神。他閉著眼,臉上的表情介于痛苦與歡愉之間,許久許久,他才緩慢地張開潮潤的雙眸。 他不再指責alpha的行為,也被迫接受被臨時標記的事實,在這樣劣勢的局面里,他嘗試著用自己的慘狀喚醒alpha的一絲理性。 “明御.....”方橋的聲音是那么輕,遠方一般飄來,“容昀他沒有做錯什么,不要因為一時的意氣,做出讓自己后悔莫及的事情。” omega面色蒼白,頸部的血跡紅得刺眼,這樣兩種極端反差的顏色,落在江明御的眼里,他的視線驟然有些模糊。 方橋顫巍巍地伸手撫alpha的臉。 他想起剛認識江明御時,alpha還在讀書,惡劣而孩子氣,總是喜歡跟他唱反調,用一些無傷大雅的惡作劇戲弄他,可說起來,并未真正地傷害到他。 是什么時候起,alpha也陷入迷途了呢? 方橋心中悲慟,終是忍不住感嘆道:“明御,你好像變了......” 也學著用權勢壓迫他人,任意妄為地決定一個人的去路。 霧氣蒸騰著江明御的眼,他咬緊牙關,重新堵住omega的唇,用熱烈的、摻雜著咸澀的吻來掩飾自己的慌亂。